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加之铁山
粗豪,实际上却是知道分寸的性子,因此二人对于通人的行径很是看不上眼,故此当然没给那姓南的什么好声气。
“不知诸位道友在此,是我兄弟莽撞了,我们这就告退。”
姓南的勉强笑了笑,他又御出飞剑,正要拉着庆尔'腾空,却没想着旁边一道剑光闪过,将他与庆尔衮分开:“你们要走便走,这厮得留下来!”
庆尔衮如今的身体状况,落到众人眼中,都明白他是被人控制了一半元神,而以姓南的和姓吉的修为,想要做到这一点很是困难,因此众人都猜出,庆尔'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他们此来原本就是为了夺宝,遇上这等事情,不管是不是线索,自然都不会放过的。
姓南的大怒:“莫非你们以为我兄弟还怕了你们不成?”
“不怕又如何?”从舱中又传来一声,这次是个女子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这个女子的修为还只是阶巅峰,但跟在她身后的却是一个圣阶,说话的就是那圣阶,一个满头白发可面庞却只有二十几许的女子。当前的那贤阶女子眼神犀利,只是一瞄两人,便冷笑道:“华岳宗的南太云与吉英,你们两个也跑到这来了,看来北地重宝之事,当真吸引了不少人来呢!”
“你这晚辈是?”南太云一愕。
那女子没理他,又看着庆尔衮,稍片刻摇了摇头:“天池宗的庆尔'吧,看你的模样,似乎挺惨的。”
南太云与吉英二人面觑,这女子虽然只是贤阶巅峰的修为,可是眼光却如此准,不但认识他二人,就连庆尔衮这无名小卒,她竟然也一眼能认出来?
她竟是谁?
“你是谁?”太云又问道,这次却不敢用居高临下的口吻了。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晓。”那女子淡淡地道。
这么多的圣阶在场,却是由这个贤阶的女子出面答话,这女子的身份必然不凡,因此南太云与吉英更是不敢轻视于她。二人相互连着交换了几个眼神,然后南太云强笑道:“我兄弟与诸位有些误会,愿在此道歉,但这个庆尔衮,却是我兄弟的仇人,诸位留着他也没有用处……”
“有用,我知道一处宝藏之所在,只要诸位杀了这二人,我便引诸位去,他们就是冲着这个原因不杀我的!”庆尔衮张开嘴,真想如此大喊,但念头疾转之下,他又闭上双唇。
在他狐假虎威之下,这两人不敢杀他,但是此时这样喊,虽然可以为父兄复仇,却将他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眼前这批修行者人数众多,或许他们不在乎那位谁都没看到的前辈,要逼出自己的口供再杀自己灭口呢。为父兄复仇虽然是件大事,可是与自己的性命相比,那就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了。
因此,他唯有沉默。
那个出面交涉的女子眼波流转,唇迹微微浮起一丝笑意:“庆道友,你还有位兄长,名为庆太极对不对?”
“是。”庆尔'不敢得罪她,便应了一声。
“你们兄弟二人去年时曾经浮舟冰山海,去时高价雇请了船夫,回来时船夫却都不见了,船夫家属不敢寻你们。”那出面交涉的女子又笑道:“此事我没有记错吧?”
庆尔衮面色微变,看了南太云与吉英一眼,不敢回答。
“在你看来,普通人杀了就杀了,反正只是为了灭口,只有你兄弟才记得前往那处地方的海图,这才是最关键的,对不对?”那女子又巧笑俏兮。
“你……你是谁?”庆尔衮声音发颤,他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眼前这女子,仿佛见了鬼神一般。
“那么海图指的究竟是什么地方呢?”那女子仍是微笑,只是她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儿,还露出一点贝齿,看上去甚是娇俏可爱:“庆道友,能不能说出来给众人听听?”
“我……我……”
“你元神被拘,必然是有位高人在你身后,或许我们可以帮你呢。”那女子一语便直指他最关心的事情:“我们这许多人,总不会做出什么坏了自己声名的事情,对不对?”
