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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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言思之-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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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牢姐姐操心。如果实在没有其他的孩子,我会亲自教导他。”夏绥远敛了笑容,正色的如同发了个庄严的誓言。

“那就好,你叫安续进来,给我扎几针吧。”萧馥郁按揉着额头,锁了眉眼,很是难受:“如果出征那日我不去,必然会派了孙大人过去,当然,前提是他也要有空闲。”

她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抬头,“老七,你这几日都没回府吧?怎么白给你娶了个正妃,倒把人家供起来了。”

夏绥远抿唇,微微挑眉,猛然回头稍有些错愕的望着她。

难道……不会吧?

等他回到恭庆殿时,意外的发觉静研还没有睡,正撑在桌上,打着哈欠绣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怎么还不歇着?”他快步上前将她手中那个布块扯走,将人抱起来往床上放。

“哎,就差几针了。”

“那也不行,赶紧睡觉,你现在双着身子还不注意些?”

“反正也睡不着啊,你又不在。”静研揽着他的脖颈,就着灯手指如飞,迅速的将最后几针收好,又扎紧了口子,方才将那个小东西放进他手里。

“今年的荷包,以前都没怎么好好绣过。”她前几日才发觉这人竟然还贴身带着她以前绣的已经辩不清楚颜色的荷包,想要解开扔了,他又不肯,只好做了个新的。

夏绥远接过来看了看,上面是工整的碧海云纹,针脚细密,做工极好。

他随手收了,却和那两个旧的拴在一起,笑眯眯的去捏了捏她的脸:“这回好了,快睡了。”

“原来那个你扔了吧,我都告诉你多少回了。”静研还有些不甘心的嘟囔着,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望着窗外已经要发白的天色,确实有些困了,就懒洋洋的歪在他怀里。

“好,好。”夏绥远敷衍了两句,静研就没空管这事儿,不多时便发出了沉沉的鼾声。

怎么能轻易扔了,他解开外衫,手触到她当年做的那个已经破破烂烂的荷包时,顿住了。

当年在西北,大战过后的死人堆里,若不是攥着这东西,也许自己遇不到救命的那个人,也挺不过来。

哎,吹熄了烛火,他坐在榻上蹭掉了鞋子,展臂揽她入怀,手缓慢小心的摸在她微微隆起的肚腹上。

静研逗了逗又长大了一圈的小白狼,扔给他一根带着肉的骨头,抬眼对着正喝茶的李如花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她今日直睡到正午方才清醒,起身发觉夏绥远不在,叫了锦绣过来询问。说是前殿的事物压的太多了,必须要去处理一下,叫她记得吃药。

“有人说怕你闷,叫人回府接了我过来。”李如花哼了一声,她本来不像搭理,结果连威胁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都用上了,看样子是瞄到什么苗头,非要确认一番才好。

恩?静研脑子还有些迷糊,听见这话本能的一磕头,客氏赶忙扶住她的脑袋,这要是扯痛了头发可就惨了。

”阿姆,我没事儿。”她扯了扯客氏的衣摆:“我自己能梳好了,您先去歇着吧。”

“小姐,你

好歹给老婆子找点事情做作,总不能整天的养着,什么都看你自己动手。”客氏笑的温和,“况且你现在不比前几个月,过几天身子重了,行动不便,那时候自己就动不了了。”

