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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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子重生了-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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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王建军处于下风,大狗毛毛却也被他踢了好几下,吱吱的叫了几声。

“毛毛,快过来!”聂曼卿呆愣了下,赶忙跑到了门口,再去看时,发现王建军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刀,吓的她急忙大叫着毛毛。

毛毛倒也听话,被聂曼卿叫了之后吼了声就退出了,也逃过了王建军红了眼乱挥舞着的刀刃。毛毛一离开,王建军好像没察觉一样,还疯了一样挥舞着刀子。聂曼卿手里还拿着那把尺子,捡了地上的几根粉笔,便带着跑过来的毛毛急急的赶出了村小学的地界。此时她的心狂跳不已,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想着赶紧离开这地方,一时竟跑叉了地方,等她发觉已经跑出了好远。

另一边兀自忐忑的徘徊在那块黑板前的赵慧紧攥着手中的笔记本,心情很复杂,这么长时间了,按照正常的时间算,聂曼卿也该回来了,可是她还没回来,想来那人已经得逞了吧,她心中有一丝不忍,转瞬又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连她都没想到过的畅快,似乎这下子大家都一样了,她便再也无须自惭了,那干净清透如今也和她一样了,即使之前再装清高再娇嫩,现在还不是落到了那恶心龌龊的人手中,被糟蹋的体无完肤!

赵慧把手中的笔记本扔到了黑板前的桌子上,捏了捏拳头,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快步的离开了那块黑板向田里走去。王建军上次骗了她,这次她就让他臭到底!把他的真面目揭露出来,让村子里的人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这么多人鉴证,他的流氓罪是定了!

“老队长,救,救命啊”赵慧摆出慌慌张张的表情跑到了距离村子最近的地里颤颤巍巍的喊着,那里有生产队的老队长,还有一个队里为数不多的党员老张头。

“慧慧,怎么了?曼曼呢?”夏雪玲有些奇怪,赵慧应该是和聂曼卿一起的,怎么她自己跑来了。

“曼曼,她…哎,老队长,张伯,快,快跟我来,救人,再晚就来不及了…”赵慧也不想说的太直白,支吾着说道,似乎是很害怕的样子。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赵慧急急的说了几句又跑了,便都跟了上去。

赵慧做梦也没想到,她带着一群人来到那间简易的办公室,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副景象,王建军躺在地上捂着胳膊面目扭曲的呻…吟着,全身的衣服破破烂烂,好几个地方都见了肉,脸上也有好多抓痕,地上除了血迹,还有一大滩水迹,隐隐有股骚味儿…

夏雪玲本以为是聂曼卿出了什么事儿了,吓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结果竟没发现聂曼卿,只看到了王建军,这让她隐隐猜到了一点,却不知道聂曼卿此时到底去哪里了。

其余人看到时,以为赵慧说的是要救王建军,七手八脚的便去抬王建军。王建军可不是一般人,要是在自己队里出了什么事儿,那可不得了。

“赵慧,这是怎么回事儿?曼曼呢?”夏雪玲皱眉问道。

“我,不知道,我让她,来拿粉笔,她一直没回来,我,我来找她,就看到这个样子…”赵慧此时也百思不得其解,王建军那幅惨样看的她很解恨,可是没看到聂曼卿竟然让她有些失望…

“赵慧,这是怎么回事儿?!王大队长可是革委会武装部的,竟然在我们村子里受了这么大的伤!”老队长沉着脸问赵慧。

赵慧此时镇定了些,不管是不是聂曼卿,这个时候她都要推到她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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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安抚

“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慕云昌正偷懒在一处树下抽烟,看到聂曼卿急急的小跑着,一张本来白皙的小脸满是红晕,表情有些惊慌,看上去让人莫名的觉得想要去保护。

聂曼卿突然听到声音看到是慕云昌,松了口气,停了下来拍着胸口喘息着,此时才觉害怕,眼泪也冒了出来。

“谁欺负你了?跟哥说,哥给你出气”慕云昌看的皱眉,掐掉了手中的烟上前,看到她两手还拿着东西,下意识的用掏出的手绢擦拭着她脸上的泪。

“…王,王建军欺负我,被毛毛咬了…”这似曾相似的话让聂曼卿想到了自家哥哥,更委屈了,断断续续的说道。

慕云昌从聂曼卿口中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鉴于对王建军的了解,他当然知道那人抱着什么龌龊心态了。大狗毛毛在村子里还是比较有名的,它是村子里在饥荒期仅存的一只狗,而且最是凶悍。自从它来过几次后,村子里人的基本上都知道它和聂曼卿关系比较亲近,王建军被毛毛咬了,身上的伤口就是很明显的证明,如果王建军说是聂曼卿指使毛毛的,大家也会相信的。而聂曼卿受到欺辱出于自卫这事儿却是没有证据的,毕竟聂曼卿安然无恙,连头发丝都没乱,从目前的情势看,如果王建军咬死是聂曼卿的错,那么聂曼卿就惨了…

“别害怕,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你,你不是说没人看见毛毛吗,你现在就回村子里去写黑板报,装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有人问就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谁也不会相信你能把他那个大男人怎么样的,只怪他倒霉了”慕云昌想了下,安慰聂曼卿道。

“可以这样?”聂曼卿眨巴着眼睛问道。

“当然可以,我给你作证,走吧”慕云昌拍了拍聂曼卿的肩膀说道,聂曼卿彼时慌乱的心情才算镇定下来。给聂曼卿作证就意味着肯定要得罪那个王建军,此时慕云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到了黑板报前,聂曼卿并没有看见赵慧只看到了她的本子,依着慕云昌的话在黑板上按照本子上写的版面抄录起来。

