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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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 第2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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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秋香的手却还是紧紧扯着她,她使劲甩了几下还是没能甩脱,姐儿撅起小嘴,不开心了:“我要找娘娘。我要吃刀刀。”

姐儿口中的娘娘就是秋香的娘亲,也是姐儿的乳母。刀刀不用说,就是姐儿钟爱的蜜三刀了。

“娘娘就在湖边呢,就是她让我带小姐去看鱼的,她还要给小姐炸鱼吃呢。”

就这样连哄带骗,三岁的秋香带着两岁的姐儿来到湖边。

“小姐,到这里来,鱼在这里呢。”秋香拉着姐儿绕到最靠近水面的地方,姐儿有些害怕,挣扎着:“我不去,娘娘呢?”

秋香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双瘦小的手像钳子一样死死的抓着姐儿的手腕,此时是午后,湖边没有一个人,看到姐儿脸上的惊慌,秋香笑了:“崔绛春,你想不到我会毒死你吧,你更想不到我还能重生,再过半年,你就要被皇上指婚了,可是你不会等到那个时候了!王妃?哈哈哈,你去死吧!”

说着,她的手使劲一拉,姐儿被她拉得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兴许是姐儿太胖了,小小的身子竟然没有一下子沉进去,而是像个小球一来在水面上扑腾了几下,秋香不放心,从地上搬起一块石头向着姐儿砸了下去!

一一一

十二年后,文绣园里。

屋子里没有别人,只有贺远、崔五夫人、崔小眠和病榻上的秋香。

崔小眠笑眯眯地看着床上的秋香,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原主最后看到的那幕景象——

三岁的秋香吃力地搬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扔向她的脑袋。

尼玛的,多亏你没有砸中,否则老纸穿越过来也变成傻子。

崔小眠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小脑袋,人活着真不容易,她能活到如今更不容易。

难怪当年第一次见到假的崔绛春,便感觉这货不像是个真小孩,原来不是穿越的,还是重生的。原主就是被这货毒死的,重活一次她竟然还想害人,连两岁的小孩都不放过,这要多毒辣的心肠啊!

你这样的坏人会给我挡刀子,摆明就是苦肉计!当年的那场大火十有*就是你让人放的,可怜那些枉死的街坊们。

眼前的秋香没有记忆中的凶狠,她柔弱得如同一团烟,让人担心一口气就把她吹散了。

崔小眠看着她,笑意更浓,演戏谁不会,穿越女pk重生女,好戏就要开始了。

想着要我的性命,抢我的男人,做梦!

“秋香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当年你才三岁,哪会救人啊,那日我就是同你开玩笑,胡乱说了几句,没想到你就记在心上了,你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我都不知要如何报答你。”

秋香的泪还在流,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晶莹滚亮。美人流泪最是让人断肠,更何况还是一位病美人。

崔小眠最是心软,也最是怜香惜玉,于是她果断在秋香的水晶玻璃心上再来一棒槌,让这颗心彻底碎成玻璃渣子。

“其实两岁的小孩子,哪里还能记得当年的事,秋香姐若是不说,我还真是一点儿也没想起来呢,原来我还曾经掉进水里,难怪我的水性这么好,敢情是小时候练出来的。”

秋香傻了,原来那天崔小眠是在忽悠她!其他事都没有真凭实据,却唯独小时候的这件事,是她亲手去做的,所以那日崔小眠说她想起来了,两人小时候一起玩儿过,她便以为崔小眠记起来了,却原来根本没有!

