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舒采放下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准备离开,却又顿住,“太子!?就是那个‘皇甫誓’!?”
“闭嘴,你怎么可以直呼太子殿下的姓名!”
“切……”舒采撇撇嘴,“我这就去打扮……”
“茜容,你要好好地伺候小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唯你是问!”
这番话说得自己好像看不入眼似的。舒采很不爽地想让茜容带自己回房间,但茜容没有立刻动身,而是跪下给何平磕了三个响头,哭道:“谢谢老爷!茜容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不让小姐发生任何差错!”
“走吧走吧!”何平不耐烦地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大堂。
见何平已经走出去,茜容却依旧跪在地上脸贴着地,舒采忙道:“茜容,我爹不是已经原谅你了吗?怎么还跪着啊?快走啦!还说要好好照顾我呢!”
茜容慢慢抬起头,红肿的额头和眼睛在她清秀的脸上变得格外的刺眼。“恩,小姐,跟奴婢走吧。”
这何府只在够大的了,四面八方都是门和花园,要是不熟,一定会迷路!
刚刚哭过,茜容的步伐有些沉重。看出茜容的低落,舒采拍了拍她的背说:“不要再哭了茜容,别让泪迹弄花了你这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了!”
茜容望着舒采,愣了几秒,终于笑起来,“谢谢小姐关心!”
“不用不用!”
走过许多走廊,茜容终于在一扇看起来很高级的门前停下,“小姐,这一带是‘忧园’,这间是您的闺房‘忧阁’。”
忧园?忧阁?看来何筱忧的生活还挺舒畅的啊,这么大的院子,而且风景优美。
“茜容,你不用去擦擦药吗?头上都肿得好大了!”舒采好心地说道。
“不了,小姐,奴婢没事的。”说完,茜容在门把上轻轻一推,没有丝毫的声音,门就被轻松地打开,可见这扇门有多么高级!
房间主要呈粉色调,无论摆设的是什么,永远离不开粉色。这让喜欢粉色的舒采心情舒畅起来。
进入足足有两百余平米的房间,茜容立刻去衣橱里抱了一件粉色绸缎做的衣服,“小姐,奴婢给您换衣裳吧!”
“什……什么?不要!我不要你给我换衣服!”舒采吓得冷汗直冒,毕竟自己还是有自尊的,怎么能随便让别人看自己裸体的样子呢?
“可是,小姐,奴婢服侍您是应该的啊!”说话间,茜容又往前踏了一步。
舒采连忙退了一步,说道:“应该……应该个P!我才不要你给我穿衣服呢!”不顾茜容惊讶的眼神,舒采直接冲出了忧阁,像一只无头苍蝇一个劲地乱跑,直到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这……这里是哪里……”
第四章 太子(二)
“这……这里是哪里……”舒采摸不着头脑,只好到处走走。
不一会,前方出现了一座凉亭,周围长满正盛的桃花。正好舒采的脚走酸了,便上前准备休息一番。
坐下后,舒采才发现茂密的桃花后竟隐藏着好些腊梅,梅花瓣上的露珠仿佛珍珠般装饰着花的笑脸。舒采的脑子突然闪过毛泽东的那首《卜算子?;;;咏梅》,不禁颂读起来:
“风雨送春归
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
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
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
她在丛中笑。”
“啪啪啪!”一个男子从舒采身后走出,微笑道:“好诗!好诗!姑娘的文采实在令在下无比佩服!”
舒采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一步,观察起眼前的男子——俊美的脸庞,高挑壮实的身材,一身的贵气。毕竟舒采现在是何筱忧啊,在何府应该没有人不认识她的,这人很可疑!
看着眼前这个嘴角丝毫不顾及地流着口水的女子,男子再度开口:“姑娘?”舒采的心这才被召回。谁让这男子如此俊美迷人?
“姑娘莫非就是何大人的千金何筱忧何小姐?”
