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先收了两张顶阶符的攻击,准备上前和汪沙交涉,领走黄天厚土珠之时,汪清忽然走近汪沙,传音向汪沙耳语了几句。
王先一看汪清的动作,想起一件事,不由脸色一变,大感不妙。
象他预料的那样,汪清通过他斗法时全力放出的神识,认出了他就是杀新郎,抢嫁妆的华天宗易容修士,便马上在爷爷面前告了他一状。
汪沙听了。果然大怒。暗骂这臭小子好胆。做了这种羞辱狂沙谷的恶事,还敢来狂沙谷争夺黄天厚土珠。
击败两名元婴,可夺得天珠的约定,是七大宗聚会议定的,现在他已无法更改,也不屑于为此事耍 赖。但就这么放过王先,他也心有不甘,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上次参与杀张凯。劫汪清嫁妆的是王先,但他还是打算留难一下王先,出出胸中恶气。
他本已将黄天厚土珠从储物戒指中拿到了手中,又收了回去,冷笑着道:“你赢了这场比试,按理我要将黄天厚土珠交给你,但我狂沙谷和奉灵宗向来同气连枝,孙女也曾与奉灵宗修士有过婚约,这你想必是清楚的,况且。奉灵宗已与我宗联合在一起,就潜伏在我们地宫的附近。同进同退。这样吧,如果你能先击败奉灵宗的两名元婴初期修士,夺得他们的洞天幽火珠,我再将此珠交予你不迟。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取走我的这颗珠也没有用,届时希望你知难而退,不要勉强,让我为难。”
王先知道,汪沙含沙射影的暗示自已,他已知道了王先破坏他孙女婚事的事,就是逼王先答应他提出的附加条件,也算给他一个交待,让他出一口气。
王先只好点头答应,并让汪清带路,前往奉灵宗的地宫一行。
一个时辰后,王先和汪清便到了奉灵宗地宫的较技厅,这个厅和狂沙谷的一样,汪沙已经派人将王先的情况,抄近路传音告之了奉灵宗,王先有帮助魔宗杀张凯的嫌疑,自然此事特别强调了一番。
奉灵宗宗主也在厅中,张宗主脸色铁青的端坐在较技厅北边的主位上,旁边站着好几名元婴期修士。
汪清知道奉灵宗已经提前收到消息,做好了布置,笑眯眯的望着王先,想看看他如何应付。
她对王先的感觉很矛盾,既恨且念。恨他让自已和宗门颜面无光,念他是自已见过的同阶修士实力最强的一位,比狂沙谷顶尖修士还要强。
狂沙谷顶尖修士,常年地处荒漠,在狂沙大风中炼功,又黑又瘦又粗野,哪有王先这样儒雅而又强横?英俊而又机敏?
其实,王先在华天宗修士中,只是相貌平平,但在狂沙谷这些西北野汉子中,却是鹤立鸡群,卓尔不凡了。
当年她的准新郎张凯,比王先还要英俊,却少了强横的实力,没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甚至由于他的无能,让她也差点丧生于沙漠。修真界实力为尊,她的潜意识中,自然认为张凯应该为嫁妆被劫负有责任,新郎保不住新娘,又有什么用?
因此,她抱着一种捉弄的心情,要看着王先出丑,给自已以前受的委屈出口气。同时,心底也隐隐想知道,心目中的大英雄,是否还能形象不倒?