另一边赵慧有意无意将王建军那幅惨样归咎到聂曼卿身上,表情恐慌的说着自己让聂曼卿来拿东西,一直没看见她回来就来看看,结果没看到聂曼卿反而看到了王建军。老队长虽然还有疑心,却也还是让人先去找了聂曼卿来,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给像是吓傻了的王建军治疗治疗,他自己的身份本就不简单,二伯又是县里的主任,有实权,管着户口和分配这些,惹恼了他们对于整个大队绝对没好处,肯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伤了王建军的,这样才有个交代。

一行人出了村小学绕到村口时老远便看见了聂曼卿正在黑板前认真的抄写着什么,老队长便带人上前去盘问聂曼卿。

慕云昌站在黑板的一边儿斜倚在墙上,看着那群人来了,给了聂曼卿一个鼓励的眼神。

***

沈修然从大队办公室出来,脸上散漫的表情变的有些沉重,眯了眯眼看着天上的太阳想到刚才从电话那头得到的消息叹了口气。他以为事情有转机了,没想到自家的老爷子的问题还不明朗,那老头却是倔的很,宁折不弯,上面来调查,即使知道什么回答可以免罪,还是坚持己见,还和人呛声,干校的劳改生活还没磨了他的性子,“死不悔改”,结果又被关进去了…

“修然,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绝对不会让老首长的子女在我手底下受委屈的!”从沈修然身后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眉目硬朗肩背挺直的中年人拍了拍沈修然的肩膀说道。这个是新调来的区长,赵民康,算是沈修然父亲的老部下,退伍后就在地方上工作了。

“赵哥,我能受什么委屈,今天谢谢你了,队里的人还在等着呢”沈修然压下心头的不安,笑了笑对赵民康说道。

“别跟我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这是你嫂子做的,特意叮嘱让我给交给你的,你得收下!”赵民康塞给了沈修然一个布包,沈修然本想拒绝的,想到那个总显得可怜巴巴的小东西,便接了东西。

从二队到大队公社开拖拉机要一个来小时,他们早上就来了,将化肥和种子领到搬上车,还早,二队队长特意让跟来的几人去办办自己的私事,这地方有供销社,小饭馆,很多人都是受了委托的,所以等回去时,一个个都是大包小包的。

***

“你看,我说的对吧,那小子也是个胆小鬼,他不敢说看到你了”慕云昌笑着对聂曼卿说道,虽然他知道王建军胆子小,却没想到王建军竟然在伤口被包扎好后,亲口承认没看到聂曼卿,还说他自己是有东西忘在了那个简易办公室,去拿,结果碰到了恶狗,这样的说辞,和聂曼卿的相对,谁也说不出什么了,既然当事人都不追究了,其余人也没话说了。当然最失望的就是赵慧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这样了。

聂曼卿抿了抿唇看着慕云昌,眼睛里水光隐现。刚才老队长盘问着她,赵慧还一副咄咄逼人的口气,仿佛她是个凶手,害的王建军成了那幅惨样,什么故意伤害罪,劳教的,吓的她差点说不出话了,也亏的慕云昌在一边鼓励着她,让她紧张的心情缓解了不少,还帮她作证,说他回来拿东西恰好看见了她,便和她说了几句话,商量了板报的内容什么的,直到后来队里卫生所给王建军简单包扎了后,王建军也说了不关聂曼卿的事儿,才算彻底解决了。

“可别哭了,眼睛都红了,快成小兔子了”慕云昌有些好笑,拿手绢给她擦着眼泪。近看着聂曼卿,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这个丫头的眼泪给软化了,看着她的眉目,轮廓,越看越觉得舒心。

沈修然和一众人回到村子里将化肥种子卸到了队长家,提着一袋子东西往知青大院走时,便看到了这样的情形。抽出嫩芽的大榆树底下,高大的青年正一脸笑意的低头给那个可怜的小东西擦着眼泪,那小东西眼泪汪汪,仰头看着那青年,静静的,没有挣扎,眼里有委屈,还有莫名的信赖,却是没有愤恨和恼怒。

沈修然愣在了那里,仿佛这幅情景很刺眼一般眯起了眼睛。

聂曼卿感觉到有人在看这里,转眼去看时,看到了面色沉沉的沈修然,不自觉的手便抓住了慕云昌的袖子,看着沈修然眼里出现厌恶的神情,只是一瞬间,便不再看他,低着头像是抵在了慕云昌的胸前一般。

慕云昌被聂曼卿抓住了袖子,顺势便揉了揉她的头发以示安抚,在沈修然看去,两人仿佛是半抱着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20番外一:往事

时任陆军C军副司令员的中将聂卫国放下了批注多处的一张边境地图,抱着胳膊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连绵的秋雨下了三天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外面的世界潮湿而冷森,落叶飞舞片刻,沉在地上,不断在地上积累,让路面显得斑驳陆离,像是糜烂的伤口,又像是琐碎的梦境。

聂卫国身高将近一百八十公分,虽已年过五十,看上去却没有丝毫老态,仍旧健硕挺拔,肩背挺直犹如劲松,浓眉深目,五官硬朗,皮肤黝黑,嘴唇抿成一线,显得很严肃,脸上的几处深刻的皱纹让他多出几分沧桑,更具成熟男人的魅力,整个人看上去就是典型的北方汉子,此穿着一身常服军装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威严自成,气势天然,让人有种距离感。他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回忆的人,可是这几天的雨,让他再次的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场雨中的战争,又拿出了地形图分析起那场争夺高地的战斗,从而又想起了雨中那个人…

“那一年也是这样阴雨连绵的天气…”聂卫国突然出声道,转身坐在了书桌后的椅子上重新拿起那张地形图看着。

“舅舅,你指的是?”聂卫国对面的椅子上坐着的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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