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嘛在这个问题上如此执着?
安静感到好笑,不过照顾到秦朗的情绪,仍是很认真地回答他。
“我没有什么野心,但不代表我就会在原地踏步。我踏踏实实地做好我的工作,该发财发财,该出名出名。如果发不了财出不了名也不会失落,怨天尤人。难道非要有野心才叫活得有价值?”
秦朗哑口无言。
细想安静说得似乎也有道理,帝王将相又如何,商界大亨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只落得黄土一抷。
象安静这样,快乐踏实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似乎挺好。
话题扯得有点远了,秦朗愣了会神又问:“安静,你喜欢理财师这份工作?还是这份工作仅仅是你糊口的手段?如果有更多的选择,你喜欢做什么?”
“我啊,”
安静住了手,望了会窗外空中变幻的云彩。
“我曾经想过当个摄影师,拍尽天下美景。不过那只是想想而已,如果真把摄影当工作,大概是很辛苦的。做理财师做久了,发现这个工作也蛮有趣的。呵,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大概我就是个安于现状,没有理想抱负的人吧。”
“能做到你这一步,看得这般开,也不容易了。”秦朗由衷地说。
很多人的安于现状,不过是环境所迫,他们没有安静的这份淡定从容,看事通透。
这个表面普通的女孩子,越是挖掘,越是觉得她不普通。
秦朗突然觉得,他很有继续深挖下去的欲望。
☆、对她的反常举动2
见安静又开始埋头弄菜,忍不住说:“你能不能别把自己弄得跟个老大妈似的?”
“什么意思?”安静转头向着秦朗。
见她又竖起了眉,秦朗赶紧解释:“我是说,你也应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过过普通女孩的生活。你老是呆在家里,怎么遇上你的白马王子?”
安静不免又感到好笑。
她从来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但在秦朗的口里,好象她一点也不普通似的。
淡然说:“缘份的问题,不是强求得来的。该遇到的时候自然会遇到,没有缘份,天天在大马路上转悠也遇不到。”
她的话很平淡,没有丝毫火药味,秦朗却被她再一次呛得哑口无言。
他抬起头,望着窗外的一小方天空。
空中飘浮着几朵薄云,其中的一朵云渐渐地化成了一张期待的容颜。
秦朗轻轻叹了口气,试探地问:“你就不想尝尝灰姑娘的滋味?你不想成为众人仰慕的女主角?你不想高贵的王子来到你身边,牵着你的手,穿过熙攘的人群,走进属于你们的宫殿?”
安静的心渐渐发潮,他的话勾起了她久远的少女梦。
“若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大概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王子梦吧。不过呢,还是那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那种事啊,少女的时候做做梦也就罢了。”
秦朗深深地看着她:“你的梦一定能实现的,因为,我是你的愿望之神。”
安静“嗤”地笑出声来。
“秦朗,别以为你把自己提升到神的高度,就可以压制我。管你是什么,我都是你的主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秦朗郁闷,她不是应该感动得一塌糊涂,涕泪横流吗?
可是,她非但不感动,反而还念念不忘压制他,好好的氛围完全被她破坏了。
郁闷地抱怨了一句:“真没情趣。”
安静悠然自得,哼着小曲说:“要情趣,你去找隔壁阿豹去。哈,秦朗,原来你是个同性恋。”
“你说什么?”秦朗黑着脸补充一句,“你是不是又想要我证明了?”
安静想起那晚在楼顶上发生的事,懊恼地骂:“就知道来这一招,人的好处半点没学到,坏东西倒是学得快。”
因为有了这层认知,在几天后,安静看到秦朗跟一个年轻帅小伙呆在一块时,丝毫没有觉得惊奇。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天高气爽,空气微凉,吹得人十分惬意。
微风吹皱了一池湖水,湖面微波荡漾,反射着点点阳光。
湖岸翠竹肥蕉掩映,点缀着些题了字的怪石。
这是一座开放式的小公园,因为是午后,湖边人很少。
秦朗懒懒地靠在一块怪石上,欣赏着水中吐着泡的鱼儿,神态悠闲,只差没有投鱼食去喂它们。
一个跟他差不多年龄的小伙子站在他身边,面容严肃,眼中似乎带着点焦虑。
他注视着秦朗问:“麦总,都准备好了,您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对她的反常举动3
秦朗懒懒地说:“吴瀚,你非要找我出来面谈,就是为了说这个?按原计划进行就是了。”
吴瀚知道,他的这个上司最不喜欢手下过问他的私事,可是,这件事不提不行。
鼓足了勇气说:“按照原计划,你不会住在她家。麦总,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她动心了?”
“为什么不会住在她家?跟她近距离接触,才便于考察她。”
秦朗语气淡泊,但吴瀚听得出来,他不愿在这件事上再谈下去。
明知他的心思,吴瀚却不能不继续劝说。
“可是麦总,你明知这是不可以的,那边,情况不太妙。”
秦朗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注视着湖水没有吭声。
“时间,不多了。”吴瀚提醒他。
秦朗突然发了火:“我知道时间不多了,用不着你来提醒。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吴瀚吓了一大跳,差点朝后倒退几步避开,好容易才让自己稳定下来。
他知道的,他的这个上司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很少有让他情绪失控的情况出现。
他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
明智的做法,就是闭紧了嘴,告辞离开,可吴瀚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有些话不吐不快。
秦朗这阵子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他居然跟安静天天住在同一间屋子里面,象对平常的小夫妻一样过日子,这一点都不象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今天势必得再捋虎须劝劝他。
秦朗的火气很快平息下来,脸上恢复了平静。
眼角的余光瞥见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见吴瀚张嘴欲言,急忙止住他。
“她来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吴瀚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除了安静没有别人。
不免诧异,安静此刻应该正在上班才对,所以他才选择了这个时候跟秦朗面谈,谁知还是好巧不巧地遇上了她。
话憋到了嘴边,他忍不住要说出来。好容易把秦朗约到面前,他不能不尽自己的职。
怕安静听见,吴瀚含蓄地说:“我就说最后一句,你应该记得那句话。如果你能娶她,那么就使尽浑身解数,让她疯狂地爱上你。如果你没办法娶她,就别让她爱上你。”
安静还离得远,听不见他们的谈话。
秦朗自嘲地说:“她以我的主人自居,你想她会爱上我这个猫奴吗?”
