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贵妃喃喃道“皇贵妃的血,可以解毒,她对于毒的认识,也不需要辨别,任何毒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本宫不止一次想要制造意外要她死去,奈何,近不了身也下不了毒,直到有一天…”
雨贵妃目光迷离,陷入了回忆“自打皇贵妃入宫,皇上对于我们,是越来越冷漠,那一日,本宫和贤妃一起为皇上选秀女,秀女之中,也是勾心斗角不断,巧的是,也有一名秀女,体内对毒有着抗体,被人下毒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只可惜,她却找上了我和贤妃,哭哭啼啼的告状,本宫和贤妃这才知道,秀女之中的是是非非,而这毒害她的,确实本宫和贤妃有意栽培的人,要保住自己的人,我们也自然地,达成了一致。”
朱颜惜皱眉,“这些,和皇贵妃有什么关系!”
“呵呵,当然有关,原先,本宫提议的是,找个错处处死她,可是,贤妃却诸多借口地,制止了本宫的提议,说什么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还说她就不相信,这秀女真能百毒不侵,于是,贤妃令人给那秀女灌了毒药,那秀女如何会愿意,挣扎之下,只能令宫人扼住她的喉咙,将药灌了下去,怎么知道,剧烈的毒药,就这样硬生生地,烧坏了那秀女的喉咙,堵住了她的呼吸,而这面容,竟然毫无中毒的迹象。”雨贵妃摇了摇头,时至今日,对于霞贤妃的手段,她亦心惊,这也是为何,怎么多年了,她对于霞贤妃再不亲近的原因。
“为何?”朱颜惜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后来,本宫问过太医,据说,这抗毒的体质,会自然消化了毒素,那么,自然也就不会有所谓的中毒迹象了。”雨贵妃望着朱颜惜“当然,此事,贤妃也是清楚的,本宫只能说,这些年本宫也对皇贵妃的死,对霞贤妃抱有怀疑,只可惜,却无处可查。”
“呵呵,贵妃娘娘不也可疑吗?”朱颜惜笑了笑。
“本宫自然也想要她死,可是,相较于皇贵妃,本宫更不得不皇后死!那么多人要皇贵妃死,本宫根本就不需要出手,那万一,皇上的震怒,可不是本宫承担的起来的,本宫很明白,皇上只爱过纳云儿还有皇贵妃,本宫只会借人之手去动着两个人,却不会,自己做这个事情,因为我爱他,我不能承担一丝一毫,令他此生此世都恨上我的万一,既然有人会处理皇贵妃,我何必,去冒这个险呢。”雨贵妃笑得凄苦,也说得坦然。
朱颜惜看着雨贵妃,果然,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朱颜惜也不愿意多呆,这个爱着皇上的人,这辈子,终究是情深错付,可惜,自己从来就不是善主,人家要害自己,自己是不会因为对方可怜,就手软的。
转身迈开步伐,朱颜惜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自始至终,除去你孩子的,都只有皇上一人,贵妃娘娘,若能重新来过,你可还会爱上,这样一人!”
朱颜惜摇了摇头,消失在舒雨宫,舒雨宫正殿门口,拓跋元穹一脸冰霜,看到颜惜出来,只是安静地搂住颜惜的腰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舒雨宫内
雨贵妃笑得凄厉,朱颜惜的话语,就如同残忍的侩子手,拿着尖细的小刀,一刀一刀地,在割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一般,这伤口血淋淋的,却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
思及那一年,自己初见皇上,那马上的伟岸身影,就这样撞入了自己的内心,可是那个时候,自己何尝不是天真烂漫,求而不得,自己也只是默默守护,怀着小女儿家的羞涩,羡慕而又嫉妒得看着纳云儿与皇上深情款款,时不时偷偷幻想自己,也可以得到那样的深情。
若不是自己的幻想,自己如何会被太后蛊惑,如何会在这深宫中步步沦陷呢?
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为了报复纳云儿,自己设计了自己的妹妹,要她对朱隆庆一往情深,也为此,在太后的推波助澜下,将舒雨送入了朱府,因为自己知道,舒雨一定会除去碍眼的,纳云儿的孩子,果然善恶到头终有报啊!
