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挣扎,人没挣扎出来,睡衣却被整个儿从身上扯落下来。
安静惊叫一声,连忙伸手掩住胸前。
秦朗没有拉她的手,他重新抱紧了她,抚摸着她,吻着她的肌肤。
安静只觉得身上被他的唇和掌心触及到的地方阵阵发烫,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栗。
想说话,一张口,却有一声她自己都难以相信的低吟逸出。
安静又羞又惭,天啦,她这是怎么了?
身上软绵绵的,热哄哄的,象是中了魔咒一般。
安静终于无力地垂下了手,她知道,她没办法反抗秦朗。
秦朗看着面前女孩认命的脸,突然有丝丝的愧疚。
☆、悄悄地我走了2
他在做什么?
明知他不可能再娶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想放开她,但是抱着她的手臂似有千斤般重,让他无法移动。
脑中再一次晕眩,强烈的想得到安静的意识压倒了一切。
秦朗没办法再思想,他依循自己身体的愿望,把安静压了下去。
安静认命地随着秦朗在浪潮中起伏,她真是没治了。
第二天早上,安静醒来,意外地发现秦朗不见了。
□□空空的,被子的另一边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显然他才离开不久。
安静坐起身,身上凉凉的,她连忙抓过睡衣,慌慌张张套在身上。
边套着衣服边想,今天她非得好好跟秦朗谈谈,不可以再让他住在这儿了。
若再让他住在这儿,保不定还会犯错误。
这种错误岂可一而再,再而三。
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照进了室内,时间不早了。
屋内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安静下了床,朝室内看了一圈,没见到秦朗的人影。
“秦朗?”安静叫。
没有人回答她。
洗手间和厨房的门都开着,安静一一都看过了,没有秦朗。
阳台上,只有猫咪晴朗在趴在栏杆上睡懒觉。
门口的鞋架上,秦朗外出穿的鞋不见了,唯余下一双拖鞋。
他果然是出去了。
安静走到阳台上,探过头往下看,秦朗的车已经不见了,他每天停车的位置空空的,地上只躺了几片落叶。
看见那几片落叶,安静心里莫名的惆怅。
她突然有一种预感,她再也见不到秦朗了。
安静的预感没错,接下来的几天,秦朗果然没有再出现过,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同他来时一样的突然。
让安静想起了徐志摩那句有名的诗。
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真是什么都没有带走吗?
安静独自呆在家里的时候,心里总是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悲伤倒不至于,却没了当初平静过日子的心态。
时常午夜梦回,听见窗外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会蓦然惊醒,替身边的人拉拉被子。
及至发现身旁空空如也,□□只有她一个人时,只好轻叹口气,望着窗外的夜空发呆。
偶尔邻居家的开门声,会让她的心跳莫名的加剧,以为门即将被打开,那个熟悉的身影马上就要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身影始终没有再出现。
手机拿起了无数回,想拔打那个只打过一次的电话。
她给自己找着借口,就算回去了,也得有个确实的消息才放心,不然,万一他出了事怎么办?
借口找了无数,那个电话却始终没有拔打出去。
这天,临下班的时候,谢妍突然大声叫:“安静,怎么王子好长一段时间没来接你了?”
安静镇定自若地说:“我不肯答应嫁给他,他死心了,所以回去了。”
谢妍跌足抱怨:“安静,我该怎么说你呀,你怎么这么傻呀。”
☆、悄悄地我走了3
安静心头怅然,却努力地笑。
“这有什么?嫁给他,只能一辈子当他的附属品,有什么好?正好我现在无牵无挂了,我们今晚出去玩吧。”
谢妍抱怨了半天,最后总算平静下来。
挥着手说:“算了算了,懒得说你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以后可别后悔。走吧,今晚出去玩。咦,安静,你怎么肯出去玩了?”
“我想通了,人活在世上,总得为自己活点什么。趁着青春大好时光,好好享受生活才是真理。”
安静起身收拾着东西。
“正好发了工资,今晚我请客。走吧。”
如今,几个贫困孩子不需要她养了,秦朗实现了他许下的诺言,以她的名义设立了一个基金,专门帮助类似的孩子。
所以,安静的工资可以全部花在她自己的身上,经济再不如过去那般紧张。
一群女孩到底年轻,提到玩,个个兴致高昂,收拾好了东西,等到一下班马上冲了出去。
吃过饭,又是安静提议:“我们去酒吧逛逛?好久没去了,挺想念那氛围的。”
谢妍马上响应:“好啊,正好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我们可以晚点回去。”
事情就这么定了,一群女孩转移阵地来到酒吧。
安静坐在酒吧昏暗的座位上,望着台上光怪陆离的灯光,耳中听着金属乐器几乎要震破耳膜的声音,心里却泛起无端的愁绪。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阵子老是多愁善感,连听点摇滚乐都能听出伤感来。
她只知道,她没有告诉别的女孩她出来疯玩的理由。
那是因为她不想回家。
那个家太空太静,每天孤零零一个人呆在那儿,让人寂寞得要发疯。
记得苏蓉曾经问过她,如果秦朗离开她,她会不会想他,会不会难过。
当时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才不会难过,她巴不得他离开,省得他霸占她的电脑,还拉她一道出去吹冷风。
可是现在他真的离开了,她却提不起兴致做事。
晚上对着电脑屏幕,一发呆就是半个晚上。
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安静拒绝承认她这是想念秦朗了,她对自己说,这是因为她的经济危机解决了,不需要再拼了命地挣钱。
所以一闲下来,就觉得空虚。
看来人还是需要点压力才行啊。
安静这样想着,却不由自主掏出手机来,看着手机上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电话号码。
想了半天,仍然没能给秦朗打过去。
只是起身,来到外面较为安静的地方,给吴瀚打了个电话。
“吴瀚,你好,我是安静。我想问问,秦朗是不是回他自己家了?他还好吧?”
