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凌这么一说,沈冰寒那得意的只差没狂笑三声了。
荣华嘴角抽了抽,心想,便宜哥哥还真爱凑热闹的呀,这是怕她处理不了吗?
那边国公夫人却是抹泪哭喊了起来,喊的就是什么杀人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要偿命之类的。
沈荣凌眉头一蹙温声道:“七妹妹,先扶你你外祖母起来吧,便是四妹妹放的火,这么跪着柳姨娘也不能活过来呀……莫要失了礼数。”
嘎——
什么,柳姨娘的母亲是跪的老夫人好不好,到了沈荣凌嘴里怎么就变了味的呢?
荣华强忍了笑意看柳姨娘的母亲从地上起来。
沈荣凌装的还挺像一副正经认真的模样,淡淡的又开口了:“那么,既然七妹妹说的有道理,那敢问四妹妹,你说七妹妹放火,可有人证,七妹妹又为何要放火……”
沈冰寒那叫一个冷笑呀,一副智在必得的模样,恨不能立马就定了荣华的罪才好。
荣华回她一温婉的笑容,双目如炬的盯着沈冰寒的小腹处不移动一丝一毫的视线。
沈冰寒心中一惊,反射性的以手捂向小腹,那模样更是让荣华眼中的笑意浓了三分。
荣华良久没有讲话,这让沈荣凌急的又问了一句:“四妹妹你可有什么要说话吗?如若你说不出七妹妹有何动机,那么你可就难逃沈家的责罚了……”
沈冰寒听出沈荣凌嘴里说的只是沈家的责罚,当下就不依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凌哥哥,你怎么能说按家规处置呢?”
家规不过是罚跪而已,杀了姨娘就想这么简单的逃过吗?别想那美事。
沈冰寒阴毒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荣华,恨不能在荣华的身上剜出两个血洞来。
荣华倒也不惧,不紧不慢的问了句:“杀了柳姨娘就要偿命吗?”
沈冰寒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当下抢话道:“当然,必须要偿命。”
荣华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噢噢,好吧,那么七妹妹你弑母可就不光是杀人偿命的事了……”
“我没有,你别冤枉我……”沈冰寒瞪大了双眼,不相信沈荣华能把莫须有的事说成真的。
“没有吗?七妹妹,你还是早早的认了吧,不然要是说出来,怕是我这当姐姐的脸上都无光呀……”
沈荣凌笑眯眯的说出的却是让沈冰寒胆战心惊的话来。
是她——难道翠儿买不来那坠胎药是沈荣华搞得鬼不成?
“七妹妹,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有何证据吗?那么主让凌哥哥来告诉你吧。”荣华淡定的把这个雪球踢给了沈荣凌。
众人的视线全看向沈荣凌,有着不可思议,更多的是一种恐惧,特别是沈冰寒,一种死期近了的感觉浮现在心头。
沈荣凌倒是大方的一笑:“七妹妹,那晚我跟四妹妹在一起,正好瞧见你拿了火把进柳园,真没想到,七妹妹你竟然会弑母……”
“我,我没有,你胡说……姨娘是我生母,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沈冰寒这样时,荣华只想到一句话,不作不会死呀……
“当然,七妹妹你以为翠儿去洪记买坠胎药的事情无人知道吗?柳姨娘察觉到你暗结珠胎的事情训斥了你,你便要杀了柳姨娘。”沈荣凌不轻不重的一席话,却像是在这客厅里扔下一枚重型炸弹一样……
060:一箭双雕
大厅内的老夫人、柳姨娘的母亲、还有门外在围观着的众丫鬟奴仆们都惊呆了……
“你,你,你……”沈冰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怀胎的事情是怎么泄漏出去的,当下指着身边的翠儿,你了三个字,而后啪的一声甩在翠儿的脸上:“你出卖我!”
她珠胎暗结的事,就只有身边的贴身丫鬟翠儿知道,沈荣凌和沈荣华会知道,那定是翠儿出卖了她!
