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涎香没有了,煮熟的鸭子飞了,罗迁懊恼不已。格斯伯蒂却还在盘算着自己的“大生意”,不住的鼓励罗迁:“没关系,罗,你还会遇到第二头巨章鲸皇的,继续努力吧!”
这一头巨章鲸皇虽然残损严重,但是它的价值,还是远远超出了之前的那七头巨章鲸的总合——毕竟,这是西方神界第一次捕获巨章鲸皇啊!
“来不及了,明天拿到我要得东西,我就要回仙界去了,唉……”罗迁一声长叹,无奈的摇摇头。
一名格斯伯蒂的手下带着一群人来到沙滩上:“老板,萨伯丁老先生来了。”萨伯丁抢出来大声喊道:“罗,我们成功了,哈哈,我专程给你送来了!”罗迁平白丢了章鲸涎香,心中好生不快,对化妆品的事情,也有些提不起兴趣来。勉强道:“谢谢你,萨伯丁。”
萨伯丁鼻子抽动两下:“什么味道这么香?这么大块头的家伙是什么东西,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弗蒂斯简单的把事情说了,萨伯丁猛地一拍巴掌:“这还不好办,混在脑浆中的涎香,也可以用萃取的办法重新提炼出来,炼金术学徒都懂得这样的道理啊!”
罗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真的?”“当然是真的了。你马上派人把那些脑浆都收集起来,给我两天时间,保证给你一块纯净的涎香!”
“哈哈哈……”一声夜枭一般大小声,惊的海鸟乱飞。
两天之后,将所有的巨章鲸廉价处理给了格斯伯蒂,罗迁带着一万只通讯海螺和章鲸涎香打开了回到仙界的传送门。当然,廉价处理的条件是,巨章鲸皇身上的所有极品材料,都归罗迁所有。
第三卷 奸商是怎样炼成的 第十九章 收徒(上)
罗迁虽然只是个商人,但是有些道理还时明白的。不能因为担心别的国家造出枪炮来,就不出口钢铁,但是美国人永远只把二流武器卖给日本、韩国之类的附庸国家。这便是商业与政治的妥协。罗迁卖给顽顽道人和沐凤鸣的药材,绝对不是他手中最好的,这也是利益与自身安全的妥协。
天光须,罗迁卖掉的都是那些小蛇的,真正蚁蛇王那两根老棒槌一样的天光须,罗迁当然要留下自己用。蚁蛇血买了,罗迁还有赑屃,圣血凝才是真正极品的药材。
巨章鲸皇身上的材料还没有完全分割下来,暂时寄存在格斯伯蒂那里,他带回来的章鲸涎香,罗迁却另有考虑。
萨伯丁的工艺精湛,萃取的章鲸涎香如琥珀一般,透明而没有半点杂质。那样巨大的巨章鲸皇,只不过得到了婴孩手掌大小的一块涎香,就算是解剖的时候浪费了一些,完整的涎香大小,也不会超过半斤。这样珍贵的东西,罗迁当然不会一股脑的给了龙雀先生。他用小刀刮下来了一点,兀自肉痛了好半天。
刚刚和裴涩菲重逢,他便离开六天时间,心中对爱人有些过意不去,从西方神界回来之后,便一直陪伴着裴涩菲,放下了生意场上的事情,每天伴着她在仙界走走逛逛,除了“六源”之外,就连罗迁一直没有去过的“三天”也逛了一遍。
为了陪伴佳人,罗迁特地购买了一部马车,虽然为了不引人注目,马车装扮得十分朴素,但里面却很舒适。
这一日,正午时分,日头正好。马车内暖洋洋的,裴涩菲逛了一上午,有些倦了,慵懒的靠在软塌上,罗衫半解,敞开领口透风。罗迁望见那羊脂白玉一般的玉颈,顿时淫心大动,笑嘻嘻的凑上来:“亲爱的,我们把上一次被打断的事情做完好不好?”裴涩菲一愣:“什么事情?”罗迁的鼻子凑到了她的领口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好香!”裴涩菲俏脸一红,与情郎分别数年,历尽艰险终于重逢,此身此心今生已不做它想,早晚都是他的了。只是罗迁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到让她感到羞涩,轻轻推道:“这是在车里呢。”外面还有一个车夫。
“没关系,他听不到的。”罗迁口中的热气哈在她的胸口上,一阵一样的感觉传遍全身,裴涩菲轻轻呻吟一声,落入罗迁耳中,更是销魂蚀骨,已经欲罢不能。
两人正是浓情密意,干柴烈火的时候,突然“嗒嗒嗒”一阵声响从车窗上传来,一个夜枭一样的声音在外面道:“小子,你若坏了老身的佳徒,老身定让你生不如死!还不悬崖勒马!”
