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袀这时笑道:“我当然学会了仙法,也可以给你演示,证明我没有说谎。”
女道人听了却是惊讶,放开了大袀,一脸怀疑道:“那你演示一下。”
就见大袀整了整粗布衣衫,一脸严肃,低声嘀咕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金刚护体!”
嘀咕完这句咒语不咒语,法诀不像法诀的,真言不像真言,大袀就有些羞涩地笑了笑,道:“演示完了。”
女道人只怀疑大袀是不是疯子,只气得怒道:“这是仙法?”
大袀奇道:“当然是,我已金刚护体,不信你试试。”
女道人听了,自然不信,不说别的太上老君和金刚什么的就根本不着边际,何况这书生一副痴痴呆呆模样。不过见大袀一副成竹在胸模样,女道人这时一回手,刷地一声抽出一把晶铁剑来,指着大袀道:“你既这样说,那我就试试。”
大袀却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女道人见了,依然怕一剑下去杀了凡人,却不甘就此走了,白白损失那么多金银,这时见大袀撸起衣袖,就一挥剑朝大袀手臂上抹去,只想最多削去大袀一片肌肤血肉,惩戒你一下,不至于杀人。
不料这一剑过去,却似削在铁石之上,大袀手臂毫发无损。女道人见了,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再几剑削过去,依旧无碍。这时女道人更发了狠,只朝大袀手臂大力斩下。
她这一剑下去,大袀依然傻笑着不以为然,女道人却忽然后悔,只想自己干什么和一个书呆子较真,若斩下他手臂,岂不是毁了他身体。
只是这一闪念之间,那晶铁剑就已斩下,就听咔嚓一声轻响,只见白光一闪,再看大袀安然无恙,那晶铁剑竟已断了几截。
大袀只呵呵一笑,却见女子先是一惊,接着脸sè惨白,只苦道:“我的剑,可是我花大价钱找人炼制的。”
说着,女道人一脸呆滞,只傻傻地呆立无语。大袀捡起地上断剑,已是折损了好几处,大袀立刻想起自己刚开始做地诛令那些年的往事,这晶铁剑虽是极普通的,可在道行低微的道人眼中,只怕也是全部家当。
大袀这时就安慰道:“啊,这可对不起,折损了你的剑,不过你看这样行不,我下次见到仙人求他送你一口新的就是。”
女道人这时就道:“真的么?”
眼见大袀这时说了句真的就兀自走了,女道人急忙追了过去,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还能见到那个仙人?他是你师父吗?”
大袀只道:“他不是我师父,我也没想修道啊。”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客栈,女道人这时说道:“兄台,刚才的事是我错了,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叫白薇,兄台你叫什么名字?我只是弄不明白,那手镯去了哪里。”
大袀只答应了她,为她从仙人处要一口宝剑,女道人白薇竟有些信了,就也在客栈住下。
过了这晚,大袀每rì都和白薇四处闲逛,白薇问起,大袀就道:“那仙人说过的,几rì后自会来找我,咱们这样四处走走,那仙人也好找到咱们。”
听大袀说的似乎有理,白薇也就跟着大袀在许州城四外转悠。过了两rì,这一天,却有几个人找上门来。
这几个道人中,就有白薇的朋友,那rì在酒楼中和白薇争吵的年轻道人。年轻道人见白薇和大袀颇为亲近,就对大袀有些敌意,只拉着白薇避开大袀,低声说了起来。
虽然如此,大袀却听得清清楚楚,只听那年轻道人说道:“白薇,你知道我的心,我是真心对你。”
眼见白薇低了头,轻声道:“岐行,我知道,我也真心爱你。”
年轻道人这时搂住白薇肩膀,说道:“那你跟我一起吧,我已经决定加入他们。”
白薇一惊,只道:“谁?”
那岐行就道:“无天教派,我和你说过的。”
说着岐行朝不远处几人看了一眼,只道:“他们这次来就是要你和我一起入教的。”
眼见白薇忽然挣开岐行,叫道:“不行,岐行,咱们不去好吗?我求求你,你也别去。”
大袀在远处听了,不由得暗暗一笑,自己耽误这么些天,不就是要找他们吗?这时,就见岐行一下子抱住了白薇,更招呼远处的几个人过来帮忙,嘴里更一个劲地道:“白薇,我知道现在不愿意,可你早晚会感激我的,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大袀眉头一皱,正思索如何行事,这时就见白薇一拳打在了岐行小腹,趁岐行痛得弯腰,挣脱了岐行,就朝大袀跑来。
白薇一拉大袀,急道:“咱们快跑!”
大袀却拉住白薇的手,呆里呆气地道:“跑什么,朗朗乾坤,我要看看他们还敢去强抢民女吗?”
白薇只跺脚道:“你个呆子,他们不是一般人。”
说话间就见那几个道人已冲了过来,一下子把两人围在中间。
第二百五九章节 胁迫第二43之力
白薇急道:“你们干什么?你们休想逼我加入你们邪派。”
说着白薇抽出剑来,只是持了断剑在手,眼见几个道人yīn着脸逼过来,一脸愤怒。大袀这时怒哼一声,伸手拦在白薇身前,朗声道:“光天化rì,朗朗乾坤,你们这些道士竟敢强抢民女不成?有我,有我,那个……我千手书生在此,谁敢胡来?!”
