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呢?”
黑泽不解地问。
“我想辞掉剧团的工作,留在旅馆帮忙。”
“说什么傻话,你这么有才华,是什么理由让你做这种决定的?”
“求求您,求求您让我留在老师身边。结束这次的公演之后,我要回到这座岛上来,所以——”
“你不可以这样做。。。唉!我已经打算结束营业。就算你有这种决定也无济于事的。”
“结束?怎么会。。。”
“有谁会喜欢来这个发生过两次杀人事件的旅馆?这里已经结束了。你明白吧?”
“不要!我不要。。。”
泪水涌上加奈井那对大眼睛,随即像雨水般滴落在地上。
“我喜欢老师!请让我留在您身边!求求您。。。”
加奈井把脸颊倚在黑泽的肩头。
“加奈井。。。”
黑泽的眼里有着惊异和迷惑,那掺杂着几许花白的双眉微微歪斜着,仿佛诉说着他的困惑。
黑泽有股冲动想要紧紧抱住加奈井,但他的手却迟疑了一下。
“加奈井。。。这是命啊!”
黑泽静静地说着,用两手轻轻地将加奈井的身体推开。
「8」
众人苦等许久的巡逻船终于在下午一点到达了。
巡逻人员原本以为只是前来做例行性招呼,当他们听到剑持警官报告发生杀人事件之后,慌张地使用无线电请求支援。
除了三个留守的工作人员外,包括黑泽在内的所有人都搭上警察的巡逻船前往陆地去。
由于被剑持视为事件凶手的泷泽厚已自杀,所以整个案情大致已获解决,整份报告也相当完整,因此所有人员在当地的警署做了简单的笔录之后就各自回家了。
能条由于没有胃口,从起床后便一直没有吃东西,连警署提供的简便食物也没碰,只在回东京的电车上吃了一片巧克力。
再加上在“歌剧院”旅馆两天极度的不安,他几乎没阖过眼。
虽然在小田原前往新宿的快车上,能条只微微地睡了一下,但是,他的疲劳已经到达了顶点,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发现“跟踪者”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当他从狭窄的地下道走出来之后,“跟踪者”在出口处停了一下,等与能条拉出一段距离后,又开始若无其事地走着,再度跟上能条。
他的警戒心早已松懈,因为他深信事件已经完全解决了。
不过,对“跟踪者”而言,这个事件根本还没有结束。
“跟踪者”从阴暗处看到能条走进公寓,自己也跟了上去。
进入公寓后,“跟踪者”脱掉鞋子,以免发出脚步声,他确认能条进了房间之后,才静悄悄地靠上门前。
“跟踪者”一直窥视着里面的情况,他的举动仿佛就象狩猎者等待袭击猎物一般屏住气息。。。
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门的另一头传来开锁的声音,手把旋转着,门打开了。
那一瞬间,“跟踪者”的脚便挤进了打开的门缝里。
“你。。。你?”
能条的眼里充满了恐惧的色彩。
向读者挑战书亲爱的读者,到第六幕为止,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提供给您了,我们非常期待您也已经找到了金田一少年所找到的“真相”。
凶杀究竟是谁?
凶手他为什么要模仿“歌剧院怪人”的情节进行犯罪?
而金田一少年所掌握到的线索又是什么?
暗示就在泷泽所留下的“遗书”内容和实际事件之间的“矛盾”!
动动脑,先把凶手的名字写下来,再继续掀开第七幕。
凶手是——
《歌剧院谜案》 第七章 真相
「1」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能条歇斯底里地狂吼着。
“能条先生,我倒要问你为什么会在泷泽的公寓里呢?”
阿一说完便快速地靠近能条,并从愕然呆立在原地的能条手上抢走一个小盒子般的东西。那是个用八厘米摄影机所拍摄的带子。
“你。。。你干什么?”
能条朝着阿一扑过去,想夺回录影带。
这时跟在阿一后面的剑持,插进他们两人之间,把能条顶了回去。
当剑持踏进屋内后,这个动作就像一个信号般,只见美雪、黑泽、加奈井、江口和间久部、结城都争先恐后地挤进屋里。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金田一,原来你。。。”
能条被眼前这八个人包围着,根本无处可逃,虽然他的脸色苍白,但却仍然以利箭般的眼神睨视着阿一。
阿一正面回瞪着他说:“能条先生,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还有,你为什么走进这个房间?你怎么有泷泽房间的锁匙?能条光三郎——不,幽灵!”
当阿一讲出幽灵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发不同的惊愕、困惑声。
到目前为止,阿一没有把他跟踪能条的理由告诉过任何人,所以大伙有这种反应实不足奇。
在警署时,阿一趁着能条进入笔录室接受质询时告诉其他人:“离开警署之后,立刻到泷泽的公寓去。”
当时黑泽问过他理由,可是阿一只是说“为了真正解决杀人事件”,剑持警官则将事先向剧团查到的泷泽住址交给黑泽。
黑泽也知道阿一的推理能力不是一般人所能及,他心想,阿一肯定是找到一个超乎大家想象之外,且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惊人结论,所以他只能默默地照着指示做。
其他的人也跟黑泽一样,离开警署后便直接前往位于东京高田马场的泷泽公寓。
然后他们和在几个小时之后跟踪能条的阿一取得联系,一伙人就这样踏进泷泽的公寓。
“能条是幽灵?这是怎么一回事?金田一,我实在。。。”
“凶手不是死去的泷泽,黑泽老板。圣子小姐和绿川、甚至连被认为是自杀的泷泽都是他杀的。能条才是这桩连续杀人事件的真凶!”
