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没有回答她的话,突然问:“阿婆,你给它取名阿豹,它是雄是雌啊?”
☆、浪漫的感觉5
“取名阿豹,当是是公的了。你看,它背上的花纹,象不象是豹纹?”
阿婆抚摸着阿豹身上的毛,让安静看。
安静忍着笑说:“是很象,阿婆,你带阿豹去散步吧,我们到楼顶上去一下。”
“好好,安静,快点让晴朗回来吧,阿豹想它想得不得了,连饭量都减少了。我说,最好是让他俩生窝小猫崽,那就热闹了。”
阿婆絮絮叨叨说着,抱着阿豹下楼去了。
安静努力忍着笑,拉着黑了整张脸的秦朗上到楼顶。
楼顶上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
安静再也忍不住,俯下身,趴在围栏上,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唉哟秦朗,你都看见了吧,阿豹为了你都得了相思病了。你还是赶快变回原形,跟它生窝小猫崽吧。要不,你想办法把它也变成人。啊,不行不行,要是它成精变人,不把阿婆吓坏才怪。”
“够了,不要再说了。”秦朗低吼。
再由得她说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忍住火气。
安静趴着,肩头耸动个不停,显然在苦苦憋笑。
秦朗气得牙痒痒的,他清楚得很,安静的憋笑可不是因为他的警告,显然她是不希望动静太大,惊动小区别的住户。
安静好容易才止住笑,直起身,笑咪咪看着秦朗。
朝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脸色却又变得十分古怪。
“秦朗,”她好奇地问,“阿豹是只公猫,你怎么会喜欢它呢?莫非你其实是女孩子?或者是阴阳人?”
秦朗无名火起,咬牙切齿说:“想知道我的性别,不会自己来看?”
安静从来把他当成只猫,所以对他说话行事毫无顾忌。但在目光接触到他健壮充满男性阳刚味道的身体时,心头不知怎么的就慌了,心扑扑的跳个不停。
脸也有点发烫,让她下意识地用凉凉的手背冰了冰脸。
这时,天上的明月恰好从云层里跃出来,银色的月光照亮了安静的脸。
月亮已不是圆月,但依然很明亮,亮中又带着些月光特有的朦胧。
安静娇羞的样儿笼上了一层薄纱般的月光,出尘不染,象个月光下的精灵,顿时浇灭了秦朗的火气。
火气没了,却又有了些儿促狭之心。
别以为只有她可以取笑自己,他也得逗逗她才行,有仇不报非君子嘛。
秦朗故意走到安静跟前,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说:“要不要我脱下来给你看看?”
“啊,不了不了。”
安静连忙朝后闪避,但她站在边上,身体被围栏挡住了,退无可退,只好眼睁睁看着秦朗逼上前来。
秦朗两手压在她的身侧,似笑非笑说:“也许,光看看还不能洗清你心头的疑虑,要不要我再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证明我的性别?”
强烈的男性气息排山倒海般压来,安静心慌得不行,胸口象是压了块大石似的,呼吸不畅。
避无可避,又无法伸手推开他。手象灌了铅似的,软软地垂在身侧,不听她的指挥。
☆、浪漫的感觉6
安静懊恼,她什么时候象这般没用过了?跟个没见过男人的大花痴似的。
何况,眼前这个人又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他不过是只大色猫罢了。而且,是她养的猫,她可是他的主人。
可就是这只死猫妖,却害她一时乱了分寸。
秦朗头一回如此近距离打量安静,他俩的脸相距不足一尺。
这让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她修长的眉毛和一汪清泉般的眼睛,似愁非愁,似怒非怒。眼睛不算大,却清亮无尘,越看越吸引人。
还有挺俏的鼻,柔软的唇,同她散发着月光,丝绸般的肌肤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秦朗不禁惊叹,原来这小妮子还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她整天就知道埋头工作,头发又长,包住了半边脸,没有把她的美释放出来。
月光渐渐迷了眼,秦朗无意识地低了头,想攫取那一抹闪亮的,照亮了心扉的光芒。
唇上异样的触感□□,全身宛如被电流击了一般,他连忙抬起身,不住责备自己。
他刚才在干什么?这完全背离了他的计划。
安静被秦朗压迫,正觉得不知所措,突然额上一暖,再抬眼看时,秦朗已经直起了身。
她心神再恍惚也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哇,这家伙竟然敢对她无礼。
还好他吻的只是额头,不然她的初吻就没了。
力气突然回到了身上,安静用力把秦朗推开,冲他大吼:“你干什么?”
身后有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安静朝后望,只见小区另一幢楼的一扇窗前正站了一个人,在朝这边张望。
她朝前走了几步,避开那两道窥视的目光,压低了声音警告秦朗:“你给我放安份点,不要以为你长得妖里妖气的,就可以迷住本姑娘。说到底我也是你的主人,我们之间有着等级的差别,明白吗?刚才的事念你初犯,就算了,以后绝对不可以再对本姑娘无礼。否则,哼哼。”
安静生长在现代文明社会,从来没有等级的观念,这么说,不过是心虚,怕秦朗再侵犯她罢了。
其实,若秦朗当真不顾她的警告对她无礼,她根本拿他毫无办法。
所以,最后只哼哼了两声含混过去。
典型的色厉内茬。
秦朗心头起伏不定,暂时没有回答她,仰面望着远处的星空。
夜空中有两颗特别耀眼的星星,象是一对凝望着他的眸子,眸中盛满了期待。
秦朗在心里叹了口气,原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任务,他轻轻松松就可以完成,现在才发现,原来它很难。
安静见他不理会自己,用力在他手背上揪了一把,压低声音问:“死猫妖,你听见了没有?”
