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熟地叫起了吴瀚的名字,这跟她平时略显拘谨的性格一点不符。
吴潮瞅瞅秦朗的脸色,为难地说:“这个,不大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安静干脆动手拉他,“你是秦朗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去就是看不起人了啊。”
怕吴瀚产生误会,紧跟着解释:“我和秦朗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没有别的,您别误会。”
秦朗暗恼,就算她对吴瀚有意,也犯不着一上来就跟自己撇清关系吧。
什么叫普通朋友关系?生怕别人误会她跟自己是情侣,不肯要她了怎么的?
轻咳了一声说:“吴瀚,你不是还有事要办吗?”
吴瀚早瞧出他的脸色不对劲,想走吧,又怕伤了安静的面子,正左右为难。
听见他这句话,宛如奉了圣旨般,连忙说:“对,对啊,安静小姐,我还有事要办,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再登门拜访。”
说罢就想开溜。
安静连忙叫住他:“等等,吴先生,有事办也不急着这一时,留个联系方式好吗?”
吴瀚不好拒绝,只好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她。
报号码的时候,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秦朗的脸色。
安静一边在手机上记下他的号码,一边问:“吴瀚,你家住哪?今年多大了?做什么工作?”
秦朗听得直翻白眼。
就算要追求人家,也犯不着如此主动,第一次见面就打听别人的底细吧。
一点没有女孩子的矜持,象个老大妈在给自己的女儿物色相亲对象似的,她就不怕把人吓跑?
秦朗忍不住挖苦:“你还要不要打听他月收入多少,有没有房子车子?”
安静象是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挖苦意味似的,很认同地点点头。
“对哦,吴瀚,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经济状况?这个很重要。”
她总算有些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了,这种事情,不好让当事人自己去打听,伤感情啊。
试想,一个女孩子见面就问男方的家底,人家岂不是会瞧不起她。
所以,只好由当父母的拉下老脸,扮演这种不讨好的角色。
感情的事有时候也蛮虚伪的,明明是世俗男女,却偏要装出一副远离铜臭味的清高模样。
☆、不能不对他负责3
安静暗自感叹着,突然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不少。
想想看,为了秦朗,她今天破例跟个陌生男人套近乎不说,还厚着脸皮问人家如此稳私的问题。
一点都不象她平时的所为。
她对秦朗可真是仁至义尽了啊。
吴瀚瞟了一眼秦朗,见他脸色阴沉,知道不好。
这天说变脸就变脸,眼看就要打雷下雨了,他还是避避风头为妙。
吴瀚干笑了笑,说:“安小姐,我的这些情况秦朗都知道,你问他就好了。我真的还有急事,得走了。不好意思,改天再联系。”
把皮球踢给秦朗,不等安静再说,赶紧溜之大吉。
安静一把没拉住他,急得直跺脚。
“哎,你说清楚了再走啊。”
吴瀚跑得很快,就在她这一句话的工夫,已经跑出老远,转过一丛芭蕉,不见了人影。
安静不满地抱怨:“搞什么嘛,就几句话而已。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有这么可怕吗?”
秦朗再度翻了翻白眼,不由分说拉了她就走。
“走啦,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赶快回去。”
安静被他拉着,一边侧着身子,步伐不稳,踉踉跄跄往前走,一边回过头伸长了脖子往后看。
他们走的方向正好跟吴瀚离开的方向相反。
秦朗闷声不语。
人都走没影了,她还一幅恋恋不舍的样子,难道她喜欢的是吴瀚这种类型的男人?
再喜欢也不至于才见面就跟丢了魂似的吧。
难道中了爱情箭的女人当真这般不可理喻,为了心上人连自己的性格都可以改变?
安静见不到吴瀚,又被秦朗拖着,只好回过头,满心不乐地往回走。
秦朗走得太快,她要小跑才能跟上他,才走了一小段路就累得气喘吁吁。
懊恼地叫:“喂,你走那么快干嘛?慢一点啦。”
用力甩掉秦朗的手,站在原地赌气不肯再走。
秦朗回过头,见她脸上红扑扑的,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嘴微张着,喘着气,隐约露出里面的一小圈贝齿。
心跳莫名地加快,随即却又是一阵烦躁。
自嘲地想,你对她动哪门子的心?人家喜欢的是吴瀚,你在她眼里不过是个猫奴罢了,比她低等的猫妖。
照她的话说,这个等级是绝对不可能逾越的。
秦朗一憋气,掉转头又走,偏不理身后的安静。
安静赌了会子气,见秦朗越走越远,只好一跺脚,又追了上去。
罢了罢了,她又不是他的小情人,别指望他会怜香惜玉。还是她放下身段,去哄哄他好了。
猫咪就是娇气。
瞧他那气恼的样儿,莫非他在气自己撞破了他的好事?可是她并没有让他跟她回去呀。
她对他的心上人那般好,哪里做错了?
安静摇摇头,追上秦朗,抓住他说:“喂,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别回。你要是想找吴瀚就去找,没有人拦着你。你摆出这幅臭脸干嘛?”
秦朗暗嘲,不是我想找吴瀚,是你想找吧。
可是这话又不好说出口,只好闷在心里,心情不禁更加抑郁。
☆、不能不对他负责4
瞧她吧,三句话不离吴瀚,她什么时候对他秦朗这般上心过了?
安静见他依然板着张脸不吭声,不禁也生了气。
她今天为他做了那么多,他非但不感恩,还敢给她脸色看?
就是泥人也有点土性,她才不要再委屈自己讨好他。
安静这样一想,也便松开了拉着秦朗的手,赌气板着脸,一声不吭往家走。
两人各想着心思,不知不觉来到了东城花园大门口。
老远便听见一个欣喜的声音:“安静,静静,你回来啦?”
