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公主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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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公主难当-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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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夕盯着那杯子看了会儿,抬头看看魏恒道:“将军有事?”

“无事。”

那你来长仪院做什么?文夕心底反问。不过谁让人家是英武将军,她还是没这个胆儿。

文夕不想和他大眼对小眼,百无聊赖的看向门外,意外的看见一大早出去的常乐探头探脑,见她看过去露着大白牙灿烂一笑。呵呵,想必是成了,银子啊,文夕想着白花花的银子嘴就忍不住咧开了。

还没笑够就看见常乐皱皱鼻子又缩回了头。文夕敛了笑,仪态端庄的扭回头,垂着眼皮端起面前的茶,有模有样的划拉了两下茶杯盖子,又优雅的喝了口茶。

不知是她娇嗲的模样将主座上那人恶心到了还是怎的,总之那尊佛终于起身,背着手咳了一声。文夕赶紧放下茶杯跟着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魏恒。

魏恒嗓子痒痒般的又咳了一声,“我先回了。”

文夕闻言就露了笑,扬声招呼门口的云香道:“送大将军。”

魏恒疑惑的扫了眼毫不掩饰喜意的文夕,微皱着眉头心里有些不悦。说不好心里的感觉,看看已经垂着头走到身边的云香,顿了顿还是抬脚出了门。

走出去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一声畅快的笑。魏恒脸色一黑,云香见状忙解释道:“是常乐又给主子讲笑话呢吧,主子闷了太久,好不容易放的开了。那身子骨,只有这样乐呵着才好养好了。”

魏恒抿抿唇,不大相信云香的话。他觉得,常乐肯定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回头还是找他问问,总觉得现在院子里那个人不是当初那个人了。魏恒想起文夕说的那句,你弄丢了一个深爱你的人,心里就无端的一阵烦躁。摆摆手阻住云香,背着手闷闷的走了。

云香回来是就见云秀扁着嘴坐在外面门槛上,看看里面小声嘀咕着什么的主仆二人,摇摇头道:“难得主子开怀了,云秀可别再为这个吃味。主子心里还是最疼你的。”

云秀扁扁嘴,“可主子她和常乐说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常乐也是,嘴巴上了锁头似的,什么都问不出来。”

云香扑哧一声笑了,点点她的额头道:“和常乐还分这么清楚?主子不让说的事,若是你一问他就告诉你,在常公公身边儿也就算白混了。好啦,去看看给主子的补血药粥好了没?顺道看看晚饭,让少点甜点,主子这些天吃了太多糖果子。”

云秀撅着嘴起身,拍拍屁股走了。云香看看屋子里两个人,勾勾嘴角在门外继续守着。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家主子的心好像不再放在将军身上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可是见如今却是开心许多,这样也好,她还怕再那般将自己关进画室憋上半年,出来脾气不减反增的人,日子久了会出岔子呢。

“他怎么说的?”文夕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和常乐几乎是抵着头低声说话。

“宋大人说,画是好画,笔尖带着浓浓的感情,要一百两不为过。只是……”

“只是什么?”

常乐看一眼文夕干笑了两声道:“宋大人说,呵呵,只是,有几个别字。”

噗……文夕刚入口的一口茶原原本本的喷到了常乐脸上。常乐淡定非常,抬袖抹了一把就又是一脸笑。

文夕坐回去,抬袖擦擦嘴角嘀咕道:“不能啊,我之前也看过古籍啊,这边的字差不多啊。”

“不过宋大人还说了……”

文夕斜一眼常乐,“你说话能不能不那么大喘气?”

“嘿嘿。宋大人说,几个别字也算不得别字,只是简化了几笔,想必是另一位大师自己的风格。”

“另一位大师?”

“宋大人说落款用的行草,诗文用的是小楷,可能是出自两人之手。许是羌无大师作画,请人添的词。还说,看那词风和画风,应该是两名女子。”常乐说到这里也疑惑的看向文夕。

文夕点点头,一本正经道:“这就对了,不枉我苦练小楷。”

“价钱抬上去了?”