虽然在心里把崔家列祖列宗骂了一遍,可秋香脸上却还是那副苦兮兮的小白花表情,当真是我见犹怜啊。

偏偏这时王顺从外面进来,王顺凑到贺远面前,躬身道:“王爷,皇后娘娘听闻王妃病了,特意让人给送来补品,那送东西来的公公还嘱咐,说是皇后娘娘让王妃身子好了,就进宫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王顺的声音并不大,屋里的几人听得清清楚楚。贺远挥手让王顺退下,屋门重又被关上。

崔小眠的眼睛一直盯着秋香的脸,看到她听到王顺说让她进宫请安时,秋香的眼睛里有团亮晶晶的火苗闪了几下,发现崔小眠在看她,那火苗重又转为黯淡。

“王爷,请您代奴家转告皇后娘娘,奴家不配去给她老人家请安,小姐既然回来了,那该让小姐进宫才是。”

话外音:皇后让进宫的人是我,我才是贺王妃,崔小眠根本没有资格。

贺远皱皱眉头,秋香这是以退为进,他不会不明白,可是她说的也有道理,以往几乎没人见过贺王妃,可如今不但太后、皇后全都认识她,就连朝中首辅大臣们的夫人,也大多见过她了。若把秋香换成崔小眠,根本没有办法,更没有理由。

“那是以后的事,眼下你要先把身子养好,别的事暂时放下。”自从那夜之后,贺远还是第一次对秋香说话,在这之前,他甚至不想单独见她,否则也不会独自在园子里看梅花,等着崔小眠来后一起进屋。

以前不知道崔小眠的身份时,他和秋香在一起就总是感觉像是做了亏心事,如今知道小娇妻就在身边,他更是谨慎。他真的不是怕老婆的人,只是崔小眠小孩子脾气,一个不高兴给他在饭菜里加点料,他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住折腾了。

唉,这种事从小到大,她做的还少吗?

可这次崔小眠却表现得很是大方得体,她满脸担忧地凑近秋香,秋香侧躺着,崔小眠为了亲民,她还伸出手来,拍拍秋香的后背,不偏不正都拍下秋香后背的伤口上,每拍一下,秋香便是全身一颤,但她却咬牙挺住,吭都没吭一声。

崔小眠表示很佩服,如果是在战争年代,这就是面对铡刀视死如归的主儿啊。

“秋香姐,你一定要听我师父的话,好好调养身子,其他事都不要去想了。还有葡萄的事,你也不要太过自责,按照家规,像葡萄那样的奴才,要么杖毙,要么送到衙门里凌迟处死,可她毕竟陪在你身边十几年,所以我就替你做主了,把她找了个安全稳妥的地方关起来了,也就是说,她没有死,还活着呢。”

其实呢,自从出事之后,崔小眠都没有机会和贺远单独在一起,更不知道他和父亲商量后是如何处置葡萄的,她对秋香说出这番话,只是要告诉她,葡萄还活着,她随时会反咬一口,说出一切都是你主使的。

一一一

☆、第三零一章 不要浪费光阴了

寿大夫行医多年,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麻烦事。不过就是普通的刀伤,伤口虽深,却并未靠近心脏,前两日已是开始愈合,渐渐好转。可这几日那伤口处竟纹丝不动了。寿大夫的娘子也是京城小有名气的女大夫,常常给大户人家的太太小姐看病,王妃是皮肉之伤,寿大夫便让自家娘子每日来给王妃换药。寿家娘子和相公都觉奇怪,用了这么多上好药材,怎么这伤口就不见好呢。

皇后又打发人来看过了,就连大长公主府的表小姐沈玲伊也亲自登门探望,还请来了宫里的太医。可太医的结论和寿大夫一样,按理说早就应该好了,可如今伤口无法愈合。

秋香姑娘坚强不屈,即便伤口痛楚,却还是隐忍,病中的美人更是楚楚可怜。

崔小眠看着她,小心肝都快被她揉碎了。崔小巫女才不会告诉她,那日轻拍她后背时,洒了点儿东西到她的伤口处。快刀小阎罗的徒弟,荷包都能偷来,往伤口上洒点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

崔五夫人见秋香房里丫鬟走的走死的死,便把近身的两个丫鬟纤云和织云送到了文绣园。这两人都是自幼跟着崔五夫人,崔小眠小时候,她们还抱过她。

可是纤云织云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说是王妃说了,眼下她那里也没什么事,就是杨梅和金桔两个,再加上几个小丫头便足够了。两位姑娘是太太身边的用惯的,还是跟着太太好些。

