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黄土背朝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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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黄土背朝夫-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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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D,这么久?日子都别过了。”

我灵机一动:“哎不对,三狗你对这些个成年人限制级的事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哪天都算好了,想都不要想,你是不是看上了谁家的小姑娘,也要去求求啊?”

“胡说!是师傅要去!”

“哦!你这么容易就把你师傅出卖了,这样挺好,我可以跟着你们蹭吃蹭喝。”

“秋兰你是故意的!”

“怎么?有意见?”我恶狠狠地瞪他。

“没,没。”

“没有就好。”

三狗又嘀咕了一声。

“我说三狗你也别不乐意,我占你便宜了,也会到庆河边替你说说好话,让罗晓敷保佑你娶到你看上的妞的昂。”

“我没有!”

“哎哟,太假了。”

“真的没有!”

“哎呀我知道了。”

“本来就没有!”

“好好,没有,没有。”说完还向他抛了个媚眼。

作者有话要说:船夫的女儿 多纠结的字眼啊 啊啊啊啊我又不CJ了

桃花债啊,要人命啊

话说我们一行三人统统坐在驴车外,在外人看来,一名车夫,两名小书童,一定是大户人家坐在车厢里。

有谁知道,车厢里只有一个装满水的夜壶和十朵小花苞……

你没看错,的确是夜壶。

我要来这个夜壶还真不容易那!

你说咱穷人家家的,花瓶是肯定没有了,可是谁想到连个杯子都没有。我还翻箱倒柜找罐子,翻出来的都是腌菜罐,不吉利,别把我宝贝贝心肝肝的玫瑰也腌了。这夜壶还是跟娘抢了半天才抢来的。笑什么笑什么,严肃点!

“秋兰,这花全是刺,怎么拿啊?”

“我回头把刺给剪了。”

“剪不干净吧,那刺这么硬。”

“包着纸卖。”

“纸?你能卖出纸钱?你知道纸有多贵吗?”

囧,原来纸很贵。

“有便宜的纸吗?”

然后,我们站在了卖冥币的店门口。

“爹啊,你死得好惨啊!”一阵哭声由远到近。

三狗的师傅一手拎一个,把我两拎走了。

然后,我们又站在了卖结婚红纸的店门口。

“哟,这位小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一看就是姑娘家都心仪的主,怎么?办喜事啊?”店主跟我印象中的老鸨十分神似,拉着三狗他师傅拍马屁。

我两偷偷抬眼看内庸医,貌似他面露微笑,不像是要赶我们走。

“老板,我给他买十张红纸。”我伸手指向三狗他师傅。

“怎么就买这么点啊?喜事该办得热热闹闹,就请十个人多冷清啊!”

“老板你不知道啊!”我把老鸨拉倒一边咬耳朵。

“这是我弟弟的师傅,他啊,风流成性,四处惹桃花债,不论长相年纪,只要是个女的就行,见到母猫母猪都不放过。”我偷瞄了一眼三狗他师傅,他东张西望貌似没注意我这。“前一阵喝多了,跟个体型是他五倍大的寡妇苟且了,还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家里人觉得耻辱啊!每五天就要办个喜事,哪能再让人知道?只好人少点,就家里人一起吃个饭。”

“老板娘你给我便宜点的吧,反正我们三天两头会要纸,以后都找你来买。”

老鸨用很暧昧的眼神看了看三狗他师傅:“不用,这纸我送你!”

世上竟有如此好事!抓紧了红纸,准备走人,结果三狗他师傅被老鸨拉住了……

“这位公子,奴家至今都是一个人,良人难寻啊!今日一见公子而倾心,奴家发誓,非公子不嫁!公子,公子你觉得奴家如何?”搔首弄姿ing……

我跟三狗看着老鸨的血盆大口,惊得合不拢嘴。

这时老鸨屁股一扭,哦不,是腰一扭(虽然看不到她的腰,不过客观上可能也许大概还是有腰的),就拉上了三狗他师傅的手臂。那纤细的手臂在老鸨的大肉手下,是那么的弱不禁风,如同暴雨下的百合,如同悬崖边的柳枝,哦!

