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狗没再要我去屋顶,倒是搬了张长凳,拉我坐在破屋后田地前,菜花前乌云下,这是?赏月?
说实话,在哪办事不是问题,关键是能不能成事。
三狗端了坛子,很主动地在一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我呢,由于心情紧张,两手僵着倒是一口没喝。
估计是太静了,三狗子开口找话题:“秋兰,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
这问题问得也闷晚了:“我还能不好?”
“你周围的人,都好不好?”
“好!有我在,能不好吗?”
“离开时你还在江家上学……”
敢情你要问菊花帅哥啊:“我天资聪慧,一般人已经教不了我了。”hia hia hia!
“……”
“不信?”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你懂什么叫诱受吗?你懂什么叫总攻吗?你懂什么叫爆菊吗?不懂吧!我可都懂!”
三狗愣愣得看着我。
“要教你吗?”我多庆幸今晚月黑风高,我看不见他长长的睫毛,不会因为自己仅存的一点恻隐之心而不能成事。
三狗诱惑地“嗯”了一声,于是我澎湃了:“我亲身来教你!”
想了想觉得不够气势,于是把手中的酒坛子往地上一砸“哗”的一声,坛子破碎的声音和着三狗子被撕开衣服的声音,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啊!
三狗愣着没动,幸好是黑漆漆的夜晚,我看不到他委屈、害羞、愤怒、绝望的神情,于是心中一喜,手上凶残的活也加快了,没几下,三狗子就坦诚了。
“你……”三狗子讷讷地发出了一声娇吟,叫我心中一荡。(啊!多狗血的描写啊!)
于是一口往他嘴上亲了过去。
天!我对准了!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居然也对准了!
我嘴下的三狗明显一怔,然后呼吸急促起来。
不是吧?要哭了?
“不怕不怕,姐姐会好好对你的!”我拍拍他满是肌肉的背,感觉有点烫手。
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我狠狠懊恼了好一阵,于是我深深记住了一个道理:说话不能有歧义!
所谓诱受不是我,是你!所谓总攻不是你,是我!所谓爆菊也不是让你来,而是让我来!
三狗子身子往我这一压,我顿时咕噜噜滚到了田地里,原想着再多滚两圈,多得些地气,没想到竟被三狗一把捞住,然后……然后……
然后发生的事情,请大家看书名,嗯,就是那样。
我又哭又闹,可三狗怎么都不肯停下,还跟我说:“不哭,不哭,一会儿就好了。”要知道,心痛大于身痛啊!一切怎么就反了呢?
也许是哭闹累了,我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当真是传说中的全身酸疼,原来JJ的大大们都没骗我。
我两不知何时从屋外睡到了屋内,也许那是我睡着之后的事吧。当我看到三狗满身还没痊愈的抓痕时顿悟了:怪不得他要把我反过来,当乌龟一般扣着。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应该按照电视中常演的那样来,穿上自己的衣服,赶紧跑回家去,并且不让其他人知道。于是我就这么做了。
回到家,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门槛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的忠贵。
“姐,我说你直接搬去三狗那算了,省得我们每晚还想着要给你留门。”忠贵的神态居然透出股痞痞的味道,这小子长大了?会耍帅了?
“为毛!这都是为毛!”这些跟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了!我……我没有安全感啊!
“别跟这发神经,你赶紧收拾收拾别回来了。”
什么!这还是当年那个任我欺负的忠贵吗!
“你们的婚事也别来假惺惺征求娘的同意,赶紧爱干啥干啥,好让我们眼前干净点。”
“婚事?”什么婚事?
“对啊,怎么?难道你们已经私办了?三狗倒是给你带坏了,学会假惺惺先斩后奏了。”
我秋菊一紧:“他奏什么了?”
忠贵合上书:“哟,你还真不知道啊,三狗子今早来咱家提亲了。”
那尼!!
“你别急啊,娘可管不了你们的事,直接跟三狗说,只要你同意就行了,咱家你做主。”
我在此情此景下居然怒气横生:“谁说我要嫁他的!谁准他来提亲的!谁!”
忠贵瞟了我一眼:“哟,你倒是在哪家都得当做主的,事事都管,也不嫌累。”
我的人生,真的就是件囧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越读越不对呢?文风出乎意料地正经。难道是我写正剧写魔怔了?
亲们,留个爪印吧!周五晚上还更新的,也就19我了。
大雨地里,又见腹黑
我一人坐在屋里生闷气,从白天生到了黑夜,当娘关门喊我们睡觉去的时候,我家的门被敲响了。
忠贵瞟了我一眼,问都没问就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还能是谁?三狗呗!
我怒气冲冲站了起来,指着他俊挺的鼻子:“谁让你来提亲的!谁允许了!”
三狗站在门口看着我,眼睛里汹涌的感情叫我小心肝一软。
“秋兰,我们都……”
吓!你要说什么!我赶紧打断他:“滚开滚开,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我……怎么了……”三狗子比我高不少,也比我壮不少,此时却像个被抛弃的小狗般,要人去摸摸他的脑袋。
“你走!别让我看到你!”免得我心软。
我伸手去推他却推不动,于是用尽全身重量去挤开他。真难啊!这家伙有这么沉吗!我推得面红耳赤都没挪动他。
我擦了擦汗抬头冲他喊:“喂!你到底滚不滚!”
三狗眼睛里亮晶晶的,我赶紧挪开眼睛不去看他,继续卖力推,没想到这回一推就推开了。
我把他推出了家门:“走开走开,不要让我看到你。”
“秋兰,你这是干什么呢,之前还好好的。”
“姐,你什么毛病啊,三狗他哪里惹你了!”
你们指责我?
