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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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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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儿,怎的这么迟?”哥给我端了粥,夹取些爽口小菜放入碗中。我因是在南方长大,北方面食吃不惯,所以府中厨房每天都会为我准备一锅小米白粥,配以清炒小菜,倒也吃不腻。

“六月十五,是娘的忌日,只是忽然间又到了十五,心中不免感概罢了。”话语一出,本来轻松的气氛被我带的沉重了。

“大早上的,说这些太破坏气氛了,吃了饭爹要进宫一趟,馥儿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姑姑。”

“不了,馥儿有事要做,爹你去忙吧。”自始至终,我未曾看他一眼,更是没有瞧那二夫人。

“老爷,这个你带着。”司夫人为了突出自己的存在感,终于还是开口了,掏出自制的香囊,只是随着她的动作,一股刺鼻的香味扑来,我不由皱了眉头。

“知道了,谢谢。”

“馥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用完餐,我和哥来到庭院中,因为我的婚礼马上要近了,所以他也放下了军中事务,专程来陪着我,其实他是防着我,怕我想不开亦或是离家出走这么一闹,这几天我们间的关系变得极其的微妙,“二夫人的香囊是送给在碧泉宫养病的静妃。”

静妃,那个据说是参与谋害梦后被禁足于碧泉宫的女子?

“她是司姻夫人的姐姐,原名司静。”

“哥,我想出府,你陪我去吧?”

“好。”哥爽快答应。

我也该找下一家布坊扩大营业了。

文章正文 三十五 染坊相争

复香染坊的扩大必是引起了各大商家注意,毕竟这是倾城,不是尹家天下,倾城的生意远没有尹州好做。

今年夏天,涤纶布的推出广受百姓青睐,倾城本部虽开在达官显贵才能进入的街道,不过我又另寻他处,为平民百姓也提供了一个平台,倾城是皇城,居民甚少有务农之时,所以我的衣料也另有讲究,达官显贵的服饰采用混纺机织物,织物融合了两大纤维的优点,取长补短,更是受到朝中两位丞相的关注。据闻北相曾下重金为其妻求购一匹素色雪衣布。

雪衣布乃是我特意取的名字,因为工具有限,并未能模仿出雪纺面料轻柔滑爽、富有弹性,但是因其质地轻薄透明,良好的透气性和悬垂性,涤纶丝雪纺是这个时代见所未见的面料,而我将其学名乔其纱贴出时,更是引来了宫中制衣坊的大批量定制。该面料非常适合做夏季服装面料,想必宫中大量的定制忙坏了楚玥,不停奔波于尹州与倾城之间吧。不过想到账本上那一串串水涨船高的数字,噩梦也渐渐离我远去。

“馥儿,想不到你的复香染坊开得如此成功,只是过于锋芒必会招致麻烦。”在倾城做生意,谁都会有几个靠山,而我的复香染坊并未找到一个可靠的靠山,加之我未曾公开幕后老板这一身份,且不屑于靠将军府做这个靠山,所以生意火爆时,麻烦也是不断。

“把掌柜叫出来——”果真如哥所料,我们刚行至店铺门口,就有人在叫嚣。

“来了来了,不知是。。。。。。”掌柜立刻出来,看向华衣公子,“原来是三公子,您大驾光临,是看中了哪匹布料吗?”

“三公子?”我望向哥,虽来倾城许久,对倾城中的人,尤其是官员的子嗣,我却不甚了解。

“北相府三公子,独孤绝。”

“独孤绝,有意思。”嘴角勾起,我露出一抹难以让人看懂的笑容。

“掌柜的,这匹布我也要。”我指向独孤绝手中的布匹。

我的插入让叫嚣的公子怔了片刻,忽而道:“这位是谁家姑娘,本公子今日看重这匹布了。”

“我可没说要和你抢啊,”今日我没有易容,由哥陪着,我也没有换下装束,所以掌柜并未认出我,“掌柜,你还有另外的布匹存货吗?”