秦朗手背剧痛,连忙抽回手,疼得疵牙裂嘴。
一回过神,头脑重又变得灵光起来。
吸着气说:“就是奴隶,也没有这样折磨的。就凭你那样,你以为我会看上你?实话告诉你,刚才只是一个仪式,在吸取日月精华前,得先吻吻月精。刚才,月精刚好落到你额头上,我也没办法。”
☆、浪漫的感觉7
安静不大相信他的鬼话,什么月精日精的,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过,既然秦朗不会再侵犯她,她也懒得跟他争辩。搬了张凳子,走过一旁,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秦朗被她甩到一旁,独个儿无聊至极。
楼顶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可以娱乐的东西。一抬头便看见那两颗星星,让他觉得如同芒刺在背,怪难受的。
干坐了一会,忍不住站起来。
对安静说:“原以为楼顶上清静,距天比较近,是个修炼的好地方。上来看了才知道,这儿没树没水,月精拢不住,还不如去那边公园。”
安静刚刚进入工作状态,被他这一打断,心头烦躁。
合上电脑说:“你觉得哪好就到哪去,不过别想我再陪你,我回去工作了。”
“好吧。”
秦朗正好也想独自呆一会,理理混乱的思绪,便独自离开。
原本计划得很好,可是安静却一再地打乱他的计划,让他不能不再重新思考一下他和她之间的问题。
第二天,安静照例在公司所有人的注目礼中收到了鲜花和巧克力。
鲜花上面依然没有署名,好象那个神秘人存心要跟她玩个猜猜我是谁的游戏。
安静对送花的小伙子说:“如果明天他还定,你就别送花和巧克力来了,直接给我送钱上来吧。八折,你什么都不用做,白赚两成的钱,怎么样?”
卖花小伙子摇头:“不行,六折。”
讨价还价了一番,最后双方各让一步,说好了七折。
安静喜不自胜。
七折,可是笔不小的收入啊。如果那个人还定花来,她就可以给她资助的那帮小家伙多买点衣服和学习用品了。
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再买一张床,把秦朗那只死猫妖从她的□□赶走。
昨晚,那家伙又死皮赖脸地跟她挤在一块睡,趁她睡着了之后把她圈到他身边。
早上起床后说他,他还振振有词辩解。
“猫咪挨着主人睡,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以前抱过我那么多次,我得找补回来才行。”
她哀叹:“还好你不是人,不然我的清白都丢光了。”
秦朗懒洋洋躺在□□回击她:“我的清白才被你夺走了。我身上每个部位都被你看过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安静被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想到这儿,安静忿忿然在桌上用力敲了一记,在心里骂,死猫妖。
“安静,你怎么啦?脸红红的,是不是跟王子,啊,那个啦?”
安静听见谢妍的声音,猛然从自己的怔忡中清醒过来。抬眼一看,只见办公室所有的人都用玩味的目光盯着她瞧,脸上不禁更加发烫。
懊恼地说:“你别胡说,我都说了,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他只是一个老友的弟弟,暂时在我那儿住一阵,很快就会搬走了。”
好容易才把同事敷衍过去。
午餐自然又是由妙香酒楼送过来的,有了昨晚的教训,安静没有再留给秦朗,自己美美地享受了一顿很久没有享受过的丰盛午餐。
到了晚上,她兴冲冲告诉秦朗她的打算。
☆、恋上她的味道1
安静回到家的时候,秦朗依然坐在飘窗上等她。
跟以前不同的是,他的身上换了一身新装,桌上也摆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安静一进门就闻到扑鼻的香气,深深地吸了一口。
秦朗跳下窗,来到桌前,很绅士地替她拉开凳子。
“尝尝吧。我的法力有限,只能先变点吃的穿的,以后等我道行深了,也许能变点别的东西出来。”
安静夸赞:“好香啊,让我想起了田螺姑娘那个民间传说。”
秦朗瞥她一眼:“田螺姑娘每天起床为捡到她的小伙子做早饭,后来他们两个成了亲。你说我们两个将来会怎样呢?”
安静竖眉瞪眼警告他。
“大色猫,你要招惹女孩子到外面招惹去,别跟我说这些疯话。我正想告诉你,也许再过两天我就可以给你买张床了。”
秦朗诧异:“你发工资的日子还没到吧?回卖鲜花那三折的钱哪够,普通的床我不睡。”
“放心吧,不会给你买太差的床。”
安静无比鄙夷地看他一眼,在桌边坐下来。猫就是猫,太娇气,连穿个衣睡个床都要挑三捡四的,一点不象是个男子汉。
秦朗追问:“那你老实交待,你的钱是从哪来的?”
安静只好告诉他:“我跟花店的人说好了,如果那个神秘人还送花给我,他不必送花上来,直接给我钱就好了。这样,我可以得到七折的钱,不少吧?”
“是,不少。”
秦朗懒洋洋地回答。
安静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她已经拿起了筷子,不客气地朝桌上的美味佳肴进攻。
“哇,太好吃了,味道跟万湖酒楼的有得比。妖就是妖啊,想不到我也能沾到点妖的光。”
嘴里塞了东西,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
秦朗皱眉问:“你吃过万湖酒楼的菜?”
安静居住的这个城市不大,万湖酒楼是城里最好的一家酒楼,象安静这种级别的人肯定是吃不起的。
这桌饭菜其实就是在万湖酒楼定的。
安静点着头回答:“嗯,去过两次。一次是以前工作的公司请吃年夜饭,一次是陪客户。”
“哦。”
秦朗暗道还好,她只去过两次,对万湖酒楼并不了解,不至于穿帮。
以后,他还可以定万湖酒楼的饭菜。
不过,这些饭菜吃在他的嘴里,感觉却并不怎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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