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时会被余溪气的说不出话来。
关键是,昨日里皇后无意中说的那一句话,让自己茅塞顿开,忍不住就想要与她聊聊。本来想下午就过来,可是心中的想法太多,埋头筹谋不得空,只能等到晚上了。
只是穆渊提起的时候,余溪很是奇怪的看着他:“我说了那样的话?”
“自然。”穆渊郑重的点头,一见余溪果然不记得了,心下便安了。她果然是醉了过去,并不记得,也就不会知道自己的心事。
“……可是,”余溪迟疑的看着穆渊,“后宫不得干政,这种事情,陛下应该拿去与大臣们讨论,而不是与我这个闺阁之人商议。”自己昨天虽然醉了过去,但是头脑并没有糊涂,思维还在,只是身体醉了过去而已。
她听到了,全都听到了。
这就是一个倒霉皇帝刚开始接手朝政时所遇到的各种麻烦各种阻碍各种困境的问题而产生的烦恼而已。
听起来没有什么,可是里边含了太多的隐秘,让穆渊知道自己听见了是半分好处都没有,所以自己只能装不知道。
给他提意见倒是可以,做他下属总比做他老婆强的多,只是要把以后别人会拿这种事情来攻击自己的那条路堵死。
“这是什么话?谁规定女人就不能关心国事了?再说你是皇后,这种事怎么听不得了?”穆渊简直想掐死余溪,都嫁给他了还闺阁之人,他呸!心里不满面上不表,为了说服余溪,他连承诺都许下了:“你放心,不会出什么问题,就算出了事,也保证与你无关。”
余溪这才放了心。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话听多了,下意识让人觉得这话历来就有,中国怎么样她不知道,但是在陈国里并没有这样的规定。
后世里开科举她记得是从唐朝武则天时开始的,也不知记对了没有,反正大约就是隋唐以前,官员不是通过科举而来。陈国也同样如此,官员大多是通过察举制和九品中正制来录取的,这样就出现了一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大小官员均被各个州郡的著姓士族所垄断,皇权根本就集中不了多少。
余溪并不喜欢历史,对这方面也没有研究,可是学校里几年历史课也不是白上了,该知道的她也知道一点,明白穆渊处在了怎样的一个困境里,也知道自己要是帮了他这个忙无论在朝政还是在民生还是在历史上会产生怎样深远的影响,这种功劳一定会让他心下记着这份恩情,那以后什么事都好说,无论是余默出宫还是其它什么的,所以讲的很是用心,将自己知道的关于这方面的几乎全都讲了出来。
两人一谈就谈了两个多时辰,碧兰中间里还给两个换了喝光的温水壶,余溪讲的时间长了,嗓子干渴,穆渊给她倒了一杯水,她端起来就喝了。
☆、第29章 银子今天上架了快来恭喜我
余溪的水喝的有些急;头仰起来,修长的脖子雪白优雅,说不出的好看;穆渊看的有些移不开眼,见她喝完马上转开了祖母,突然就觉得余溪要是不开口;人还是很有女人味的。
穆渊觉得自己也有些渴,倒了杯水,余溪正觉得有些饿想要加点宵夜;碧兰已经送上了点心来。
余溪边吃边与穆渊说;解决了半碟点心后擦着手指;觉得今天的点心味道比平时不一样,好吃了一些。
穆渊在灯光下看着余溪仔细的擦着手指的运作;突然就觉得她其实一点都不讨厌。她活的自在,能将自己的真性情表现出来,不像他一样,处处都要顾忌思量。
其实他是羡慕她的,因为他没有她这种胆量,这怕也是明明不喜欢她,却还要到她这里来的原因。因为有轻松的感觉。
“你不吃?”余溪擦完手指,将手帕放到一边,问着穆渊。
穆渊没有夜宵的习惯,不过听了余溪的话后,还是拿了一块吃了起来,边吃边听穆渊讲,觉得这样随意其实挺自在。
两人谈了一会儿余溪就有些困了,穆渊本来昨日已经一夜未睡,中午只是小憩了一下,现在全是精神撑着才不想睡,看到余溪困了,也不好让她一个女人陪着自己继续熬夜,便建议休息。
两人很快脱了外衣上榻,依然各占一边,各盖各的被子。
穆渊睡时看着榻上两张被子中间空着的地方,第一次觉得这榻造的太大了,让人觉得清冷。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身体早都累了,很快就是睡着了。
