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天蛊道人看毕吃了一惊,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当下正要离去,猛地头顶一股恶风,道人陡然遇袭,虽惊不乱,将天蛊元魔幡取在手中,也不回头,对着上面的宝物就是一卷。
只见两物相撞,因为怕惊动附近的兵丁,都刻意的压制了法宝的威力,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那人见这一下被天蛊道人接住,微微惊讶了一下,将法宝取在手中,
出上面有丝丝的黑气,正在腐蚀法宝的灵性。
“好霸道的魔幡。”那道人赞了一声,一挥手将法宝上的黑气震散,拿在手中,转眼间就又祭炼了一遍,那法宝顿时又发出微蒙蒙地青光。
道人不再言语,只对天蛊道人打了个手势,天蛊知他心意,明白他是怕在此处争斗引来别人的注意,正好自己如今也想摸摸这道人地底细,因此并不惧怕,尾随道人出了朝歌。
二人一路东行,约有千余里,渐渐出了陆地,来到那海面之上,那道者停了身形,将身转过,手提一剑,对着天蛊道人道:“道友何方高人?不知为何要阻我成事!”
天蛊道人见他头戴青纱,脑带双叶,身穿翡翠道袍,脚登一对踏云鞋,宽袍大袖,一手执拂尘,一手持剑,当真是个有道全真的好卖像。
“那苏护于我有缘,半年来多承他恩情照顾,不得不管,不知道友何方高人,为何要和一介凡人为难?”天蛊道人不答反问,自己是个黑户,乃是袁洪暗中修炼而成,因此并无几个人知道两人的关系。
“呵呵,若按平常,我自然不会与他为难,但如今之事事关天下大计,我也是受命而来,不得不为,道友尚请见谅!咱们两家罢手如何?”那道人将宝剑收了,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浑身似乎再无半点杀伐之气。
天蛊道人却不敢小看他,只是心中有股明悟的感觉,这道人似乎并不怕自己的天蛊元魔幡,要知道是生灵就会有寄生,就会受到这天蛊元魔幡的影响,但若是这道人不惧自己,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这道人乃是草木一类修成地精怪,自身并无精血,也不吃生食,因此不惧自己的宝幡。
“道友之言差矣,身在凡间,难脱俗事,道友是身不由已,我也是身不由己,还是手中见过高低,才能问心无愧。”天蛊道人将天蛊元魔幡取出,运指一震,顿时幡面上无数的黑气朝那道人裹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个道理天蛊道人比谁都清楚,当下既然免不了动手,也不跟他矫情,说动手就动手。
那道人也吃了一惊,似乎没料到天蛊道人会这么快就出手,毕竟方才两人还‘道友、道友’的称呼的十分亲热,那里知道动起手来却都是些将对方望死里整的狠招。
那道人一遭算错,被天蛊道人占了先机,知道他那魔幡霸道,因此不敢让法宝与之相撞,当下祭起一个水火花篮,那无数的黑气还没到他跟前就被花篮尽数收去。
天蛊道人看他将那黑气收去,也不生气,只是又将那魔幡猛摇,只见那水火花篮中的黑气顿时像吃了大补丸一般,突然变的生猛起来,猝不及防之下那道人险些镇压不住。
这元魔幡中的黑气乃是无数地精血孕育而成,被天蛊道人炼成虫蛊一般的存在,而且聚散无常,又能化为无相神魔,当真是神妙异常,那道人大意之下收取了一点,立刻就被其所害,黑气在内抖动地越来越厉害,又慢慢腐蚀起水火花篮来。
道人忙取出照妖宝鉴,对着那蓝中黑气一晃,只见那股黑气被镜中白光一照,仿佛是遇到了克星一般,片刻便消融了个干净,道人见那黑气散去之后,花篮之中还有数不清的金丝小虫,个个都不过芥子一般大小,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
