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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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第3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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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又惊又喜,喜的是袁天池终究还是逃脱了歆德皇的毒手,惊的是袁天池定然知道了我的身世,这世上多一人知道我的身世,这秘密就多了一分暴露的可能。

焦信道:“要不要让人寻找他的下落?”

我摇了摇头:“算了,袁天池乃是世外高人,就算找到他,他也未必会情愿为我所用。”

焦信点了点头道:“皇宫内的局势已经初步稳定了,我让一千御林军负责保护后宫,歆德皇的事情并未传到他们那里。”他向我走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我们在景阳宫找到了勤王,宫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可他竟然喝醉了!”

我的唇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带我去见他!”

勤王仍然没有完全清醒,乜着一双醉眼迷迷糊糊的看着我。

我微笑道:“五皇兄安好!”

勤王打了一个酒嗝,一股浓烈的酒气熏得我险些闭过气去,我向后撤了撤。方才道:“皇兄可知罪吗?”

勤王似乎没能听清我的话。我使了一个眼色,焦信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桶冷水,兜头浇了下去。

勤王猛然打了一个冷颤,随即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满身的酒意顿去。睁大双眼道:“胤空?”他的语气充满了惊奇,显然没有想到我是如何来到他身边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五皇兄的记性真好,还没有忘记我。”

勤王冷笑道:“你是当今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未来帝王,我焉敢将你忘记?”

我将刚才的话又重复问道:“五皇兄可知罪吗?”

勤王面色一变,怒吼道:“你说什么?我有何罪?”

我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皇兄仍然执迷不悔。只怕这样下去,即便是父皇也无法帮你!”

勤王越听越是害怕,颤声道:“你究竟说些什么?”

我厉声道:“你勾结左逐流,意图谋害父皇。篡夺大康江山,证据确凿,难道你还要狡辩吗?”

勤王总算明白了过来,他骇然道:“父皇呢?父皇呢?我要见父皇,我要证明我的清白!”

我冷笑着站起身来。

勤王在我身后怒吼到:“龙胤空!你这个逆贼,是不是你谋害了父皇?现在又要害我?”

我向焦信道:“将他押到广德殿,我要在众臣的面前说出他的罪状!”

焦信大声道:“属下遵命!”

勤王骂道:“龙胤空!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赖在我的头上?你这个混帐!你这个……”

焦信怒吼道:“给我掌嘴,直到他说不出话来为止!”

两名武士冲了上去,一人拧住勤王的手臂,另外一人狠狠地抽打勤王的嘴巴,勤王素来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转眼之间便被打得面颊高高肿起,嘴上血糊糊一片,虽然仍在骂个不停,怎奈言语含糊,出口便变成一阵呜鸣之声。

我在一个时辰之后方才来到广德殿,王公贵族,各部大臣,全都耐心的恭候在大殿之中,没有一人敢退场,也没有一人敢流露出任何不耐烦的神情。

我并未按照一国之君的御道走入大殿,而是从正殿的大门走入,众臣将头颅低垂下去,没有人敢直视我的目光。

我让侍卫搬来一把椅子放在龙椅之旁,这是一种示威,也是一种声明,我并没有立刻接替歆德皇位置的意思。

我环视众臣,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油然而生,往日亲近的面孔显得顿时拉远了许多,歆德皇的那句话突然响彻在我的耳边:“寡人……寡人……”

得到的同时也意味着失去。

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变,也不知道我失去的将是什么?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我的发言,我沉默许久,方才道:“父皇的病情越发严重了!”

众臣之中发出一阵唏嘘之声。

我冷冷向下望了一眼,那声音顿时沉寂了下去。

我叹了口气道:“今日发生了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我的皇兄之中竟然有人意图谋逆!”我犀利的目光扫向众皇子所处的位置,他们纷纷垂下头去,生恐我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

贺王龙天赐适时出列,愤然道:“太子殿下,究竟是哪个逆贼如此大胆,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缓缓道:“他便是勤王龙胤礼!”我的话刚刚出口,众皇子之中已经有数人变了脸色,他们几个曾经是勤王的拥戴者,现在勤王谋逆事发,当然人人自危。

我大喝道:“将他给我押进来!”

四名武士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龙胤礼押了进来,龙胤礼嘴上仍然呜鸣不止,可是没人能够听清他说些什么,其实即便是能够听清,又有什么用处,眼前的形式下,谁还敢为他出头?

焦信将龙胤礼的认罪书呈上道:“启禀太子殿下,勤王龙胤礼已经对谋逆之事供认不讳!”

殿前小太监将认罪书呈到我面前,我粗粗浏览了一遍,这认罪书并非是龙胤礼所写,不过落款处的手印的确是他本人的。

我叹了口气,痛心疾首的敲了敲龙案:“皇兄!父皇待你恩重如山,我们兄弟对你情比金坚,可是你竟然做出这等事来,你如何面对父皇,你如何面对我们这些兄弟,你如何对得起我龙氏的列祖列宗?”

龙胤礼苦于无法分辨,喉头发出咝咝声响,如果他此刻是自由之身,他定然要生啖我的血肉。

贺王龙天赐怒道:“这等不忠不孝的逆贼留他在世上又有何用?”

人群中响起不少附和之声。

我正要下令之时,从大臣的左列走出一个人来,却是大康太傅黄端埅,此人乃是多位皇子的授业恩师,龙胤礼也是他的学生,我虽然没有跟他学习过,可是对他耿直敢言的性情早有所闻,看到他出来,心中已经猜到他的目的,暗忖道:“若是黄端埅当场对我发难,我只好对不起他了。”

黄端埅大声道:“太子殿下,老臣认为,谋逆之事非同小可,这件事最好还是谨慎对待,殿下仅仅凭借一份认罪书便认定勤王有罪,恐怕有失公允,难以服众。”

我淡然笑道:“黄大人以为如何才算公平呢?”

