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剖的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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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解剖的法医-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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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那么法医丈夫怎么办了?”

莫小丹说:“法医丈夫有耐心地等。因为有一天,记者妻子因为早上起来晚了,为赶时间,她把摩托车骑上了山。这样,在骑下山时,摔进了路旁的山沟里。”

老人说:“法医丈夫得手了?记者妻子死了,这个法医丈夫应该判决下油锅。”

莫小丹说:“记者妻子并没有死,我观察下去发现记者妻子伤了头部,引起了部分失忆。也就是记者妻子忘记了在摔伤之前的那段记忆。我还发现,法医丈夫在找一样东西,为了这件东西,他居然可以牺牲自己妻子的命。那是什么东西呢?我想,那是一件足以毁掉法医丈夫自己的东西。而且,法医丈夫的杀妻游戏还在继续,只是改变了方式。法医丈夫在记者妻子每晚必喝的干红葡萄酒里勾兑其它物质,我曾目睹记者妻子多喝了这种葡萄酒睡着后的怪异,她可以和自己做爱。而在记者妻子的潜意识里,她不是和自己做爱,而是在和别人做爱。”

老人说:“我知道,这是在梦里和鬼做爱。这个法医丈夫应该判决下油锅再判决上刀山。”

莫小丹说:“我偷走了一瓶干红葡萄酒,我分析出了成分。我悄悄进入记者妻子的家里,也给其它干红葡萄酒加入了其它缓解药物的成分。我这样做是可以确保记者妻子不会突然在梦中死掉。因为我想知道法医丈夫在找什么,也想知道记者妻子到底藏起来的是什么。这样,我确保了记者妻子一年三个月的生命。她可以做怪异的性梦,但不至于在药物的作用下,在性梦中突然死亡。”

老人说:“啊!你是好样的。”

莫小丹说:“法医丈夫不常回家,而且只要记者妻子喝了干红葡萄酒睡觉了,法医丈夫不是悄悄起床睡在另一个房间里,就是离开家。当然法医丈夫和记者妻子也做爱,但那是变态的一种恶心的方式。另外,我对小虎队四个男人的调查也受了记者妻子的启发,因为在记者妻子出事之前,记者妻子看到法医丈夫和小虎队之一的矮胖子从洗浴中心抱膀出来,记者妻子是震惊的,而且在惊讶中惊慌地躲避了。这一点我分析,是小虎队的四个男生在野营的那一天欺负了高中时代的记者妻子。那么,我妹妹的死也就和小虎队四个男生脱不开联系了。”

老人说:“对,你这样分析是正确的,否则记者妻子不会关心你妹妹的案件。她一定发现了什么。”

莫小丹说:“是的,我也这样认为。这样,我只剩下一种尝试了。因为我发生过一次失误,在我妈妈去世后,在处理丧事时,我没有及时在记者妻子的干红葡萄酒里加入缓解物质,记者妻子差一点在性梦里死掉。”

老人问:“是谁救了记者妻子

莫小丹说:“是我,我潸进记者妻子的家,救了处在休克中的记者妻子。我不担心她感觉到我,我是化了装进去的,她醒来会认为是做梦。也就是从那次我救了记者妻子之后,她做梦的对象才变成化了装的我了,就是绿牙齿的女鬼。这就是说我救她时,她在休克中看见我了。另外,在后来,我和记者妻子成为朋友之后才知道,记者妻子还有一次危险,那一次记者妻子喝了太多干红葡萄酒。而那天晚上正是我使法医丈夫失踪的那个晚上。是一个刑警救了记者妻子,把她送到了医院。那是个能做出爬阳台进入朋友家找人的怪刑警。但他是个正直的好刑警。”

老人说:“好,给他加寿十年。”

莫小丹说:“这样,我开始行动了。我问你,你知道什么东西什么方法可以治愈痴呆者或者大脑受损的人的病吗?”

老人想了想,说:“我当然知道,请判官动手术换脑袋可以治,这个你做不了,只有我来能做。再者,用某种类似人的动物的脑髓加珍稀药材熬药汤喝也可以治。怎么,你会这个?”