美女恋英雄,她的梦中,始终有一位战无不胜,强横无匹的少年英雄的影子,这是她为自已的郎君勾勒的模糊形象。
这人是不是王先?她也拿不准。试一试他,弄清楚此事,是她的一种期待。王先如果胜了,即便她没能出气,也没有白惦记王先一场。
奉灵宗张宗主看着王先不卑不亢的行礼,强忍着怒火,道:“你会炼制顶阶极品符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必在此演示,较技时只管使用便是,我们这一场比试,不会在地宫,你跟我们走吧。”
王先一怔,只好依言而行,硬着头皮跟上去。房中众人,全部跟着张宗主,出了地宫较技厅密室,在地道中转了半个时辰,再从一处出口上到沙漠地面。
这时,张宗主旁的一位元婴初期修士,放出一头九级灵禽,火秃鹫,翼展三丈,高两丈,让众人骑上禽背,便在无垠的沙漠中,急速低空飞行起来。
王先明白,他们打听到了狂沙谷败给自已的真相,准备另觅空旷场地应战,在空旷之地,自已限于身形较慢,即使有顶阶上品符,对手也容易远遁,立于不败之地。
王先心思急转,筹划着这一场沙漠大战怎么进行,如果只是打平,按规矩是不能赢走对方的洞天幽火珠的。
火鹫飞了半天,飞到了千里之外的某处沙漠,落下地来,这时,已是次日卯时。
王先一路上就注意观察沙漠的变化,发现此地方圆几百里,都是狂沙劲舞,十几步外就看不见人影,沙尘特别密集。
这样的地方,追踪类的妖禽妖虫,已经没有用武之地。
因为此地沙尘密集,阻挡神识,九级灵禽神识查探的距离,也不超过半里。而且,它们即使查探到人修行踪,也会被人修发现而追上,最终很可能被击落。
灵禽灵虫在密集沙尘中,就象云豹羚羊陷在沼泽中一样,相比同级修为的人修,已没有了速度优势。
另外,这样的地段,随时有可能出现沙暴天气。
沙暴天,就是沙漠上空因为沙风急和沙尘密,在狂卷浓缩之后,引起排山倒海的沙旋风,沙旋风移动迅速,只要人畜卷入,有死无生。如果旋风数量过多,修士也容易被卷入而殒落。
王先明白,奉灵宗这么苦心孤诣的找到这个比试之地,一是为了躲避妖**团的追踪,二是为了削弱自已的优势,有这么空旷的场所,自已的顶阶符在对手有备之下,要想击中对手,谈何容易。
众人站定后,张宗主冷笑了一声,道:“今天的比试,我想添个赌注,也算为你远道而来,提供一个搏利的机会,不知你有没有胆量接下?”
长辈用上激将法,王先只能硬着头皮上,他点了点头,等着张宗主的下文。
张宗主道:“我就赌你储物戒指中的全部灵石、符录和其他灵物,如果你胜不了,你戒指中剩下的灵物,我全部取走,如果你击败了我宗的修士,你剩下多少灵石,我如数赔你,你剩下多少顶阶符录,我按六比一的比例,赔顶阶灵物给你,你其他的灵物,也按相应的品阶,同样的赔你。”
顿了顿,他又望了汪清一眼,道:“狂沙谷可以做个见证。”
这是赌注相同的对赌,还算公平,王先也不甘示弱,爽快的回了声:“好,一言为定。”(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兽阵
随着张宗主一声令下,两名元婴初期的奉灵宗修士,便站在了王先对面的三十丈外,其他旁观的人,退到了百丈以外,他们全部用神识查探打斗情况。
王先仍然是拱手一礼,先行出手。
他试探着挥了一张巨浪符,向两人并肩站立的地方击去。一瞬间,只见巨浪滔天,浪潮汹涌,向着两人所在的方向冲去。
左手那人没动,右手那人却放出了一群九级火鸦,这些火鸦在一只身形格外大一倍的鸦王带领下,奋不顾身的往水中冲去。
火鸦密集,王先大略一数,竟然有上千只,它们组成了好几堵火墙,一排排迎上巨浪,每一排相隔七八丈,就这样,巨浪击在火墙上,哄的一声,所有火鸦身上滋滋冒出一股水汽,并在释放了全部火力后,象落汤鸡一般的,急速飞了开去,而飞,稍沾即走。
“灵兽阵!”
