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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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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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竹奸佞一笑,“用不着赴汤蹈火。不就是求见太吗?求不到,不求了。随咱家直奔秦王府拿人,若有人胆敢阻拦,全仗诸位手的宝剑了。”

晌午,拓拔翰与几位要好的宗室正在东宫里推杯换盏,惊见自家的奴才全无礼数,慌慌张张地跑进门来,“王爷,王爷,家里出了大事。万岁忽然下旨提审王妃,此时人已被常侍带去了鹿苑。”

秦王豁然起身,看了看脸色骤变的拓拔晃,厉声咒骂道,“混账!你们这些狗奴才都昏了头吗?没见到太的手谕怎么能让父皇轻易将人带走?”

“宗爱公公带着七八位‘御前’,提着刀进王府,小的们不敢阻拦——”

“住口!”拓拔晃轰然起身,气急败坏地掀翻了桌,“拖下去砍了!父皇要拿人问话,尔等原不该阻拦。蓄意抗旨,还是想忤逆犯上?”

拓拔翰赶忙跪地认错,“臣弟该死!只是为太不平。父皇即已让权,作出决定之前总要先与太商量商量。”

拓拔晃强压怒火,碍于自己多年树立的仁孝形象不免有些口是心非,“父皇不过是叫秦王妃去鹿苑问话,又不是下旨处死她。即便让了权,父皇依旧是一家之主。若为了家事传儿媳去问问,本宫又能奈何?”

拓拔翰心急如焚,顾不上太爷的面了,“照太的说法,这权让不让还有什么意思?父皇只要愿意,大可以把国法和家法混为一谈!父君臣,臣弟着实为太的性命担心!”

拓拔晃心头一震,隐约察觉到自己犯下了重大的错误。秦王这话虽然糙,理可一点不糙。盛乐之变,原本占尽了天时地利,可他却念念不忘父之情。他这一片孝心,可能害了自己……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47章 惊天噩耗心智失常

午后的阳光在织着菊花的绸缎上投下夺目的光晕,暗香浮动,沉迷……

拓跋焘整整半日对着榻上的罗衣发愣,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昨晚发生的事情。

一名小宦官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进大殿,嘴里高嚷着,“万岁,大事不好了……”

拓跋焘极不情愿地从风花雪月醒来,阔步走出屏风,厉声呵斥道,“放肆!何事大吵大嚷?”如今,他让了权,已然没有什么正事可办,哪里来得十万火急?

“启禀万岁,常侍将秦王妃拘来了鹿苑。”

“这个,朕知道。”对方是奉他的旨意行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安插在秦王府里的探先一步传回了话。宗爱公公貌似没有请见过太,带人冲进王府硬把人抢了出来。”

“你说什么?”愤然大喝一声,“混蛋!她居然敢违抗朕的旨意?”她以为自己是谁?她知不知道这样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该死的,太一定会把“让权”当做他虚诈的脱身之计。堂堂天,信用何在?帝储双方一旦失去了信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场争斗看来已在所难免了。

叔孙氏一路上破口大骂,萧竹越发心烦,勒令护卫封住对方的嘴。几名护卫你看我,我看你,琢磨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封嘴的家伙。

秦王妃嘲讽地看了看那张哀怨阴戾的“梨花带雨”,轻蔑的眼神让萧竹瞬间回忆起秦王府苟延残喘的一幕幕。赫然转身冲向对方,狠狠甩了对方两个嘴巴。

“你个阉货!敢打本王妃?”叔孙氏用力扭动着捆绑着的双手,亮出尖锐的嗓音恣意咒骂,“仗着父皇有那种见不得人的怪癖,就把自己当主了?不知羞耻,我呸!”

急促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直勾勾地望着对方,“羞耻?总想着羞耻,还能活得下去吗?人得学会原谅自己。”

“你,你是?”王妃心底一惊,发现耳边的声音似曾相识。

萧竹蔑然嗤笑,垫着手帕捏起女人的下巴,“呵,你是我的羞耻,早晚得下地狱!”