“那会很没意思。”静研几乎可以想见自己必须得整日里躺在踏上,还得喝一大堆的补药,那日子肯定难过的很。

“这看美人梳妆也是件乐事。”李如花索性撑臂有些懒散的斜靠在桌面上,冷不防瞄到桌上锦绣刚送进来的一盘梅子,来了兴趣,拈了一颗塞进嘴里。

那梅子熟的正好,微酸且不倒牙,到底是贡品,她一高兴便收不住嘴,一粒一粒的吃了起来。

“你吃了饭了?要不然直接吃那个胃会难受。”静研也不管她,自顾自的取了碗,皱眉喝起了药。

“吃了才过来的,你喝那玩意儿不恶心啊?我闻着味儿就想吐。”李如花扇了扇风,她今日很难得的着了女装,还是一件浅白色的短襦罗裙,自臂下垂坠,微露了细白的脖颈。

这么一穿倒也是有些体统的,只是这行为做派还是一副豪迈摸样。

“又不是你喝,吐了又能怎么样?”静研将最后一口喝尽,吐着舌头用茶漱了口,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你倒也一点都不难受,胃口也不错。”李如花好像没什么精神的皱眉,天气越来越冷,实在是懒得出屋。

“如花姐,你最近好像有点胖了。”静研将那只正在对着桌脚练扑冲运动的小白狼抱过来,顺了顺毛。

“胖点好,正好做几件新衣裳。”

静研笑笑,一回头见她撑着下巴,面色不佳的摸样,视线无意间扫到了桌上的空盘,愣了一下:“哎?那个是给我吃的,怎么你都给吃光了?”

“啊?”李如花湣鸩欧从矗晕⒄缌艘幌虏诺溃骸岸睿贸跃投汲怨饬诉隆!薄叮黽RsHu。CoM》

静研抿了抿唇,垂目将手中的小白狼放回到地上,一脸平静无波的在桌旁坐下,吩咐了锦绣又添了一盘梅子上来,自己也拈了一颗在手,笑道:“你和孙大人最近见面了?”

“没,他那个人没意思到家了,怎么可能主动来见我?”李如花漫不经心的甩了甩袖子,去扯狼耳朵:“别提那个二货,想起来就烦的要死。”

“倒是你们家那个姓夏的,原来见他不着调,没想到还挺知冷知热的,呵,谁稀罕似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原本清亮的眸子里放的柔软了些,狼崽被扯得呜呜叫,张嘴要去咬,却被一把掐住了嘴。

静研浅笑侧目,手指微微用力,那梅子就被碾碎,玉白的指尖上瞬息多了一抹浅浅的红色汁水,湿漉漉的淌着。

“你当心点,弄得满手都是。”李如花顺手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干净的白帕蘀她擦着手指,很是关切的样子:“你啊,还和小孩儿似的,凡事儿也得长些心思了。日后我若是……不能跟着你了,还真是挺担心的。”

静研沉默的看着那块白帕中不小心露出的缺爪龙形云纹,那是象征着亲王身份的图案,认真的抬头瞧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李如花拖着那一路呜呜乱叫的狼崽越走越远,在临近门口处还不忘冲着身后的静研招了招手。

静研扶着门框,抬手示意她走好,一直到再不见她的踪影,方才转臂抚了抚肚腹。

“小姐,这位大夫人,今天这是……”客氏隐隐的有些担心,扶了她进屋坐好。

她对这些事儿都不理解,可是见那位大夫人的样子,倒也像是有了身子似的。孩子是谁的?瞧她的神色,该不会也是那位王爷的吧?

静研握住她的手,看了看慈祥的老妇人,微笑着摇头:“阿姆,没事儿。”

她今天来的,也太张狂了些。

“小畜生,你可是命好,原来天天被美人儿抱着养着,还叫个什么?”李如花拖着那不愿意驯服的小狼,并没有抬头,只是冷冷的道了一句:“出来吧,跟着这么长时间,还真是没意思。”

一侧的树丛中闪出了一个人影,李如花也不惧,将狼抱进怀里:“有事儿快说,有屁快放。”

“你在玩火。”夏绥远微眯了眼,视线冰冷的下移,转到她腰上,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行,二娘还真有本事。”

“一般一般吧。”李如花满不在乎:“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老娘改天肯定收拾他一顿。”

说完她抬眼,笑的诡异:“还有你,璐王殿下,帮凶的罪过可是更大。”

“于是你这顶鸀帽子给我戴的还不爽?我没记错的话,名义上你还是我的王妃吧,肚子里那东西哪儿来的,别和我说是菩萨赐的。”

“呸!老娘就送你个鸀帽又如何。”李如花一想起来,笑的更加开心:“我要是你,就多关心点静儿美人,她刚才可是看出来了呢。”

她凑的有些近,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也不畏缩:“而且我不小心多夸了你两句,还把这个东西抖出来了。哎呀殿下,臣妾好怕啊,你说妹妹会不会误会?”