吴瀚沉吟了一下,说:“他是回家了,他还好。他没跟你说吗?”
“没有,他不声不响就失踪了。”
安静尽量不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但依然掩饰不住她的不满。
什么嘛,就算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离开别人的家,总得跟主人说一声。
哪有这样没礼貌的。
☆、悄悄地我走了4
吴瀚沉默了一会,问:“安静,你想跟他说说话吗?”
安静的心跳突然加剧,连忙掩饰地说:“不了,我就是想问问他是不是还好。他这样突然悄没声息地不见了,我总得知道他的下落才能安心。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告诉他我给你打过电话的事。啊,不多说了,再见。”
安静匆匆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对着夜空发了会呆,这才怅然回到酒吧内。
一起来的女孩基本上都进了舞池,安静独自坐在座位上,欣赏着她们单纯的快乐。
暗自感叹,还是象以前那样无忧无虑才叫幸福啊。
她还回得去吗?
等到下一曲舞开始的时候,有男孩来邀安静跳舞。
在同伴的怂恿下,安静只犹豫了几秒钟便跟他下了舞池。
既然是来玩的,就玩个痛快好了,干坐在哪干嘛?
请安静跳舞的男孩很多,每场都不落空。
刚开始安静还缩手缩脚的不大放得开,到后来便沉醉在这疯狂的音乐声中,不知不觉地跳出了自我。
再后来,不知不觉的,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中途休息的时候,谢妍和苏蓉等人感叹:“安静,你的舞跳得真好,象是受过专业训练似的。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我很小的时候学过舞蹈,后来就没怎么跳了。我没有故意隐瞒啊,平时聊天没说到跳舞,我没事提这个干嘛?”
安静淡笑回答,决定呆会跳舞的时候收敛收敛,不要表现得太出众。
记得小的时候,她的家境是很好的。
她和邻居别的女孩一样,三岁就开始学习跳舞。
跟别的女孩不同的是,除了上舞蹈培训班,妈妈还经常带她到她自己练舞的地方,亲自教她。
妈妈说,女孩子家适当地跳舞,可以培养气质,还可以锻炼身体。将来老了,还有娱乐节目娱身娱心,不至于整天呆在家里等死。
可是后来稍大,妈妈就不怎么教她跳舞了,也不再给她梳漂亮的辫子。
妈妈把她的长发剪短,弄了个齐耳的蘑菇头,头发包住了半边脸。
有些小女孩剪这个发型会显得很可爱,但安静的脸不适合这种发型。
头发一包,顿时让她的漂亮大打折扣。
妈妈说,安静,我希望你就做个普通的女孩,平平淡淡过一生。
“您好,可以跟您聊聊吗?”一个声音打断了安静的回忆。
安静回过神,抬头一瞧,见一个二十七八的男子正站在桌边,含笑看着她。
他的穿着很休闲,看似随意,却显然是经过精心搭配的,配上他高大出众的身材,气质很是独特。
安静不认识他,一时也看不出来他是做什么的,疑惑地问:“你是说我吗?你找我有什么事?”
既然她接了话,男子便不客气地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坐下来之后,安静才看清他的脸。
深目高鼻,齐肩的微卷的发,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很深刻很俊逸。
很有艺术家的范儿。
☆、悄悄地我走了5
男子坐下来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安静。
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沐夜歌,是晨威影视公司的星探。刚才见您舞跳得好,气质也好,有意想跟您合作。请问小姐您贵姓?”
安静接过名片,见上面只印了晨威公司的名称以及水印,还有沐夜歌的名字,却没有印上职务。
放下名片,说:“我姓安。沐先生,对不起,我对明星什么的没兴趣。”
沐夜歌潇洒地甩了甩头发。
大大方方说:“原来是安小姐,别客气,你叫我夜歌就好。安小姐气质很独特,舞跳得稍微有点生疏,大概是很久没跳的缘故,是吗?”
安静点点头。
“你也别叫我安小姐,叫我安静吧。我是很久没跳过舞了。我其实不怎么喜欢跳舞。”
沐夜歌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儿。
“原来你就是安静。这两天我在这儿可没少听说你的名字,难怪。”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安静却明白他的意思。
当然是因为秦朗的缘故,害她现在在本城名声大振。
干脆直接了当说:“既然你听说过我,就该知道,我这阵子已经尝到了当名人的滋味。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喜欢。如果当明星,更没有自由。所以,沐先生,我只能说抱歉。”
沐夜歌责怪:“都说了叫我夜歌,别这么客气。不论能不能合作,交个朋友总是可以的吧?”
“当然。”安静回答。
她向来不善于拒绝别人。
沐夜歌被她为难的样儿逗笑了,风趣地问:“你这个当然后面,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安静唇舌上的工夫不行,只好老老实实回答:“当然是,可以。”
沐夜歌劝说了一会,见安静始终不肯答应他,只好遗憾地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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