“是你——”那个被偷梁换柱的菊夫人!

阻止对方唤出她的名字,抢着说道,“不错,还是想起来了。我儿一个人在下面很孤单,闹着要人陪他。我想,这当牛做马的差事非你莫属了!”

秦王妃心惊肉跳,以为对方一定知道了自己挑唆皇后的事,“你——你要杀我吗?不 ,不不,不要杀我。害你染上阿芙蓉癖,是我的错,可你儿的死不关我的事!小皇他死在高欢儿的榻上,听说是被冷宫护院的恶狗咬死拖到冷宫的院墙外吃了。”

“啊!啊啊——”心惨景一闪,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天籁,歇斯底里地抱头狂奔,把随行的几个侍卫吓了一跳。

“常侍,常侍……”侍卫们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去,对方全不理,跌跌撞撞地继续往前跑,嘴里喋喋不休地大喊大叫,“拓跋焘,我要杀了你……拓跋焘,我要杀了你!”

午后的阳光在帝王本就狰狞的侧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派出去的信使此时应该已经到了乐安王府,把手行宫的禁军也加强了戒备。

又一次面临着抉择——

将错就错,与太正面交锋;不然就杀了‘宗爱’,向太谢罪。再三思量,他居然倾向于后者。理由是,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情引起政局的动荡。

她居然敢违抗他的旨意,自作主张!还有那些平日里跟随他的侍卫,也想结党谋反不成?

然而,心底的嗔恨也提醒着他一个难以回避的事实:他终于受够了,如愿地找到了摆脱她的借口——

他曾深爱的那个小女人已经不在了。并非诚心负她,怪她咎由自取。

时间伴着阳光下浮动的尘埃静静的流过,奉命护卫“宗爱”的侍卫们终于带着五花大绑的秦王妃赶了回来。拓拔焘像个如临大敌的战士一样做好了厮杀的准备,可一切却没有向他预想的那样迎刃而解。

她疯了——

这让他想起了囚禁在冷宫的高欢儿。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他爱的女人全都变成了疯?

心被自责的利剑劈开了两半,忍着强烈的眩晕坐回榻边。无暇追问侍卫们“莫须有”的谋反之罪,迫切地想解开心底的疑问,“宗爱他去时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疯了?”

明知常侍的真实身份,几名侍卫一通推三阻四支支吾吾。皇帝老勃然大怒,逼问之下,跪在最前头的一个只好避重就轻地提点道,“大概因为,秦王妃说起了小皇的死因……”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48章 乱马踏杀伤入骨髓

萧竹并没有疯,只是因为嘴里不停叫嚣着要杀死皇帝,而被诸护卫强行带回鹿苑当做疯绑了起来。愤怒透过每个激张得毛孔释放出来,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冲向头顶的燥热骤然沿着血脉下落,虚软地瘫倒在宗爱曾经居住过的屋里。

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暴躁地嘶喊只剩下出入于唇齿间微弱的气息,“拓跋焘,我要,杀了你……”眼前一片模糊,仿佛陷入了魔障,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一句。

拓跋焘诧异地望着跪在殿下的几名侍卫,沉默了半晌,才做好了问话前的心理准备。丧之痛涨满了心房,已然觉得难以启齿,“秦王妃……都说了什么?”他那奴儿基本上已经接受了望儿的死,除非发生了让人意外的事。

眼前的侍卫一片沉默,将头低得不能再低。

“说!”大手一指,挑起浓眉望向缩成一团的男,“你!”

“万岁……”

“快说——不然就去死!”

“喏!”战战兢兢地抬起身,“王妃她说,小皇的死不关她的事,皇他死在高娘娘地榻上,被恶犬所食……”

惨痛的真相给了他出人意料的一击,喉间的气息开始不稳,半晌才憋出一句,“怎么会这样?”克制不住心的惶恐,冲上前去对着回话的侍卫一通拳打脚踢。颓然转身,扫视着其他几人,“告诉朕,他说的不是真的……告诉朕……这不是真的……”愤然暴吼,“你们倒是说话呀!都哑巴了?”

