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虽然不是我杀了他,但他全是为了我”,宗洋实在忍不住了道:“那他是怎么为了你而死的?”,女人看了他一眼略带犹豫地道:“是少林寺的掌门人玄空大师要杀我,他替我挡了一掌”,宗洋和古桐月不禁吃了一惊怎么和玄空大师有关呢?女人继续道:“你们一定奇怪玄空大师为什么要杀我,对不对?”,宗洋和古桐月的确奇怪,同时点了点头。女人又道:“少林寺的玄空大师和先夫是至交,只因为我知道了他太多的秘密,所以他要杀我灭口”,听完,宗洋和古桐月实在无法相信,以玄空大师的为人怎么能杀一个女流之辈呢?女人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又道:“你们一定很难相信我说的话?”,宗洋道:“的确很难令人相信”,女人叹了一口气道:“也不怪你们,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不过玄空大师在击了先夫一掌之后也中了天啸一剑,估计也不会活太长时间”,她的言语中似乎有得意的神色,宗洋心里想原来她并不知道玄空大师已死了,不过他现在虽然不能完全证实这件事的真实性,但也绝不是空穴来风,古桐月听完这件事也早已放下了她独自来到窗边,宗洋也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女人又道:“玄空大师的江湖丑事恐怕也只有我知道了,他怕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受挫,所以要杀我灭口,这也是合情合理啊”,古桐月大概是实在听不下去了道:“宗哥哥,我们走”,宗洋从来没见过她这样,道了一声‘夫人多保重’,跟着古桐月出来了,出了黑门,宗洋道:“你是怎么了?”,古桐月气愤地道:“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一下子让武林的两位前辈都死了,一个是为他而死的,另一个也是她间接杀的,你说这样的女人天底下有几个?”宗洋笑了笑道:“我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为这件事而伤感呢”,古桐月道:“我真不知你们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对于这种人不可饶恕”,宗洋抚了抚她的香肩道:“你真的相信她刚才说的吗?”,古桐月躲开了他的手道:“他说的有模有样,还有什么不信的”,宗洋道:“你没有看到她刚才说话时眼光躲躲闪闪,犹疑不定,好像生怕我们不相信她似地,一个劲的装委屈以至于声泪俱下”,古桐月瞪大眼睛道:“那你的意思是她说的并非全是真的?”,宗洋点点头道:“这也得咱们上了少林寺才能做出结论”,古桐月也点点头道:“嗯”。
风沙继续,但两个年轻人坚定的步伐中却存满着无限的信心和勇气,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女人站在门边脸上露出诡秘的笑意道:“我就是要让全武林的人都痛恨少林寺”。她又咳嗽了几声,慌忙用丝巾捂住了嘴,丝巾上沾满了鲜血,女人从怀里掏出几粒药丸吞下才止住了咳嗽,就在这时从门缝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嘻嘻笑道:“母亲真是高明,就三言两语让他们相信了”,女人笑了一声道:“刚才的话宇儿都听到了,其实就算他们不信自然会有人信得”,名叫宇儿的孩子道:“等母亲登上了武林盟主的位子,到时候一呼百应,那个不服?”女人道:“除了那个老贼秃,当今武林我‘菲魂仙子’又怕过那个人?现在丐帮又在我的掌控之内”,孩子笑嘻嘻地道:“恭喜娘,贺喜娘,武林盟主之位不久矣”,菲魂仙子摸了摸孩子的头道:“到时候宇儿想要什么,娘就给你什么,就是当今的皇位娘也想办法给你弄来”,孩子脸上有不悦的表情道:“孩儿不想做皇帝”,女人温柔道:“好好好,不做皇帝,不做皇帝”。孩子撒娇一下扑在了女人的怀里。
第十二章 临危受困乱求真
李小菲在笑,而且似乎笑得很开心,她本来就很美,这一笑直仿佛美酒醉人,春风煦暖,令人神驰目摇,皮肉像被狠狠地抽了一鞭般得不自在。崔三郎已有些迷糊了,他正在端着酒杯往嘴里倒酒,但眼睛一直动也不动地盯着李小菲的前胸,幸好是被轻纱挡着,但乳沟分明,腰肢一扭一扭,一双勾魂的眼睛当真能令人的骨头都酥软了,这已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也是成熟中的极品,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她,除非你不是男人。
崔三郎已有些迷迷糊糊,窗外的夜气更浓,但室内的春光还未乍现,李小菲步态轻盈般地走向了他,崔三郎已忘记了手中的酒,因为她本来就是一杯美酒,一杯令男人肝肠寸断的美酒,李小菲躺在他的怀里,一双玉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崔三郎的心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在云层之巅飘飘荡荡,李小菲温暖的玉体欲遮还羞,一条美腿斜斜地搭在崔三郎的腿上,崔三郎道:“我的心肝,没了你我真的一天也活不下去了”,李小菲咯咯笑道:“三爷在关外身边有多少漂亮的女人,我又哪能比得上一分一毫呢”,崔三郎义正词严地道:“没有,绝对没有,再说她们是何等货色,哪能及得你一根毫发呢”,李小菲又咯咯一笑道:“三爷就喜欢骗我,我不信”,崔三郎显得颓唐不安地道:“我的心肝,你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啊”李小菲离开他的怀抱,独自走到窗前道:“人人都说‘夺命快手’崔三郎崔三爷不但床上玩女人的本事高强,而且一双灵巧的手更是无所不能,只是见过你出手的人极少”,月色朦胧,崔三郎的眼睛也已朦胧,他到底杀过多少人仿佛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李小菲又道:“因为见过你出手的人都死了”,崔三郎突然‘哈哈’大笑,李小菲一愣道:“所以到目前为止崔三爷一直是个神秘人物,有人说他是戴了人皮面具才显得老,实际上的年龄不过三十几岁”,崔三郎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变得异常可怕,坐在那里一只端酒杯的手好像僵硬了,李小菲嘴角有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他的笑已不再迷人,反而变得说不出的不可捉摸,有些人本来就具有多重的面目,你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李小菲无疑就是属于这种人。