莫小丹说:“是的!我祖上是中医名家。我粗通医道,我在一本古医书上找到了这种药方。但我不清楚这种药汤可不可以治疗失忆。但我必须行动,我利用我的关系搞到了三颗野生动物的脑袋做了汤。我必须试一试,因为如果记者妻子突然死了,或者永远失去了那部分记忆,她藏的东西就没有人能够找到。这是为我妹妹复仇的关键,因为我如果直接给我妹妹复仇那容易得很,但我要知道我妹妹被害的真相,不能让自己陪葬。我受的特殊教育是/活着才能更好地杀死敌人’。我就决定治疗记者妻子,让她来揭露真相。”

老人问:“‘活着才能更好地杀死敌人’,这句我喜欢,你怎么做的呢?”

莫小丹说:“我策划了行动方案。最麻烦的一件事就是模仿法医丈夫的刀术,就是解剖尸体取骨分解的刀术。我利用法医丈夫在卫校讲解解剖尸体的时机,冒充学生录制了法医丈夫的动作习惯。然后用刀削泥人来练习。我懂医道,就懂人体骨骼经脉,我只练一个动作,就是一刀割头。第一个被我下刀割头的人就是法医丈夫,因为法医丈夫在我妹妹的案件中做了手脚,他又谋杀妻子,他应该死。”

老人说:“痛快,当喝一大白。”

莫小丹说:“我观察到刑警队在那天晚上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我就利用这个案子开始布局。我算到法医丈夫会在晚上加班解剖女尸,我潜到解剖室的后院等机会,那时天下雨,又是夜晚,没有人可能发现我贴着墙站着。终于等到法医丈夫离开了解剖室,我趁机潜进解剖室,我把法医丈夫解剖的女尸藏进存放尸体的一只冰柜里,和一具碎尸放一块,掩饰好。我就躺在解剖床上装女尸,等法医丈夫回来了,我先悄悄说/痛,你好坏!开膛也不给人家打麻药’,然后起身,看着法医丈夫说,‘做了的事要还的’,法医丈夫其实胆子很小,再加上我的打击,他就昏迷了。我带走了他,他太轻了,不到一百斤,我利用解剖室后面石崖下日本人修的那个存放药品的山洞,通过一道被碎石堵塞的小洞进了另一个山洞。其实那个山洞是洞中有洞的,只不过没几个人知道。公安局只是把山洞当成了存放杂物的地方。他们不知道那里可以通到山上公园的旧炮楼里,我从法医丈夫的嘴里知道了想知道的事。当然,那些事法医丈夫不会主动对我说的,我使用了使他非说不可的手段。然后我割了法医丈夫的头,留下了可以利用的东西,比如他使用的手机、戒指、银行卡。法医丈夫的尸体我埋在了死人应该埋的地方。我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叫警方认为法医和女尸一起失踪了。这是我策划的整个事件的高明的开始。”

老人问:“你是怎样知道日本山洞的秘密的?”

莫小丹说:“是你在以往的故事中告诉我的。我观察解剖室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山洞,我从山上公园旧时的日本炮楼里找下去,就证实了你的故事的真实性。”

老人说:“是啊,这我就不奇怪了。我小时候淘气,喜欢钻山洞。山城里的山洞我都知道。咱俩也是一伙的。那你治好了记者妻子的失忆?”

