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修士很快就赶到了场边,看着场中一人一鬼的打斗,和打坐调息的王先,不由大喜,兴奋的往地下一坐,边打坐调息,边看戏。心里早已磨刀霍霍,准备捡便宜了。
当然,对王先的存在,他也如同前面两位一样,直接无视。
他以为,王先是与道修一伙的,只是修为太低,插不上手而已。他出手收拾王先的心思都没有,更不愿因为攻击王先,让道修分心。场中维持均势的一人一鬼,斗法越激烈越专注,对他这个路过的渔翁,自然越好。
一个时辰后,一人一鬼只有三成法力,金丹初期修为了,这时,由于法力不支,道修御使的高阶玄器减少到三柄,鬼修御使的五鬼封登骨器组合,也减少到三套。
两个时辰后,一人一鬼只有两成不到的法力了。
三个时辰后,双方跌破到一成法力,都只有筑基末期修为,只能使动两柄高阶玄器了。
场边的修士哈哈大笑一声,终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下场向一人一鬼击去。这名金丹初期修士,随手挥出两柄高阶玄器火剑,一左一右向一人一鬼击去。
同样是高阶玄器,金丹初期修士御使,至少可以产生金丹中期的攻击力。而筑基末期修士御使,就只能产生金丹初期的攻击力。
因此,一人一鬼,各用两柄高阶玄器和两套鬼骨组合,应对金丹初期修士的攻击,仍然被逼得连连后退。
这名修士得势不饶人,又挥出一件高阶玄器,向道修轰去。只见一团一丈大小的黄色火焰,蓬然燃烧着,出现在打斗场地,将四周方圆几百丈的林中各地,照得灯火通明。
“南明离火!”
在场众人都认出了火的来历,也看清了这名修士的样貌,这名修士身材瘦削,个子矮小,肤色黝黑,身着红袍。
“火修士!”
在认出南明离火的同时,众人也认出了这名修士的来历。秘境在越国的境内,越国占多数的火修士,出现在此,实属正常。
南明离火,是越国顶级宗门,越国中部的离火门的独门火玄器。
离火门的离火峰,峰高8898丈,距说是地星上距离日星最近的地方。峰顶的岩石,常年被日星炙烤,融化,成为一个岩浆组成的离火潭,潭中不是水,全是石火。几十万年来,离火潭每隔上千年,在距离日星最近的潭中心,会被日星暴晒出几朵南明离火。
每当此时,离火门设在潭面的离火大阵,会启动并捕获这几朵离火。自然,这些离火,成了离火门火修士的至宝,被炼器修士炼制成高阶的火玄器。成为离火门金丹期修士最让人羡慕的配备,也成为越国少有的特色高阶玄器。(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渔翁
火克木,火克邪。
南明离火一出,只剩下筑基期修为的道修,其高阶木玄器剑,就被离火点燃,开始燃烧起来。
本来,同属高阶玄器,南明离火,是没那么容易烧上木剑的,火虽克木,在同阶玄器中,也只是略占便宜,并不能马上就烧上剑身。
但是,斗法双方的法力现在相差太大,一个金丹初期,一个筑基末期,这就助长了南明离火的嚣张火焰,让它一举得逞,大获全胜。
道修见一柄木剑被点燃,马上将这柄木剑收进了储物戒指,祭出另一柄木剑相抗。只要神识一断,南明离火自然无法再烧到木剑,在木剑被收进戒指的一刹那,很快脱离剑身,向道修扑去,烧向另一把木剑。
就这样,反反复复,烧一柄,收一柄,换一柄,道修的三柄木剑轮换完后,再换第一柄被烧过的木剑,再被南明离火接着烧。