舒雨宫内凄厉的笑声,骇人听闻,雨贵妃万念俱灰,怀着不甘心和对皇上的恨意,在舒雨宫内自尽身亡。
而那头,朱颜惜和拓跋元穹,也回到了和苑。
屏退了所有人,只剩下暗卫守着和苑,朱颜惜担心地,看着拓跋元穹,晚膳过后,自己便在元穹的陪同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入了舒雨宫,为的,也就是获得皇贵妃是死因,现如今,不是雨贵妃,便是霞贤妃,只是,很多事情,自己都赌不起,万一猜测错误,要再找出凶手,就再也不容易了,也正是如此,雨贵妃是失势,便早已注定,毕竟,霞贤妃不容易动,可是雨贵妃,却是容易得很,这也是为什么,自己要将火引到雨贵妃身上。
姑且不论雨贵妃要陷害自己一事,仅仅是贤妃身后的皇后,就已经注定,要被找出破绽击破的人,是雨贵妃了,也正是如此,自己才趁着丽嫔一事,联合木嫔极力打击了雨贵妃,也只有如此,才能套出自己要的话,只是这些话,却不曾想过会是如此的丧心病狂,掐着喉咙灌入毒药,烧伤喉咙活活窒息而死!
若皇贵妃的死因也是如此,对于元穹而已言,也是痛彻心扉的。
“元穹!”朱颜惜握紧拓跋元穹的手,试图温暖着,他此刻的冰冷。
“本王无事。”拓跋元穹反手握住颜惜的手,脸上的冰霜也微微褪下了些许。
朱颜惜这才微微放下担心,温顺地在拓跋元穹身边坐下“无论雨贵妃说的有多少真假,王爷都要隐忍,相信我,我一定会查出来的。而且,还有一件事,我必须问问王爷。”
朱颜惜一脸的严肃,坚定地看着拓跋元穹。
拓跋元穹点了点头,颜惜这才一本正经地“我尘阁一直在查,关于王爷和拓跋巍君的身世,而拓跋巍君,也一直在查皇贵妃的死因,所以,颜惜有些担心。”
“哼,看来,拓跋巍君的消息,散布得很广啊。”拓跋元穹冷笑,目光也冷了下来。
“王爷知道?”
“本王和墨台昊早就知道了此事,拓跋巍君只怕,是要得到墨台皇室的支持吧,不过,想不到这戏还做足了,连对着母妃的事情,都如此上心!”
“不,此事不是这么简单的。”朱颜惜皱眉,否定了拓跋元穹的猜测,“拓跋巍君对于皇贵妃的事情,可能是认真的,原因,我也还没有弄明白,不过,丽嫔那边,倒是可以利用起来,就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
和苑的夜,静悄悄的,拓跋元穹在和朱颜惜的一阵交谈后,才为朱颜惜盖上了被子,转身离开了和苑,御泰宫内,岚淑妃也和拓跋元穹细细碎语后,才勾起嘴角,望着拓跋元穹离去是方向,开始准备着好戏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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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每天都被抽着要大婚,我好可怜,这不是还有两天嘛,这不是还有妹子要皇贵妃的死嘛,众口难调啊,最重要的是,我这剧情发展就是这样嘛,好忧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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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质问贤妃
舒雨宫宫中发生的变故,并没有在后宫之中,泛起一丝一毫的波澜,这位曾经宠冠六宫的雨贵妃也如同秋天萧瑟的落叶一样,黯然飘落、凋零。
朱颜惜悠悠转醒,楠娴伺候着颜惜梳洗中,也第一时间将雨贵妃自缢的消息,说给了朱颜惜听,轻柔地为颜惜梳着头发,楠娴低声道:“小姐,舒雨宫的人,已经殁了。”
“这我能猜得到。”朱颜惜闻言,平静地吁了口气,“皇后娘娘怎么说?”