话说三狗他师傅跟我们完全是一个表情,老鸨看他愣了没反应,决定主动攻击,于是血盆大口撅成了鸡屁股,顿时要亲上去!

结果是什么样我不知道,总之我赶紧拉着三狗溜了。

要让三狗他师傅知道我为了十张红纸就无意间(注意!是无意间)把他给卖了,估计我得被扎成刺猬。

三狗他师傅回到客栈的时候,衣袖上一片血红,看样子,老鸨是得逞了。

三狗他师傅一拍桌子,抓起茶壶一饮而尽:“这年头的人一个个都没有自知之明,我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怎么会看上那种人!

他又忍不住拿衣袖擦了一下脸:“我看啊,那人把脸洗干净了,是男是女都看不出。”

还好没把我交代出来。

可是你们是知道的,我再怎么也算是个有一点点良心的人,这样一来,我会心里有愧啊有愧。

官广日之前五天,我就开始外出巡查。要知道,摆摊也是门大学问,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外加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天时是有了,地利人和还有待考究。

我还向天三鞠躬,跟他借个东风(众亲:你丫的糊弄谁?这天本来就是东风!)。

另外把三狗的师傅骗了来,看看到哪最容易招蜂引蝶。

说实话,“人和”我一直没把握,琢磨来琢磨去,不知道该卖了谁,就这么一直琢磨到了官广日。

“ladies and 乡亲们,看一看瞧一瞧啊,女人都爱的花,求爱必杀,如此美丽,如此娇艳,如此雍容,如此优雅!女人都爱的花啊,瞧一瞧看一看啊。仅此十朵,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

我跟你们说,多拥挤,多吵闹,都不怕,姐姐我这女高音是练过的,小朋友们不要学哦!

我相信,我的完美包装是没问题的,红艳艳的纸,多喜庆;我相信,我的无敌小花也是没问题的,含苞还没放,多持久。有问题的一定是这些客人:钱乃身外之物啊!他们怎么这么想不开!

“三狗他师傅,是不是你魅力不够?”

“睁大你的绿豆眼,我都被这些女人看得发毛了。”

“三狗,是不是你头发太乱,把人都吓跑了?”

“我头发哪乱了?你头发才乱呢,说起来你都五天没洗澡了!”

“我知道了,还是少个被卖的人!”

“卖人?秋兰你不是要卖我吧!”三狗抓紧领口。

我斜着眼,把三狗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按斤两卖你都卖不了几个钱。”

我接着嚎我的广告词:“ladies and 乡亲们,看一看瞧一瞧啊,女人都爱的花,求爱必杀,如此美丽,如此娇艳,如此雍容,如此优雅!女人都爱的花啊!”

一只大手突然拍到我肩上,我心里一喜,回过头去赔笑:“大爷,买花啊?”

“我买人,把你娘卖我我就帮你。”丫的三狗他师傅还打我娘的主意。

“我告诉你,要人没有,要花一把!”

三狗他师傅一扭头,装他的拽去了。

“ladies and 乡亲们,看一看瞧一瞧啊,女人都爱的花,求爱必杀,如此美丽,如此娇艳,如此雍容,如此优雅!女人都爱的花啊,瞧一瞧看一看啊。仅此十朵,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

……

一个时辰(=两小时)以后。

“徐大帅哥!”

“怎么?”

“帮帮忙吧!”

“我要人。”

“买一朵花,就卖你一个时辰。”

“你一共就十朵花。”

“二两银子一朵,只卖你一朵。”

“你干脆去抢!”

“一个时辰。”

“成交!”

内牛满面啊,娘啊,女儿也是为了咱家啊,你千万不要怪我啊!上次我也把三狗他师傅卖了,就当补偿他啊,咱自家人就别追究了啊!