“不……我是舒……”舒采顿住,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何筱忧,可不能让这些人知道自己是从几千年以后穿越过来的,再说了,谁信呢?“没错,我就是。”
“在下皇……黄三,望能与何小姐聊聊。”
“黄三?哈哈哈……!”舒采笑得前俯后仰。黄三?我还洪四呢!
黄三笑笑,道:“小姐,在下可否在此就坐?”
“坐吧坐吧。”舒采指指一旁的石凳,继续吟笑。
过了一会,舒采才止住笑,说:“公子还有何事?”
“姑娘方才咏了一首诗,不知为何名?”
“哦,叫《卜算子?;咏梅》。”
“《卜算子?;咏梅》?”黄三默念一会,抬起头道,“姑娘的文采实在令人惊叹!”
“为何?”
“姑娘巧妙地将春天的梅花比作姑娘,又道‘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好句,好句!”
舒采也笑道:“是啊,我也很欣赏毛泽东!他写的诗永远这么有意思!”
“毛泽东?在下有些听不懂姑娘的话。”
舒采摆摆手,“听不懂算了。”说了你更不懂!
“哦?何小姐实在有趣!哈哈哈……”黄三大笑起来,扇动着手中的扇子,扇子上的玉坠在微风中摇曳起来。
虽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但两人还是在凉亭闲聊起来,全然不顾时间正在慢慢流走。
黄三仰头看向天空,突然意识到时间已晚,忙道:“何小姐,在下有急事,告辞了!”说完,黄三离开凉亭。
见黄三人已离去,舒采也想回忧阁,却意识到自己正迷路,此处又空无一人,无奈地坐回了凉亭。
“古人是怎么看时间的?为什么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舒采也看向天空,白云朵朵,全往一处飘去。
“小姐!小姐!”茜容气喘吁吁地跑上凉亭,“小姐您怎么在这里?害的奴婢好找!”
“切!我还迷路呢!要是我找得到回去就不会在这里了!”舒采扭开头。
“小姐!已经晚了!别再闹了,我们快会忧阁梳妆一番吧!”
“哦……”
回到忧阁,茜容开始在舒采脸上涂涂抹抹,在头上乱插头簪。“茜容!不要头簪!不要头簪!”
“不行!小姐!”
“那个……额……给我戴这个就好了!”舒采指向盒子里的乳白色珍珠簪。
“啊!对啊!小姐还有这个白玉簪呢!”
“额……白玉簪……就它了!戴它就好了!”
“是。”
梳妆完毕,茜容又抱出之前的那套粉色绸缎制的裙子。“你……你干什么?”
“小姐,奴婢给小姐更衣。”
“不要!”
“小姐!要不是太子殿下也有事耽搁,老爷说不定早让人把您抬过去了!”
“抬!?算了,我自己换!”舒采连忙抱起衣服走到屏风后。折腾了一番,舒采终于认命,“茜容,这衣服怎么穿啊……”
“扑哧!”茜容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姐,还是奴婢给您更衣吧!”
“可是……”
看出舒采的顾忌,茜容说道:“要不小姐不换亵衣,直接穿外衣吧!”
“这……这还差不多……”说着,舒采张开手臂,让茜容为自己套外套。
穿起飘飘的长裙,舒采急忙在铜镜前舞弄了一阵子。“小姐,我们该去大堂了!”
舒采恋恋不舍地再转了个圈,跟着茜容走出了忧阁。
“小姐,待会见了太子殿下一定要有礼貌!不能言出不逊!最好连看都不要多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前半句主要是针对舒采突然改变的性格,后半句是人都听得出来。
“不堪设想?我看是怕我抢了你梦中情人吧!”
茜容推推舒采,羞道:“小姐您说什么呢!就知道拿人家开玩笑!不理你了!”
“不理算了!”舒采装作生气,回头走起来。她也想会忧阁,鬼才想去见什么太子呢!以自己的性格,万一得罪了人家,日子就不好过了!
