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是驸马爷骑马去公主府将人接到了宋府。
看热闹的人不少,老爷子让人在别院大办流水席,只要是带着礼上门的人不论礼物贵贱,哪怕是一盒点心都会招待,宋府就招待平城有头有脸的人和玉器行的老相与们。
文夕的婚服和金冠不是一般的繁琐,从公主府到宋府,文夕已经被压的半扶着脖子了。路上很是嬉闹,宋家来的人走一路撒了一路铜钱和果子,造成了街道堵塞。刚到宋府还没下轿,文夕就被几声炮响惊得脖子差点断掉。轿帘被掀开,文夕仰头隔着盖头看看,认出脚踏祥云黑靴的人就是今日的新郎官。
宋弘在轿前背对文夕蹲下,喜婆牵了文夕下轿,牵着她的手让她趴到宋弘背上。宋弘起身,文夕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当头倒了一斗的麸。文夕被呛了一口,轻咳着低声道:“呆弘,不是说简单的办一场吗?”
“这不简单吗?”
文夕嘴角抽了抽,表情还没复位就听喜婆笑着道:“哎呦,小两口先说上话了,等入了洞房有话再好好说呀,现在可要合嘴留福气呀。”
文夕本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感觉,被喜婆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其实也是有些紧张的,最起码贴在宋弘背上的身体就热的发烫,一颗心还越跳越快。
“完了,我会不会心跳过速晕倒哇。”文夕闭着嘴哼哼。
宋弘紧紧手臂,背着她直接去了正堂。宋弘父母早逝,高堂上只老爷子一人。文夕并不想例外,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不过是免了跪。
晕乎乎的就和宋弘拜完堂,被宋弘牵着红绸往洞房走时文夕心里的喜悦才渐渐滋生。不是她反应太慢,实在是觉得两个人好生熟悉。成亲对他们来说,似乎是理所当然。
进了洞房文夕倒是害羞了,低着头也没说话。宋弘伸手去摸她头上的发冠,喜婆忙道:“驸马爷,这可不合规矩。”
“无碍。”宋弘揭开盖头,盯着文夕精致的妆容看了片刻,轻轻的取了发冠递给一旁的云秀,又道:“饿了就吃些,云秀去备好热茶,若是累了,就先躺一会儿。”
“哦,我尽快回来。”
文夕垂着头不做声,装足了大家闺秀的模样。云秀拼命忍笑,一旁的喜婆却道:“驸马爷是个有福气的,公主这般贤惠贵气,不是一般人家小姐比得上的。”
文夕暗地里撇撇嘴,她倒是更希望那个“贵气”变成“漂亮”。莫不是喜婆觉得自己长的实在不可取才找一个和“有素质”类似的词来赞美她?
宋弘点点头,“喜婆说的是。”
喜婆是个见多识广的,能接公主和驸马爷的婚事本来就激动的浑身颤抖,憋足了劲儿的活跃气氛,可是宋弘一走她还是有些蔫儿了。瞄一眼文夕笑着道:“公主也是有眼力,宋公子在平城是出了名的孝顺,为人又好,一定能宠着公主一辈子。呵呵,公主是贵人,以后也定会助驸马爷飞黄腾达……”
“啊,草民不是那个意思……呵呵,就是驸马爷这次的聘礼不少,实在是够他挣一阵子的。不过驸马爷看着呆了些,做生意也是有些手段的,不然怎么做的了宋老爷子的孙子呢?呵呵。”
“聘礼?给谁?”文夕揉着颈子看向云秀,云秀摇摇头摊了摊手。
“哟,公主这是……呵呵,公主这般人物,自然是要得起那些个聘礼的。不是二十万两银子吗?这个草民也是听钱庄嘴碎的伙计说的,呵呵。”
“二十万两?”文夕皱眉,“我的呀?!”
喜婆见她一脸茫然,也不敢再多话。文夕皱眉想了一会儿,让云秀赏了红包,便遣她出去了。本来喜婆要呆到新郎官回来,可是公主毕竟不是一般人,见文夕有些疲惫,提醒了云秀两句就出去了。
文夕舒口气倒在床上,嘀咕道:“我怎么不知道聘礼的事情?”