庆尔'面色变来变去,他的本心,是哪个人都不信任,可这女子的话语,也确实指明了关键。
那女子又道:“而且我们这里有许多位见多识广的圣阶前辈,交游广阔,或者可以帮你在那位高人面前求情,让他放回你的元神,你觉得这样如何?”
“好,我说,他们二人裹挟我去冰山海中寻宝,只要杀了他二人,我便带你们去!”庆尔'终于拿定决心,向着南太云与吉英一指。
三更,呼呼)
二、谁主沉浮(五)
庆尔衮想来,他拿出宝藏为诱饵,这群修行者定然南太云与吉英杀灭。可是出乎他意料,在他一指之后,对面的圣阶都露出讥讽之色。
“呵呵,二位把他带走吧,他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
那女子微笑着对南太云与吉英道,全神戒备以为就要大战一场的南太云与吉英也都是莫明其妙。
“你……你怎么能背信弃义?”庆尔衮闻言大惊,他如今露出要报复南太云与吉英之色,那二人即使是忌惮他背后的高人又贪心宝藏,不会立刻下手杀他,可这一路上的折磨怕是难免,想起兄长形神俱灭时的惨状,庆尔衮便不寒而栗。
“我们答应你什么了?”那女子不以为然地道:“我们什么都没有答应,况且你还未曾领我们去藏宝之处,交易尚未完成呢。”
明知她只是在,但庆尔衮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张,看到南太云与吉英两人的面色,他越想越怕,大叫道:“救我,救我!”
“你要弄明白一件事情,你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想要借刀杀人?蠢货,以为我们会上这个当?”那女子毫不客气地道。
这话语里留出一个尾巴,庆尔衮也是聪明人,他立刻跪下叩头:“不敢,不敢,只求诸位饶我一命!”
若不是当着这么多的圣阶之面,太云与吉英早就动手惩戒他了,但这个时候却唯有冷笑。这个女子虽然只是贤阶,可让一群圣阶都隐隐奉她号令,其原因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女子身后还有一个超过圣阶的存在。
果那人也在船上。他二人暴起发难。结果会死得很惨。
识时务时为俊。他二人一向很俊杰自然不会做不识时务地事情。就在他们准备接受这个结果地时候。突然间。远处一道剑光破空而来。停在他们上空着缓缓降下。
“前……前辈!”
南太云吉英见了剑上之人。都惊得神色一变。却还是忍不住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庆尔'则是面如死灰。因为他已经认出。来者正是卢瑟。
卢瑟没有理睬他们。目光一转同铁山、任雨婷颔首示意。然后停留在那说话地女子身上。那说话地女子神情有些激动。却又强行压住。微微低头行礼:“卢家兄长万安。”
很有礼。却也很生分卢瑟淡淡笑了笑:“宋姑娘。还有宋前辈。别来无恙。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远远跟着南太云和吉英,发觉这铁船上有自己的熟人,便御剑飞来。
“你这小子……你这小子……”
宋牵衣瞠目结舌地看着卢瑟,不仅是她余人也是一般模样,卢瑟展示出来的修为,让他们禁不住咂舌,若说圣阶已经是修行者中出类拔萃之辈,那到卢瑟现在的力量是真正高层次的修行者才有,这种力量的修行者整个大原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五十个!
卢瑟抱拳行礼:“宋前辈,如果是冲着某个姓赵的遗物来的话还是算了吧,那是个陷阱今已经戏终人散了。”
“我知道那是陷阱,但也是一个机会。”宋牵衣冷笑了一声,却没有说到底是个什么机会,从年纪上说,她与铁山任雨婷相当,但任雨婷还显得青春年少,她却白发苍苍,虽然皮肤尚好,可是只要一发怒,就露出一丝狰狞了。
她说的“机会”应该是指为庄伯涵复仇吧,毕竟这次事件中,方少远可是当初主谋之一。
卢瑟想到这里,又不禁微微有些同情,宋牵衣这一辈子都背负着仇恨。他看了看其余诸人,然后淡淡一笑,伸出手来:“没有什么意义,大家散了吧。”
随着他这一声话语,他掌中出现一个光点,正是庆尔'的元神,在大茅城他调查过一些东西,因此可以确定,这个庆尔衮死有余辜。他看也看庆尔衮,只是一振臂,掌心的元神便碎成无数碎片,庆尔衮也只来得及大叫一声,便口中吐血,萎顿倒地了。
“你!”