她手上舀着那块白帕挥了挥,夏绥远微微皱眉,伸手入怀一摸,心道糟糕,平时用的那块帕子什么时候被她顺去的?

“行了,不和您完了,我的殿下,可得记着,我现在受不得惊吓。”李如花将那块帕子扔回到他身上,呵呵的笑着,转身离去。

这口哑巴亏估计得噎死他,叫他帮着那个二货,活该!

她心底愤愤的想着刚才夏绥远瞬间变黑的脸色,乐不可支,今天做的事情足够静研误会了。

而且他吃了亏,还得用全力护着她,以便自己能够在情况突变时手中还能握住一枚有用的棋子,牵制自己老子和那个二货,就如同陛下照看着刘静研一样。

有意思,真有意思。

天气莫名其妙的阴沉了下来,零星的竟然飘起了细小雪花,空气也变得冷凝起来。

只是终究不成气候,落在地上就化成了水珠,大半天的功夫也不过才沾湿了地面。

夏绥远进了殿,将自己的外袍推下来挂在衣架上,就匆忙转进内室。

静研正坐在窗前,舀着一本书在打发时间,见他进来没怎么意外:“都处理好了?明天就要走了,我刚才帮你收拾了一下行装。”

“我不是说这些不用你动手?”夏绥远努力笑的正常一点:“刚才如花来过?”

“恩,来了。”

“你们都聊什么了?”

“女人间的事儿呗,没什么,怎么了?”她扭头,明媚的瞳孔锁住他的面庞。

“好奇,哈哈……”他不易察觉的掩饰了过去。

静研随后也什么都没提,和和气气的陪着他用了膳。

只是晚上躺下后,到底是有些犹豫的,辗转难眠,于是翻了身面对着他,细细的打量着。

“如花姐她……恩,好像是……”

夏绥远屏住了呼吸,睁眼瞧她,故意问道:“怎么了?”

“好像是有了身孕,也不知道孙大人晓得了吗?”她说的轻巧,玩笑似的:“你不会真的想一直帮他养着吧?”

夏绥远摇头,“你没听说别的什么?”

“还有什么?”

“额,那就没了,不过如花那脾气你也知道,她估计得我们再待一阵子。”

“哦。”

夏绥远叹了一口气,在她不易察觉的地方偷偷牵了一下嘴角。

这小姑娘想的还真简单,看来李如花那个所谓的坏招是用错了对象了。

很好,简单点多好?有些事儿完全没必要想的那么复杂。

静研闭上了眼,手伏在他胸口处慢慢的摸索着,感受着掌心下心脏的律动有力。

其实她真的不太想说,今天如花姐做的有些太过了,反而有些不太真实。

况且……她只清楚一件事,那块手帕他虽然随身带着,但是却很讨厌那上面的缺爪龙纹,就如同他讨厌这个所谓的皇家身份一样。

他自己也许都不知道,有时候提到宫里时眼睛里露出的二分厌恶。她却慢慢的,尽收眼底。

从见李如花掏出那块帕子出来,就彻底明白这是个胡编的,孩子和他半文钱关系都没有。

她忽然有点小郁闷,摸了摸自己的脸,去扯他的衣襟:“我看上去是不是很白痴?”

“没,谁说的?谁说的谁全家白痴。”夏绥远信誓旦旦的诅咒别人。

她点了点头,皱眉很认真的思索后,贴着他胸口的手慢慢的向下滑,直到伸入到腰侧,顿了一下,脸一下子红了,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下。

手腕被一把钳住,“别乱动,休息了,我明日要早起骑马。”

静研的态度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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