八身后。
“看了吧?这是一处符杀阵,平常人穿行是没有关系的,但只要动用法力就会被攻击,法力用得越多就越危险,如果强行飞越,就会被绞杀于其中。”小八伸手抚了一下身边的一根柱子,看样子很羡慕。
“哇,此阵十分的不慈悲。”虫虫干脆直接对礼佛寺师兄道,“佛门清静地,摆这样的阵岂不是与佛理相悖?以杀止杀,不是道理啊。”
那位师兄微笑道,“这位天门派的师弟很有慧根,说得极好,悟性也佳。只是此阵不是摆成,而是从有山之日起就有阵。”
咦?连阵法也是天然的?那就太神奇了!虫虫恍然大悟,赞叹地点点头。
那位师兄又道:“想必大千世界从混沌转为清明之时就形成了此阵,这也是天地之仁,倘若有妖魔要以法术加害黎民万物,石林就是提供了一个真正的安全清静之地,同时也是斩妖除魔之所。这和贵派的天授神剑是一样的,皆是为了维护天下苍生而存在。”
虫虫再度点头,心里却不同意。
这个世界虽然神奇,可绝不会纯天然到这个地步。
真正的自然是不会有这样的杀伤
一定是什么人所不知的上古大神干的好事。他们的'B在云梦山存在那天就出现了,听说是六道大战后从天而降,这很说明问题。
六道大战!六道大战!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和那场战争有关,因此一定要打听出大战的细节。
“我佛慈悲宽容,世俗礼法于我礼佛寺皆是无用,之所以立下上山不得施法的规矩,实在是怕伤及无辜,各位师兄师弟海涵则个。要说起众生平等——”
唉,是不是所有的和尚都有唐僧的潜质?
虫虫悔得真想撞墙。
好好的为什么要逗这位貌似娴静寡言的大师讲话?现在可好,想让他停,他也不停了,一直像个尽职的导游一样,详细介绍天门山的景致,礼佛寺的由来,佛理和佛谒,对一花一叶的人生感悟,也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了。
感觉好几道责备的目光扫过来,虫虫知错的低下头,缩在最后面,在不止的嗡嗡声中穿过石林,足足两个小时后才到达山顶。
眼见一片开阔之地上矗立着一座高大的建筑,黄墙红瓦,庄严宏伟,俨然是仙道大派的风范。
而空地前站着两个人,前面的人道骨仙风,长身玉立,从远处看,相貌身材都不错的样子,皮囊色相颇能勾引一批中年妇女,只可惜他面色铁青,神色不善,正是天门派掌门白沉香。
他身后俏生生地站着一个黄衫美人,笑眯眯的带着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不是竺竹岛主又是谁?!
“坏了,她们恶人先告状来着。”小八冲口而出。
“想必隐流中人是施以流星闪马之术,所以后发而先至。”温道乙道。
“大师兄,不知她们对师父说了什么,倘若师父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没有主张。
商帝乙一咬牙,“我去向师父禀明,倘若有任何责罚,我一并领了就是。”
他不仅有大师兄的威严,也有大师兄的担当,如果师弟妹们有难,他当然一力承担,当人家老大就应该有这种觉悟!
不过他话音未落,已经有一条身影从他身边窜出,直扑向白沉香,以那种速度和力度好像要刺杀天门派掌门一样,但那包裹在男装下的娇美身影却只是扑到白沉香身上,半伏着身子,死死抱住他腰,大声哭叫道:“师父啊,我好想你。徒儿路遇险事,若不是有造化,只怕再见不到师父的面了。师父,徒儿不能没有你,徒儿不想离开你啊。师父师父师父!”