王先心中叫了一下,灵兽阵是奉灵宗的镇宗绝技之一,对于繁殖快,数量多的灵禽、灵虫或走兽,奉灵宗通过宗门之力,重点训练一只兽王,由兽王带领群兽,以阵御敌。
灵兽阵要九级以上的灵兽才能组成,因为结阵御敌需要的智慧,不是低阶灵兽所具备的。九级灵兽距离化形成元婴期妖修,只有一步之遥,智慧已能达到人类的两成,训练他们熟悉阵法,智慧基本够用。
当然,能成功结婴,成为化形妖修的九级灵兽。几十上百万才有一只。那些绝大多数停留在九级金丹末期修为的灵兽。就成为最好的灵兽阵训练对象。
就这样,随着一排排火鸦前赴后继的烧化巨浪的水元力,当这些巨浪冲到两位修士面前时,已经是强驽之末了。
那两位修士轻轻拂袖,发出一个风法术,就将巨浪引到了身侧,余势已衰的浪潮,从两人的身边一丈处。分叉为两股,斜着冲了开去,一滴水都没有溅到两位修士身上。
王先在祭出水法术攻击时,就想到了奉灵宗最强的灵兽,是火系灵兽。奉灵宗立于死火山之上,虽然整个奉灵山经过几十万年的灵气变化,形成五种灵脉的奇特地貌,但最强的,最有底蕴的,还是火灵脉。
相应的。奉灵宗的火系灵兽和驯兽修士,也最多。最厉害。赤霞鹏,就是夺自奉灵宗的风火系灵禽。
蚁多咬死象,几千只金丹末期修为的九级火鸦,在阵法组合聚力之下,确实不比元婴末期的法力弱。
一般而言,在不考虑符录,丹药和玄器差别的情况下,九十九名金丹末期修士,如果有阵法组阵,将攻击能较好的汇于一点,则能与一名元婴初期的修士一较高下。三名元婴初期,相当于一名元婴中期,三名元婴中期,相当于一名元婴末期。
这样的话,九百名左右的金丹末期修士,如能通过阵法组阵,将攻击汇于一身的话,也能与一名元婴末期修士互别苗头。
但是,修真界从来没有修士做到这一点,反而是灵兽,忠实的执行兽王的指令,悍不畏死,如臂使指,又是同一族群,则能做到。
火鸦是奉灵山赤火脉的一种特产灵禽,鸦王为父,群鸦为子,一窝就能繁育一千多只。修炼环境相同,血脉心意相通,它们的修为往往也是同时进级。这一批火鸦,就是选择其中的一窝炼制出来的。
当然,要训练它们,不是一名元婴初期修士能做到的,而是宗门分派众多修士共同驯养,举宗门之力而为之,每成功驯养一窝,就相当于造就一名元婴末期修士,宗门自然不遗余力的做这件事。
随着巨浪符的失效,王先感到一丝危险,为防对手借势反攻,他马上祭出了石塔符,躲进了石塔中。
他推开石塔顶层的小窗,发现那两名修士并没有追击,而是一边闲聊,一边让火鸦包围王先的石塔,随时准备拦截王先的攻击。
显然,他们打算利用规则,以守为主,只要王先没有击败他们,就没法夺得天珠。
王先从小窗之中,又挥出一张顶阶符,冰雹符。
只见炙热的沙漠中,原本晴空万里,却忽然浓云密布,天色阴沉,下起雨来。雨滴在方圆半里的上空,将所有在场的修士笼罩在其中。
起风了,一股久违的寒意袭来,两名对手知道,王先又要开始施法了,凝神盯着上空的云层,防止雨水起变化。
王先再次法力一催,冰雹符发出滴水成冰术,顿时,漫天的雨点,被冰气笼罩,很快变成了拇指头大的冰雹,向那群正在喷火吹散雨滴的火鸦砸去。每个冰雹都有金丹末期的法力,让那群火鸦不得不全力应对。
两名修士互望了一眼,刚才出手的那名修士,御使着上千只火鸦,让它们悬在两人头顶,仰天吐火,融化冰雹,另一名修士,则放出一群白飞蚁,又是几千只成群结队的向王先的石塔飞来。
王先不知这些金丹末期的九级白飞蚁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