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说就带她上了直升飞机。
当然这样的崇拜很快就被季沉弦的不要脸冲淡,作为飞行员的季沉弦喜滋滋的坐在驾驶座上却迟迟不走,然后在秦歌的一脸疑问中脸颊凑过来很不要脸的丢出一句:“你亲我的力度决定我们回G城的速度。”
“……”秦歌想如果自己有本市将这架飞机开走她一定也会毫不犹豫的拎着季沉弦将他丢出去。
但有一句话真的是真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是女人那么季沉弦就是绝对的小人!
最终秦歌特屈辱的抿着嘴唇在季沉弦脸上狠狠撞了下飞机这才起飞。
“季沉弦我会因此鄙视你一辈子的!”秦歌狠狠翻出一个白眼,流氓色狼趁火打劫!
季沉弦手上动作顿了下,身体也是一阵秦歌没有察觉的僵硬,良久他侧头看秦歌一眼:“其实那也不错,总比你个没心没肺的一股脑把我抛到脑后的好,对吧。”
秦歌白他一眼:“我忘了谁也不会忘掉你这个祸害!”
然而彼时的秦歌并不知道,后来的人生中其实对这个男人是到死也不能忘的感激和怀念。
人生有那么多的无常,可季沉弦是她最无可奈何的遗憾,而她对他最大的愧疚大概就是始终没有能够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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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看着缩在床上一身是伤就连脸颊都高高肿起的秦初心头狠狠一阵抽疼,她脚下步子顿住,突然就没有了上前的勇气。
病房里一片狼藉,秦初更像是丝毫没有生命力的玩偶,她连眼神都是呆滞的,她就连呼吸都更带上了一层机械性,她似乎感觉到房间里的动静,她身体几不可见的动了下然后抬头看向房门方向:“姐……”
她朝着秦歌扯出一个极难看和勉强的笑,只一瞬间秦歌眼睛里的泪水已经挣脱眼眶,她终于理解电话里秦初那一句‘疼’是什么感觉,那些疼远远不止是身上这些狰狞的伤,大概还有心,不然她不会这样毫无生气的呆坐在那边。
秦歌僵硬着脚步走到床边坐下,她伸手覆在秦初手臂上,分明没用什么力气,可秦初整个人却是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想要挣脱开来,秦歌意识到什么卷起她宽大的病号服,事实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原本白嫩的手臂上此刻布满了烟头烫伤的痕迹,伤口还很新甚至没来得及上药,她想到挂断电话之前这里的嘲杂还有和秦初一起出现在宴会上的那个男人。
“秦初,这些都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对你?”秦歌将她抱进怀里,细细查看秦初身上的上,除去那只手臂上的烟头烫伤别处都是红肿的硬伤。
秦初身体颤成一片,她似乎忍了很久此刻也还是控制不住那些夺眶的泪水,可即使泪眼朦胧也还是遮盖不住她眼底的恐惧和伤痛:“姐……你别问了,别问了好不好……”
她想到昨晚荣靖深得知她怀孕之后的愤怒,但是愤怒过后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摔门而去,楼下传出汽车发动的声音没多久别墅里又闯进另外一帮人,走在前面的是个女人,秦初认识那个人,那是荣宴西的妻子,安静娴。
秦初站在楼梯口就像是被人抓奸在床的小三,可她又觉得讽刺,她可不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么,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一开始对这个女人的愧疚早就在这些日子以来荣宴西对她的折磨中消失殆尽。
可安静娴似乎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她站在楼下抬头仰视秦初的姿势可还是让秦初觉得不寒而栗,下一秒她一挥手食指指向秦初:“打,尤其是她肚子里那个野种!”