“这是什么东西?”道人又将宝鉴举起,白光一过,那些虫蜮顿时也被消灭了不少。
“休要伤我元魔神蜮!”天蛊道人见状大惊,这还是头一次遇上能克制自己元蜮的法宝,这些元蜮来之不易,每一个都是一分精血培育而来,这一下要是被他灭尽,少说自己元魔幡的威力也要下降两层。
当下忙将天蛊元魔幡连连震动,黑气翻涌,道人来不及再消灭那些小虫,忙将手中宝鉴拿来护身,又向四周的黑雾中不断猛扫。
天蛊道人将那些黑气被不断化去,登时心疼的不得了,这可都是元魔幡的元气所化,他化去一分便少一分,日后还要自己在慢慢修炼回来。不过眼下却顾不得这么多了,就算是拼着元魔幡损些元气,也要先把那些元蜮收回来。
第二卷 第167章 天蛊身无奈陨落 冀州侯被逼反商
却说天蛊道人猛地发力,将那道人困在魔云之中,只要能拖得片刻,自己就能将那些元蜮收回,这些蛊虫几乎不惧天下任何法宝,祥光,无论什么法宝,若是这么任由他们噬咬,到最后也会慢慢被磨去灵性,成为一堆凡铁。
当然,天蛊道人这些蜮虫不过是才刚刚炼成,若想达到不惧万物的境界,最少也要再修炼个万而八千年的,而且日日都不能断了精血的喂养,不过修炼成之后的威力也大的吓人,只怕除了一些圣人手中的先天灵宝,天下也没几件法宝能克制的住它。
天蛊道人因为没有料到对方手上有克制自己的法宝,因此吃了大亏,凭白消耗了不少元气不说,连辛苦祭炼出来的元蜮也被灭了不少,这一下可真是痛到心里去了。
当下趁那道人被自己的魔云拖住,忙赶到那水火花篮不远处,将幡一抖,那些元蜮便如飞鸟投林,都被自己收了回来,不过自己损失的元气也不是个小数目,只怕非要三五年的时间才能再修炼回来。
两人都收了法宝,天蛊道人对着那道人手中的宝鉴不住思索,忽然间脑中灵光那个一闪,大声叫了出来:“你是云中子!”
云中子吃了一惊。这道人与自己绝对是素未谋面,他也没料到对方竟然会猜出自己的身份。
不过自己这次出来执行地都是些隐秘之事。不方便公开身份,云中子见天蛊道人猜破了他的身份,顿时就起了杀心。
天蛊道人微微一震,知道云中子对自己起了杀心,若不是想到那照妖镜,他也万万不会料到眼前这道人就是阐教十二真仙之中地大福之仙云中子。
不过虽然对方有法宝克制自己的宝物。但现在他也没有杀了自己的实力,因此面对杀气腾腾腾的云中子天蛊道人并未放多少心思,反而一心思索起今夜的事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默默地想了一遍,天蛊道人突然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阴谋,这绝对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阴谋。
天蛊道人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条,登时心神有几分失守,云中子看准时机,忽然将紫金钵盂祭到半空,防止他从空中逃走。又将衣袖一抖,四面八方顿时多了八根高有三丈余长。圆有丈余,按八卦方位排列的通天神火柱,只见每一根柱内,都现出七七四十九条火龙,正是云中子日后用来炼死闻太师的天火大阵。
这一出手他就封住了天蛊道人的所有退路,除了正面对敌。根本就没有半分逃掉的可能,天蛊道人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没了退路,这下心中也是猛地一凉,知道云中子今天是下了狠心要把自己留在这里,这才出手不留丝毫余地,将手头上能用的法宝全都放了出来。
“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天蛊道人一声大吼,元魔幡突然从中裂开,无数的蛊虫迎面扑来,黑压压地一片。遮天蔽日,云中子忙使出照妖宝鉴。白光过处蛊虫顿时纷纷栽落。