茜容追上舒采,赔上一脸笑:“小姐,是奴婢不好,老爷还子大堂等着呢!”
“别拉别拉!我走就是了!”
大堂外站满身穿铠甲的人,表情很严肃。
被传入大堂,舒采看着何平,用余光扫了眼堂内的其他人。果然,与何平并排坐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男子,一定就是太子了!考虑道茜容的话,她还是没有仔细去看这个男子。
“爹,太子,筱忧来迟,请恕罪!”舒采学着电视剧上的人,福了福身。
“筱忧,来!”何平招过舒采,“这是太子殿下!”
听出何平要自己向太子问好,舒采只有把目光转向太子的脸——天!这不就是那个“黄三”吗!?舒采搓搓眼睛。没有看错!“黄……黄三!?”
见舒采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黄三”咳了一声,说道:“何小姐你好啊!”
“你们认识!?”何平说。
“见过一面,刚在在后花园。”皇甫誓解释道。
“哦?”何平摸了摸下巴上若有若无的胡子。
趁没人说话,舒采赶紧凑到茜容耳边小声说道:“你说太子叫什么来着?”
“皇甫誓!”茜容小声答道。
“哦,对,叫皇甫誓!”舒采恍然大悟,抱拳说道。
“筱忧!注意你的言行!”何平有些生气。为何自己教导有方的女儿突然会做出这种有失文雅的动作?
皇甫誓笑了笑,“没关系,筱忧妹妹很是有趣!我很喜欢!”
第五章 偷跑
舒采来这里已经五天了,照她的性格,在这种没电脑没电视没游戏机又没莫新宇的地方待五天已经是她的极限!现在的她脑细胞正如火烧般胀痛——再也忍不住了!舒采命茜容拿来一套男装,匆匆换上。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出去玩呗!换个男装好不被熟人认出来!”
“什么!?”
“什你个头啊!”舒采鄙视了一眼茜容,继续整理着衣服,“你要么和我一起出去,要么就留在这,要是你要留下来的话记住帮我挡住爹和娘啊!先走咯!拜拜!”
“小姐!小姐!您等等我啊!”
街上还是这么热闹,因为才过完春节,到处的红字都还没来得及褪下。不愧是有个明君,老百姓们都生活得这么好。“小姐,现在是亥时,天色尚早,所以人还不算多。”茜容说道。
“哦,”应过一生,舒采一眼就看到前方有一个大叔正在卖一串红红的东西,“哇!糖葫芦!”她太兴奋了,以前莫新宇从不让她吃这种东西,说是会长蛀牙。现在莫新宇不在,她就可以放心地吃啦!
“额……小……”
“叫少爷!”舒采打断茜容的话。
“哦……”茜容说,“少爷,您以前不是很不喜欢吃甜食的吗?”
“那个……”这何筱忧的性格和自己怎么差这么远啊?真是麻烦!舒采想,“你管我!我脑子不是摔坏了吗?现在我想吃,快去给我买!”
想想“何筱忧”最近的变化,茜容也没多说,上前买了两串糖葫芦。
“啊~~好好吃哦!”舒采开心地捧起脸幸福地笑道。
“少爷!”茜容大叫,“少爷可别忘了,现在您可是男的!”
“对哦!”舒采拍拍头。
拿着糖葫芦,舒采大摇大摆地走起来。哪知一抬头就被一个黑衣男子撞到在地,用来绑住头发的带子顺势滑落,黑色的秀发顿时倾泻下肩头。来不及注意头发,舒采只看见自己的糖葫芦粘上了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绸缎长裙!
“我的裙子!”舒采立刻抓住正欲逃跑的黑衣男子,却见这男子竟用黑布蒙住半张脸!难道这就是传说种中的蒙面杀手!?舒采愣住。
一群身穿铠甲的士兵追上来,把舒采和男子团团围住。“你逃不掉了!快快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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