秦初看着安静娴身后跟着的十来个保镖模样的西装男,下意识伸手护住肚子就想退回房间,可她到底满了一步关上房门的瞬间被人从外头抵住,然后她被那些人加注在房门上的力道狠狠推倒在地,她还没来得及辨别出那阵并不真切的疼痛是不是来自于小腹,那些人已经抬脚狠狠踢向她尚还平坦的小腹,那里有她的孩子,是他们口里称作为‘野种’的东西。
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这个孩子再不可能保住,那些人走后她被家里的佣人送到医院,荣宴西的电话始终打不通,而她甚至被医生告知以后恐怕很难怀孕。
她才十六岁,可这半年不到的时间里却好像已经承受完了一辈子的伤痛。
她好想将这个消息告诉荣宴西,也想问他一句,这样是不是这段关系就可以彻底结束了,可荣宴西没来来的却依旧还是安静娴。
这一次她又想到了新的折磨她的法子。
秦初看着被点燃的细长女式烟烟头躺在自己皮肤上竟不觉的丝毫疼痛,但也大【“文】抵是因为【“人】她的毫无反【“书】应彻底惹【“屋】怒了安静娴,她细长的高跟鞋提搭在她身上直到接了一个电话才又离开。
秦初换掉那间被烟头烫出很多洞口的病号服遮盖好身上的伤口,她突然有些感谢那个女人,或者这样她们家欠荣宴西的就可以还清,他再也没有可以命令她的理由,而她似乎也因此得了自由。
可真的自由了么?为什么还是忽觉得伤心……
心很疼,也很空。
那样的伤痛里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秦歌,那是她愿意用生命来保护的亲人,就好像当初秦歌义无反顾和商亦臣在一起换的了她和爸爸安静的生活。
可她又突然没有勇气告诉秦歌这些天以来发生的事情,这些不堪将会是她往后日子里夜夜相伴的噩梦,她的孩子,她做母亲的权力,这些都没了……
姐妹两抱在一起都是无声的掉着眼泪,季沉弦带着医生护士进来的时候秦初再支撑不住的晕睡在秦歌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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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
“秦小姐,你妹妹的情况很不乐观,她上一次流产两个月不到的时间竟然又怀孕,并且这个孩子还是在外力的作用下流掉的,她昨晚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大出血,如果不是送医及时可能这条命已经不保了,那种情况下孩子不可能保得住,当然最糟糕的还是她以后自然怀孕的几率几乎为零。舒殢殩獍”
医生冰冷机械的声音落尽秦歌耳里,她双腿一颤几乎站不稳身体,她几乎不敢相信‘怀孕’、‘流产’这样的词语如今全都出现在仅十六岁的秦初身上,这两个月她究竟过了怎样的生活而她竟然全然不知?
季沉弦上前一步扶住秦歌虚软的身子,她有多自责他大抵是最能感受得到的,从小到大秦初几乎就是秦歌的小跟班,并且这两姐妹的感情更是好到一度他和荣靖深都嫉妒的程度,可如今这两姐妹过得似乎都不好……
“医生,秦初身上这些新添的伤是怎么回事?”季沉弦不傻,算一下秦初打电话给秦歌的时间足够明白这些伤是进了这家医院之后才有的。
那医生皱眉一脸犹豫的样子显然并不打算说出来,但也说明其实他是知道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季沉弦眸色一沉:“我希望你明白,不管你收了别人多少好处作为封口费,现在闹到院长那边我可以保证只要我一句话你以后连医生都做不成。”
那医生身体明显颤了下,然后慌慌张张开口却也只是希望能为自己开脱:“那些人是荣安集团的人,我只听那些手下称为首的那个女人为少夫人,我一个小小的医生毕竟得罪不起那些人。”
荣安,少夫人,只这两个关键词足够季沉弦判断出那人是谁。
“是安静娴。”他皱眉,这事情似乎棘手得很。
“那是谁?”秦歌忍不住发问。
“荣宴西的老婆。”那夫妻两的感情是业内都知道的不和,可这一次安静娴怎么就拿秦初开刀了?
