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溜吧,趁这时刚说完话,芙蓉妹妹还没清醒、糊涂的机会。
我手里拿的是什么?皇上赏人的财宝呗。一会儿赏那个,一会儿又赏这个,不知是故意让我多跑跑腿、多哈腰哈腰地让我咒几句,还是故意让我眼馋,看着一件一件的珍宝从我的手里流出,流到别人的口袋里。我不舍啊。
女人爱珠宝那是天生的,我不是贪恋,我只是纯粹的喜欢。
皇上你这是什么眼神?以为我是贪心鬼?
德行!爱赏谁赏谁,我纯欣赏绝不动心。
就这事让我多跑腿,我也不亏了。虽没有中饱私囊,但眼福是饱了。
好家伙,出手不凡呢!皇上拿出手的东西都是大手笔,平时常见的珍珠玛瑙,要是从皇上手里出去的,那可是极品啊。
用水晶和珍珠做的苍蝇挂件、金手镯上镶嵌的大小不一的珍珠、用玛瑙和红宝石和绿松石做的各种鲜花头饰。件件都是艺术品哪,宫廷风格,古典精致,拿到现代展览每件都是经典之作。
白玉无瑕的玉碗、玉杯我也是头回见到,那真的是白玉无瑕晶莹剔透。翠玉的小屏风,那种翠只有在仙山里才有,人间的土壤只培育绿。
珠宝配美人,皇上赏的都是对口的美人,没什么可以质疑的,可我怀疑皇上是不是像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里的大盗一样,有一座宝库,只要说一句:芝麻开门,就有取不尽的奇珍异宝。
没有一个人喜欢红,像我这样的。我喜欢各种红,就像喜欢收集火山和晚霞。火山红得壮观,晚霞红得瑰丽。
我喜欢火,更喜欢如火的石榴花。
那件火红火红的石榴花造型的项链吊坠,那红得热烈、红得艳丽的色彩,只有石榴石才能诠释石榴花的朴实无华却又明艳逼人的品格。
郭沫若写过石榴:石榴有梅枝的枝干,有杨柳的叶片,奇崛而不枯瘠,清新而不柔媚,这风度实兼备了梅柳之长,而舍去了梅柳之短。最可爱的是它的花,那对于炎阳的直射毫不避易的深红的花。单瓣的已够陆离,双瓣的更为华(童华),那可不是夏季的心脏吗?
夏季的心脏,火红的石榴花,精致的石榴石吊坠,真是美啊。让我爱不释手。
我拿着石榴花吊坠,把它对着艳阳,石榴花看上去红得更加的灿烂热烈。
“喜欢上这东西了?”
“是,喜欢。”
“朕让你送去给王婕妤,你竟在这偷懒!想私藏了不成!”
“嗯?……皇,皇上?”
吓死我了,我一转头竟发现皇上站在我身后。我也就多欣赏了一会,多偷了一会懒,怎么那么凑巧就刚好被捉住了呢?没事跟踪我来着?
“没,没有,奴婢这就给婕妤娘娘送去。”
“拿来,……朕自己送去。”
我把石榴花交到皇上的手上时,又不舍地看了一眼。
“看来好像是很喜欢这东西,……那,朕问你一个问题,要是答案让朕满意了,这石榴坠子就送你了。”
有这好事?逗我玩吧?
“真的!……额,皇上问吧。”我还是显得有点兴奋了。对与错有一半的机会,不是吗?
“好像很自信一定能让朕满意似的,要是答案朕不满意,罚你守夜不准睡。”
哎呀真是的,啰嗦什么?只要不是脑筋急转弯这种题,其他的总有一半的希望。无厘头的脑筋急转弯我是怎么也转不过弯来的,错误的概率也是百分百,不知是谁想出来的,还能让脑筋来个急转弯。
“朕想想问什么好呢?……对,石榴里有几颗籽?”皇上对我亮了亮手中的石榴坠。
毛里有病吧,问这种问题?谁数过啊?就知道又是故意哄人的。……蒙吧,皇上肯定也不知道,或许还能蒙对,蒙不对也要把它辩解对了,“皇上,奴婢认为有一百颗。”
“这么确定正好是一百颗?”
