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动作强势,却又透着温柔。
东方祁是说过喜欢她,她还差点跟他订婚了,虽然她从来没有把这段关系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很爱西泽尔,”看着她乖乖的将药咽下喉咙,他才满意的笑了,“虽然我不懂,你为什么不肯跟他在一起。”
神慕的眸光动了动,有这么明显吗?她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我以为你会说我喜欢你哥,”神慕扯出笑容,眼底的眸色却都是苦涩的。
“你说东方夜吗?”他眯着眼睛,笑了出来,“我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是道上都传他当初为了一个女人血洗了墨西哥黑帮,你要是那个女人,西泽尔敢碰你一根头发,他不会管谁是黑手党教父或者叶门老大,都会卸掉碰过你的那只手。”
神慕闻言,原来银魅还是那么血腥暴力的男人吗?看外表,还真的看不出来啊。
“慕慕,离他远一点,”东方祁扶着她的手臂,半带强迫的扶着她站了起来,“他不是善茬。”
“你要放我走?”神慕审视她面前的男人。
东方祁笑出声,“你以为我想玩什么把戏?”
他拉着她的手腕,大步的就往外面走,神慕的身体没怎么恢复,只能被迫跟着他的脚步,眉间蹙着,他真的想放她走?
可是这怎么可能。
“我想知道,你在订婚的前一个晚上逃走,是改变注意了,还是西泽尔逼你的?”
当初……算是西泽尔逼她,但是她终究没有真的拒绝过。
“不回答,应该就是被逼的。”
'军长夺爱,暖妻有毒正文 第四百九十三章早说过你会后悔'
东方祁拉着她的手,笔直的往外面走去,看架势,是真的要离开这里。
“少爷。”在最后一个出口的地方,两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拦在她的面前,“抱歉,这位小姐不能离开。”
东方祁原本还温淡的眉眼一下就冷厉下来了,声音也带着阴沉的寒意,“不能?我也不能?”
那两个人见他的脸色难看,也知道面前的人是什么人,但是军令如山,他们半点要让开的意思都没有,“抱歉,这是司令的命令,除非他本人来这里,否则任何人都不能带走这位小姐。”
“让开。”东方祁对这些从而不闻,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神慕的手被他拉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抱歉,少爷。”对方的态度没有一点好松的意思。
东方祁的脸色愈发的沉,松了神慕的手就想直接动手,手腕还没有抬起来,就被神慕一把抬起来。
她在阻止他。
转头皱眉看着她,神慕淡淡的笑了,“你爷爷逼着西泽尔用你妹妹来换我。”
东方祁静了三秒钟,才挑眉问道,“你想知道西泽尔会怎么选择?”
“我不需要知道。”神慕的眼睛宁静都几乎没有一丝生气,她的脸上明明挂着笑容,“你妹妹很爱他,虽然我不喜欢你妹妹,但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就是你妹妹。”除了我,也许。
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东方祁不懂,“你想说什么?”
神慕闭着眼睛,声音飘忽得像是幻觉,“你知道维持爱情最好的方式什么吗?”
东方祁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
她却睁开了眼睛,笑容里终于有了几分真实,“让他来换。”
彼时的东方祁不懂,现在的她究竟在想什么,她眼睛里没有生气的宁静代表的是怎样深重的绝望。
等他终于明白一个人可以怎样绝望的爱着另一个人的时候,再想起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他觉得连想起来都替她痛。
…………………………
安沫的腿被枪打伤到了神经,但是外伤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执意不肯坐轮椅。
两方人马的对峙,一边是一身唐装的东方疏,头发已经愈发的花白,曾经锐利的目光如今已经变得浑浊。
神慕在一边安静的看着,响起东方祁的话,对曾经的风光不肯放手,放不下执念,神经已经不正常了。
她笔直的站在东方疏的身边,手腕上被紧紧的铐着,后脑被抵着一把手枪。
今天的天气很好,天很蓝,阳光温暖明媚,连风都刮得很大,她黑色的长发在风里飘扬,除了身上的衣服有些狼狈,她全身都是沉静的气息,看不出憔悴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除了人又似乎再一次消瘦了。
西泽尔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神慕,她身上没有半点沐琉璃的影子却也不是年少时的任性又会哭会闹的小女孩了。
她看着他,目光带着审视,静静的,但是又有一种她其实根本没有在看他的错觉。
“安沫,”东方疏带着嘲笑的语气开口,“我早说过,你会有后悔的那一天。”
安沫穿一件红色的大衣,她似乎特意的选择了这样的颜色,脸色是无法消退的苍白。
她对东方疏的话充耳不闻,只抬脸看着西泽尔,唇上有细细的牙印,“你真的要为了救她,把我推进火坑?你知道我爷爷多恨我吗?你知道他会拿我怎么样吗?”
西泽尔的视线从神慕的身上收了回来眼神复杂的看着安沫,半响,才淡淡的道,“安沫,我会带你回来的。”
“你当初说过,除非治好我的腿,否则你绝不会开口让我离开,那这算什么?”
这样的话,她怎么会相信?他不过是为了宫神慕在哄她而已,他真的当她是傻瓜吗?
“我说话算话,我要救她,也不会扔下你,”他依旧是平淡的陈述一个事实,“安沫,我欠你太多,所以我不会让你出事。”
墨绿的眸里颜色很深,她看着他,一时间迷茫了。
她该相信…他吗?
