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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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神女-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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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守门太监自不好博了他的意思,便由他去了。

  约莫过了两刻,丁逸从里面走了出来,今日他未着武将紧身窄袖的官服,而是一身寻常的衣裳,宽衣广袖,衣带当风,倒是多了几分飘逸,一改往日英姿飒爽的豪迈之姿,硬生生的多了几分儒雅气质。

  魏绝迎上去打招呼,一向恣意张狂的丁逸,此时眉头不展,竟有些愁意涌到面上,这倒叫魏绝生出了几分疑惑来,想要开口询问,但终究是顾忌着地方不对,且是奉诏不好过多耽搁,于是只是客套两句,便进了御事殿。

  魏绝进了御事殿,只见魏立正坐在上位低头看手中的折子,他行了礼便在一旁站定,静静等着上面的人发话。魏立抬起头,面上喜忧难辨,只是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瞧了魏绝一眼,并不多言,只叫一旁的侍人递了一封折子过来,魏绝接过来看了,而后道,“父皇如何打算?”

  “绝儿以为当如何?”

  魏绝跪地磕头谢罪,“儿臣不知,还请父皇示下,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意。”

  魏立面上这才浮出一丝笑意来,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如今的魏国虽是不复旧日的强盛,却仍是泱泱大国,既是其他效果前来投靠,自是应当接受,以示我魏国泱泱大国之风度。待到莫国的使臣到了,你便去代朕去迎接罢。”

  魏绝脊背不禁有些僵硬,额上甚至渗出了些许冷汗,他不敢伸手去擦,只得行叩首大礼,以头投地之时不动声色的在铺陈开来的衣袖上擦去额上的汗,口中也不敢怠慢,“皇上圣断,儿臣领旨谢恩。”

  “不必多礼,平身吧。”

  魏绝回到明辉殿的时候,侍人递上了一封书信,说是护国将军命人送来的,想起方才还见着丁逸,且他愁绪外现,想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而此时他又收着书信,心中便有几分明了,同时也有几分好奇,不知丁逸是否又是让他在那等事上相助。只是无论是何情况,想来这次都是不同寻常的,得要小心应对了,此时的他还不能得罪这尊大佛。

  “来人,备车。”

  魏绝到了将军府却得知丁逸不在,丁胡把一副画像交给魏绝,仔细叮嘱,“这次只怕又要劳烦殿下了,将军三日后要前往平城剿匪,只怕要月余方能归来,忧心不能在临行之前得佳人,你也知道将军从不勉强人的……将军留话,说是不用急,可以慢慢来,只要回来之前把人接进府中。”

  丁胡这一番话让魏绝明白这次丁逸对此人相当重视,他知道丁逸与外面的传言不一样,丁逸的确是不会强迫人,都是那些人甘愿就范,凡是宁死不肯的都被圈禁在后院里了。而这次的人,丁逸这番交代虽是透着急切,却仍是留话愿意等上月余,这对于向来没什么的耐性的丁逸来说,当真是一桩奇事。

17。似曾相识的画中人
  魏绝打开画像,手不禁僵住了,一阵风吹来,画纸随风飘出了好远,挂在了墙头的一枝树杈上,他回过神儿来,那张画像上的人儿随风摇摆,竟似是活了一般,他面上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只是若无其事的令人把画像取回来。

  画像在鼻子处被戳破了,上面的部分随风飘荡,忽隐忽现,只有下巴嘴唇稳稳的停留在那里,魏绝低头看了一眼,抬手轻轻把画像抚平,仔细看着画像上绝美的容颜,而后折叠整齐收入怀中,请辞。

  尉迟风从窗缝里看着在荣月楼前这条街来来回回走了三四回的丁逸,他扭头又看看斜斜歪在榻上手持书卷的寂如雪,不禁觉着有些无趣,便关了窗子,走到一旁的桌边坐下,自斟了茶,静默片刻,“公子这一计在三十六计中应算是哪一计?”

