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商亦臣突然低笑一声带起一层毫不掩饰的嘲弄:“你想知道我会不会和她离婚是么?”
这一次他依旧一语道破顾金生的意图,可顾金生脸上并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相反他或者喜欢商亦臣这样的直白,及时他满嘴都是讽刺的语气,顾金生沉默着并没有说话,他静静等着商亦臣的答案,他明白商亦臣一定知道他的意思。
“如果我猜对了,那你来告诉我好了,你希不希望我和秦歌离婚?你又觉得我会不会真的如你所愿?”商亦臣冷笑一声,他浑然天成的气场及时面对着的是顾金生也还是游刃有余。
☆、【谁和你说过我要和秦歌离婚?】
【谁和你说过我要和秦歌离婚?】
“如果我猜对了,那你来告诉我好了,你希不希望我和秦歌离婚?你又觉得我会不会真的如你所愿?”商亦臣冷笑一声,他浑然天成的气场即使面对着的是顾金生也还是游刃有余。舒殢殩獍
事实上顾金生下意识想到的是往日里他对待商亦臣的各种恶劣态度,甚至于以往试图用毒品控制他的事情,他作为父亲对他和顾宁朗一个天一个地,显然商亦臣如今找不到任何可以帮他的理由!
“亦臣你知道的如果你和秦歌真的离婚了那会逼死我的。”顾金生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一脸恳求的看向商亦臣。
“当然,我很明白没了官至你顾金生就什么都不是了,那么既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不觉得可悲么,到最后自己的一切竟然要靠着我这样一个从不被你待见的私生子的婚姻来维持?”商亦臣依旧音色淡淡,他好看的手指在膝盖上一阵无规律的敲击,脸上没有一丁点动容的表情。
而他整个反馈给顾金生的信息结合了今晚他和傅芷馨相协出席成为傅家如今的靠山,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顾金生没有理由相信商亦臣不会和秦歌离婚。
顾金生脸上有一层死灰一样的颓然,他瞬间苍老了很多的样子,商亦臣句句戳中他的不堪,良久他站起身却是‘噗通——’一声弯曲着膝盖在商亦臣面前跪下。
“亦臣,就算我这个做父亲的求你好么?当初秦卫华答应替我顶罪的唯一条件就是让秦歌嫁进顾家过一生无忧无虑的日子,而他手上捏着的证据并没有完全销毁,他说过一旦你和秦歌离婚一定就会有人将那份证据递交上去,到时候我就真的没有一点退路了,亦臣,我求你,求你别和秦歌离婚,我已经很老了,要是真的进去监狱就再也出不来了……”
他低着头第一次以这样低姿态的样子以这种恳求的语气去和别人说话,而这个人是他的儿子!
“我已经让人在找那份证据了,并且已经有了一些线索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找到,到那个时候你再和秦歌离婚我一定不会阻拦的,亦臣,再忍一段时间好么?”
里头秦歌浑身僵硬的听着顾金生不长的一段话,她脸上表情也是僵硬的,目瞪口呆的保持着那样的姿态,心上被扯开一条偌大的口子,眼睛里明明很酸涩可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出来,她指甲掐进肉里,真的很疼,可这样的疼在心脏剧烈的疼痛面前抵不上任何作用,她靠在墙上就连呼吸都觉得恶心。
这世界真的很脏!
什么婚姻,什么试着接受,商亦臣这个人彻彻底底都是假的,他给她的一切都是以那样的前提为理由,多好,而她彻头彻尾被人当傻子一样的骗着。
他一定很有成就感是不是?她秦歌多傻呀,他甚至不用花费任何力气去维护什么,她就傻兮兮跳进坑里义无反顾爱上这个骗局的策划者。
哦,原来这就是商亦臣始终不和她离婚的理由。
那边商亦臣始终没有说话,顾金生的声音继续响起:“我知道当时你愿意答应娶秦歌完全是因为你母亲用傅芷馨的安危来威胁你,你放心如果你答应暂时不和秦歌离婚,找着那份证据之后你和秦歌离婚娶傅芷馨进门我们也绝对赞同的。”
秦歌一口要在手指关节上口腔间瞬间弥漫起一股腥甜,她突然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个笑话,一场接一场的骗局,一场接一场的谎言。
原来,这就是他妥协娶她的原因。
因为傅芷馨!
她胸腔间泛起一股强烈的恶心,她甚至想要大叫出声以释放压在心上那种快要将她逼疯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也从来没有这样失望过,可她不能哭不能喊,因为没有人会心疼,因为说不定又会再次迎来一场骗局。
她死死咬住手指关节身体在四四方方的更衣间里都成一片,那些和愤怒有关的秦旭紧接着肆意生长,她甚至再听不进去外面的人还说了些什么。
商亦臣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放下双腿交叠的姿势,乘着下巴和顾金生面对面,一整个过程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父亲在面前跪着哀求有什么不对,他甚至从来没有觉得这人是他的父亲!
“谁和你说过我要和秦歌离婚?”他就像一头正在小休的狮子,轻而易举的将敌人玩得精疲力尽然后以一种玩味的口吻丢出一句‘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顾金生就是他爪子下的猎物,玩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顾金生错愕的看他一眼,可他也没说过不和秦歌离婚,但顾金生明智选择没有说话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既然你将这官职看得比命都重要做儿子的当然要成全你。”他似是有些无奈,但深究之后不难发现那些无奈背后暗藏的讽刺:“怎么也改变不了我身体里头留着你的血这样的事实,所以顾金生,我不会和秦歌离婚,就当是我还了你曾经给过我一条命,还有停止你那些见鬼可笑的调查,我明明确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和秦歌离婚,当然贪污的事情你也该少做些了,毕竟你已经没有第二个儿子可以娶一个替你顶罪的人的女儿!”