她看了他良久,像是要从他的身上判断出他所说的话的真伪。
“好。”
安沫转过头,看着在他们对面十米左右的人群,一个东方疏,一个宫神慕。
这两个人,都是她人生的劫难。
“好,”她对东方疏说的话,眼神却落在神慕的身上,“爷爷,你要用我来换她,好,我过来,你放了她。”
她抬着脚,一步一步的,一瘸一拐,因为她的脚无法正常的走路,所以显得甚至很滑稽。
神慕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然后抬头看了过去。
从她出现在这里,西泽尔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直到现在。
他看着安沫,眉头紧紧的锁着艰难走着的安沫,墨绿的眸看似平静无澜,深处却逐渐的渗出各种复杂的情绪。
愧疚……还有心疼。
安沫现在的样子,的确是很让人心疼啊。
就连西泽尔身后,包括灰在内的所有的手下,都在看着安沫,气氛沉重,一个一个平常铁血的男人第一次面露出不忍的神色。
就连偶尔抬头瞥过她的视线,也都是毫不掩饰的不满甚至是不屑。
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爱的人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救他心爱的女人,这样的戏码,不知道能感动多少人。
应该是……几乎所有的人吧。
尤其是,那个被救的女人仍旧是一脸的淡漠,高高在上没有人任何的狼狈,理所当然的好像是在看戏一般。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感觉到任何的温度。
风吹在她的身上,却涌起无数的寒意。
她真是不喜欢美国的天气,美国的天空。
神慕觉得她的神经跟感官都几乎是在飘忽的状态了。
安沫停在间,对着东方疏笑了笑道,“爷爷,我过来了,作为诚意,您可以放人了。”
'军长夺爱,暖妻有毒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我就该让你死在东方疏的手里'
东方疏冷笑了一声,抬手示意,抵在神慕后脑上的枪口就被撤掉了,然后马上被她身后的保镖狠狠的推了一把。
神慕只是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就往前面走去。
她穿着黑色的毛衣,一身的清冷接近倨傲。
神慕走得很慢,落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因为她小心谨慎,她的手指慢慢的蜷缩起来。
身体里涌起的熟悉的痛苦一点点的蔓延她的神经,她连呼吸都要控制好力道,更别说要走好眼下的路,
疼,痛,不像之前那样,瞬席卷她的身体,而是像是慢性病的发作,逐渐而缓慢的袭来。
神慕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唇上是极小的自嘲的弧度。
他在担心安沫吗?担心到让他已经无暇顾及到她了,所以她才会痛到这个地步?
用安沫换她,他究竟是想还救她,还是让她死得更快?
她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身影,修长熟悉的身影几乎成了她走过去的所有的支撑。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没有时间的概念了。
一步之遥,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她是真的没什么力气了,她担心自己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西泽尔没有扶她,第一次她伸出去的手他没有顾忌。
眨眼间,她就看到他的右手从身体的两侧抬了起来。
………………
一声尖锐的枪声彻底的划破这片天空。
然后紧紧跟着的,又是两枪接连而起的声音。
神慕只觉得她的身体似乎因为这一枪而恢复了几分清醒,因为她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其,还包含着不少的愤恨。
那种痛苦更加尖锐了,却奇迹般的没有夺去她的理智。
清醒的看着自己痛,她不知道那是种的怎样的感觉。
“宫神慕。”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饱含恨意的声音,她的名字被他从喉骨里喊出来。
看着几乎染血的眼睛,她是害怕的,全身的血液都全部凉了下来,她怕她真的赌输了,安沫被这一枪打死了。
在这样的关头,她居然还留意到了西泽尔身后的灰用极其愤怒甚至是怨恨的目光在看着她。
她不敢回头,不敢去看她的身后发生了什么。
全身都在痛,眼神却是平静的,甚至扯出了一抹轻飘飘的笑容,“对不起,东方祁说,只有这样,他才会把解药给我。”
要怎么来描述刚才那三秒钟发生的事情呢?
东方疏对着安沫开枪。
然后西泽尔以更快的度出枪,他完全可以拦下打下安沫的那颗子弹。
如果不是走在她面前的神慕突然出手的话。
西泽尔对神慕没有任何的防备,更不会想到她会突然出手拦住他的枪。
以沐琉璃的身手,他没有防御,结果不言而喻。
神慕清晰的看到他眼睛两边的神经在跳动,眼睛里更是跳跃这无边的怒意跟恨意,他盯着她平静的脸庞,一字一顿的开口,“如果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该让死在东方疏的手里。”
他不会比现在更恨她了,她知道。
……………………
“慕慕,我喜欢你,”
“慕慕,我们在一起吧。”
“慕慕,嫁给我好不好?”
“慕慕,我爱你……”
“……”
“宫神慕,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原来你是这样的女人。”
“我就该让你死在东方疏的手里。”
“我就该让你死在东方疏的手里。”
“我就该让你死在东方疏的手里。”
“我就该让你死在东方疏的手里。”
……………………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这么看着她,不要这么说她,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
“不要……”一声尖叫,站在窗边的男子立刻扔下手的东西,几步冲到她的床前。
“慕慕,没事了,”他搂着她的肩膀,一声一声的轻声哄慰着,“别害怕,没事了……”
神慕惶然的看着面前的人,好长的时间都反应不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跟他说话的人是谁。
瞳孔的涣散渐渐聚集成焦距,她这才看清了面前俊美担忧的容颜,是东方祁。
手捧着自己的脑袋,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