翠儿被打的脸偏了一下,唇角有血渍渗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姐,小姐我没有,翠儿没有出卖小姐……”
沈冰寒全身瘫软,看到祖母眼中的鄙夷,她觉得自己这下是全完了!
“七妹妹,其实你还真是冤枉翠儿了。”荣华适时的一句话,又让沈冰寒睁大了双眸。
“你们唬我的,你们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冰寒嗷嗷的狂叫着。
荣华却是一蹙眉头:“七妹妹,你是说不知道你让翠儿去买坠胎药的事,还是不知道昨夜里冯管事去你屋里过夜的事呢?”
嘎——
哟哟喂,这炸弹扔的呀!
连那边刚进柳园的大老爷沈琦都腿脚一软踉跄一下才站稳了。
大厅内的众人这次不是呆掉而是石化了!
连沈荣凌都是诧异的看着荣华,心道,这又是什么情况!
其实这也不过是荣华刚想到的一劳永逸的招罢了,那夜黑衣贼人,想杀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大老爷跟前的冯管事。
起初她还不明白是为何,但那夜卫卿曾提醒过她,这冯管事原本是国公府的管事,陪嫁到沈府的。
如此,荣华只需稍稍一联想,便得知冯管事是为何要杀自己了,无非就是为了给柳姨娘报仇!
那么,就别怪她心恨手辣了,如若连一个管事的都收拾不了,那天小命没了就是她无能了!
“你,你胡说!”沈冰寒气红了双眸,本就红肿的眼晴这会儿努力的睁大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老夫人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心中思量着,这冰寒怕是保不住了的!
柳姨娘的母亲眼神倒是闪烁起来,冯管事本就是她国公府的家奴,当初女儿嫁进沈府为妾时,冯管事曾跟着过来,那会儿她就察觉出冯管事对女儿的感情不一般。
所以,这冯管事是绝计不会跟自己的外孙女有什么的,如果真有什么,那也只能跟自己的女儿有什么才对。
“我胡说吗?那么就让父亲请了冯管事过来问话便是,问一问冯管事昨夜是不是去了七妹妹的园子,问一问冯管事是不是回沁园时的路上被人用棒子给打过了。”荣华朝着进屋而来的便宜爹沈琦一福身后,直言说出了这些话。
沈琦跟在天子身边侍读多年,天子生性多疑,连带的沈琦也跟着有这样的性子,如今听荣华这样一说,细细回想,冯管事好像是对柳园的事很上心,多次说过一些讨巧的话,是为了柳姨娘和沈冰寒说的。
“来人,去传冯管事!”
沈冰寒的身子簌簌发抖,如秋天里被狂风扫下的落叶那般!
“父亲,我没有没有跟冯管事,我怎么可能跟冯管事私混,冯管事那年纪都能当我爹的了……”沈冰寒急急的跪到在沈琦跟前求饶。
当爹?
沈琦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来,他是知道先前被卫明个混账沾污的正是沈冰寒,所以沈冰寒珠胎暗结怕也是卫明那畜生作下的孽。
故而沈冰寒的话,让他想起一个可怕的念头来,冯管事对柳姨娘的事为何会如此的上心,对沈冰寒也很是照顾,那么……可不可以这样想,沈冰寒其实是柳姨娘跟冯管事私通而来的!
毕竟当年柳姨娘没了第一个孩子后,自己心念秀儿,去她那儿的时间也少,不过去了一次,柳姨娘竟然怀上了,而生下的正是沈冰寒!
沈冰寒的祖母是不知道实情,不知道外孙女被卫明糟蹋的事,这也是一个糊涂的夫人,看外孙女这样是默认了有孕的事。
那么如若真是跟冯管事私通的那沈府为了其它小姐们的名声,定然会按家规把外孙女沉塘的。
……
心思各异的众人在大厅里焦灼的等一个结果,当冯管事被家奴押进来时,那满头的大包还有瘀伤已经证实了荣华刚才说的那些话。
沈冰寒的外祖母看到这一幕,那是心凉的不能再凉了,未等沈琦问话就急急的开口:“胡说,冰寒是不可能跟冯管事私混的!”