“古话说,榴开百子嘛,肯定是一百颗。”
“这是讨个彩头才说的,你的答案朕不满意,……明明不知道还要瞎猜,不诚实。”
“那,皇上说有几颗呢?”
“朕也不知道,有几颗不重要,关键是你的答案朕不满意。”
“为什么?理由呢?皇上不是不知道么,怎么说我说的百颗就错了?”
“朕没说你错,朕只说不满意。你说不知道,朕会满意,因为你诚实,你说和朕知道的是一样的,朕也会满意,因为你取巧了。你说其他什么的朕都会满意,就是给朕一个准确的数字,朕不会满意。”
这样么?
……,就知道在耍人,说的比唱的好听,我要是随便说个答案,肯定又会罗里啰嗦地另外找一大堆理由了。不肯给就不给,寻什么开心啊。
我眨巴眨巴眼睛,愣是呆呆地看皇上脸泛笑意后得意地破声大笑。
看着皇上哈哈大笑地扬长而去,我气愤地朝皇上鞠躬喊了一句:“我哈腰!你妈就死!”,再玩我你就死!成天只想着怎么捉弄我。
皇上突然转过身:“你说什么?……没听清再给朕说一遍?”
我找死啊,再说一遍我还是直接去死的好。
我向皇上鞠了个躬,“奴婢罚站去。”
说完拔脚就跑,逃离得飞快,比“范跑跑”还跑得快。
第26章一场性的爱
不知何故,我破天荒的起了一个早。夜幕还笼罩着山谷,只有山头被那初升的太阳照亮。
我走入苑中,随手掐了一朵红色的花,花中的露珠滴在我的手上,短短的一线清凉后滑落不见。
我轻嗅花的芳香,朝微曦的太阳望去,此时的阳光是柔和的,柔光在我的脸上轻抚着,它一定也像关照我的脸一样关照着这里所有的生命。它是无私的。我朝着阳光微笑。
“萧娘……”
我听到一个声音在轻唤,我寻着声音回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在哪见过。于是,我友好地,对他微微泛笑,没有回答他,又把头转回来朝阳光处望去。我喜欢这种带点红又不刺眼的太阳。
静逸柔美的一切让我感觉如在梦境,只有最高的山头被太阳照亮,我极目的一切都在朦胧之中,如此静美,如此清雅,好像花草、树木、屋宇,所有的一切都在似醒非醒中沉睡。
“萧娘……”
又是一声轻唤,那个身影从站在的不远处,走到了我的前方,挡住了初升的太阳。光线从他的后面透过,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的周身被涂了一层柔光。我还是没有出声回答,我不敢回答,怕打破了这梦境,我又回他一个微笑。微笑,似梦似幻。
那个身影渐渐靠近我,我微抬头仰望,光线射入我的眼睛,白蒙蒙的更加看不清眼前的人,也看不清周围的一切,那感觉更像是在梦中。
我半眯着双眼,微仰着头,笑看那个身影。微微地笑着,看着他。
湿暖温柔的唇瓣轻吻我的脸颊,轻吻我的唇瓣,我闭起双眼感受着……
……那是梦吗?那一定是梦!
“萧娘……”
谁?在叫谁?萧娘是谁?
有一丝清明在我脑中一晃而过,因为我无瑕思考,我被更激烈的亲吻包融了,化了,化做一缕轻烟,化作一涧清泉,化作一朵火红的石榴花。热情燃烧了我的理智,热情也激开了我虚幻的梦境。
……这是怎么回事?