这样,相当于将南明离火烧木剑的速度,放缓了三倍,但即使如此,南明离火仍然在不断的通过烧灼,击散木剑上的法力,让木剑的攻击力越来越弱,让道修疲于奔命。
很快,前后不到一刻钟,道修在应对南明离火的攻击,撤换木剑时,一个疏忽,另一柄抵挡火剑的拂尘玄器,被火剑击飞穿过,火力扫中了道修的腰身,让道修身形一滞。紧接着,南明离火趁机狂卷,将一柄木剑烧得切断了神识,让道修无法再行御使。木剑被捕获后送回火修士手中。接连三柄木剑。都因法力不支。一一被捕获。
最终,满脸惊惧的道修,被离火烧上全身,成了一个大火球,火修趁他法力被火烧得溃散之际,御剑穿胸而过,击杀了他,又熄灭了火焰。
按阵法约定。所有殒落修士都由阵法处理,一旦取下其灵物,肉身就会被阵法送出阵外。火修士也不想因为违反阵法规则,提前结束秘境之行。
很快,一直御使骨器与火修士一柄火剑抗衡的鬼修,日子也不好过了。
两柄火剑和一团火焰,在解决完道修后,全部向鬼修袭来,三下五除二,就将只剩下筑基期法力的鬼修给烧伤。将他的法力震散,用捆仙绳绑了起来。收进了灵兽袋。若不是火修士留着鬼修的骷髅有用,早就将他击杀了。
火修士收拾了一下行囊,将鬼修和道修的储物戒指收了,取了道修的拂尘,收拾停当后,这才瞥了一眼在不远处打坐调息的王先。
他不由有点纳闷,“这小子怎么一直不逃,难道不知道留下来会没命吗,我虽然没兴趣收拾一个筑基中期小修士,可也不希望鬼骷髅落在我手的消息传出去,恩,看来只好将他一起收拾了。”
他一直以为小修士和道修是一伙的,并不乐见自已杀人夺宝的情况被这小修士传出去,因此,只是略为犹豫,他就决定将王先顺手给杀了,以绝后患。
王先眼见场中兔起鹘落,形势大变,一下子冒出个渔翁,把他快要煮熟的鸭子给抢走,不由哭笑不得。
王先正想着找火修士的麻烦,让他交出缴获,否则不惜一战,却看见火修士从十多丈外主动向自已走来,王先正中下怀,也站了起来。火修士走向王先,也不想多说,直接甩出一柄高阶玄器火剑,向王先冲去。
在他眼中,筑基中期修士,连高阶玄器都不能御使,一柄高阶玄器火剑,说不定就将他除掉了,即便王先有两柄高阶玄器能够御使,也不见得敌得过。毕竟,金丹期修士的高阶玄器,是金丹中期的攻击法力,筑基期修士的高阶玄器,只有金丹初期的攻击力。
王先还是不愿消耗法力,谁也不知道场外会不会再来一个甚至多个过路的金丹期修士,这场争斗的变化,让他对秘境的险恶,体会颇深。
王先挥出的是一张诗笺符,水墨画。北国风光再出,一股冰气顿时向火剑吸去。
火剑的威力,在火不在金,在气不在锐,只要克制了火剑的火灵力,火剑就和一般的凡剑没什么区别了。
果然,冰火两重天,冰火相遇,反应激烈。
只见火剑一头扎进水墨画中,水墨画中释放出狂烈的白色冰气与火剑的火气相遇,顿时水汽蒸腾,滋滋作响,画中的冰山,竟然也显出一股水汽。
火剑强行突进,仿佛陷入泥潭一般,极力挣脱冰气的堵截。
火剑的剑尖,终于从水墨画的背面,成功突刺而出。
只是,剑尖破画后,剑身穿刺的速度急剧下降,剑尖的火力,也微弱不堪。显然,突破水墨画的冰封之力,消耗了其大的火力。水汽每蒸腾一分,火力和冰气,便对耗了一分。
这名火修脸色一变,他御使的高阶玄器剑,能发出金丹中期法力的一击,竟然敌不过对手的高阶冰属性符,难道这是高阶上品符?