见大袀咋咋呼呼,白薇急道:“他们不是一般人,你一个书生,别管这事。”
大袀只回头道:“你忘了?我会仙法的,等我施法念咒让他们好看。”
白薇听了,心存侥幸,却是不敢轻信大袀真会什么仙法,只半信半疑。几个道人早看出大袀并无丝毫法力,不过是个凡人,这时就见大袀忽然一脸肃然,接着两手笨拙地掐在一起,摆着古怪的手势,口中念叨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那个金刚护体,那个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听大袀一阵胡言乱语,更无半点变化,几个道人都哈哈大笑。岐行站在远处,眼见有凡人远远看过来,只催促几人。几个道人这时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抽出剑来,有人就恐吓道:“那书生,这女的是妖jīng所变,我们道人正降妖除魔,你若是好人,赶紧离远点儿,否则连你一并诛杀。”
大袀那肯让开,其中一个道人这时见不可再耽搁,忽然一剑刺来,直刺向大袀胸口。大袀却不躲不避,这一剑刺在他身上,却丝毫刺不进去,滑到了一旁。
大袀只笑道:“那仙人教我的仙法果然灵验,刀枪不入。”
几个道人互相使个眼sè,纷纷御剑近身,转眼间纷纷刺在大袀身前胸腹两肋,有一道人生怕大袀传来铠甲护身,更刺在大袀脖颈。
眼见大袀丝毫未伤,更浑不在意,几个道人都是一脸惊骇,纷纷退去,大袀这时就对白薇道:“仙人还教了我一招,能让人全趴下睡觉,你看我施展给你看,等他们全趴下,咱们就把他们送到官府。”
说着大袀用手指了指几个道人,又两手掐了个似是而非莫名其妙的手势,大声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惩恶扬善,夺了他们心神……”
念罢,大袀伸手又朝几个道人指去,只是那几人早趁大袀念咒,越退越远,退出几十步外,这时更末入街角不见了。
见几个道人远去,大袀呵呵笑了几声,回头一看,却见白薇这时愣愣地看向远去,却一脸悲痛yù绝,大袀只道:“白姑娘,他们走了,你不要担心,有我在,那些坏人怕了我的法术,再不会找你。”
白薇叹口气,抿了抿嘴唇,却眼中一红,说道:“他不是坏人,他只是被人家骗了,他让我跟他入教,也是不愿和我分开,他还是喜欢我。”
大袀就道:“白姑娘,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白薇轻声道:“好几年了,他一直对我很好的,我们一直在一起,或许他说的是对的,修道可能已真没有出头之rì,他才不得已进了无天教派。”
说着白薇头一低,急急就走,大袀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客栈。进了客栈,白薇更不声不响把自己关在房中。
直过了两三rì后,到了夜间,大袀在自己房中,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奇怪的鸟鸣声,过了一会儿,又听白薇在房中来回踱步,似乎有事情迟疑不决。过了片刻,就听白薇推门走了出去,白薇路过大袀房间,略一犹豫,就快步走了过去。
过了片刻,大袀推开房门,悄悄跟了过去。一直跟在白薇身后,就见黑暗中有个男子等在街角,白薇远远地站了,低声道:“你还找我干什么?”
那男子转过身子,却是岐行,岐行上前两步,急急地道:“白薇,你放心,这次只有我一个人,我不会再逼你,我就是太想你了,白薇,我很想你,白薇,你过来,到我这里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好吗?”
白薇只道:“岐行,我也想你,我的心里好难受。”
说着白薇就走了过去,两人只在街角低语起来,大袀倾耳细听,就听那岐行先是说起往rì情分,渐渐就说到无天教派,只道:“白薇,我和你说,这世上早就有无数的流派,只要是能修成正果,得道成仙,何必又在乎谁是正谁是邪?再说你一直说无天教派是邪派,你就根本不清楚,无天教派哪里邪了?”
白薇道:“无天教派必然是邪派,你不要骗我了,那次我亲眼看见有个无天教派的人夺人生气,还吞噬血肉。而且你不知道吗,鸿蒙道派的成曦真人都传下话了,说无天教派是邪派,据说成曦真人已经带了十几个弟子出山,就是要铲除无天教派。”
岐行听了,脸sè不虞,只道:“我知道你成见太深,只怕我再说多少次,你也听不进去了。”
白薇轻声道:“岐行,你也听听我的话好吗?无天教派走的是邪路,鸿蒙道派已经派人管束,只怕没多久就把无天教派剿灭,你还是趁早回头吧。”
“剿灭?”岐行冷冷一笑,说道:“你知道什么?你可知无天教派的厉害,到后来谁剿灭谁还不一定。”
白薇皱眉道:“即使如此,又能怎样?历来邪不压正。”
岐行叹口气,又低声劝道:“就算你修道是正,无天教派是邪,可如今天下灵气稀薄,修道如何能修成果,只有修炼无天教派的道法才能修得长生。”
岐行又柔声道:“你就听我这次好吗?”
眼见白薇只微微摇头,虽然并未多说,却一脸坚决,这时就见岐行皱眉不语,忽然手一伸,打出一道白光,直奔白薇额头。
白薇大惊之下,就要张口呼叫,转眼间却一头栽了下去。再见岐行急忙伸手扶住,就抱在肩上,转过街角急急远去。
大袀心中暗笑,只远远地跟了,跟在岐行身后出了城,再一路朝许州城外的西山行去。跟着岐行,登上一座无名小山,眼见快行到山顶,有一个山洞,岐行扒开洞口浮草就钻了进去。
大袀在山洞口听了片刻,就也钻进山洞,这山洞不大,到了最里面只有不大的个地方,洞中供着一个奇怪的血红图画,那图画是七个血滴聚成血sè圆环,每个血滴有似红rì,向外发出缕缕光芒。
看过滴血图,再见几人盘坐练功,白薇被捆住手脚,绑在一旁,依旧昏迷不醒。
大袀这时身子一晃,如魅影一般一闪,就把白薇拎在手中,再一晃就不见了踪影。那几个人依旧毫无觉察,却不知大袀已把人救了出去。
出了山洞,大袀把白薇安置在一株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