余溪睡了过去却又没有睡熟,觉得房间里有些热,就叫人来将火盆取掉了。
前一段时间天气有些反常,不过这几日已经好了,天已迅速的暖了起来。已经二月底了,有些花都开了,明显一派□□,余溪想着这火盆以后应该也用不上了。
这一动静,穆渊就有些被打扰了,虽然还没有醒来,却没有先前睡的熟了,加之余溪总在翻身,他慢慢的又醒了。
“梓童,怎么了?”穆渊有些疑惑的问。如今这一句梓童,他叫的可是心甘情愿,不像以前那样,只是为了面子才唤的那样亲切。
余溪没有答话,只是在被子里不安份,一会儿就翻了个身,穆渊叫人点了灯,去看余溪,见她平时在身上裹的死紧的被子,这一次都在身上铺了开来。
他靠了过去,拍拍余溪的背。
余溪本来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睡不着,穆渊一唤她就更清醒了些,她本就迷迷糊糊的睡不实,穆渊这一开口一下就让她恼了,装着没听见,并不理人。
可是折腾着还是睡不去,穆渊一拍她的肩膀,余溪突然就有些紧张了起来,听到关心的话,心里觉得很温暖。平日里不觉得怎么,如今却感觉那声音特别好听。
在转身与不转身应答与不应答之间,她最后还是不忍辜负穆渊的心意,转了过身去看着他。
穆渊胳膊支在榻上撑着身子,半侧着身,低头关心的看着余溪:“哪里不舒服了?”
余溪一看过去,就见到了穆渊英挺的眉毛,深邃而带着关切的眼,挺直如山岳般的鼻梁,微张的唇带着健康的色泽,因说话而稍稍滚动的喉结。
这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男人。
余溪伸出手指,就摸上了穆渊的喉结。
这出乎意料的动作,彻底的让穆渊僵住了。
等确定自己不是幻觉的时候,穆渊心里慢慢的、慢慢的,升起了一种自己也不知为何而起的喜悦来。
皇后这是在向他示好么?是不是今天一番深聊,他也觉出了他的优秀来,所以态度对自己好转了?
他试着握住余溪的手,有些紧张的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试探她的反应,见余溪没有排斥,笑容就绽放在了面容上。
那样灿烂的笑容,让余溪看的呆呆的,呼吸不自觉的就有些急促了起来。
穆渊凑了过去,鼻间就闻到了少女身上那股香味,看着眼前女子娇颜如花,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只觉身体起了一股冲动,口干舌燥,忍不住添了一下唇。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彻底的点燃了余溪的理智,让她只寻着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凑到了穆渊的面前,看着他的唇就想吻上去。
明明心底的想法是那样的强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又有什么东西拉着她,让她不要那样凑上去,所以她的唇就那样的停在了离穆嘴唇的两寸处。
穆渊的心立时紧张了起来,连心跳声都是能听得清,手不自觉的捏紧,感觉到手中握着余溪的手时,又有些慌张的放开。
他毕竟年轻,就算再怎么是帝王,毕竟也是一个连二十一岁生日都没有过的青年。
等了一会儿,时间明明很短,穆渊却觉得很长,长的身体的骨肉都僵硬了起来,也没有等到余溪的亲吻。看的那张近在咫尺的唇,穆渊心里突然开了窍,懊恼的一拍脑袋。
梓童都已经暗示到这个程度上了,他还在等她主动么?他是男人,自然要他主动了!只怪余溪平时太不好说话,所以他一时竟然不敢冒犯。
穆渊再不迟疑,低下头去就吻住了余溪的唇。
余溪没有反抗,穆渊心下很是高兴,狠狠的吻着余溪,将自己对她的喜欢在这一吻上都表达了出来。
是的,喜欢,只有一夜的时候,他就为她脑子里那些开阔大胆的想法所折服。她的思路跟她的性子一样不受拘束,常常出人意料。他真的想象不到,一个女人会有那样聪明的头脑。
余大娘的聪颖,全都被她刻意表现出来的鲁莽与泼辣所遮掩了。穆渊晃然,刻意,她以前是故意的么?
