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判断。
“哦,竟有此事!”
李宗道闻言也相信了李嫣然的判断,在他这个父亲的心里,这个宝贝女儿可是他们李家最为宝贵的东西,因为李宗道清楚,她的智慧足以让天下智士汗颜!
“要是爷爷在此地就好了,爷爷早已成为贤者,能够看到他人的精气。只要一看便能知道这两人是何等气运!”
李嫣然说道自己爷爷时,也是一脸崇拜。原来她爷爷是和张墨本一样的,都是能够被称作贤者,拥有望气之能的存在。
“傻丫头!正因为你爷爷是贤者,才不能随便走动。如果被皇室知道了又少不了……”
“父亲!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李宗道话还没说完,李嫣然就突然一脸正色的出言打断。似乎坐在她对面的并非她的父亲,那言语间,竟隐隐带着呵斥!
“哦…对,对。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李宗道却并不介意女儿对自己的无礼,反倒如同想起了什么一样,连声附和的说道。
第二日一早,林溪与宁顽便早早的起来。两人又进入草庐旁的另一件小屋中沐浴更衣。草庐虽然简陋,但张墨本也是极为讲究之人,所以浴室茅厕等设施也一应俱全。
待两人沐浴完后,齐齐走进草庐。此时张墨本也早已等候着两人。虽然正式的冠礼是明日才举行。但今天已经有许多事情要做了。
草庐之内,不知何时张墨本点起了香料,整个草庐内此刻正散发着百花的芳香。所谓沐浴焚香,这自然也是冠礼前必须做的一件事情。
“今日你们只需焚香静坐,将精气神养至圆满便可。另外便只有一事,便是你二人具已成年。也是该有个表字了!”
张墨本一脸严肃的说道。虽然平时他不苟言笑,但却从未表现的如此刻这般严肃。可见他对这礼制也是极为推崇的。
“我们父母都不是文字,还请老师赐字!”
宁顽和林溪躬身一礼,异口同声的说道,到好像是两人商量好的一样。
“也好,本来这表字该你们氏族长辈取的。不过我这老师到也有这资格!”张墨本直接开口应下。这一切其实早在他意料之中,甚至很早以前他就在给两人想表字了。
按照《礼记》记载,男子年满二十不仅要行冠礼。还要取一个字。这字是不同与名字的称呼,而二十以后名字就只供长辈和自己称呼了。别人皆应称呼表字了。而且表字通常应该是血缘长辈给取,不过老师赐字也符合礼制。
“多谢老师!”
两人连忙再拜,这张墨本赐字,意义又有所不同了。他不仅是两人的老师,更是有勋爵在身的‘金青光禄大夫’这样身份之人给自己赐下的字,自然更加隆重。
“宁顽,你心有大志。老师便想到采臣二字。以后你便可以此为字。你可满意?”
张墨本先说到宁顽的表字。却是用了采臣二字。宁顽平生的志向就是位极人臣,用上这采臣二字倒也极为贴切。
“谢老师赐字,采臣二字弟子极为喜欢”宁采臣连忙谢道,这个名字确实令他极为满意。
“呵呵,宁兄。以后你就叫宁采臣了!恭喜恭喜!”林溪听到宁采臣这个名字,也是连忙恭喜到。在他看来这个名字确实很好!就是不知道老师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表字!
“至于林溪你,老师本来也想到了一个。不过最后为师决定还是不能由为师给你取这表字!”
就在轮到林溪之时,张墨本却突然话锋一转。竟不打算给林溪取表字了,甚至还是在早已想好的情况下,临时改变的主意。
一时间,林溪不知所措!
“你也莫要多想,为师并非不想。只是为师觉得,你的表字还是应该由你的宗亲长辈来取。老师不能越俎代庖!”
张墨本出言解释道,但这话却让林溪心中微惊。莫非老师知道自己的生世?
“好了,你们就在此调息心神吧!勿要多做他想!”张墨本丢下一句话,便起身走出草庐。并不在林溪表字上多做解释。
待张墨本离开草庐后,两人静坐调息。林溪到也很快忘了此事。毕竟身世之迷困扰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快便又不再多想此事。至于那表字,一个常年与妖族为伍的人,有没有表字又有什么关系呢?
此刻,倒是走出草庐的张墨本心中难以平息。饶是他数十年的养气功夫,早已练得自己气息随心,也不免微微的出了口长气。而后细弱蚊声的说道:“如此气运!老夫又怎敢妄赠表字…。”
原来张墨本不是不想说出林溪的表字,而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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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一句,本书和任何名著或者熟知的故事没有任何联系。宁采臣只是个合适名字!
第一卷 第九章 圣人无相
时间匆匆而过,终于到了两人行冠礼之日。这一日,林溪与宁采臣又一次沐浴净身。此刻两人身着青衫,头发用一块灰色布帛包在头顶,隆起如一个丘字。
两人跪在草席上,身前各自摆放着三个竹篓。竹篓中正是三个大小颜色各不相同的头冠。当这三个头冠分别依次带在两人头上,也就意味着两人正是成年了。
张墨本今日也换了一件白色古服,虽然还是那大袖古服的样式,但面料赫然换成了名贵的云锦。
“此地简陋,为师也只能一切尽量遵照礼制而行。但难免有许多条件无法达到。好了,先请‘鬼谷圣人’及先祖之像”张墨本一脸严肃,声音宛若吟诵诗篇。当他说到请‘鬼谷圣人’和先祖遗像时,原本卷起的两幅帷幔突然落下。而那帷幔赫然换成了两幅画卷。
画卷古朴,上面正是两个圣贤的遗像。其中一幅画卷上的圣贤身着古服,头戴高冠。左手负于身后,右手紧按腰间佩剑。整个人气势挺拔如山岳,大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气概。
这手按佩剑的人物,正是张墨本的先祖。也就是得到鬼谷圣人部分道统传承的上古大贤张仪。
一幅是张仪,那么另一幅自然是‘鬼谷圣人’。可就在林溪与宁采臣看向鬼谷圣人画像时,令两人惊骇不已!