那个狮鼻的圣阶修行者刚喝出声来,立刻想起这人虽然年纪不大,修为却远在自己之上,青着脸闭上了嘴巴。卢瑟眯着眼睛,微微一笑:“无论那是什么宝物,现在谁都不知道在哪了。”
虽然众人还心有不服,宋牵衣更是一脸恼怒,可面对卢瑟的实力,他们还是没有别的选择。卢瑟微微叹息了声,知道这些人或执著于仇恨,或沉迷于贪念,自己的方法只是治标却不治本,但他没有太多的时候去说服这些顽固不化的人。
“此次北地寻宝,原是一个陷阱,我想很快你们就能得到消息了,二十余个圣阶,只有六七个人活
,其余全部成了杌的补品……若是你们也想如此,试。”卢瑟最后说道:“诸位道友,在下先告辞了,铁道友、任道友保重。”
他最后看了宋思依一眼,宋思依垂眉,紧紧靠在宋牵衣身旁,卢瑟向她招手道:“宋姑娘,辛兰妹妹托我给宋姑娘带了点东西,请宋姑娘收下。”
宋思依有些惊奇,她与辛兰可没有什么交情,辛兰哪里会给她送东西。旋即她明白过来,这是卢瑟有东西要给她,因此依言跟着卢瑟到了一旁。
卢瑟从怀中掏出一枚看上去极不起眼,甚至有些丑陋笨拙的玉环,将之递给她:“随身带着,多多保重。”
众人虽然装着不注意,可每人的眼睛都往这边瞄来,见那玉环上虽然有些灵气,却极淡,分明是件再普通不过的小玩意儿,都只道这是女孩子们的心思,因此也没有谁注意。宋思依从卢瑟手中接过玉环,正不知道这玉环的作用时,突然听得卢瑟用神念传音低低说了几句话,她闻言甚为欢喜,便颔首道谢,然后小心地将那玉环贴身藏好。
卢瑟又向众人了点头,表示告别之意,然后御剑飞起,整个人迅速消失在天空的西南。
“就这般白跑一趟?”众人尽面面相觑。
“他说的可真的?”那狮鼻圣阶对着南太云问道。
“谁知是真是假,那个庆小辈的元在他手中,或许……咦?”
几乎是习惯性地用脚踢了一下庆尔衮的尸体,想要将他踢入海中,可是踢中的部位有样,让他轻咦了一声,力气又收了回来,然后他抓住庆尔衮的尸体,头朝下用力一抖,却抖出一枚玉简来。
“这厮没将东西在乾坤袋中?”
众人都着吉英,吉英拾起玉简拿神念查看了一番,然后苦笑着摇头,将之随手交给了南太云,南太云也查看之后又给了那狮鼻汉子,这纯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狮鼻汉子再传给别人,片刻之间,所有的人手中都传到了。
“若这玉简所载为真,那么此地当真值得一去,只不过莫说圣阶,就连至阶要到那地方也会有危险吧?”宋思依最后查看,她摇了摇头:“凶险极大,依我之见,诸位还是不去为妙。”
“我们这些人联起手来,也未必会怕什么至阶。”吉英阴恻恻地道:“诸位意下如何?”
“那是自然,竟然有如此神奇之处,哪能不去一探!”狮鼻汉子大笑道:“被那厮三言两语吓住了,那还不如呆在家中老死,要做什么修行得!”
“若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