  寂如雪放下手中的书,也不起身,只是抬眼瞧着他,“你觉着呢?”

  尉迟风咬着嘴唇,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这……”

  寂如雪勾唇一笑,“既是盟友,又有什么不能说,说是不敢说的?”

  “是美人计。”

  “孺子可教也。朽木脑袋何开邪?”

  尉迟风知道寂如雪这是在赞他知错能改,同时也是再说他没有猜中,太过死板墨守陈规。

  尉迟风起身行至寂如雪身旁躬身礼了一礼,“学生愚钝,请公子赐教。”

  寂如雪眉尾一挑,调笑道,“不想着自己琢磨了?”

  这数日相处下来,尉迟风也有些摸到寂如雪的脾性了,当她偶尔褪去一本正经的时候,性格甚至算得上有些恶劣,拿他戏笑亦是常事。见她没有拿冷漠的眼神瞧他,他便知道自己赌对了,她既是教他莫要太过顾忌,岂不就是叫他有话直说。

  “学生不敢,还请公子明示。”

  她直起身来,伸手拉着他在榻边坐下,收了笑颜,认真地看着他,“没有计才是最好的计。”

  话音刚落,只见她猛然站起身来,走到桌边一把拿起上面的斗笠,推开窗户猛地丢了出去,而后回过头来,用那双如冰似雪的眸子看着他,“只有让鱼儿日日念着饵,至于如何做,讲究的便是一个度。远了,反而会让鱼儿越发沉得住气,近了,触手可得便不会被珍惜。”

  这时她第一次和他说这样长的一段话,他直直的看着她,似是要把她看穿,她亦看着他。过了片刻,她走到他面前,抬手为他整理了身上的衣裙,正了正发髻,又紧了紧发簪,而她却是对着铜镜松了松发髻,本就松垮的发髻变得有几分凌乱,连脸颊也泛起了红晕,当她扭过头来冲他道,“出去吧。”

  那双黑亮的眸子,配着粉面桃花的人儿,竟让他心中一动。

  他起身行至她身边,她把手伸过去,“扶着我。”

  两人出了门,一阵风吹来,便听得一阵压抑的咳嗽夹杂着微微的喘息传来,尉迟风低头看去,寂如雪扶了他的手臂,消瘦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我就不跟着拖累你了,你自下去帮我问问,若是寻不到便算了。虽是母亲留给我的,却终归是我先惹了你的……去吧。”

  尉迟风转过身,堪堪行至楼梯口,便见着手持斗笠的丁逸正走上来,丁逸也瞧见了他,他扭头去看寂如雪,却只见她正扶着栏杆咳得花枝乱颤,面上的红晕不知不觉间竟加深了几分。尉迟风收回正要下楼的脚,转身正要走回寂如雪身边,却只见一抹身影闪过,竟是推了他一把,待他稳了身子只见丁逸已然站在了寂如雪身旁。

  丁逸伸出手来小心的扶着寂如雪,“玉公子,可还好?”

  寂如雪抬起头来,不动手色的抽回了手臂,用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瞧着丁逸,牵唇勉强一笑,“多谢这位兄台挂怀,只是小病罢了,不妨事的。”

  “小病若是拖久了也要成大病的,本……我家中有一个大夫医术高明,不若你跟我回去,让他帮你瞧瞧。”

  丁逸复又伸出手去扶寂如雪,她侧身避开,垂了眼睛不再看他,面上的表情也有几分僵硬,“不必了,多谢兄台好意。”

  此时,丁逸才发觉自己实在是唐突了,然而说出去的话已收不回来,他一低头正好瞧见另一只手中的斗笠,便借机转开话题,“玉公子,这是你的斗笠吧?”

  寂如雪扭过头去,见着斗笠,面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些,抱拳道谢,便接了回来。尉迟风适时的走了过来,扶了寂如雪,“公子,你身子不好,还是回去歇着吧?”