“他莫名其妙来我家提亲就是惹我了,怎么的?”我一叉腰,朝娘和忠贵嚷嚷开去。
忠贵也伸出了手,指着我的鼻子:“你真是不可理喻!”
我火了,怎么人人都帮着三狗,人人都来指责我!
我转身冲着三狗子:“你走!”
没想到三狗偏偏往前迈了一步:“秋兰……”
我一撩衣袖,伸手继续去推:“你走开!你走!”
天已经挺晚了,村里的灯火都灭了,听到我们一家在外头这么大动静,各家灯火又纷纷亮了起来。
我急急把三狗往村外推,生怕JQ被村里人知道。
隔着衣物,三狗还是暖的。离得不远,三狗的味道十分清晰。可是我气啊!不能原谅他!
我直直把三狗推到村口小路尽头的岔路口,捡起路边的树枝在地上画了条线:“不准超过这条线!”
三狗眼睛晶莹地闪着:“秋兰……”
我再不理他,转身就回家去。
村口已经堵了很多人围观,见我走回去就赶紧给我让出条路。我昂着脖子走过人群,走到家门口还有回头“哼”一声才进去。
说来倒也一夜无梦,只是半夜被嘹亮的打雷声吵醒了一回。
第二天……呆在家无聊剥豆子,听着雨声很烦躁。
第三天……还呆在家无聊的剥豆子,听着雨声忍无可忍!
我甩下豆子指着天:“你丫的破雨下到什么时候才停啊!姐我丫的还想去赶集呢!”
刚喊完,外头就响起了喊声:“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秋兰!不得了了!”
我家门被“啪”地踹开了,黑嫂站在我家门口跟只落汤鸡似的,“不得了啦秋兰!”
我很烦:“不得了了去找村长,找我干啥!”
“找村长也没用啊!劝不走!”
“啥?”
黑嫂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三狗子还在村口坐着呢!”
我愣着没反应过来。黑嫂一急:“三狗子还坐在村口呢!快劝他走啊,别病死在雨里了!”
一记响雷很适时地劈来,我看着那随之而来的闪电,忍不住一抖,赶紧冲进了雨里。
村口的小路上,的确有个人坐在泥地里,地上我画的那条线早被雨水冲了个干净,而那人依旧坐在他原本站的地方。
我恨啊!冲过去一把揪起三狗的领子……挺沉,没揪起来。
三狗反应迟缓地抬头看我:“秋兰……你终于原谅我了……”
声音很微弱,眼神很模糊。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啊!
“你丫的傻了是不是!好好的不回家坐这地上干什么!等天上下铜板啊!下这么大的雨都冲不走你,你怎么不去死呢!”我的眼前有写模糊,于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这雨真TMD大啊!
三狗木木地看着我,焦距不清。
我想把他拉起来,奈何拉不动:“你做什么不回家!”
我确定这句话不是个疑问句,可是三狗还是回答了:“我怕你转身找我时我却不在原地,就不原谅我了。”
你丫的!我承认这回不是雨太大,是自己哭了,抽泣了老半天,站在雨里,动都动不了。
只见三狗身子一歪,眼看要栽到旁边的田地里,我赶紧冲过去抱住他,回头冲着村口围观的人群大喊:“来帮忙啊!帮我救救他!”
村口好几个人丢了伞跑过来帮我,而我只会冲着他们喊:“找大夫!快找大夫!”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知道脑子里在不停会响一句话:“你狠!算你狠!”
衣袖一沉,我扭头看去,身边的床上躺着三狗。
“秋兰……”
他的笑容很幸福,很满足,而我看着却觉得内火很旺:“苦肉计?”
三狗睁不开的眼睛一黯:“不……”
我听不进他的话,直直打断:“是,我是舍不得,怎么了?你就仗着这来逼我?”
三狗有些着急:“秋兰,不是……”
诡辩!最讨厌!“我还以为你还是原来善良单纯的三狗子,没想到变得这么腹黑!”
三狗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脸迷惑。
“我讨厌你!”我眼泪又流了起来,一拳赏给了还趴着起不来的三狗子。转身就跑进了雨里。
作者有话要说:老子又活过来了!
人出来混,总是得还
我就这么跑啊跑啊,跑着跑着雨就停了,小风一吹,我有点冷,看旁边有个稻草堆就湿漉漉地钻进去保暖,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
然后好像做了梦,梦见忠贵和娘找到了我,然后把我烘干了,还在我耳边唧唧歪歪着。
“由着她去吧,她好像真是生气了。”
“忠贵!你姐是女孩子家,不像你,跑出去瞎晃不安全。”
“你看她那样能不安全?被她碰上的人才不安全好不好!”
“也是……可三狗要问起来怎么办?要告诉他吗?那孩子看着也怪可怜的。”
“娘!你怎么就想不明白!他那样看着可怜,其实不就是强逼我姐吗!”
“怎么这么说呢!人家实心眼的孩子大雨天在那等两天不吃不喝的,石头都得感动了。”
“哎!还是姐是明白人。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姐做什么我们看来不靠谱的事,都是有她原因的。”
“再有原因也不能由着她四处乱蹿?总是回家好。”
“我倒觉得她不回家最好,别让三狗子以为我姐她好骗好欺负。”
“……你怎么突然这么疼你姐了?”
“……”
好吵……我翻了个身,掏了掏耳朵。
舒舒服服醒来,咦?腰带里沉沉的,一摸!!!银子一大包!
我赶紧拍掉一身的稻草,打开钱袋看:靠之!我错了!不是银子,是金子!
管它哪来的,到我腰包里就是你的命!
我叼着根稻草晃悠晃悠,研究了当下的地形就得瑟了起来。
不错不错,这村野没人地的,难得有家客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