房间内传出每个人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你是不是脑筋有问题?我是幽灵?别开玩笑了。我为什么要杀圣子?我有什么理由要杀绿川和泷泽?”
能条理直气壮地插进嘴,坚定的语气仿佛是想要消除黑泽一行人的惊愕反应。
“哦。。。那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再说,这卷你想拿走的录影带又是什么东西?”
阿一反而逼问能条,只见他不屑地笑着说:“因为我和泷泽是老朋友呀!我知道他藏钥匙的地方。而这卷录影带是我借给他的。从岛上回来之后,我自然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好牵强的理由!我跟剑持警官一直在跟踪你,从你踏进公寓到走入房间,我们俩都没看见你有任何寻找钥匙的迹象啊!”
“是你们看漏了吧?”
“是吗?可是我却亲眼看到你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这个房间的钥匙啊!这把钥匙是从泷泽的皮包里拿走的,对不对?”
“。。。”
“而且这卷录影带也很可疑。在杀人事件之后,警察还来不及进行房间搜索之前,你就这么急着要拿回去,这里面到底录些什么呢?干脆就在这里放出来看看吧!”
阿一说着,便作势将录影带放在放映机上。
能条突然变了脸色大叫:“住手!你们没有这种权利!这是侵犯个人隐私!听着,凶手是泷泽,他杀了圣和绿川。一切的原由他都已经写在遗书上了,否则他怎么会说明剧场做成为密室的真相呢?
不在场证明也一样。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把圣子搬上舞台?至少我就做不到。
一看到‘F’的警告信以后,大家便到剧场去查看,然后我就一直待在餐厅跟休息室。金田一,你不是也都在场吗?
至于吊灯掉落一事,利用泷泽遗书上所提的尼龙线装置或许就可以不用直接下手了。可是,把尸体搬上舞台一事,如果不进剧场的话是做不到的。
尸体是在一个小时之后才出现在原来什么都没有的舞台上。在这段期间,我一分钟都没有离开过座位,那我又怎么把尸体搬上去的呢?难不成我是用心灵操作术让尸体活过来,自己走上舞台的?”
能条仿佛泄洪的水库滔滔不绝的辩解,他的表情很明显地浮出了焦躁与不安。
阿一让能条畅所欲言地发泄过后,隔了几秒钟,才带着沉稳的表情静静地说:“尸体原来就在舞台上。”
「2」
“什。。。什么?”
能条的声音颤动着,原本分明的眉头纠结成一块。
阿一看到能条的这个样子,确信自己的这句话已经打垮能条的自信了。
瞬间的沉默,让阿一的头脑快速地盘算着,要以什么样的理论去追击能条那钢铁般顽强的意志,同时也得到正确的答案。
这次轮到阿一发动攻势了。
阿一仿佛点燃填装满火药的火口引线。
“我可以告诉你几千、几万次,尸体一开始就在舞台上,只是当初看不到罢了。”
“金田一,你说当初看不到是什么意思?”
能条不说话,反倒是黑泽开口。
“黑泽老板,请你回想看看,第一天晚上餐前,‘F’在加奈井盘子上放警告信时的事。”
“唔,上面是写着‘卡尔洛达在舞台上成了吊灯的垫底’。”
“是的,看到这封信时,我们都深信圣子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大家便跑到剧场去。可是,那时吊灯还挂得好好的,舞台上也没有任何东西。当时能条就大声地断言,一切都是圣子小姐在恶作剧,要大家再回去吃晚餐。是吧?”
“是啊!当时确实是这样的,我还记得。”
加奈井首先回答。
阿一转头向加奈井:“那么,加奈井小姐,请你回想当时打开剧场照明时的情况,你最先看到了什么?”
“当然是那个巨大的吊灯啊!根本没有掉下来呀!”
“对!我本来也这样想。大家应该也都有同样的想法。每个人都在一瞬间就做出了结论‘吊灯没有掉下来,那封警告信是骗人的。’所以谁也没有走向舞台仔细去确认舞台上的情况就离开了。”
“等一下!我们不是确认过了吗?剑持警官,你也应该看到了。仅管剧场里的照明再怎么晦暗,舞台上没有任何东西是不争的事实。不是吗?”
能条忍不住插嘴。
“嗯,舞台上确实是没有什么东西。”
剑持勉强地表示同意。
“不,就是你!就是你耍了小伎俩让舞台上看不出有任何东西。”
阿一轻描淡写地指着能条说。
能条嘲笑地反驳他:“胡说八道!剧场再怎么暗,要骗过那么多人的眼睛岂是那么容易?难不成是涂上了什么透明的药了?”
“哼!人的眼睛有时候是很不可靠的。就算我们是在灯光比剧场明亮的休息室里也会犯同样的错。”
“什么?”
“请看看这个!”
阿一说着打开了运动袋,取出了一个四方形塑胶盒子。
盒子是一个像将骰子加大的方形物体,只有一面镶着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
不可思议的是,在透明的盒子正中间有一个二公分三角状的骰子浮在半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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