崔小眠对恢复身份这件事远远没有贺远着急,如今她有爹娘有师父。况且她还年轻,早恋就行了,早婚就不必了。

贺远急,母亲也急,崔小眠理解他们,贺远是大龄青年,皇子们大多十几岁便有了子嗣。可他不但没有子嗣,连老婆都悬而未绝。母亲更不用说了。整日叮嘱她:嫡长子最是慎重,不能有一丝污点,未足月出生倒也无防,可万万不能差得太多。听听。这什么意思,还不就是担心她被贺远搞大肚子。

这些年,无论是三岁逃婚,还是和贺远浪迹江湖,直到她回到王府,她都是把自己当做穿越而来的崔小眠,她只是一缕魂魄,在这里延续生命。

可是自从她有了原主的记忆之后,崔小眠明白了。她就是崔绛春!

生命得来不易,而崔绛春的结局是被身边的人毒害而死,如今的这个身体百毒不侵。但如果想让一个人死,还有很多办法。

崔绛春的未来和命运都掌握在她的手中,她的未来是儿女成群子孙满堂,等她死后,一堆子孙跪在灵前等着分遗产。

崔绛春就是她,她就是崔绛春。崔绛春已经被人害死过一次。不对,是两次。她能眼睁睁等着再次被人害死吗?不能!

崔绛春应该得到的一切,她都要拿回来。

晚上趁着母亲睡下,崔小眠用弹弓射出一道烟花,看着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蓝色花蕊,崔小眠便把窗子打开一道缝,坐在窗前静静等着。

片刻,窗子便从外面被无声地推开,贺远跳了进来。

这是师徒两个的暗号,这种蓝色烟火是特制的,市面上买不到,看到蓝烟火,就是小贼有事在找大贼。

贺远带着凉气,整个身子冻得冰凉,冰坨子似的脸颊亲过来,崔小眠打个冷颤。

“大晚上,你没在屋子里?”

“为师刚从外面回来,还没进屋就看到你放烟火。”

崔小眠皱眉,晚膳时他还在府里,这又是去哪里鬼混了。

“为师去见了你的浣之哥哥。”贺远说这句话时,那口气就像是几日没刷牙,又酸又臭。

“浣之哥哥回到京城了吗?”崔小眠从阿萨回来就让大牛去找过浣之,并非还想对人家图谋不轨,她只是想要报个平安。可是得到的消息是,在她回来前几日,苏浣之离开京城出去游学了。

浣之是那种以读书为生的人,有他爹娘坑蒙拐骗供他读书,他索性就读个没完没了,既不考科举,又不开馆授徒,读书只为兴趣,只为打发时间。

“嗯,不但他回来了,柳捕头一家也来了。”

“真的?”崔小眠正想雀跃,忽然明白了,“你去认亲了?”

这次轮到贺远皱眉:“为师有何亲可认?苏浣之曾帮为师照顾你,他约我出去一聚,为师定是不好推辞。”

切,这厮一向嘴硬!

事情是这样的:贺远和崔小眠走后,苏秀才夫妇越想越是放心不下,老两口商量着到皇宫里转一圈儿,看看有没有自家女儿的下落。他们这番话是私下里说的,可却被青儿听到告诉了柳夫人,柳夫人吓了一跳,次日便找到父母,主动请缨,由她们夫妻会同浣之先行进京打探消息,苏秀才老两口这才稳下心来,乖乖留在五柳镇。

因为方才是从床上爬起来的,崔小眠只穿件月白色中衣,及腰的长发用根丝带系着,一张小脸被烛光映得红扑扑的,眉如远山,双瞳剪水,粉润的小嘴微微张着。贺远看得心里痒痒的,眼睛再也移不开。

自从崔五夫人来了,两人还是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平时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见了面,全都觉得四周的空气似是凝住了,呼吸有些困难。

“小眠,你冷吗?”

唉,你想抱抱人家就明说,咱们两个好像是你比较冷吧。

“师父,要不你上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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