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加以控制,只要是有人从那里经过,就会触动符篆,雪蝶便可以借此得知。
离舒嬷嬷进庄还有一段时间,雪蝶让人去把闻嬷嬷找了过来。
“嬷嬷,舒嬷嬷过来了,劳烦您亲自去隔壁庄子通知一下李嬷嬷。”
李嬷嬷是元容的奶娘,对于林如海和元容修行一事她也是知情人,并且也是受益人。这回林如海和元容离开京城,将他们身边的一个心腹奴才和一个心腹嬷嬷幻化成他们的模样,而李嬷嬷就负责庄子上全盘的工作。
闻嬷嬷冷哼道:“看来主子和阿哥们这么长时间没有露面,那些人就开始想七想八了。”
雪蝶也是冷冷的道:“幸亏主子提前就想到了,做好了周全的安排,哼,这些凡人任凭他们怎么花样百出,都逃不过主子的手心。”
闻嬷嬷点头道:“主子的强大岂是他们能够明白的?我这就过去通知李嬷嬷。”
闻嬷嬷的身体也已经经过了洗筋伐髓,不过她的资质比较差,比雪蝶还要差,虽然已经开始修炼黛玉交给她的武道心法,进展却比较慢。不过经过了洗筋伐髓的身体却是变得如二三十岁的青年般健康,这么几步路,很快就去了一个来回。
闻嬷嬷回庄,跟雪蝶通了气,然后两人就等着舒嬷嬷过来了。
舒嬷嬷来到黛玉的庄子,如今已是五月底,京城的气候已经非常的热,但是这个被命名为闲庄的地方却是格外的凉爽,舒嬷嬷只觉得越靠近庄子,感觉越舒适。
她心里暗暗点头,换了是她住在这个庄子里,也是一点也不想回京的。
下了马车,舒嬷嬷让小丫头上前求见。庄子上的人也是听说过舒嬷嬷的大名的,自家主子府上嫡福晋的奶娘,这样的身份可是非常的了不得的。
当下,门房的奴才就让人去内院通禀,又恭敬的将舒嬷嬷一行引到了花厅休息。
舒嬷嬷走在平整的石板小路上,感觉迎面吹来的丝丝凉风,微微笑道:“侧福晋这个庄子可真是凉爽啊,夏日里乘凉是极好的。”
庄上的奴才笑道:“咱们这里乡下地方比不得京城繁华,也就是树木多、人烟稀少,就显得凉爽些,也只有这么一个值得称道的地方了。”
“你可真是谦虚了,庄子里的布置虽然不见奢华,却也雅致得很。小巧流水也有,亭台楼阁也有,休闲的地方很多。挨着庄子又有一个大湖,泛舟其间也很有滋味,不远处又有大山,想要狩猎也有去处。这么好的地方,怪不得侧福晋喜欢了。”
一涉及到主子,那奴才就呵呵傻笑着闭口不言了,舒嬷嬷暗暗点头,没想到连一个庄子上的奴才都被调教得这么知事,林侧福晋的手段确实是厉害。
想到这里,舒嬷嬷又暗暗皱了皱眉,当初福晋也曾在馨园安插了一些人手,有几个被林侧福晋早早的就以各种理由打发出去了,还有的一些这十多年来也不曾带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也没听说林侧福晋有什么凶狠的手段,偏偏就将馨园经营得铁桶一般,真是让人想不通。
林家的人口很简单,林大人后来迎娶的继室张氏也是个良善之人,林侧福晋的弟弟对林侧福晋也是非常的亲近。按说在这样简单的家庭环境长大,林侧福晋的心性手段都应该比较简单才是,然而这么些年来,别看林侧福晋在府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却是慢慢的成为了最大的赢家,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运气?
不,她不信!
能够在王府内,把一个院子经营得水泼不进,那绝对不简单!