“驸马爷也没说过吗?”
“倒是提过一次,我说聘礼就不用了,若是弄些林罗绸缎的,一时半会也用不着。他说玉器行当聘礼,我就应了。”
“那这是不是喜婆说的二十万两?”
“不像。”
文夕翻了个身,摆摆手道:“我眯一会儿,你先忙去吧。哦,让韦天去前面看看,别让人灌醉了。”
云秀笑,“主子这会儿子就担心上啦。您放宽心的睡,驸马爷可舍不得喝醉呢。”
文夕脸上红了红,想着最然背着一个“二婚”的名头,可当真是什么都不懂,想起即将到来的事情,说不紧张是假的,可是似乎还有些期待呢。嗷~不知羞!文夕抱着被子咧嘴笑了笑就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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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53圆满 。。。
事实上没人打算灌宋弘酒,几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也只是象征性的罚了他几杯酒就放了人。老爷子那边倒是热闹,一群老相与凑在一起吃吃喝喝,最后觉得烈酒耽误聊天,等宋弘一一敬过酒就换了热茶。
席间陈俊的恭喜说的真心实意,宋弘对他还是有敌意。陈俊也不在意,只借着敬酒的空档压低声音道:“孟家小姐以后怕是不好过了。”
宋弘噎了噎,张了张没说话,转身去敬其他宾客。
平城百姓似乎潜意识的就将他和孟若雨配了对。可是爱情终究是爱情,不是看客期望它怎么发展它就能怎么发展。孟若雨,好与坏,和他实在是没多大干系。
宋弘在一群人善意的笑闹中去了后院,走到喜房外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云秀云香站在门口,见她回来云香压低声音笑着道:“主子许是累了,先歇着了。”
云秀点点头接着道:“驸马爷记得喝合卺酒。”
宋弘点头,垂着眼睫竟开始有些紧张,摆手让她们下去,深吸了口气才推门进去。文夕果然是在睡,身上还是一袭火红,同样大红的喜被斜斜的盖了肚子一小片地方。宋弘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打心底升起一层笑意。终于成亲了吗?觉得两个人还算平顺,而这种平顺是他祈求的,他还祈求能一生平顺下去。
宋弘勾勾嘴角,伸手轻轻的解开文夕的腰带,接着是盘扣。一手穿过腰背托着她的头,轻轻将人抱起,再轻手轻脚的脱去喜服。宋弘看着她内里粉色的里衣,还有透过丝滑的里衣显露出来的肚兜的艳丽色彩,很衬景的一阵心跳加速。
文夕悠悠醒转,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任由他脱了靴子和衬裙,等身上只剩下一身半透明的丝质里衣时才后知后觉的打了个哈欠道:“我觉得我刚闭了下眼睛呢。”
“累了?”
“有些。”文夕在床上滚了滚,看着眼前大红的喜被才明白这是在那里。紧紧拳头抱着被子坐起来,干笑了两声道:“有没有醉酒?”
宋弘摇摇头,盯着她脸上的妆又看了片刻,转身开门,唤人端了温水进来。宋弘打湿帕子给她擦了脸,文夕本可以自己做,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心安理得的仰着头让他帮着擦了,最后还娇嗔的来了句,“你以后会不会一时帮我洗脸?”
宋弘点头,“不上妆好看。”
“那你是说我方才不好看?”不好看还盯着看那么久?
宋弘不答,端了备好的两杯酒过来。不用多说文夕也知道是什么,伸手接过去,手臂相交甜甜蜜蜜的喝了。宋弘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在前面的酒吃多了还是怎么,这一杯酒下肚心中就起了一团火。心里想着之前看过的画册,不禁心里有一团火,连身上也跟着烧了起来。
宋弘目光炙热,又盯着文夕看了半天,知道她忍不住偏开头才抬手,轻轻解开她里衣的扣子。宋弘本来还有些不知道如何进行下去,可是待脱去里衣的过程中碰触道她的腰肉,滑腻的感觉让他瞬间沦陷,再也压制不住,狠狠的将人揉进怀里,接着就将热烫的唇覆上。
关于接吻一事文夕也没刻意的教,宋弘还是自己摸索的方法。之前并没有如今这般激烈,不过片刻文夕就又尝到了热痛的感觉。文夕微微挣开些,喘着气看他,见他满脸的紧张与爱恋,终是不忍,主动送上唇,还红着脸顶开他的牙关,第一次尝试着所谓的舌吻。
宋弘浑身一震,猛地将人压倒到床上,此时再无什么章法可言,只急切的去扯文夕身下的亵裤。文夕喘得厉害,脑子也不知道怎么一转就转到了聘礼的事情上。猛地用力翻坐起来,压着宋弘喘息道:“那个,聘礼,怎么回事?”