峰回路转顾金生似乎不敢相信这一瞬间所听到的,他跪在地上似乎四肢已经僵硬,他一脸的错愕落进商亦臣眼底更让人觉得讽刺极了,商亦臣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往出口方向去了。
“亦臣,你真的不会和秦歌离婚?”顾金生最后确认一遍。
商亦臣搭在门锁上的手顿住:“我为什么要离婚,因为傅芷馨?其实从头到尾你们真的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真的害怕失去的又是什么么?我当然不会和秦歌离婚,并且我可以这样告诉你,在我看来你们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当初让我娶了秦歌。”
☆、【这样就更配了】
【这样就更配了】
化妆间里恢复成最开始的安静,商亦臣和顾金生已经离开,这里像是从来没有人进来过一样,有宴会上的音乐声隐隐传进来,秦歌呆滞的坐在里面的更衣室里头,她蜷着身子的样子像是一个被全世界都遗忘的孩子,而她目光更是空洞到毫无生气。殢殩獍晓
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或是根本什么也没想,她傀儡一样乘着最后一点意识站起身,她清晰听到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的声音,她想大概是这些年来她引以为是的信仰和依赖。
商亦臣原来并不是她生命里的救赎而是一道可能永远跨不过去的劫,他撤掉她所有骄傲折断她的翅膀甚至逐渐让她丢了心,她甘之如饴过,她以为那大概可以是她呆一辈子的地方,依赖一辈子的地方。
可是原来是一个骗局,原来不过是一个拖延政策,一旦找着了那份证据,他们的婚姻就算是走到尽头。
怪不得一直以来他无论如何都死咬着‘不离婚’三个字。
他该是厌恶她的吧,因为她他才不能娶自己心爱的那个,可却要从头到尾摆出一副甚至接受她的模样,不累么?
可是她好累,好想闭上眼睛睡很长一觉,可还不能睡……
她伸手推开更衣室的门,但后缓慢朝着化妆间的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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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宴会厅那边季景深就捏着酒杯走过来,他眉头微皱的模样似乎事情很是棘手:“秦歌已经回G城了,并且她好想知道傅仪言的事情了,不出意外她应该很快就找过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商亦臣眸色一沉下意识绕场一周,怪不得他刚刚开始就莫名觉得不安,可视线企及之处却没有半点秦歌的影子。
“就刚刚的事情,我接了电话打发完一个上来搭讪的女人刚准备过来找你你就和顾金生跑到那里面去了。”季景深伸手指了指那间化妆间的门,他总觉得下一秒那里头就会冲出来点什么东西,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复又转入正题:“其实我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吧,我想秦歌能理解的。”
商亦臣沉默着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边傅芷馨远远走来,她伸手挽住商亦臣的臂弯,笑容得体而又优雅:“臣,轮到你上去说话了。”
商亦臣点点头看一眼季景深:“你去出口拦着她要是来了就将她带走。”
话音落下他跟着傅芷馨往宴会厅中间的升起的台子那边走去。
傅仪言一脸恭维的笑容迎着商亦臣和傅芷馨上台恨不得直接告诉大家这就是他准女婿,掌声雷动底下闪光灯闪成一片。
商亦臣显然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他淡淡开口下面瞬间安静下来。
而另一边季景深依旧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那边紧闭的化妆间的门,还是不对劲,不然怎么就突然觉得有点慎得慌?
他跨开脚下的步子往那边走去,可才迈开几步那边的门‘啪嗒’一声打开,他猛地站住下一秒秦歌一身妖娆的红色长裙踩着白色的高跟鞋从里头走出来。
是的,她换了红色长裙,这种她始终最喜欢也最适合的颜色以迎接她生命中最后的盛宴。
季景深目瞪口呆的看着甚至忘了上前和她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他身边经过而做不出任何阻拦的动作,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秦歌……
她脸上妆容精致,浓厚的烟熏妆使得她嘴角扬起的笑容带出几分冷艳,可她笑意分明不达眼底,那是绝望的极致,大概是连哭都觉得奢侈的时候。
季景深猛然间想起刚刚商亦臣和顾金生进去再出来似乎并没有发现秦歌的存在,而眼前即使是傅仪言上任的事情也不至于使得秦歌绝望,那么顾金生和商亦臣究竟说了些什么又刚好被秦歌给听到了?
季景深猛地止住那些潮涌而来的荒唐想法,他心头一颤下意识看向台上正淡淡说着什么的商亦臣,他有种预感今晚之后恐怕再无平静。
秦歌一步一步走向商亦臣所在方向,她看着傅芷馨一脸笑容的站在商亦臣的旁边突然意识到什么,傅仪言,傅芷馨,怪不得!
怪不得商亦臣会帮傅仪言拿到市长的位置,比起傅芷馨她秦歌的恳求又算什么?
真好!真的很好……
她每走一步都是难忍的疼痛,似乎想要发现她的存在也不难。
商亦臣看着远处以沫妖娆的红色一步步走来说话的声音猛地顿住,他看着秦歌挤进人群,而他突然停住并且定定看着某一点的样子大概勾起了人们的好奇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不难注意到突然出现的秦歌,这个美到让人一眼就能记住的女人,似乎凭空生出,明明宴会开始这么久也没人见过她。
下意识的人群让开一条足够容下一个人的走道,秦歌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而她一步步靠近那个台子并没有人阻拦,直到站上台子站定在商亦臣的面前,傅芷馨才有所反应:“秦歌你要做什么?”
傅芷馨下意识往商亦臣身后靠了靠,好像秦歌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时刻会威胁到她的生命似的。
秦歌懒得理她,她看着商亦臣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