知道打探不出什么东西,舒嬷嬷也就没有再问别的东西,安静的等候林侧福晋的召见。
不一会儿,舒嬷嬷就看到闻嬷嬷走了进来,她顿了一下,才站起身,呵呵笑道:“闻嬷嬷,怎么劳动你亲自过来,真是不好意思了。”
闻嬷嬷是黛玉身边分量最重的一个奴才,由她亲自出来迎接,算是给足了舒嬷嬷面子了。
说实话,舒嬷嬷对黛玉的观感还是比较好的,黛玉不像佟佳氏和李氏那样嚣张,底下的奴才待人接物也很有分寸。每个人都希望得到别人的尊重,黛玉就很好的做到了这一点,所以,在乌喇那拉氏有意向和黛玉交好的时候,舒嬷嬷才会极力促成。
闻嬷嬷笑道:“舒嬷嬷,您是前辈,又是嫡福晋身边最尊贵的人,我出来迎接一下也是应该的。请跟我来吧。”
闻嬷嬷领着舒嬷嬷左拐右拐,走到了二进园子的九曲池旁,舒嬷嬷看到九曲池上,黛玉悠闲的吃着点心、喝着茶水,四周清风拂面,非常的凉爽。
舒嬷嬷赞道:“这是引得活水吧?”
闻嬷嬷笑道:“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活水,当初建庄子的时候,特意引进了园子。”
“怪不得感觉比别处要凉爽一下呢。”舒嬷嬷再次感慨林家的富裕,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庄子,不过从其中的细节就可以看得出来,林家是真的不缺钱。也是,现在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平日里用的牙膏、牙刷、香皂、肥皂、自行车、水泥等等,都是林家最先捣鼓出来的,而这些东西又是非常赚钱的行当,林家的富裕可见一斑。
慢慢的走近九曲池上的凉亭,舒嬷嬷也收敛了心神,走到黛玉身边行礼道:“奴才给林侧福晋请安……”
☆、第499章 弘昊的婚事
雪蝶轻轻笑道:“舒嬷嬷来了,可是福晋有事吩咐?这大热的天,嬷嬷你随便叫个奴才过来一趟就是了,何必自己辛苦的跑一趟。”
舒嬷嬷笑着说:“奴才跑一趟也不费什么事儿。是这样的,昨儿李格格跟福晋说,在今年大选的时候,想要给三阿哥挑两个格格,又顺道问了四阿哥的情况。福晋想着四阿哥确实也到了该指婚的年纪,所以让奴才过来问问,看林侧福晋这边有什么打算。”
舒嬷嬷暗示道:不是福晋想要插手四阿哥的婚事,而是李氏心里头有想法,福晋还是尊重您的意见的。
早在黛玉离开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周全的准备,今年弘昊到了指婚的年纪,肯定是有许多人关注的,所以黛玉提前给雪蝶做了指使。
雪蝶淡淡的道:“李格格对弘昊还真是关心啊……”
听出雪蝶声音中淡淡的不满,舒嬷嬷微微低了低头,李氏想要让福晋和林侧福晋对上,想要坐山观虎斗,也不看看她现在的身份。再说,这么简单的挑拨离间计,林侧福晋岂会看不出来?
雪蝶说:“请舒嬷嬷转告福晋,弘昊今年暂时不会挑选嫡福晋。”
这一届的秀女有两个出身较高,一个是刑部尚书盛安之女纳喇氏,一个是布政使罗延泰之女完颜氏。盛安出身哈达纳喇氏,和惠妃可不是一个家族的,惠妃是出身于叶赫那拉氏。倒是罗延泰和十四福晋完颜氏却是同族不同支。
黛玉是绝对不会让完颜氏做自己的儿媳妇的,更何况她也知道,历史上完颜氏的嫡子就是迎娶的布政使罗延泰之女完颜氏。而纳喇氏在历史上是九阿哥之子弘晟的嫡妻。
所以,黛玉根本就没有考虑在这一届秀女中给弘昊选择嫡福晋。
舒嬷嬷眉心一跳,雪蝶的这句话让她心里诸多念头闪过,最后都化作了一个笑容,“如果不挑选嫡福晋,只是选择侧福晋和格格的话,这选择的余地就大了许多。”
雪蝶笑道:“听说福晋娘家侄女今年也要参加大选?”