就么怕自己缠上她?
穆渊心下微恼,嘴上就加了力道,余溪感觉呼吸不畅,就抗争了起来,不过很快的,就被穆渊压了下去。
尝过情爱滋味的人,就很难忍长夜的孤寂,干柴碰上烈火,一触既燃。
夜浓春暖,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穆渊这一次尽了兴。刚接触男女之事,他并不是没有这方面的念想,只是他不愿意随便找个人委屈了自己,唯一让他愿意的人除了言雪就是余溪了,可是余溪的表现太糟糕,让他连对她的念想都没有了。
余溪很热情,不像余默那样像个死物一样躺着,让他身与心都达到了满足。
余溪早就累的睡了过去,得到满足的穆渊很快就睡着了,不过他并没有睡多久,上朝的时间到了,汪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穆渊怀里抱着余溪,突然间就不想起来,可是想起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得不起来。
不过余溪缠在他身上,他不得不小心的将她的胳膊腿都挪开。可是一挪开余溪下意识的就缠了上来,穆渊没想到余溪竟然还有这股粘劲儿,心中一片柔软,脸上失笑起来,轻声的哄着她道:“乖,我要去上朝。”
难怪她睡觉时爱将被子裹在身上,原来是怕不小了睡到自己怀里了。
穆渊轻手轻脚却坚定的挪着余溪的胳膊,余溪不耐烦的含混道:“唔,乐意,你别动,……要睡。”
穆渊的身子立时如石头般僵硬,脸上的神色还定格在“温柔”这一瞬,眼底的阴沉却慢慢积聚。他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盯着余溪看,手下拉着余溪胳膊的力道猛然加重,狠狠的捏住了她。
就算她刚才说的含混,他还是听清了她叫“乐意”什么的,不是陛下,不是郎君,也不是他的字,更不是二郞!
也就是说,她叫的不是自己!
有一个人,曾跟她同榻而眠,熟悉到让她在睡梦中也能叫出对方的名字!
穆渊瞬间就有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难怪昨日里那样热情,原来是将他当做别的男人了么?!
愤怒与委屈立时涌上心头,穆渊一把拉开余溪的胳膊,踢开她的腿,坐起来摇着她的肩膀咬牙叫道:“余——溪!”
连名带姓,已经将愤怒表达的淋漓尽致!
余溪不是一个深睡的人,这样被对待立时就醒了。
她只觉全身酸痛难忍,困的很想再睡个几天,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怒火滔天的脸,迷蒙的脑子里还有些糊涂,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脑袋的清醒,余溪很快就觉得处境和气氛不对,猛然坐了起来,用力过激疼的她“嘶”的抽了一口气,这处境让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响,怔怔的慢慢的低下头去,在淡淡的烛光里看到的里衣里胸前那些青紫的痕迹时,她还有些不能相信。
呆了一下,余溪猛然抬起了头来,瞪大凤眼怒视穆渊,回了一句更加气势十足的话来:“姓——穆——的!”
作者有话要说: PS:上章的留言可能有些亲没有看到,所以再说一遍大家关心的事情,余溪的戏份大半都写完了,然后余默的空间过不了几天也就出来了。
好吧,穆渣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