常乐摇摇头,“宋大人最后说,作画之人明显对画中人感情不浅,可是笔风里也有一丝乖戾之气。一百两,唉,足矣!”

文夕撇撇嘴,“说那么多也不买,实在是!”

“不过最后这画被一位隐姓埋名的人给买了。”常乐伸出一根半手指头,挑挑眼角道:“一百五十两,不知道是谁。”

“管他谁呢,给银子就成。”

常乐看看门口面朝外站着的云香,掏出来一张银票和几锭银子递过去,笑着道:“奴才可没银子破开这票子,店里抽了二十两,这是一百两银票和三十两现银,就先搁主子这儿了。”

文夕抽出那张银票,剩下的推回去笑着道:“你这几天老是往外跑,总不是就为了一张画。”

文夕说的肯定,常乐倒是变了脸色。一副要哭的模样,可怜巴巴的一手抱着银子一手擦着汗嗫嚅,“那个,奴才有个亲戚,进京了。奴才知道不该不说一声就偷出去,奴才……”

“行了。”文夕晃晃手里的银票,“这张是我的,剩下的是你的提成和我借你的银子,你先把你那亲戚安排了,以后再挣了银子慢慢还我。”

常乐嘿嘿笑了两声,许是真的急用银子,下意识的往怀里揣,想了下瞄了眼文夕,干笑两声道:“主子把奴才那份儿给奴才就行了。”

文夕伸手去拿,常乐反而往后躲了躲。文夕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开了,笑够了才道:“你若是办不了再告诉我,给你亲戚找个差事我还是能做得来的。”

“别!”常乐勾勾嘴角道:“奴才先谢过主子。奴才是说,奴才不想让他在宫里当差。做个小买卖什么的倒是还好。奴才见京里小摊小贩的不少,也有几个有绝活儿的大师傅。奴才想着先让他拜师学点手艺,最不济也可以做个小买卖,将来也好靠自己本事讨口饭吃。”

文夕看看常乐微皱的眉头有些笑不出来。若真是将他那个弟弟放到将军府,也不见得是件好事,若是放在宫里,那么一个半大孩子,除了做太监似乎还真的真能做一个最下等的苦力,那样的话倒真不如在外面自由,常乐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文夕抿抿唇将语气放轻快,笑了笑道:“也好。”

常乐却又咧嘴一笑道:“主子,什么时候再卖第二张?”

文夕眨眨眼,扫一眼一脸希翼的常乐,坐直身体长出一口气,转转眼珠子道:“再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嘚,我发现进行到这里,小标题果断剽窃了人家女配的格式

泪目,前几章纯属意外,后来纯属刻意,不要大意的拍过来吧

8

8、08情敌会 。。。

不过几日,常乐就说店里有人求魏将军的画像,看能不能再出一幅。文夕自然是拒绝了。字画这般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要的就是稀缺,缺了才有市场。

说来这人也怪,不论古今,总是越少越炒的价值不菲。文夕在微博上见过一幅画,作画人是谁她忘记了,只记得大抵像是用蜡笔乱画了几笔,小孩子那种无规则的乱画线条,据说拍卖了几十万。她当时还感叹买家傻缺。可能那画具有它的抽象意义,不过文夕觉得,什么象随便抽抽也不能抽那么贵。那种看不出一点美感的东西,买回去是供着还是藏着?无法理解。

只是隔天,常乐就神秘兮兮的告诉她,拢月阁里多了一幅将军的画像,牵马侧面像,笔法不俗。还题了字,说什么‘一眼之念,一念执着,注定就此飞蛾扑火。既知是错,为何还是不想逃脱’,落款竟然还是羌无。(文*人-书-屋-W-R-S-H-U)

文夕额上的伤已经全好了,只留下红红的一片新肉。她少照镜子,有没有多那么一处倒也不是很在乎。让云香照男子的发式盘好,找衣服时才发现没有男装。

文夕看看常乐身上的蓝衣,笑眯眯的道:“借主子我一套如何?”