一片鸦雀无声。

诧然想起了什么,对着门前的宿卫大喊,“叔孙氏何在?带上来,朕要问话!”

不久,那个早已让他深恶痛绝的身影带着一脸恐惧步入寝殿的大门。“儿媳叔孙氏叩见父皇。”神情慌乱,带着强烈的颤音。

“小皇的死,果真如你说?”帝王背着身,让人难以揣摩。

掩面抽噎,“儿媳不敢说谎。”

“那么说,不是被皇后所杀?是冷宫的恶犬……”脑海里一片空白,仅凭直觉脱口而出。

女人抹着眼泪回应道,“句句属实。”

眼泪如黄河决堤般汹涌而下,忍不住冲出唇齿的抽泣,“不,不是真的……朕情愿你说得都是假话……”猛一转身,逼视着女人惶恐的双眼,“你怎么敢对她说出实情?”

“我……”不便提及“她”的身份,一时间不知如何辩解,“父皇恕罪。她……要杀儿媳……”

狠狠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该死!”

“父皇饶命!儿媳知错了……求父皇饶儿媳一命!”痛哭流涕,砰砰地磕着响头。

“拉下去!将此恶妇送至乐安王帐下,乱马踏杀!”

“万岁……”几名侍卫同声求情,以为这刑罚过于残忍。秦王妃身为皇族本当留个全尸。

然而丧的疼痛彻底绞杀了帝王的仁慈,“若有人嘲弄朕的皇儿为畜生所杀,朕就让他亲自尝尝在畜生铁蹄下化为尘土的滋味!还愣着干嘛,拖下去!尔等也想跟着陪葬吗?”

叔孙氏哭号着被拖出殿外,帝王的心却骤然沉入腹底。他可以用残酷的杀戮告慰惨死的皇儿,可他该用怎样的方式抚慰孩的母亲?

帘外,初夏的风儿吹散了如絮的杨花。暗自感怀,这段感情终究还是画上了句点。往事随风,伤入骨髓;爱,却无法再相对……

殿外隐约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淡淡回眸,再不见往日的清影。缓缓步入屏风,不愿进门通报的内侍看见他双眼湿红。

“启禀万岁,太派给事仇尼盛道求见。”

“仇尼盛道?”听着有些耳熟。恍惚记得此人也是一名内侍,屡受太提拔。宗爱活着的时候,两人宿怨颇深。宗爱初入宫时,曾得一名唤美娘的宫人照应。后来,此女被仇尼盛道的义王振诱姦。

明晰了来意,仰天长叹:太潜人来此,是为宗爱……

果然不出所料,太晃与他的父亲一样不愿将政局暗战变成兵刃交锋,唯恐动摇国之根本,给周边邻国留下可乘之机。最好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因宗爱而起,或可因他而终。

派仇尼盛道去要人,无非是一种试探。但愿父皇能够把制造事端的“罪魁祸首”痛痛快快地交出来,进而表明他处理此事的态度。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49章 贪心无尽欲望皆空

仇尼盛道气焰嚣张,直白说出了来意,正如拓跋焘所料,对方希望他自觉交出宗爱。

虽然明白这是太为了长期的“和睦相处”做出的努力,心里还是难免有些不爽。沉默了很久,终于试探着问道,“宗爱是朕的奴才,不如由朕代为处置。不知太意下如何?”

“奴才来前,太已有过明示。请万岁务必交出宗爱,由太亲自处置。”

“这么说,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能理解,却又不甘心把人交出去。随口找了个理由,“常侍疯了,尔等就算把人带回去,太怕是也问不出什么话。”望着殿外的青空,轻笑一声,“呵,太是信不过朕吧?”

“奴才斗胆。万岁偷桃换李的戏法着实令人佩服!”众人有目共睹,譬如替“菊夫人”弄出个替死鬼。

“既然如此,容朕再想想。”万不得已,他可以亲自动手。他的奴儿怎能死在他人手上?

深思熟虑的空当,乐安王拓跋范奉旨赶来了鹿苑。接过毛巾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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