不过他也小看了经过催化的元蜮虫蛊,天蛊道人肯将元魔幡这等至宝都毁了,这些虫蜮在刹那间就提升了数倍于本体地实力,如果说刚才照妖宝鉴还能对它们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但现在却只能让它们受到些损伤,不能再一举灭掉。
那些虫蜮突破照妖宝鉴的白光,顿时朝四周的天火大阵扑去,云中子见状忙发动天火大阵的威力,要将这些虫蜮都全部炼化。
这时天蛊道人却忽然出手将自己的左臂齐肩抓下,一股脑地填到自己口中,片刻之后口中忽然喷出无数血箭,朝四周射去。
这乃是上古妖道秘术中最为歹毒的血妖大法,施展一次便最少要废掉自身一半的修为,威力巨大无比,只要被这污血临身,瞬间就会被腐蚀为一堆白骨,真元丧尽。
云中子虽不知这秘法的厉害,但见天蛊道人为施展这邪术弄的如此狼狈,也知道威力绝对不会小到那里去,再也顾不得阻拦,忙将紫金钵盂召回护身,自己也变做一片五彩之云,飘忽不定。
只闻一连串
之声,那紫金钵盂也不知道被血箭打了多少个孔,不底的废了,而且那些血箭余势不止,将半空中的五彩祥云也射的七零八落。
四周的元蜮被那天火大阵一炼,顿时都化为飞灰,天蛊道人知道厉害,将剩下地元蜮又都召回护身,那天火大阵被自己的血妖大法蹂躏了一遍,虽然阵势仍在,但通天神火柱内地火龙却被杀了个干净,十层的威力顿时去了九层九。
天蛊道人如今失了元魔幡,又丢了一半的修为,当真是衰到家了,不过付出这样的代价能将阐教的大福之仙云中子灭掉,也还是值了。
当下天蛊道人正要去找一处隐秘的地方疗伤,突然真元一冷,胸前突出一点剑尖来,他艰难的转过身子,入眼的赫然是云中子那张不怎么难看的脸,这时的天蛊道人应该是很恐惧才对,可云中子却明明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点诡异的笑意。
“他在笑?”云中子脑中忽然升起这么一个荒谬的的感觉,只是他心神坚定,并不给天蛊道人任何机会,将手中的宝剑一震,顿时发出数点兜率紫炎,将天蛊道人的肉身完全毁去。
只是他等了半天,却没有见到天蛊道人的魂魄,按说兜率紫炎是有灭人真灵的能力,但云中子更清楚天蛊道人的实力,就算面对的是兜率紫炎他也不应该没有一点反抗之力才对。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说也许是他先前使用邪法时耗去的真元太大了。
云中子收了宝剑,正要再收了兜摔紫炎,猛地身形一晃,险些摔倒,他被那血妖大法将身体打的粉碎,不过因为这次的肉身乃是元始天尊赐下的先天灵云道体,这才没有被害,但仍然是元气大伤,法宝也毁了两件,心中微微赞叹,这道人还真是个强悍的对手,可惜到死却连名号都没有留下。
当下强提精神收了兜率紫炎和八根通天神火柱,这天火大阵中40余条火龙这次一下死了个干净,想要再重新练成,就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却说云中子方去不远,那茫茫的波涛之内忽然浮起一颗白惶惶的圆珠,此刻外围正爬满了无数的元蜮,被那浪花一打,顿时无影无踪。
朝歌城内天色未亮苏护便从家将那儿得知纣王要擒拿自己,说是自己在午门提了什么反诗,苏护登时大怒,暗道纣王为了让自己就范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当下也不敢迟疑,趁追兵未到便杀了守门的军士,一路往冀州逃去。
直到半路这才想起军中少了天蛊道人,苏护登时气的怒骂,以为是昨天天蛊道人没有说服自己,便去纣王那儿告了秘,自己这才会被人追杀,落得如今百口莫辩。
不过他也知道天蛊道人神通广大,唯恐他是真的投靠了纣王,若是他前来捉拿自己,只怕自己军中没有一个人是他敌手,想通此节,苏护更不敢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