崔三郎道:“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李小菲刚才说的话他显然默认了,李小菲忽然‘哈哈’大笑,笑声凄然,就连久经江湖的老手崔三郎也有些毛骨悚然,这时一个怎样的女人?他反而现在搞不清楚了,原本一个温柔多情的少女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可怕?崔三郎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只听李小菲又道:“‘夺命快手’是《摩煞秘笈》上的武功,据记载这种武功练得时候不能在见光的地方,而且一生不能沾腥荤,一沾的话‘天关血’立破,到时候血脉逆流,全身痉挛错位,真比要了命都难受”,她看了崔三郎一眼道:“不知我说的对是不对?”这句话是问崔三郎的,但崔三郎好像没有听到一般,额头上已有冷汗冒出,崔三郎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李小菲笑道:“听说‘夺命快手’的秘笈已随《摩煞秘笈》毁去,可实际上口诀你早已刻在你自己的背上,你不妨脱下你的上衣瞧瞧?”,这回崔三郎真的仿佛整个人都已死了,这些秘密他本来以为在这个世间上是没有人知道的了,可是却被眼前这个不满二十岁得女人说的分毫不差,崔三郎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李小菲冷冷笑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关键是我面前马上就要多一个死人了”,崔三郎忽然纵身窜起以极快的手法抓向李小菲的手腕,可是他的身体在空中仿佛一滩烂泥般手掌也虚软无力又重重低摔在地上,李小菲站在原地动也未动,李小菲道:“我已在你的酒里滴了一滴鲜血,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你的脑部,你的头好像要爆炸了一般?”崔三郎那还能说话,眼珠子瞪得就像临死的鱼一样,李小菲咯咯笑道:“一会儿就可以看到‘夺命快手’的秘笈了,到时候我传到武林每一个人的手中,‘夺命快手’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崔三郎拼命地挣扎,可是越挣扎离死亡线就越近,他的脸已变成猪肝色了,正如李小菲说的全身的血液倒施逆流最后血流错位而死。李小菲已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可是他一点力气也没有,任由她割下后背的皮肤取走口诀。然后崔三郎像一条死狗般地被扔出了窗户。李小菲处理完地上的血迹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从柜子里取出一副还没有绣好的鸳鸯图一针一线地再绣图,夜已深了,灯光一闪一闪,李小菲挑了挑蜡烛的灯芯完全像一个绣花女一样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绣一副鸳鸯戏水图,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李小菲像没有听到一般,知道丫鬟敲门进来,李小菲才抬头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丫鬟恭一万福道:“老爷让小姐过去一趟,说有要事与小姐商量”,李小菲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么,非得今天晚上”,丫鬟道:“奴婢也不知道,老爷只说很急的”,李小菲道:“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就过去”,丫鬟轻轻地关上门出去了。
李家的院子分为内院和外院,李小菲及全部的女家丁住在内院,李钦甘李大人等住在外院,从内院道外院要经过一道又一道窄窄的小门,李小菲清楚地看到爹爹的房中还亮着灯,一个人影在灯下走来走去,李小菲敲了敲门,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是菲儿吗?”,李小菲道:“爹爹”,李小菲进了屋见自己的爹爹满脸愁容,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于是道:“不知爹爹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为何如此地不安呢?”,老人坐下喝了一口茶道:“菲儿有所不知啊,近日囩王诛杀当朝旧臣,兵部的史大人一家十八口没留一个活口,边关守将也全部被他的人所替代,东西二厂的刘公公的海公公也被他的人所害,锦衣卫已被他收买,当今皇上无半点实权”,说完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李小菲道:“那也和我们没有关系啊,爹爹何必如此紧张呢?”老人道:“谁不知老夫对当今皇上忠心耿耿,囩王几次在朝中用言语挑逗老夫,爹现在也不得不为我们的家考虑了,你明天和所有家丁都转移的河南老家,从此不要再踏入京城半步”,李小菲道:“我要留下来陪爹爹,就算死也和爹死在一块儿”,老人语重心长地道:“傻女儿,爹三十岁就得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娘又死得早,爹怎么忍心让你陪我过这趟浑水呢”,李小菲依偎在老人怀里道:“可是女儿没了爹也会活不下去的”,老人不觉老泪纵横。
第二天,李小菲果然关闭了所有的钱庄,带领三十多位家丁前往河南老家,剩下的都是几十年来与李家同生共死的家丁,李小菲告别了爹爹也告别了她生长十几年的故园一路洒泪向南而去,李钦甘站在风中,望着远去的马车,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捂着嘴佝偻着腰不停地咳嗽,直到一大口鲜血吐在地上,谁能想到他内心的痛苦?朝野之争,勾心斗角,明枪暗箭,流言蜚语,他已累了,官场的多年生涯让他厌倦了,可是敌人的眼睛就在离他不远的暗处,他不想连累家人,他自己的生死他全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女儿李小菲才刚刚成人,还未享受人生美好,李钦甘嘴里默念道:“菲儿,一路珍重,以后要好好享受生活,爹不能再陪你了”。
就在李钦甘刚回到府里还未坐稳,囩王已派人沿路追杀李钦甘的家人一行人了。
车子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着,一颠一颠的连车夫也怨声载道了,她们走大路怕太引人注目,所以选在去往河南的不经常有人走的山路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