那声音又哀怨又热烈,充满了与师父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大难不死的激动,简直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白沉香听说几个徒弟在隐流无理取闹的“事迹”,本来心中怒火狂炽,恨不得当场责罚他们,此刻被虫虫哭蒙了,心头火似被浇了一盆冷水,登时灭了,连周围的礼佛寺弟子和竺竹岛主都呆了,不知道白掌门的这位小徒遇到了什么大惨事。
卷三之 虫的降魔史 第十六章 师娘的人选
劣徒,起来说话。”白沉香威严地说,但语气中已I倒多了几分爱怜。
这劣徒扑过来时动作敏捷轻盈,看似修为进境很大,好像已经渡过脱胎换骨的阶段,让他很是开心意外。
这证明他没有看错,蚂蚁果然是道学奇才,金光神气可不是白白拥有的。但看她面容憔悴、脸色苍白,仿佛颇受了些苦,又有些心疼。
也许,是他错怪徒弟们了?
他动了一下,想挣脱虫虫的搂抱,但根本甩不开,叹息这徒弟真是一点不懂礼数,在外人面前也如此撒泼耍赖,心里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
商帝乙等人本来也被虫虫的行为吓了一跳,但见师父被她纠缠得面色缓和许多,不禁佩服她扭转乾坤的能力,暗笑着也走过去给白沉香见礼。
白沉香见这几个徒弟均面有风尘之色,舐犊之心一起,倒有些怨怪起竺绣岛主来。
虫虫感觉白沉香僵硬的身体变得柔软,知道他的肢体语言表明他已经开始同情自己一方,于是从他腰际探出半边脸,对竺竹做了个鬼脸。
意思是:你不是会背后告状吗?本姑娘会先下手为强,走感情路线!看谁狠!看谁能把白沉香唬得团团转!
竺竹不以为意,只是笑笑,没有一点恶意,倒让虫虫感到非常意外,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蚂蚁,放开手。”白沉香再说,差不多是苦口婆心的语气了。
虫虫松开手,低着头,用衣袖抹抹脸,掩盖她干打雷不下雨,脸上没有一滴泪水的事实。
“白师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回到寺内再说可好,南明大师还等着呢。”一直不语的竺绣突然开口。
白沉香本来被虫虫一番“真情流露”闹得暂时忘记了某些事情,竺绣一提醒立即想起,把脸一沉道:“劣徒,送个信也闯出祸来,做出有辱师门之事。跟我来,你最好有一个好的理由。”
耶?为什么祸是六师兄闯的,她不过是撺掇大家跑路就成了罪魁祸首?而且这事所有人都参与了,为什么只骂她一个?
惯性思维好可怕,一有错事就算在她头上。
再看那几位师兄师弟,个个眼神闪烁,居然没一个站出来帮她说话的,真是临到大难各自飞,太没义气了!
“师父~~”好,改用撒娇手段,先让师父心头发麻,没耐心惩罚她。
白沉香一口怒气提不起来,只伸手扣住虫虫手腕道:“到了寺内再说,我倒看你要怎么狡辩。”说着转身大步而行。
他人高腿长,走得又快,拖得虫虫一路小跑才跟得上,止不住大呼小叫,惊得所有闻声之人都跑出来看出了什么事,一座清静肃穆寺院因为这对师徒的出现而变得不再安宁。
好不容易拐进一个后园,老远就看到一位方丈模样的人走出禅房。
说起什么是方丈模样?大部分情况下就是一名满脸白胡子的老者,看来慈悲好欺侮,智慧似乎高深莫测,到哪儿都披着袈裟,单掌合十于胸前,脚步稳当如泰山,未开口说话先诵佛号:阿弥陀佛。
眼前这位一丝不差的符合上述特征,所以虫虫比所有人都嘴甜的叫了一声,“南明大师你好啊!”
“呵呵,多谢蚂蚁贤侄,老衲还好。”南明大师慈祥无比的一笑,接着转头对白沉香道:“白道兄好福气,不仅聚齐了八剑弟子,令七弟子还这般乖巧可爱,看她的样子,只怕在短短的时日内就渡过了脱胎及换骨阶段,要进入洗髓之境了吧?”