黄端埅道:“老臣认为,这件事需要交由专人审理,将人证物证全部搜集齐备,勤王毕竟是皇子的身份,太子也应该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

贺王龙天赐冷笑道:“黄大人在说笑吗?勤王已经认罪,证据确凿,何须再审?”

黄端埅道:“贺王既然说勤王已经认罪,那么你便当着众人的面再问他一次,他究竟有没有谋逆?”

勤王虽然不能说话,可是耳朵还听到,黄端埅的话他清清楚楚的听入耳中,他呜鸣着拼命摇头,自然是表示自己没有做过谋逆之事。

贺王冷笑道:“笑话,他此刻自然不会承认!”

众臣之中不乏想看我笑话的人在内,黄端埅的出头让很多人暗暗欣喜,勤王之事若是不能尽快解决,对我威慑众人控制朝纲相当不利。

我平静道:“两位大人说得都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们便将勤王一案押后再审,先剥去他的王位,将他打入天牢之中。”

黄端埅居然再次开口道:“太子殿下,勤王就算被剥去王位,仍旧是皇子身份,将他打入天牢似乎于礼不合,这件事是不是奏明陛下之后再做定夺?”

我心中一阵愤怒,这黄端埅果然不识时务,这满朝文武哪个不明白我已经掌握了大康的政权,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与勤王撇开关系,偏偏他要出头跟我作对,难道非要激怒我他方肯罢休?

我正要开口之时,殿外忽然有人通报道:“启禀太子殿下,反贼左逐流已经被翼王拿住,此刻已经押至殿外!”

众臣都是大惊,我高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尽快的平复,高声道:“让他进来!”

翼王大步走入广德殿中,两名武士押着左逐流跟随在他的身后。

左逐流的表情从容而镇静,一如往常,他仍然是万人之上的相国。

翼王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能够亲手擒获这个平生最大的对头,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心愿,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望在他的身上,可左逐流的眼睛却只注视着我一人,我们彼此都懂得对方的心意。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左相国来了!”

左逐流的唇角露出一丝微笑:“成则王侯败则寇,左某现在是戴罪之身,殿下何须如此称呼!”

没有人知道我和左逐流之间的秘密,他应该有逃离的机会,可是仍然返回认罪,宫变之事必须有人来承担。

我心情沉重,低声叹了口气道:“父皇待你不薄,左相国为何要谋逆呢?”

左逐流淡然笑道:“天下间又有何人不想登上高高在上的皇位?太子的心中难道没有这样想过?”

“大胆!”翼王怒喝道。

我使了一个眼色制止翼王继续说下去。

左逐流道:“左某宫变之前已经想过会有今日的下场,心中无恨无憾!”

我低声道:“好一句无恨无憾!宫变之事究竟是你和谁共同策划?”

左逐流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是我和勤王共同策划。与他人无关,还望太子不要牵累他人……”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顿时发出一阵叹息。那黄端埅黯然垂下头去,有了左逐流这个强有力的认证,勤王龙胤礼已经很难再洗脱罪责。

我转向众臣道:“五皇兄连同左逐流意图谋朝篡位,罪证缺凿,不容置疑,众位大人以为应当如何处置?”

贺王龙天赐再度出列道:“太子殿下。龙胤礼身为皇子,却不知孝敬陛下,左逐流身为大康众撑却不知忠心为国,两人所犯谋逆之罪,绝不可轻饶,否则非但平息不了众臣的愤怒,也无法对大康的千万百姓做出交待!”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按照我大康律例,凡谋逆者当判凌迟处死!”

他的话刚刚说完,龙胤力已经瘫软在地上。

左逐流不屑笑道:“贺王对大康的律例果然记得清楚,左某有一事不明,借着今日的机会刚好询问于你,若是有人和朝廷重臣的妻子通奸,按照大康的律例当判何罪?”他这分明是针对贺王当年和吏部大臣王沱的妻子偷情那件事所问,按照大康的律例贺王应当被判处宫刑。而歆德皇只是将他贬到了西部小城榆林。

贺王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前被左逐流揭发出这件事,他实在尴尬到了极点。

我心中暗叹,看来对贺王终究无法委以重任,只能让他在朝内充当一个喉舌罢了,他过去的那些劣迹很难被别人淡忘。

贺王怒道:“左逐流,今日追究的是你谋逆之罪,你不要岔开话题!”

左逐流淡然笑道:“既然是死罪,怎样执行又有什么分别?”他转向翼王:“翼王!比起某些非奸即盗的小人,我更愿意听听你的意见!”

我心中暗叫不妙,翼王和左逐流争斗了数十年,他又岂会提出对左逐流有益的建议?

翼王深深凝视了一眼左逐流,低声道:“太子殿下,臣以为左逐流虽然犯了谋逆之罪,可是却不可施以凌迟之刑!”

他的回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翼王请讲出你的理由!”

翼王道:“现在陛下重病缠身,已经无力处理朝政,一切都要依靠太子来做,这满朝文武,又有哪一人不是内心忐忑,这大康的百姓又有哪一个不是惶恐不安,左逐流和五皇字所犯之左,按理当处以凌迟之刑,可是按照大康律例还有一条,就是要诛其九族!”

翼王道:“若是一切都按照陈规办理,恐怕在场的每一位皇子都逃脱不了杀身之祸!”

众皇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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