荣安集团原本叫做荣氏集团,但是濒临倒闭的时候却在荣宴西手里死而复生,安静娴嫁给荣宴西,然后荣氏易主改名为荣安集团。
安静娴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表面上荣安现在做主的是荣宴西,但业内大家也都明白,安静娴手里握有的荣安股份比荣宴西还多百分之十,她才是荣安最大的股东,这大概也是这些年荣宴西和安静娴貌合神离流连花丛却始终不和安静娴离婚的最大原因。
秦歌大概明白过来,孩子必定是荣宴西的,至于那个女人大概就是最狗血的嫉妒成瘾一类的原因,只是……
“荣宴西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秦初?”
没有理由的不是么,这本来就应该是两个毫无交集的人罢了。
季沉弦叹一口气,看一眼秦歌脸上的愤怒,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荣宴西是荣靖深的哥哥,那是上一辈的恩怨,他们两兄弟父母的死好像和你爸爸有关,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秦初是他们仇人的女儿。”
“所以这也是三年前荣靖深火上浇油后又离开的最大原因?”秦歌不得不联想到当年的事情,这么一说就不奇怪了,可眼前荣靖深的事情她并不想知道太多,不等季沉弦回答再次开口:“你知道秦初和荣宴西在一起的事情多久了?”
季沉弦眉头紧皱迟疑了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也是之前偶然间从我哥哥那里听说的。”
秦歌心头一顿突然就觉得很凄凉,她唇角勉强上扬讽刺至极:“所以说商亦臣他们七十一早就知道秦初处于一种怎样的水生火热里头,可却选择瞒着我对秦初见死不救是么?”
就包括那次宴会,很多时候她发现一些端倪的时候商亦臣也是知道的,他明明有机会告诉她的,可却始终选择沉默,是怕她又麻烦他去救秦初对么?毕竟为了她秦歌的事情去得罪荣宴西是很不明智的选择,她秦歌算什么?无非是他高兴时候逗弄两下不高兴时候弃之不顾的玩偶而已……
他对她这个做妻子的尚且可以不管不顾何况受到伤害的不过是她的妹妹而已。
事实上她恨商亦臣却又更恨自己,是她对秦初的关心不够不是么,怎么怪得了别人呢?
季沉弦看着她脸上惨然的表情突然有些后会告诉她这些,即使他明白秦歌知道这些对他更有利,可天性使然他就是看不得秦歌脸上一丁点不开心的表情,他在乎她的感受比在乎自己的更甚。
“秦歌你别这样,我想亦臣哥并不知道秦初在荣宴西身边会受到这样的伤害吧……”
毕竟也有可能是你情我愿,谁知道会发展成这样的局面?
“季沉弦,秦初才十六岁……”她脸上恍惚间只剩一层死灰般的平静,她低声呢喃一句眼睛一酸蹲下身子一张脸埋进膝盖之间。
“为什么就没有人想一想秦初只有十六岁,你们明知道荣宴西家里和我家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没有人愿意拉秦初一把?为什么不愿意……”
季沉弦挥挥手让那医生先走,他蹲下身子将秦歌搂进怀里喉口一阵酸涩唇角扯了扯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季沉弦,为什么连你也一样?你帮着商亦臣骗我,你帮着他把我弄走,如果不是秦初这个电话你们是不是打算就这么困我一辈子?如果不是秦初今天打电话给我你们是不是也准备瞒我一辈子?季沉弦你怎么可以和商亦臣一样?”
秦歌带着哭腔的声音自他肩膀处传来,一字一句都想锋利的刀子狠狠此在他心上,她的控诉何尝不是他的悲哀,他多想真的变得和商亦臣一样,那样她也会像爱商亦臣一样爱他……
她最强烈的爱和恨都给了商亦臣,到了别人那里还剩下什么呢?
季沉弦愣神的瞬间秦歌发疯一样推开他的怀抱,她猛地站起身一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