这劣徒和可爱离题太远,乖巧则根本不沾边,真真一个顽劣异常、事事忤逆
常常气得他怒火焚心,恨不得把她立毙掌下才清静。I道,可是表面上又不好这么说,只好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摸了摸虫虫头顶。
这副画面在外人看来,实在是师慈徒孝的感人场景,实际上白沉香是探探虫虫的灵台,确定她真的是进入了洗髓之境,不是又弄出花样来糊弄人。
还好,结果没令他失望。这劣徒身上灵气逼人,眼下也还老实,好歹让他松了点心。
“方丈,您怎么知道我是师父的七弟子?”虫虫问。
她怕这位方丈会读心术,那样她的坏心眼儿就会瞒不住人了,还是要提前打听一下才好。
南明大师继续慈悲微笑,给人感觉如沐春风,“白道兄的其他七位弟子我都见过,唯有蚂蚁贤侄是生面孔,白道兄又极之珍爱,所以才这样猜测。”
白沉香珍爱她?哈!要不是因为她是却邪剑主,白沉香可能杀了她吃肉!
不过凭良心讲,师父大人不生气的时候待她也真不错,况且她欺侮师父的时候居多,现在不和他一般见识。
想着,她摆出可爱甜笑,对白沉香投以看似崇拜实则肉麻的眼神,让这副师徒模范图更加完美,没人注意到白沉香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
“听闻蚂蚁贤侄是女弟子,今天怎么这般模样?”南明大师继续展示智慧。
竺竹吃了一惊,上下打量了虫虫一眼,恍然大悟道:“原来虫师侄是女子,怪不得对我的驻颜术如此感兴趣。我就说么,这样灵秀可爱的人,不是女子就可惜了。”
“说起驻颜术啊,柱子岛主说谎,你说流星闪马只有草草师姐会,可你们怎么到得那么快?我们师兄弟已经是日夜兼程了,想我八剑弟子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落在你们后面。”
“蚂蚁,你怎这般没大没小!休得再多言。”白沉香见虫虫说着说着就凑到了竺竹面前,还乱叫人家的名子,觉得自己对虫虫的礼仪教育完全失败,气得一把抓住虫虫的后领,拎小鸡一样拎回到自己身边。
虫虫也不挣扎,就任由白沉香抓着,摆出逆来顺受的可怜相,让大家都浏览了一下恶师父的嘴脸,同时还说着:“你还和我师父告状,让他见了面就凶我,脸黑得像锅底。”
竺竹掩口而笑,对白沉香道:“不妨事的白师兄,你这小徒直率爽朗,很对我的胃口。”然后又转向虫虫,“我隐流中人虽然只有中堂弟子才会流星闪马之术,但她们可以背负同门而行啊,我就是草草师侄背来的。”说着瞄了一眼燕小乙,后者立即面红耳赤。
“其实,我们只比你们早到了不到半柱香时间,之前怕师侄们在星云中迷路,还曾经寻找来着,耽误了不少时间,没想到天起怪风,吹散星云,可见虫师侄真是天门派的福将,怪不得白师兄爱若珍宝。”竺竹又瞄了一眼白沉香,虫虫敏锐的在她的眼神中发现了一点酸意。
咦,有奸情!
也许,师娘的人选会渐渐浮出水面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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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之 虫的降魔史 第十七章禁忌之恋很刺激
那也不能告状啊是不是?这样做有损柱子岛主的风度
因为白沉香松开了手,虫虫行动自由了。不过她一得自由就反手拉住白沉香的袍袖,故意显得很亲热似的,害白沉香莫名其妙,心想这丫头平时不气死他已经算大发慈悲了,今天为何这样乖巧?难道真是在外受了不少苦,这才想起师父的好处?
他不知道虫虫起了坏心眼,打主意要窥探老一辈高手间有无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我没有告状啊,只是白师兄问起你们,我实话实说而已。”竺竹果然有些不自在,偏转过头去。
换做旁人,一定不会和天门派最低级的弟子有这番对答,还要接受她的质问,但竺竹却不以为意,因为岛中岁月虽长却单纯安详,千年时光也不过是日复一日,竺竹又很少管理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