“皇后娘娘只是下旨,说雨贵妃暴病身亡,伺候在舒雨宫的宫人,全部伺候主子不善,被赐殉葬。”朱颜惜闻言,皱起了眉头,只怕皇后姨娘还是顾忌了黑府的势力吧,可怜了那些服侍的宫人了,人命,在这皇室中,最低贱如蝼蚁了,无情冷酷的天家,阴寒冷漠。
“皇上和后宫其他人,只怕也都无所谓吧。”这句话,朱颜惜只是自己喃喃自语,尽管在这后宫不久,可是,自己却也看明白了,这内里的冷暖,也都清清楚楚,朱颜惜明白,这雨贵妃的离开,在这后宫中,很快就会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不久之后,六宫之中,也不会有人会想起这样一个人,曾经在后宫中有多么的风光。
朱颜惜叹了叹气,起身走向屋外,想起拓跋元穹的大业,心里,有些不确定了起来,自己从来不怀疑,那日元穹对自己说的话语,或者,真的会为自己的不妥协,而放弃自己的皇位,可是,若是真真正正登基了,还会如此吗?
风吹过,萧瑟的落叶飘落,朱颜惜伸手接住了飘过眼前的落叶,突然间有些悲秋了起来,世易时移,很多东西,谁也无法保证,自己又何尝能想到,五年前对感情那么不屑一顾的自己,明日就要嫁人呢,而且,嫁得心甘情愿。
再次的叹气声,缓缓吐出,楠娴看着大小姐的脸色,满是担忧的:“小姐,你在想什么?”
“唉,也没有什么,就是突然间,有些想不开了。”朱颜惜摇了摇头,“我的毒能不能治好都还是未知数,我想远了。”
颜惜的话语,令楠娴误以为大小姐是因为皇上对于雨贵妃的无情而以己度人了,连忙宽慰道:“小姐,你这是越是到了大婚越是胡思乱想了,王爷对小姐,和皇上可是不一样的,小姐就别胡思乱想了。”
闻言,朱颜惜浅浅一笑,也不多解释的,点了点头。
…
御泰宫内
岚淑妃早早的,就在宫人小凤的陪同下,来到了偏殿,几大宫女被挥退在外,只留下小凤陪着自己走了进来。
见岚淑妃到来,丽嫔的宫女急急忙忙地行礼请安,岚淑妃只是淡淡地一声平身,便走近丽嫔的卧榻旁,见丽嫔欲起身,岚淑妃轻轻拍了拍丽嫔的肩膀,温柔道“妹妹身体过于虚弱,无需拘于俗礼,在本宫的御泰宫,就只需要好好养病。”
“多谢娘娘体谅。”丽嫔面带感激地,看着岚淑妃。
“若不是你,只怕本宫昨日,也就要被雨贵妃给害了,若是你心肠歹毒些,即使本宫什么都没有做,只要你咬定是本宫推了你,本宫只怕这日子,也就难过了。你的情,本宫自然心领了,何况,你我容颜相似,倒也是缘分不浅,你放心吧,在本宫的御泰宫,绝对没有谁,能做什么偷鸡摸狗的污秽事。”岚淑妃神情平静,对于丽嫔所表达的善意,也恰当的传达了过去,倒也是在情在理。
“淑妃娘娘刚刚入宫,就已经为人所不容,日后,也要多加小心啊。”丽嫔提醒着。
“这后宫的尔虞我诈,本宫比她们还要清楚,她们要和本宫斗,如何斗得了,丽嫔妹妹想必是吃了太多的亏吧?”岚淑妃不屑一顾道,只见丽嫔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自然的,这丽嫔也是聪明的,对于淑妃话里的意识,也是揣摩了一般。丽嫔的心里,不断猜测着,这皇贵妃自幼在宫廷里长大,尔虞我诈的事情,自然就耳濡目染了,也只有如此,她才会如此的不屑一顾与其他人的设计陷害,若皇贵妃就是岚淑妃,那么,君王爷一定很开心!
丽嫔的脸上,挂起了笑容,只要一想起拓跋巍君会开心,心里顿时也舒畅了不少,就连眉眼之间,都带着笑意。
“淑妃姐姐,你我都是可怜人,姐姐与我,都是因为像足了皇贵妃,才有此盛宠,可是替身,终归是替身,姐姐也得多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