舒嬷嬷亦是笑道:“是的,今年参选的是四老爷的庶长女诺欣。”
费扬古有四子一女,只有第四子五格和乌喇那拉氏是一母同胞。如果可以的话,乌喇那拉氏自然希望娘家侄女能够成为弘昊的嫡福晋,只不过她知道,真要是这样的话,就犯了忌讳了。况且五格也只有一个庶女,没有嫡出之女,不够格成为皇孙嫡福晋的。
当然,很多时候,并不是只有成为嫡福晋才拥有最好的前程的。就像康熙这么多的皇子,嫡福晋有生育的少,有生子的更少,嫡子继承爵位的就更加的稀少了。所以,只要运作得好的话,侧福晋也并非不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的。
舒嬷嬷低下头,心里暗暗的叹息一声,就好比林侧福晋,可不就是以侧福晋的身份占据了最大的优势么?她想,只要诺欣格格能够嫁给四阿哥成为侧福晋,有福晋在一旁保驾护航,那么诺欣格格的未来还是有希望的。
雪蝶笑道:“听说诺欣格格虽然是庶出,却也是当做嫡出女儿一般教养大的,模样出色不说,性子也端方贤淑,这样的女子,谁要是娶过门去,可就有福了。”
舒嬷嬷品出点味儿来了,笑得越加真切,“四阿哥才真是人中之龙,谁家的女儿要是被指给四阿哥,那才是天大的福气呢。”
舒嬷嬷万万料想不到,今天这一趟居然还得到了这样的意外之喜,她想着,要是回去告诉福晋,福晋定也是会高兴的。
舒嬷嬷知道,乌喇那拉氏这段时间也是在为诺欣格格的婚事忧心,按照乌喇那拉氏的想法,自然是想让诺欣嫁给弘昊做侧福晋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胤禛对乌喇那拉氏虽然宠爱不多,可是到底两人相濡以沫三十载,胤禛对乌喇那拉氏还是非常尊敬的。因此,有关胤禛的野心,和他为此付出的所有的努力,乌喇那拉氏都非常的清楚。
就如同胤禛对夺嫡一事抱有很高的期许一般,乌喇那拉氏也觉得自家爷的胜算比较大,在这样的情况下,乌喇那拉氏自然不希望胜利的果实被别人所窃取。
虽然儿子和孙子的身体都有瑕疵,不可能成为储君,但是乌喇那拉氏却也不愿就此退让。自己的子孙无法获得最后的胜利,那么就采取迂回之策,将砝码放在弘昊身上。如果她的娘家侄女能够成为弘昊的侧福晋,得到弘昊的宠爱,为他生下儿子,那么乌喇那拉氏一族的希望就很有可能能够通过这个孩子得以实现!
乌喇那拉氏极力的想要促成这段姻缘,只不过她还并不清楚黛玉的想法。作为婆婆,谁都希望给自己找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媳妇,如果儿媳妇身上打着嫡福晋的标志,想必没有几个侧室、妾室会乐意的。
然而舒嬷嬷万万没想到,林侧福晋居然也属意让诺欣格格做她的儿媳,还有比这更让福晋高兴的事儿吗?舒嬷嬷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王府告诉福晋这个好消息了。
心里有了这样的念头,舒嬷嬷就有些待不下去了,只想要立即赶回王府去。
雪蝶看出了她的心思,却是慢吞吞的道:“闻嬷嬷,弘昊、弘昭、弘寿他们几个在做什么?”
闻嬷嬷道:“三位阿哥都在隔壁庄子,林大人正在给他们授课。”
舒嬷嬷心里一动,暗道差点忘记她身上还有一个任务了,当下笑道:“奴才也许久没有给三位阿哥请安了。”
雪蝶沉吟片刻,说:“那闻嬷嬷带舒嬷嬷过去走一趟吧。”还是一次性把问题解决了好,免得京城里时不时的就有人登门试探。
闻嬷嬷就带着舒嬷嬷去了隔壁林家的庄子,舒嬷嬷见到了林如海和三位阿哥,给他们请了安,这才带着一脸的欣喜回了王府。
“福晋大喜啊!”舒嬷嬷一进屋就笑容满面的说。
乌喇那拉氏淡淡的扬眉,疑惑的道:“这时候能有什么喜事?”
舒嬷嬷满面欢喜的道:“福晋不是一直在考虑,如何能将诺欣格格指给四阿哥做侧福晋吗?”
乌喇那拉氏顿时一惊,不由得就站了起来,“你说有喜事,难道是?”
舒嬷嬷笑吟吟的道:“恭喜福晋,贺喜福晋,林侧福晋今儿跟奴才说,希望福晋能够将诺欣格格指给四阿哥做侧福晋呢!”
乌喇那拉氏惊喜万分的道:“真的?林佳氏是怎么说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