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而也不若她以前见过的那些白白胖胖的婴儿,唐水烟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是这个样子?”
产婆笑了笑,“王妃这是头胎,难怪不清楚呢。这刚生下来的孩子呀,都是这样的。皮肤越红,将来长开了,那便是肤白赛雪呢。”
唐水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着怀里还在不安分的小家伙,唐水烟柔柔一笑,看着司儒墨,“墨,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不喜欢吗?”
司儒墨有些复杂的纠结看着唐水烟怀里的孩子,那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虽然没睁眼,但此刻正巧就是面朝着自己。眼底划过一抹柔软,司儒墨搂着怀中的妻儿,低声说道:“本王会让她成为整个东栾国,最恣意的女子。”
眼皮有些沉,终究是生产过程中耗尽了体力,唐水烟迷迷糊糊的听着司儒墨的话,头一歪靠在他的怀里,就睡着了。
“好好睡吧,烟儿,谢谢你……”
司儒墨轻轻的吻着唐水烟的额头,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托着那对他来说几乎如鸿毛一般轻盈的血脉。
他想,这应该就是他要的生活。而以后,他们也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
东宫。
司儒绝一听说生了的消息,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这几个月可是累死他了,这孩子终于生下来了,司儒墨也该回来处理政务了吧?总不能全都堆给他,会累死的!
可惜,司儒绝在不久的将来,便知道这个愿望就是个痴心妄想。
司儒墨妻奴依旧,甚至还多了个头衔:二十四孝老爸。
无名城。
月璃看着手下传来的消息,摸着下巴思考着自己要不要跑一趟,将贺礼送过去,顺便逗逗八王爷?
可惜,没几司儒墨就差人送了封信过来,上面清楚的写着,月璃要是赶来打扰,就会把他现在的份告诉那个自小和他订婚的小女人。
那不就坏了他的大计?
虽然不甘心,可月璃也只能忍了。
不甘心啊不甘心,怎么这司儒墨就学精明了呢!
……
五年后。
粉雕玉琢的小公子举着明显与他的材不合适的折扇,努力的爬啊爬的,爬上了,用扇柄轻挑着面前女子光洁的下颚,露出一个痞痞的笑容,声气的说道:“小娘子如此美丽,不如从了小爷?”
女子明显比他大上了许多,清雅如莲的气质中糅杂了母温柔的光泽,她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站起来刚好到她膝盖的小娃娃,扑哧一笑,刚准备说好,就感觉到后突然风阵阵。
“司——若——雅——,你又皮痒了是吧!连你母妃都敢调戏!”司儒墨黑着一张脸,就像是地狱里的般若阎罗,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明明是小郡主,却弄成了个纨绔世子模样的女儿。
头好疼啊。
“父王。”司若雅本能的缩了缩肩膀,她还是有些怕这个总是防备着自己不让自己接近母妃的父王的。
“你又把夫子怎么了?”司儒墨咬牙切齿的看着在妻面前装得像是个小白兔一样的丫头,都这么多年了,还以为没人知道她的本?
“没……没怎么啊……”司若雅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离司儒墨稍微远了点。
“没怎么?”司儒墨都快气炸了,这丫头能让自己省心点不?每天收到各种投诉他简直快疯了,“那夫子的胡子怎么好端端的给剪了一半?”
“这……这……夫子胡子太长了,小爷只是帮夫子打理打理。”司若雅飞快的辩解着,“夫子说了,要有助人为乐之心。小爷这是在实践夫子教的话。”
嘿,还有理了!
司儒墨粗粗的喘着气,膛的起伏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到了临界点,爆发了。
“司——若——雅——!快去给夫子道歉,然后将闺训再抄个三十遍!”
“不要!小爷没错!母妃救我!”
“别以为每次犯了事儿往你母妃后一躲就能没事了!”
司儒墨直接伸手就要逮司若雅,可那小丫头哪会傻傻的站在那里等着他来抓,整个滑溜的就像是一个泥鳅,一溜烟就躲到了唐水烟的侧。
父女两个人就这么绕着唐水烟打起了转,谁都不肯先停下来。
“好了好了,雅儿,你父王说得对,下次可不准再捉弄夫子了。”唐水烟一把就按住了那动的和个猴子一样的女儿。
司儒墨一看到司若雅被抓住了,也停住了脚步,看着她笑得得意。
“你也是,总是抄女戒闺训,也难怪雅儿不愿意。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那夫子的胡子……嗯,也是该剪了。”
司儒墨得意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雅儿还小,你耐心点教她,别总是动不动就罚。”唐水烟也板起脸了,上次司若雅被罚抄女戒,她就在边上看着,小手都抄肿了,眼睛也熬红了,她心疼呀。
司儒墨瞬间没了之前的气焰,闷闷的嗯了一声,低头就看到司若雅那嘲笑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
无奈的看着这龙虎斗的父女两,唐水烟觉得心中被一种名叫做幸福的东西涨得满满的。这样的生活,每重复,却丝毫不会让人感到厌倦。她想,或许很多很多年后,当两个人都老了,也依旧会相互偎依在这个院子里,看着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有夫如此,有子如此,卿复何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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