由于诗笺符水墨画比较罕见,火修士并没认出它的来历,只能判断是高阶的符法。
但他知道,按照修士施符的极限规则,筑基中期的王先,最多能御使金丹中期的高阶中品符,怎么也不可能御使金丹末期的高阶上品符。
因此,水墨画在与火剑的斗法中,竟然占了上风,不仅有效拦截了它的突进,破解了它的火法术,还显得颇有余力的样子。这就不是正常的高阶中品符应有的效果了。
火修士想也没想,马上又祭出另一柄火剑,向水墨画冲去。
结果,和刚才一样,火剑是刺穿了水墨画,但剑身却非常缓慢的突刺,一直没能很快穿过画身。火灵力也在穿刺的过程中,消耗得差不多了。
火修士眼见不对,赶忙运功御剑,收回两柄火剑,又再次同时挥出两剑,并驾齐驱,向画中扎去。
结果,仍然和刚才一样,水墨画冰气蒸腾不已,仿佛也是消耗极大,但仍然挡住了两剑的穿刺。
可以说,即使两剑以巨力突破画背而出,由于火灵力耗尽,两剑也与凡剑没什么区别了。凡剑即使扎到王先身上,自然也奈何不了王先,王先可以轻松的随意挥出一个护罩法术,将凡剑挡下来。
火修士见一副水墨画,就可以将两柄高阶玄器挡住,自然不知道这是高阶上品特级符的原因,不知道王先为什么能打破修为极限,御使高阶上品的符录。
他有些犹豫起来,“对手有这么强的符录,搞不好不止一张,如果硬要击杀他,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事。有没有必要为了击杀王先耽误那么久的功夫?甚至引来其他金丹期修士的关注?”
“现场虽然已被整理过,但打斗的痕迹,是没法完全抹掉的,有些树干上,地面上的痕迹,完全可以判断得出,曾经有金丹期修士在此殊死搏斗。”
“一旦又有金丹期修士路过,搞不好被其发现端倪,又来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那就横生枝节了。”
他想明白后,对王先道:“好,小子好手段,既然这样,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说完,他准备转身离开,也没有管王先怎么想。在他想来,能饶过王先一命,不与这小修士纠缠,就已是王先的幸运了。王先的水墨画,一直主守,花这么大本钱买防守符的小修士,往往是把防守符当做救命符的。能逃得性命,就是最终目的。
但他想错了,王先可不想放他离开,他只想尽快的把这个半路杀出的黄雀捕杀掉,好享受一顿丰盛的狩猎大餐。(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灭火
王先道:“你得了这么多好处,就想走?不行!”
顿了顿,又淡定的道:“把刚才抢得的灵物全部留下,我放你一条生路。”
火修士惊怒的盯着王先,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还是第一次被筑基期修士这么羞辱,不由大动杀机。
王先也不想和他再罗嗦,只想尽快结束,便不再留手,一拍灵兽袋,陈公波,陈母波,穿云雀,全部蹦了出来。一人一兽两骷髅,四面围定,将火修士的逃路挡住。
王先六甲剑阵一挥,便向火修士击去,随着王先的出击,另外三位经常一起切蹉的伙伴,默契的在最佳的角度和时机,发出最强的攻击,向被围的火修士击去。
这时的火修士,早已被王先这么大的阵仗给吓住了。
这哪是筑基中期修士啊,简直就是个杀神。
金丹末期的灵禽,两名金丹初期的鬼骷髅,相当于三柄高阶玄器三名金丹初期攻击力的剑阵。
火修士想都来不及想,就将能发出的玄器全部发了出来,他的极限,是御使三件高阶玄器,两柄剑,一团火。与他同样修为的陈公波和陈母波,任何一人的骨器都不比他弱,穿云雀法力比他高得多,又是风火属性灵禽,不屑的将他发出的一团南明离火挥翅一拍,就拍得老远。
四打一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