安静和秦朗不约而同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手捧着一束鲜花朝安静奔来。
他跑到安静跟前,喜滋滋地说:“安静,我是特地在这儿等你的。原以为你还要再过一个小时才会回来,没想到你提前下班了。听说你喜欢鲜花,我特地为你买了一束,给你。”
把手中的鲜花朝安静手中一递。
安静忙不迭塞回给他。
“大刘啊,不要客气,这花还是你留着吧,我不能收。”
大刘脸上的喜色顿时消了大半,闷闷不乐说:“是不是嫌我送的花不够多?可是我是真心诚意的啊,不比那个神秘不留名的家伙,他连姓名都不敢留,肯定是拿你消遣呢。你别把他真当回事。”
安静心里更加郁闷,那个神秘的家伙依然每天送她鲜花巧克力。这事传得太快,没想到连大刘都知道了。
正想分辩,却见秦朗来到她身边,一只手臂搂住了她的肩。
他微微一笑,对大刘说:“您别费心了,安静她不会收别人的花。”
大刘警觉地盯着他,看见他搂住安静的手臂,脸上最后一点残余的喜色也变没了。
瓮声瓮气问:“你是谁,你跟安静是什么关系?”
秦朗神态自若说:“没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有点同床共枕之谊,而已。”
安静没想到他竟说出这番话来,又羞又恼,拔开他的手臂,狠狠瞪他一眼。
“秦朗,你胡说什么呢?”
生气的样儿落在大刘眼里,却象是小情侣在打情骂俏,不禁脸色灰败。
秦朗宠溺地一笑,重又搂了她说:“走吧。肚子饿了,回家吃晚饭去。”
不理会大刘,搂了安静往里面走。
大刘呆呆地望着他俩的背影,自言自语说:“情郎,安静,你竟然叫他情郎。唉,你还真是有情趣,扮古人玩呢。呜呜,安静,你名花有主了,我没机会了。可是,你还没有结婚,怎么能跟人同居呢?那个小白脸不象个好人,不可靠啊,你别被他的脸给迷晕了。”
他的话依稀送进安静耳中,安静满腔的怒气突然化为乌有。
秦朗的行径虽然恶劣,却替她赶走了一个麻烦的追求者,算是为她做了件好事。
想着大刘给秦朗的评语,不禁失笑。
秦朗兵不血刃解决了一个安静的追求者,让他有一种错觉,好象把吴瀚给痛扁了一顿似的,心胸大畅。
见安静笑了,便问:“你喜欢我说的话?”
☆、不能不对他负责5
“什么话?”安静随口问。
既然不再生秦朗的气,她也不介意跟他闲聊。
没想到大刘的出现,倒是把他俩刚才的那点子小过节给揭开了。
秦朗逗笑般说:“就是同床共枕那句话啊,你自打听了那句话就笑了,是不是我过去做得还不够,没有真正弄明白你的心意?你其实对我是有意的,对不对?”
安静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秦朗,我给我放安份点,不许再说这种疯言疯语。否则,小心我大扫帚把你打出去。”
那天晚上,晚饭过后,安静拖了个凳子坐到秦朗旁边。
秦朗正在用她的电脑玩切水果的游戏,瞥了她一眼问:“要用电脑?还是想跟我出去逛逛?”
“都不是,”安静一手支颌问,“秦朗,你跟吴瀚认识有多久了?”
秦朗没想到她一闲下来又是问吴瀚,大为不爽。
没好气地说:“你问这个干嘛?你不是有他的电话吗?有什么问题问他本人好了。”
“我先跟你侧面了解一下。”
对于他的恶劣态度,安静没有放在心上。知道猫咪娇气,她惯惯他也没什么,她可是很大度的主人。
秦朗没有吭声,只快速挥动鼠标,用力把一个大西瓜切成了四大块。
没想到用力过猛,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炸弹,游戏结束。
秦朗懊恼地把鼠标丢到一边,赌气不再玩。
安静皱眉叫:“喂,你小心点,别把我的鼠标弄坏了。买一个鼠标的钱,可以吃几天饭呢。”
秦朗没好气地说:“一个鼠标算什么,吴瀚有的是钱。”
他没有说谎,作为他手下的一员大将,吴瀚的确很富有,比一个普通的老板级人物还要有钱。
安静想问,吴瀚有没有钱跟她有什么关系,但在见到秦朗紧抿的唇角时,忍住了没问。
心里琢磨着,大概他是说,他弄坏了她的鼠标,可以让吴瀚赔偿吧。
想不到他俩的关系已经到这份上了。
他才变成人没几天,他们俩可真是闪速啊。
可是,不管他俩之间的关系如何,她不能不对他负责,不能不了解清楚吴瀚的底细。
于是,安静又问:“他很有钱?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收入正当吗?来源稳定吗?”
秦朗的心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突然就想起了吴瀚在湖边提醒过他的话。
如果他能娶安静,那么就使尽浑身解数,让她疯狂地爱上自己。如果他不能娶她,就别让她爱上他。
现在的选择,已经不是他能不能娶安静的问题了,而是安静爱上了别人,他该怎么办。
也许,最好的法子,就是他抽身退出。
跟她如此接近,本来就在他的计划之外。
按照原计划,他亲自跟安静接触,了解她真正的为人之后,便着手完成他的那个任务,从此跟她再无瓜葛。
住进她的家,实在是连他自己也没有预料到的事。
秦朗平心静气想了一会,冷静地问:“安静,你当真很在意这些问题?你真的很想了解?”
☆、缠定她不放1
安静心道,废话,那还用问吗,不想知道我会问你?
念在秦朗比较小气,这话没有直白地说出来,含蓄地点了点头说:“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秦朗想了下,斟酌了一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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