莫小丹说:“是的,我利用法医丈夫的线索,选择了小虎队中两个应该死的人。我用法医丈夫的手机先邀出了粗心又大胆的吴家庆,我是扮成女鬼的样子,也把车子扮成鬼车的样子去割吴家庆的脑袋的。我为什么那么装扮呢?因为我发现法医丈夫挺像我的,穿上女装更像我,只是比我矮了几公分。那样装扮有可能使警方想到法医丈夫会男扮女装,或是装成女鬼出来作案,也会锁定法医丈夫。但那一次是没把握的一次装扮,也产生了失误,间接地害死了一个小伙子。其实我不想伤害他,只想叫他记住是只女鬼割了人头。我第二次割的脑袋是自己送上门的。在我谋划怎样割他脑袋时,他自己主动打法医丈夫的手机邀请法医丈夫。我想到也许警方忽略了,或者还想不到监控法医丈夫的私人手机,就决定冒一次险,将计就计割了这颗送上门的脑袋,又利用我缠在尸体手指上的法医丈夫的头发迷惑警方。另外,我事先利用网络,用‘楼兰公主’的网名上网聊天,找到一个长得像法医丈夫的男人。以三万元为条件,叫他在指定日期在边境小镇露一下脸来吸引警方。我使用的所有费用都是法医丈夫的,这笔钱有两百多万。我在整个事件中用一系列的手段引导了警方,让警方去认定法医丈夫就是割头凶杀案的凶手。当然,我割的脑袋都处理了,没人可以找到。”

老人哈哈笑,击掌说:“杀该杀之人,救该救之人,又让坏人背黑锅。好,你行事大合我心,不愧我的忘年交。给你增寿二十年,这二十年你会过得非常辛苦,再给你减寿三十年。因为小伙子虽是自己去找死,也是因你而死。”莫小丹说:“谢谢你。在后来,记者妻子的失忆恢复了,她果然掌握了法医丈夫的犯罪证据,这个证据,也为我妹妹报了仇。正是小虎队的四个男生,把我妹妹轮奸致死,又推倒石屋埋尸的。”

老人说:“好凄惨的故事,痛快又痛苦。”

莫小丹说:“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却爱上了记者妻子,我们同性恋呀,我们该怎么办?”

老人说:“爱可以爱的人,这是快乐的事。我祝福你。”

莫小丹说:“谢谢你,在我的生命里,这个故事只讲这一次,讲给了唯一的你。你是我的知己。”

老人说广我理解,我老伴做好饭了,我不留你吃这里的饭,你离吃这里的饭还有四十年。好好珍惜吧,那时我会天天请你吃饭,你也会很快乐。我们现在也不用说再见,我们互相的故事会陪着我和你,你是我永远不忘的忘年交。”

莫小丹点了点头,说:“好的,不用说再见。”

老人说:“这就好,今天老伴开饭早,才下来夕阳啊这里就吃早饭了。”

莫小丹看着老人起身,飘然地往公墓深处走去……莫小丹看老人走进了夕阳里,莫小丹把黑色方便袋点燃了,黑色方便袋里装的就是那小米看到的那女人穿的戴的那些东西。莫小丹再也不用伪装成佟川了,这一切过去了,莫小丹的目的全部达到了。

莫小丹看着黑色方便袋一点点燃烧,看着黄衣黄裤、黄色假发、红框眼睛在一点点燃烧。她又笑了一笑,她想起了罗祺,是罗祺在莫小丹的博客上看了莫小丹挂上的那篇关于小说《狼狗》的读后感的文章,没看懂也没多想,才在网上搜索可读的文章时、看到了宋美岩和方亚男按林豹子的指示,在网上布的引诱佟川的那个局,那个题目一下子吸引了罗祺,罗祺通过宋美岩发布的文章也知逭了她不知道的事,她相信了在当年,是董修文用手指抠破了她的处女膜,她很痛苦。但中国特种部队出来的莫小丹一眼就看穿了刑警队的把戏,她就决定将计就计,让佟川再露最后一次面。这才有了在那小米网吧的那一幕。

而莫小丹为什么选择那小米的网吧露面呢?那是在找寻合适的网吧时,莫小丹看到了那小米的网吧,认出了那小米,才有意为之,也故意让那小米注意她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而这枚戒指就是她上次留下的佟川的戒指。

莫小丹又取出这枚戒指,看了看,投进了燃烧的火里。看着不能烧毁的戒指,莫小丹又笑了。等到可以成为灰烬的东西成了灰烬,莫小丹把戒指拿起来,戒指很热,烙伤了莫小丹的两根手指尖,也许,这是莫小丹做这一切割头案中唯一的一点外在的伤痛。

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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