两人大吃一惊,裴涩菲大羞,一把推开罗迁,将被子蒙住了头:“都是你啦,这下子可羞死人了……”罗迁恼火:第一次有畜牲骚扰,这第二次还有人来骚扰,畜牲都不打扰了人还来打扰,那岂不是连畜牲都不如?
他一怒,什么也顾不得了,衣衫不整,推开车窗骂道:“哪来的母夜叉,有种的给我站出来……”一张面孔平白出现在罗迁面前,距离罗迁的鼻子尖只有一厘米的距离。那张脸,描绘的当真如夜叉一般,把罗迁吓得怪叫一声,“嗖”的一下缩回了车内。那张脸的主人也和罗迁一样的反应,被吓得连退几十米!
裴涩菲怒道:“你、你把衣服穿好再出去……”罗迁低头一看,难怪对方惊掠而退,原来自己不但上面两点暴露无遗,下面的裤子都解开了。罗迁脸上一红,连忙关上车窗,骂道:“该死的偷窥癣,人家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打断。”裴涩菲羞道:“你莫要胡说,难道你想整个过程都被她偷听到?”罗迁一愣:“嗯,你说得似乎也有道理……”
“无耻小贼!”那夜枭般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气急败坏道:“快些给我滚出来!”罗迁哈哈大笑:“出去?出去做什么,难道你还想占本仙少的便宜?”那人气急了,咆哮道:“你、找死!”罗迁又是大笑:“那好,我出来了,你可要看好了,我这次索性让你一次看个够,免得以后总是暗中窥视我。”
“不要!”那声音大急,罗迁急促道:“我出来了,我没穿衣服啊……”“不要!”一阵衣袂之声,由近而远。罗迁又听了片刻,再也没了动静,哈哈一笑,掸了掸衣衫,故作潇洒状:“娘子,为夫何等神勇,不废吹灰之力吓跑了老虔婆!哈哈哈……”
裴涩菲红着脸,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之外,“轰!”巨震声中,一座百丈高的山峰被轰成石,山崩之威何等强大,刹那之间周围的山峰都被迸飞的巨石炸得斑斑点点,灰雾腾起,遮住了一片天空,是块山洪一样倾泻下去,一瞬间填平了好几条山沟。
一个身穿百色缀布衣衫的身影,双手扣成鹰勾,咬牙切齿怒吼道:“罗迁!你这个混蛋,我要将你碎尸万断!”她的一张面孔,描绘的如同夜叉一般,声如夜枭,此般光景看去,真如同魔神降世!
“何人敢擅扰连屏山?!”天空中两名仙人踏云而立,大声喝问道。“哼哼哼……”夜般的声音一阵冷笑:“连屏山算什么东西,这仙界中,老身愿意去何处,谁敢拦阻!”灰雾消散了一些,天空中两人看到下面的身影,惊问道:“可是彩衣前辈?”
“自然是我老人家,这山峰是我毁的,你们连屏山派有什么意见吗?”夜枭声音大大咧咧的问道。空中两人连忙道:“不敢不敢!前辈光临连屏山,乃是我等寒门的荣幸,晚辈多有得罪,还请前辈恕罪!”