宋弘揽着她的腰,还忍不住滑到腰后揉了揉,“什么聘礼?”
“喜婆说的,二十万两,还有,喔,一棵大白菜。”
宋弘皱皱眉,“成亲,怎么能没有聘礼?”
“我没说要,你说把玉器行给我了。怎么就,怎么就……”
宋弘也有些想不透,不过想着赵朗说过,那些是为他的夕儿存着的,不管他放到哪里终究是夕儿的。更何况别说是二十万两,也许真要了他的玉器行他也不会犹豫,反正银子挣来本来就是要花的。
“文夕,那些本来就是你的,都是你的。”
文夕红了脸,清晰的感觉着自己“怦怦”的心跳,呼吸不自觉的就又急促起来。宋弘缓缓抱着她侧躺,紧紧手臂吻上她的耳唇。那里,他早就想咬上一口,可之前本次亲吻对他都是一种考验和折磨,哦,终于不用再忍了。只是,这婚礼实在是简单,委屈了怀里人。
宋弘一双手上移,终是穿在肚兜间覆上那处温软。
“文夕,好想你,你,你……好吗?”
文夕被他贴耳呼出的热气熏蒸的头脑昏昏,哪里还有说话的气力,只能他的手每一次施力就轻哼一声。
文夕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团火烤着,浑身热烫。忍不住扬起手臂想触触凉气,可不知为何,那空气也是热的人发烫。宋弘微微闭着眼从耳唇一路吻下,最后隔着肚兜咬上那处。
文夕急颤,猛地抓住他的肩头,似是想推开又似是想拉近,身上的热气也汇做一股急速奔着腹间而去。那是,那是……文夕大口的喘着气,轻颤着扭着腰贴近宋弘,唇间不自知的泄出一声轻吟。
宋弘满腹急迫,却又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可哪里还能稳住?一只手轻颤着扯掉最后的遮挡,带着期待和迷茫的探进那处,只轻轻的按压揉弄几下就是一片湿膩,耳中是她破碎的轻哼声,手下是她滚烫的身体。宋弘终是没能按照计划进行下去,心急的收回手一鼓作气就冲了进去。
文夕重哼一声,微微皱了眉头。宋弘覆在她身上喘了口气,感受着她的缠绕,哑着声音道:“可还好?”
文夕脑中一片混沌,这就是所谓的“美妙事”,其实,真的,也还不错。
宋弘小心的看她脸色,见她眉头越皱越紧,担心的问道:“难过吗?”
文夕心里又羞又恼,身子跟着就是一阵急缩。宋弘难耐的哼了一声,之前强装出来的镇定也因为她突然的收紧身体跑得了无踪影。
文夕觉得自己成了一片悠悠荡荡怎么都沾不到地面的落叶,随着宋弘的动作被抛起到空中又落下,如此反复。浑身的力气都散去,那处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先前身上的热气似乎都涌到下腹,终是耐不住这种折磨,在宋弘又一阵律动中夹紧双腿,一股更热的潮涌袭来,文夕拱起腰迎合,却被宋弘强有力的双手定在了身下动弹不得。最后一个猛冲,终于在文夕泣哼声中释放。
宋弘放软身体半覆在文夕身上,相连那处还微微的动着。文夕喘息良久,酸软的手臂搂住宋弘,想着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没什么可说。
“还好吗?”宋弘埋头在她肩窝处低声问。
“嗯。”文夕声音闷闷。
宋弘忙撑起身子,那处也退出一些,反而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