“萧娘,朕的小答应……”
陡然,我从梦境中清醒,而眼前人,皇上却坠入了梦境。
在皇上再次轻喃着情话亲吻我的那刻,我突然头脑充血,红晕荡开。……我高血压又犯了。
皇上拥吻着我,把我带入最近的一间偏房,迫不及待的松解着我的衣衫。
……无量佛!好家伙!
妾轻率,君急迫,如此绝配,等着绝杀吧!
我还犹豫什么?我现在是头脑充血的人。我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经不起这样的诱惑。
我一条腿抬起钩住皇上的臀部,以金鸡独立的方式在皇上的腰和臀两处间轻磨着,双手也攀上皇上的脖颈,牢牢地钩住,我的唇舌须臾未离开过皇上的唇舌,从苑中一直激吻到床中。
‘携手揽腕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这是一场意外的性的爱,没有天老地荒的誓言,没有情意绵绵的情话,只有一股脑儿的享受与索取,只有急切的喘气和催促。这只是一场痛快淋漓的性的爱。
这场意外的性的爱,没有改变我什么,我只是糊涂我为什么会对那时的皇上有心动的感觉。我怀疑我得了心律不齐,不然怎么会对那时的皇上心跳加速。我一定得心脏病了。我怀疑。
我还糊涂那天我为什么会起得那么早。我一直都爱睡懒觉的,那天是为什么了呢?
……为了什么?
早起的虫子被鸟吃。是因为要印证这句话?
皇上又为什么早起?是因为要被我吃?……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天的事是怎么发生的?怎么会有这种惨况?怎么会让我记忆深刻?怎么会如此鲜明地回忆出那时的感觉?
……
我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皇上斜靠在床头看着我,脸上没有表情,我不知道他此刻正在想什么?
福泉在门外轻咳几声,本来屋内就很安静,福泉是听到屋内没动静了才出声提醒的,我和皇上谁也没说话,我整理自己的衣衫,皇上就这样斜靠在床头看我穿衣。
过了一会福泉又轻咳几声,才尖着嗓子轻声地说:“皇上,老奴侍驾来了。”说完后在门外静候皇上的吩咐。
皇上没有回话示意福泉是进来侍候,还是在门外随侍,他只是看着我,又好像不是完全在看我,目光焦聚在我身上但焦点又不是在我身上。我不知道皇上他此刻面对着我在想什么?
福泉在门外又静候一会后,轻轻推门进来了。福泉是了解的,知道已经不会有什么尴尬的事了。
一切安静有序的跟没发生一样,只是皇上梦游了换了一张床起床而已。
我还是原来的贴身侍候的小答应,我就还应该继续做我的工作。我侍候皇上洗漱穿衣。
“要朕给你什么奖赏吗?”皇上搂过我的肩头,抬起我的下巴问道。
现在做这个动作才是最合适、最自然的,抬起被爱后的女人的下巴问一句:多少钱?即暧昧意思又明确,其他要求不用提了,钱没问题。
……奖赏?
是啊,皇上都这样打赏让他满意的女人。这么说我让他满意了?那我要什么奖赏呢?
……别打扰我让我在西院生活?这个赏不现实,皇上会认为我虚伪,可其他的有我需要的么?……要什么好呢?这次狮子开口要点大的,……比如,在我的存折里打入一笔巨款,比如,送我一幢别墅或一辆宝马车。
我是他一夜情的情人,还是他一夜恩的女人。
“皇上赏我一辆马车吧。”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马车那感觉一定跟拥有一辆香车一样。
皇上不解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个怪物。
怎么,要这个赏很奇怪吗?
怎么了?不可以吗?女人不能驾车?……我可以雇个司机的,我也不会让他醉酒驾车的。
“你确定?不换个更好的?……好,朕就赏你一辆马车。”
更好的是什么?因为想不到更好的,所以要了个不切实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随便要什么都是比马车更好的东西。我又做了件傻事,我那天一定让皇上的精虫冲到我脑子里了,所以才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