常乐拉着自己深衣一角苦笑,“主子是不嫌弃,可奴才这粗布料子,比云香云秀身上的衣料还差几分。主子这般模样走在大街上,您是主子呢还是跟班儿呢?”

最后还是云香从文夕房间里摸出魏恒一套衣服,拉着云秀改去了。

文夕很郁闷,十分百分之郁闷,她屋子里怎么会藏着男人的衣服呢?他们夫妻不是分居且冷战吗?

伸着胳膊让云香套衣服时还是嘟着一张脸,想着裹着魏恒的衣服就满心不爽。转念又想,不就是一件衣服吗,还是洗过的,改过了就是她的了,和魏家没一毛钱关系,不穿白不穿。

不过出门时文夕还是奇怪了一回。

路上遇见了一个月都没有见过的魏母,这是文夕第一次见魏母。之前这个把月里,魏母不曾踏进过长仪院,文夕想着她和魏恒也不会过下去,又有原公主不去拜见的习惯在那里,更没有必要主动过去。尊老爱幼是有必要的,可是若是一家人都不待见她,还是算了。明月孕子那一件事她没有多少代入感,可不代表她能容忍魏恒背着这身子的原主人和别的女人嘿咻嘿咻。想着可能还是在这院子里,文夕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既然见到了,文夕还是垂着眼皮微微曲了膝。身后的常乐和云秀见她行了礼这才慌忙的跟着行了礼。

魏母愣了愣,很是别扭的半回了一礼。文夕也没说什么,直着身子受了。

魏母也无话可说,垂着眼皮领着丫鬟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停住,扭头看看文夕道:“这是要回宫?”

“不是,上街看看。”文夕扫一眼那丫鬟手里提的食盒,撇撇嘴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魏母点点头,等她抬脚又慌忙道:“公主,老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夫人请讲。”

魏母的面皮以文夕目视可见的力度抖了抖。文夕也知道,之前那人再不济也是喊一声婆婆的,不过人家都喊“公主”不喊“儿媳”了,似乎再亲密的喊婆婆就有些造作了。

“公主终是要和恒儿一起的,他在明月一事上有错,好在皇上宽宥,让魏家孙儿得以活下来。公主这一月太清净了些,墨园也太冷清了些。恒儿眼看着过了秋又要出京了,公主还是和他好好说说,有什么化不开的呢?”

“他不喜欢我。”文夕笑着道:“明月呢?若是身子好了,不妨去墨园多走走。”

魏母疑惑的看着文夕,“恒儿知分寸,明月不过是怀着魏家孩子才能活下来,她那里恒儿自然不会再去。”

文夕挑挑眉毛,“魏将军说,打算将明月的孩子过到我膝下。我没生过孩子,自然也照料不好。或许夫人可以试着给魏将军找个妾什么的,哦,过些日子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魏母的面色有些精彩,文夕想,她应该是在心底说类似‘占着茅坑不拉死’的话。不过她现在这作风好像还真是。不过让她给魏家生一个有皇家血统的小公子还是算了吧,和没感情的人造娃娃,还不如弄个试管婴儿,最起码后者不知道娃他爹是谁。

“夫人赶紧去吧。”文夕冲丫鬟手里的食盒努努嘴,“待会儿可就凉了,对你孙儿不好。”

魏母脸颊又抽了抽,文夕也不再多话,转身领着常乐云秀走了。

出了门云秀才捂着嘴笑开了,扶着文夕上了輧车,跟着坐在车厢外,常乐则是跟在车边准备步行的模样。文夕让云秀坐进去,让常乐上了车与车夫并作。

云秀倒也不客气,乖乖的掀开车帘坐进去,吃吃笑了两声道:“这次主子真厉害。之前总是大声说话也没见老夫人受过气,这次主子温言软语的,倒把老夫人气的面皮多跟着抽抽。谁让他们之前欺负人呢?可是让咱们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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