“大家快来啊,一共十朵,这位公子出二两银子买一朵,大家快来啊!过期不候啊!”

人群顿时就围了过来。

“什么花啊,居然有人出二两银子买朵花?”

“是啊,什么玩意这么稀奇?”

“啊!公子好俊啊!拿着花的样子好诱人啊!”

“我拿着一定也很诱人,你说那位公子会不会看上我?”

“出二两买一朵花,一定是位有钱人家的公子。”

“啊!我也要一朵!”

“我也要!”

“我全要了!”

我激动地差点晕倒,但由于身边站了两个爱给人扎针的,我还是站稳了。

“大家不要挤,不要乱,这样,我们价高者得!”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众多恶趣味之一:官广日——观光日

(别打脸!~)

青青的叶,红红的花

“秋兰,挣了这么多钱你怎么还板着脸啊。”坐在摇晃的车厢里,搞得我也被动地摇头晃脑,很不爽!

“你不明白我的心情。”我呜了句废话。

“我不明白你就跟我说啊。”

我瞪三狗:“你怎么那么多话!”

这回车厢里有人了,只是我还抱着那个夜壶,夜壶里还插着三狗他骚包师傅买下的玫瑰。

说起来姐姐我也算是扬眉吐气,衣锦还乡了吧,可是就是不开心。

“姐姐回来啦!娘!姐姐回来啦!”

忠贵男高音,把一村三八都招来了,围观我这个小动物。

“好好的小女孩子家,一个人跑镇里干什么呀。”

“就是,也不怕被卖去当苦工。”

“当苦工就不错了,万一卖去青楼可怎么办。”

娘终于拨“云”见日。

“秋兰,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家里的活都堆着干不过来了。”

说完拉着我就往家走。

“秀秀!”

顿时一片寂静。

除了虎头他爹,哪还会有男人直呼这寡妇叫“秀秀”的?偏偏喊的人不是虎头他爹。

骚包大夫把夜壶丢在车里,自己拿着我精心剪刺包装的玫瑰,不知羞耻地盯着我娘:“秀秀,送给你。”

不知是哪位围观群众尖叫了一声,众人顿时一哄而散,全场就剩下三狗,忠贵,我,骚包大夫,和我娘,不对,还有只没来得及逃走的鸭子。

娘拉着我,作回眸状。

我吃人嘴软,只能拉拉娘,示意她接下玫瑰。

一手拎着着沉甸甸的银子,我的心情也无比沉重。

说实话吧,我一直都知道这世上需要等价交换,只不过你愿意放弃什么。

五十两银子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或许我将失去的比我能料想的都多,比如——从此成为拖油瓶!

娘终于有动静了:“谢谢。”

但是没有接过花,转身要走,顿了顿,又回头:“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家秋兰。”

语毕,拉着我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我心里有喜有忧。

“娘?”

娘把站在门槛上的忠贵拉进来,关上了门。

这村里,哪有人家大白天关门的?

(众亲:你借钱那会儿,谁家不白天关门啊?秋兰:我诅咒你们咬到舌头!)

我知道事情很严肃。

“你为什么不接玫瑰?”

“我怎么能接?接了对他是什么意思?秋兰你真的懂吗?”

我暗喜。

“那不接会不会不太好?”我言不由衷。

“秋兰你是不是欠了徐大夫什么?”

囧,我娘变人精了?

“不用说了,看你表情我也知道了,你到底欠了人家什么?”

我无奈,把沉甸甸的包袱放到桌上。

虽然客观上,这些实在不算重,但NND我这辈子就没拿过这么多银子!

“你问徐大夫借的?快还给人家去!”

“不是,这是我卖花挣来的。徐大夫只是帮我买下了第一朵花。”

娘比较CJ,没明白骚包的魅力以及花痴们的疯狂。

“大家看有人出高价买了,就会相信是个好东西。”

娘明白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对手指:“我跟徐大夫说,让娘你陪他聊聊天当谢礼。”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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