彩衣魔女凤飞天,仙界第一凶神,武修天榜九大高手排名高居第二!小小的连屏山派,哪敢得罪!两人来势汹汹,去时灰溜溜的。凤飞天打发走了两只小鬼,恼恨的一屁股坐下来,自言自语道:“罗迁虽然可恨,但是那女孩却是千年不遇的鬼凤之体,实在是本门秘术的最佳传人,实在是让人有些舍不得啊……”
她站起来背着手,在一堆碎石上来回走了两圈,终于下定了决心:“先收了女娃作徒弟,然后在折磨该死的罗迁!哼哼哼……”她打着如意算盘,兀自洋洋自得。
“不行,本门与仙界大多门派不同,若要入我门庭,就必须是处子之身,罗迁那淫贼必定阻挠,嗯,待老身想一个万全之策……”她以手抚额,突然灵光一现:“是了,赵洗河那老头子据说和罗淫贼关系甚好,何不找他帮忙。”
罗迁回到真化源的珠宝行,便接到了赵洗河的“电话”,请他去凤桐山一趟。罗迁最近从西方神界带回来的能量币,混合着仙玉,每天喂养六只小金脉云魔犼,六只小家伙长得飞快,已经有父母一半大小了,十分不老实,每天兄弟姐妹六个,必定打闹的鸡飞狗跳,惹得罗迁哭笑不得。想要教训一下,偏生有裴涩菲护着,不让他动小家伙们一根毫毛。正好趁这个机会,带它们去给赵老看看。
凤桐山内,一身百色彩衣的凤飞天坐在赵洗河的下手:“师兄,你觉得有把握吗?”凤飞天的师门算来,与赵洗河的师门有些渊源,她年纪小于赵洗河,因此称赵洗河为师兄。
赵洗河淡淡一笑:“师妹放心,以师妹的赫赫威名,小罗怎能不愿意?”凤飞天道:“赫赫威名是没有的,煞煞凶名到还说得过去。”赵洗河心中暗道: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谷口,传来碧儿一声欢快的吼声,赵洗河笑道:“他们来了。”
罗迁带着裴涩菲在前面,雷云火豹夫妇俩领着自己的孩子在后面,与碧儿亲亲热热地走进了山谷,赵洗河出了洞府,笑迎道:“小罗,你来了。”罗迁作礼道:“赵老!”一抬头,却见赵洗河身边立一母夜叉,罗迁大叫一声,吓得后退一步:“啊!这老虔婆怎么在这里?”凤飞天气的鼻子都歪了,紧握双拳,指节发白,啪啪作响。赵洗河知道她可是有“煞煞凶名”的人,连忙解围,斥责道:“小罗,不可无理,这位是武修天榜第二高手,凤前辈!”她的名号吗,不报也罢。
凤飞天冷冷道:“别人都叫我彩衣魔女。”
罗迁怪叫道:“还魔女——我看是魔祖奶奶!顺便问一下,魔祖奶奶您年轻的时候是不是欲求不满,为什么落下这么一个怪病?喜欢……”罗迁看了看赵洗河,收住了口,没把自己的丑事说出来。
赵洗河大惊失色,彩衣魔女是什么样的人物,就算是自己,怕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罗迁就是废柴一根,若是当场翻脸,闹将起来,还不把自己的洞府给夷平了!
第三卷 奸商是怎样炼成的 第十九章 收徒(下)
————————————————————————
不料一向传闻脾气火爆的凤飞天,今天脾气却出奇的好,前番的怒气忍住了,此番更加善良,竟然压根没有生气,只见她和声说道:“罗迁,你屡次冒犯老身,老身皆容忍于你,不是为你,乃是因为老身看中你身边的这位姑娘,资质绝佳,欲收她为徒,你看如何?”
赵洗河连忙帮衬道:“小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也不想裴姑娘就这么荒废了吧?”罗迁一怔,有些不信道:“你盯上我,就是为了她?”凤飞天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还是为了什么?”罗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个……”他看看裴涩菲,心中拿不定主意。赵洗河道:“小罗,不要再犹豫了,若是凤前辈改变了主意,你后悔都来不及了。”赵洗河不知道凤飞天的打算,还以为罗迁能够攀上凤飞天这样一位天榜高手,实在是一件幸事,因此不住劝说。
罗迁文裴涩菲:“你自己的意见呢?”凤飞天插口道:“孩子,我师门秘术,必须鬼凤之体的人才能发挥到极致,你将来的成就,必定在老身之上!”她看了罗迁一眼,接着说道:“只有有足够的实力,才能看住不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