吴瀚却对他的说法不敢苟同,他深知他这个上司的魅力。
若有哪个女孩天天跟他同吃同住,还能抵挡得住他的诱惑,那个女孩肯定不正常。
眼看安静就要走到面前,秦朗正想把吴瀚打发走,突然看见吴瀚的脚边有一条碧绿的小蛇游过。
他不及细说,一把抓住吴瀚的肩,把他带向自己这边。
另一只手同时折下身旁一根树枝,想把蛇逼开。
那条蛇受了惊,没等秦朗动手,自己便游到水里去了。
吴瀚没有思想准备,被秦朗一带,顿时整个人都扑到了他的身上。
不远处的安静正好把这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
☆、不能不对他负责1
安静今日没有坐在办公室里,她出来到这附近办点事。
办完事出来,见小公园内环境清幽,游人稀少,便穿过小公园到对面去坐车,没想到正好撞见秦朗。
她远远地看见他跟一个年轻小伙子在一起,也没往别处想。
心想他大概是没事到公园走走,或者在这儿修炼,认识一个朋友也属正常。
可是后来,事情突然往她绝对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秦朗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家拉到他自己怀里,这叫什么事?
安静隔了一段距离,没瞧见吴瀚脚下的蛇。那条小蛇浑身青绿之色,跟草地溶为一体,体形又小,连近在跟前的吴瀚都没有发现,更别说安静了。
等到安静走到近前,小蛇早已游进了水中,失去了踪影。
遇到这种情况,她还能往哪方面想。
本想避开,不打扰粘在一起的那两个人,但这儿只有这一条小路,没有岔路,没法避开。
而且,很显然,秦朗已经看见了她。
既如此,安静只好走上前去。
人家当事人都不怕被人看见,她有什么好躲的?
走近了细看,发现吴瀚长得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蛮俊俏的一个小伙子,心思便活动起来。
这个人配秦朗,绝对可以啊。
看他的穿着气质,似乎不是泛泛之流。秦朗跟着他,肯定比跟着自己强多了,至少衣食无缺。
这样想着,安静倒不急于避开了,笑容满面跟吴瀚打招呼。
“嗨,你好,你是秦朗的朋友?”
吴瀚手忙脚乱从秦朗身上爬起来,他已经知道秦朗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就在他扑倒的一瞬间,他看见了那条游向湖水的小蛇。
吴瀚本来身手不错,如果不是心思都挂在秦朗身上,他自己完全可以发现身边潜在的危险的。
既然知道原委,便没有多问。
谁知还没等他站好,安静便主动跟他打起招呼来。
吴瀚微觉奇怪,对安静的前期调查工作,秦朗是吩咐他去做的,因此他对安静有所了解。
据他所知,安静似乎并不是一个喜欢跟陌生人主动打交道的人。
吴瀚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他无暇细思,连忙答应:“啊,是,我是。”
知道安静在秦朗心中的地位不一般,不敢怠慢,伸出手来想跟她握手。
手伸出去之后,又觉得跟她握手不太妥当,尤其是身边秦朗看他的目光怪怪的,马上又把手缩了回去。
如此一来,形容十分尴尬。
安静只道他被自己撞破了好事,心头慌张,不禁一笑,朝秦朗看了一眼,眼中带着了然之色。
秦朗哪知道她的龌龊心思,见状问:“安静,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来这边办点事啊,没想到你也在这儿,真是巧啊。”安静回答。
“是很巧,”秦朗转向吴瀚,“我主人来了,我得回去了,改天再聚。”
安静本是想告辞,把空间留给秦朗和吴瀚的,见他并不打算跟人独处下去,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不能不对他负责2
安静盘算着,今日的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可以不用回公司。
既然遇到了秦朗,不如同他一道回家去算了,正好可以把吴瀚也邀请到家去,面对面考察考察。
好歹她是秦朗的主人,得替他把把关,对他的未来负责啊。
这么想着,对吴瀚的态度不免更加热情。
佯作责备的的口气问:“秦朗,他是你的朋友,你怎么不替我介绍一下?”
秦朗见她眼珠在吴瀚身上扫个不停,仿佛对他有意的样儿,心里顿觉不是滋味。
忍抑着没有表现出心中的不快,淡然回答:“他叫吴瀚。走吧,我们回去了。”
拉了安静就想离开。
安静甩掉他的手,热情地邀请吴瀚:“原来是吴先生。吴瀚,你有空吗?到我家去坐会儿吧。”
自来熟地叫起了吴瀚的名字,这跟她平时略显拘谨的性格一点不符。
吴潮瞅瞅秦朗的脸色,为难地说:“这个,不大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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