荣华巧笑连连:“柳夫人何出此言,难不成你昨夜在府中陪着七妹妹吗?”
沈冰寒傻掉了,这冯管事怎么会真的被人打了,还跟沈荣华说的一模一样。
柳夫人深吸一口气道:“因为他们不可能私混!”
“理由呢!”荣华紧迫追问。
沈冰寒也是抬眸看着外祖母,两个的眼神不期而遇,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
沈冰寒脱口而出:“因为他是我爹!”
嘎——
众人再次被雷炸掉!
沈琦心中早有这个念想,听到沈冰寒这样一说,当下老脸通红青紫,指着冯管事,冷言道:“好啊你,好,好,很好……”
荣华也是惊呆了,没想到还挖出这个秘密来……
但这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冯管事一双被打的青紫的细眸闪过一丝疑惑!
昨夜里没有傻掉沈荣华那个小贱人,反倒被打的事就够憋屈的了,如今,如若再认了沈冰寒这事,那自己就是一个死字!
“不是,你们别冤枉我,我虽对柳姨娘照顾有加,但一直谨守主仆情份。”冯管事赶紧的反驳着。
到此,荣华简直快笑抽了,天呀,这冯管事真是不作不死的节奏呀!
沈荣凌机警的来了一句:“冯管事否了这事,可有证据。”
冯管事脑袋速度的运转着,半响,这也想不出一个证据来,只得硬着头皮:“七姐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荣华一拍手:“那就对了,七妹妹呀,你就是想反驳也别用这么憋脚的理由呀,难不成你是想告诉父亲,父亲是这样一个没远见的人,替别人养了十几年女儿,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子吗?”
沈琦的多疑性情,荣华早就知晓,这话明面上是恭维沈琦,实际上却是给沈琦提个醒,以沈琦多疑的性子,怎么会放过冯管事和沈冰寒。
“来人,冯管事与沈冰寒私通,按沈家家规,沈冰寒沉塘,冯管事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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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春节愉快……
061:赚足银两
“琦儿,不可!”老夫人重重的呵斥着,柳姨娘已经死了,难道连沈冰寒也要丧命吗?
可是这会儿,沈琦心中那个叫作疑惑的种子已经发了芽,如此,怎么能听进老夫人的反驳!
“父亲,父亲,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沈冰寒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跪在地上泣声的解释着。
但不管她如何去说,沈琦就是冷着一张脸。
那怕沈冰寒说出冬日赏梅宴中是自己失身与卫明,这腹中结的暗胎也是卫明的,沈琦还是没有改变注意。
“母亲,十二年前,秀儿的事您还记得吧,当年您告知孩儿,一次不忠就永世不忠。”
沈琦一双冷酷的眸子淡淡的扫视在老夫人那种布满皱纹的脸上。
老夫人眸底闪过丝异样来,以手指着沈琦道:“所以,琦儿你这是在报复母亲的吗?”
沈琦面色阴沉的没有回答老夫人伯话,只是睥一眼地上瘫软着的沈冰寒道:“自作孽不可活!”
说罢冷哼一声,一甩衣袖,把处理这事的权利交给沈荣凌便离去了。
沈荣凌清秀俊逸的脸上挂一着温和的笑容,一看就是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子,但这会儿,却沉下脸来:“来人,你不快拉出去处理了。”
……
柳园的破败的园子里,冯管事被捉破布捉住嘴巴,家丁们乱棍齐打;沈冰寒被装进猪笼里,尽管她已经哭到眼泪都流不出来,也没有一人敢违抗沈琦的命令。
那怕是老夫人,也只是冷眼旁观着,至于柳姨娘的母亲那早就哭晕过去了。
站在湖边,看着装有沈冰寒的那个竹笼被水慢慢淹没,荣华的眼角没有一丝泪渍,人吃人的社会便是如此。
如若不是自己反咬一口,那么今日或许沉塘的就是她了。
“娘,孩子儿终于给你报仇了。”沈荣凌默默的念叨着,荣华看一眼便宜哥哥,心中也是无限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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