绘有‘鬼谷圣人’的画卷中,同样是一个古服身影。而且这画卷画工细腻,笔笔如生。甚至让林溪和宁采臣有种错觉,那画卷中的衣物并非绘制,而是实实在在的布料。那古服身影跃然纸上,如同一个活脱脱的人,似乎随时都能从画卷中走出一般。
能有如此画工,可见这绘制圣人遗像之人,也非等闲之辈。但两人惊骇的却不是这画工,而是那‘鬼谷圣人’的面孔…。
那本该绘有圣人五官的地方,却空空如野。整幅画卷一气呵成,但偏偏在圣人脸面之处一片空白!这岂不是说圣人没有脸面?
这是绘画之人故意诋毁圣人?还是另有隐情?
“不用惊讶,此间事了。为师自会为你们讲解其中缘由”
就在画卷打开的同时,张墨本恭敬的跪倒在两幅画像之前。同时向林溪和宁采臣说道。
两人闻言,也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疑惑,也恭敬的对着两幅画像磕头膜拜。
张墨本带着两人向着遗像几番跪拜后,缓缓的站起身来,而后走向放有木盆的架子边。张墨本仔细的洗净双手,再次迈着步子走到两人身前。
“林溪,就由你先开始吧。”
张墨本沉声说道,同时在林溪身前的第一个竹篓中拿起那个黑色纱布织成的布冠。
林溪依旧跪在地上,腰身笔直,只是微微低着脑袋。张墨本缓缓的将手中纱冠戴在林溪头上。那纱冠刚一戴好,张墨本就高声念唱道: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张墨本所念之言,正是上古《礼记》中记载的祝词。这也是整个冠礼中最为隆重的地方。
言毕,张墨本再次附身从第二个竹篓中取出另一个头冠。这第二个头冠不同于第一个,颜色呈白色,而且也是由鹿皮制成。整个皮冠无菱无角,而是圆润如瓜皮。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张墨本将第二个皮冠戴在林溪头顶,口中继续念唱着一段祝词。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俱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第三只头冠带上。整个冠礼也算结束了大半。而第三只头冠,与前两只又有不同。第三冠最为大,而且颜色呈赤红,整个头冠如同房舍屋顶。
林溪之后,张墨本又如法炮制为宁采臣带上了三个头冠。整个过程严谨而庄重。而从此刻起,两人也正是宣告告别少年,长大成人了!
“多谢老师!”
两人齐齐一拜,冠礼一成,也就意味着张墨本即将离开此地了。简单的几个字,既有感激又有不舍。
“好了,起来吧!按礼制,你二人还该回去拜见父母。不过在这之前,为师再教你们最后一点东西!”
张墨本轻轻扶起两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可见在这个严厉的老师心中也有着不舍。
张默本扶起两人,便转过身去。而后轻轻扬起衣袖,对着两幅画卷一挥,只见两幅画卷自动就卷了起来。看着此情此景,林溪眼皮一跳。明明在老师身上不具有任何武道气息,但林溪那异于常人的感觉告诉他,老师的气息比母亲还要强大的多!
要知道狐母已经是六阶接近七阶的妖族,拥有御空飞行,肉身斩金断玉的能力。而张墨本一介文人,似乎比之狐母都更为强大。
“刚才‘鬼谷圣人’的画像,乃是我张家一位先祖所画。这位先祖不是别人,正是上古大贤张仪。如果不是他,恐怕我张家连这样一幅圣人画像都不能拥有。即便为师如今学问可称贤者,也无法画出圣人轮廓…”
张墨本背对二人,幽幽说道。他开口之言,让两人渐渐平复的心情更起波澜。自己敬若神明的老师竟然连圣人轮廓都画不出来,那残缺不全的圣人画像,竟然是上古大贤张仪所画。听老师的意思,并非张仪不想画出完整的圣人,而是就连张仪这位圣人亲传弟子都无法完成此事…。
“至于圣人无相的原因,为师却不能告诉你们。这些还需你们将来自己去了解。有些东西自己的感悟要比从别人那里了解到的更真切,而且这对你们也有莫大的好处!”
张墨本继续说道,却没有告诉两人‘圣人无相’的缘由。而是让两人自己去找寻。似乎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此间事了,为师明日便要返回朝都了!采臣…”
张墨本望着远方,似乎看到了万里之外的朝都。而后喊着宁顽的表字,这也是张墨本第一次称呼他采臣。
“老师请吩咐!”
宁采臣躬身一礼,他知道老师刚才喊自己的名字是有什么要吩咐。
“为师走后,你回家安排妥当,便可前来朝都。以你的才学入了太学府,不出两年便可脱颖而出,位列朝堂。到了朝都就来找为师吧!”
张墨本低声说道,这个平时一脸严肃的老师,在最后离开之时还是难掩心中的不舍。让宁采臣到了朝都去找他,说明他是真喜欢这个弟子。
“多谢老师,学生定不让老师失望!”
宁采臣也是心中一暖,老师这话虽然出于对自己的关怀。但以他的身份,到了朝都两人关系一被人所知,宁采臣自然仕途平坦。
“林溪!”
“学生在!”
“无论你将来作何选择,记住老师的话。生于天地,但求问心无愧!临走之前,老师再赠你一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无论你将来武道成就如何,切不可将学问落下。这是老师对你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