  “嗯。”

  丁逸见二人说走便走,也不同他打招呼,不禁有些气恼,然而更多的却是焦急,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相处的机会,就这么草草结束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眼见着两人就要跨过门槛,一句话冲口而出,“本将是护国将军丁逸。”

  丁逸尴尬的僵直着身子,然而话已出口,只得迎着寂如雪投过来的惊诧目光,这些本在他意料之中,也是常理之事。而丁逸不曾预料到的是,寂如雪咳得越发厉害了,竟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雪白的衣襟,一改方才的温和淡漠,对他怒目而视,口中呼道,“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而后,她竟是丢出了手中的斗笠,狠狠地朝着他的脑门上招呼过去,一片红肿立现,火辣辣的疼,这对于常年行军打仗的丁逸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伤,然而当着许多人报上名号,却被人如此对待,这份羞辱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在脸上掴掌,一时间,他心中羞怒竟是愣生生的盖过了爱慕之心。

  他身子微微颤抖,伸出手来指着寂如雪,“你你……你竟敢?”

  寂如雪斜眼轻蔑的看着丁逸,这样的眼神彻底激怒了丁逸,他猛地上前两步,伸出手来死死掐住她的颈子,一双眼睛赤红直直的瞪着她,“你竟敢这么对我?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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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强硬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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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如雪涨红了脸,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丁逸,破碎的咳嗽声细微若呻吟一般从喉间溢出,尉迟风反应过来,正要上前帮忙前直觉手腕上紧了一紧,寂如雪吃力的捏了捏尉迟风的手腕。尉迟风伸手去拉丁逸的手臂,却不敢太用力,心中只能干着急,寂如雪的意思他自是明白的,然而,他却还是留了十二分小心,若是到了关键时刻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寂如雪觉着从没这样难受过,即便是当年被埋在冰雪下几千年,然后在似是无穷无尽的岁月里慢慢修炼成形的刻骨寒冷也比不上此刻的痛苦,一阵眩晕涌上来,心中暗道:这便是人类的苦痛吗?

  尉迟风见寂如雪面色不对,正要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却只见丁逸手一松,寂如雪瘫软在地,丁逸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为什么?”

  尉迟风扶起寂如雪,她抬眼冷冷地看着他,“士可杀不可辱。”

  丁逸一把拉住寂如雪,“你给本将说清楚。”

  她一阵咳嗽,身子乱颤,却硬是聚了力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若是当真不知,问贵府管家岂不更好?”

  说罢,也不再理他,由尉迟风扶着进了房间。

  关了房门,尉迟风扶着寂如雪在榻上躺下,她已然不复方才的面若桃花,脸色苍白,就连唇色也淡了不少,颈子上的淤痕更是触目惊心,时不时的从她口中溢出咳嗽声,直到过去了好久都不见好转。尉迟风本以为寂如雪这是做给丁逸看,可丁逸已然离开了,她却仍是如此。

  他不禁有些担心,上前询问,“公子,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说完这句话,尉迟风便有些后悔了,她是神女,凡人怎么伤得了她,而且凡间的大夫又怎么能为神女治病?他略有些尴尬的闭上了嘴,她却是粲然一笑,“不必了……喝了药虽能好些,可实在难以入口。无须在意,过些日子自己便好了。”

  对上尉迟风略有些诧异的眼神,寂如雪又咳了几声,方道,“现在的我,与你一般都是凡人之躯,受伤生病,概莫能免。”

  “那那……为何会这般?”

  寂如雪并不作答,只微微阖了眼,“勿需担忧,受些苦痛罢了,总归是死不了。”

  丁逸怒冲冲的赶回将军府,丁胡出来迎接,丁逸连门都不进,就这么大兢兢的在门外站着便开始了审问,“你倒是说说将军府到底怎么得罪玉清了?你丁胡又是如何得罪他了?”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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