“姑娘,不好意思,小店只有这一匹,这是这位公子先看上的。。。。。。”许是他见我着装不凡,因是猜出我并非普通人家的女孩,也怕是得罪了我,然而北相府三公亦是他得罪不起的,“姑娘可否看看另外的,小店还有许多面料定是小姐前所未见的。”

我当然知道只有一匹乔其纱,涤纶雪纺面料本就少,宫内预定了十丈,店内恐怕只余留下十米不到了吧。

“如果我非要这一匹呢?”我从怀中掏出银两,并不比三公子的少。

“妹妹,你怎么。。。。。。”我这一举动许是让兰泽不解,你是店中老板,为何要与顾客抢一匹布,而我但笑不语。

“你凭什么和我抢——”三公子终于发飙了,他可是堂堂北相府三公子,当今二皇子的陪读,在京城中有几个能挡得了他。

“凭我比你大,”年龄有时却是个好东西,“尊老爱幼,你不懂吗?”

“尊老爱幼——”他惊讶地睁大了眼,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能想出这么烂的理由,不过他心里怎么觉得挺爽的,“好一个尊老爱幼,不过本公子要这布匹可是送给我二姐姐的生日礼物,她酷爱这种面料所制的衣物,所以你不能和我抢。”

到并非如人们所述的冥顽不灵的纨绔子弟,其实这三公子也很可爱,只是我们站在了不同的立场。

“那我就更不能给你了,因为这是我给自己挑得嫁妆,小子,你想想,生日年年可过,嫁人可是人生中只有一次,你难道不愿成人之美吗?”

“这匹布料我买下,送给我未过门的媳妇。”我们争论间,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乍然响起。

“小的参见南相大人。”

呵呵,你终于出来了。

文章正文 三十六 兰馥出嫁

大红色雪纺面料拂过皮肤一阵冰凉,涤纶仿真丝的触觉让人心中一震,半透明的衣料将肤色描摹地若隐若现,如果穿在身上定是不一般的风格。

火红如朝阳,盘旋在思晨院内,自那日后,爹请了御用裁缝,为我找来倾城最好的秀娘,赶制下月十五的嫁衣。

十米长的布悬挂在将军府裁衣坊内,区区一块面料却在那一日传遍倾城大小巷。

小巷口的说书人拿着手中书本,摇头晃脑为大家叙述当日见闻,南相为了给夫人买下仅有的一匹乔其纱,竟与北相府公子公然相争。有人立刻附和道,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那南相未过门的媳妇是何方神圣,竟然能为她公然与北相作对?”

“你还不知道吗,那女子就是将军府的小姐,皇上御封的倾城公主。”

“居然是这位奇女子啊——”

众人感叹,我在他们身后微微一笑,消息传得倒是快。

“现在可后悔了?”身后是易了容的楚玥,我们准备在此处开设新布坊,既然皇帝下令限制增设民间染坊,那么我就把染坊和布坊分开营业,因为倾城国法可没限制开布坊。

“不后悔,你可曾见我做过后悔之事?”

“不曾。”只是馥儿,你的染坊已经在皇家的视线内了,楚玥摇头,但把这句话咽下。

将军府既然要联合南相对阵北相和司马皇家,那么我就直接让南相对上北相,这样便可阻止南相忽然间与北相联合之可疑。

待新作坊确定营业日期时,我也到了凤冠霞帔,步入花轿之时。

“楚玥,明天你去布坊看着吧,不用来送我了。”那本是一场政治联姻,多么隆重或是多么冷清对我来说都是无意义。

“好,丫头,你记住答应过夫人的话。”楚玥的郑重让我喘不过气,自始至终他也只是对尹师晨的尽忠,然而习惯了他的保护后,我却渐渐迷失了当初的警觉,总以为他会一直站在我身边。

“我何曾忘记过呢。”不由自己的苦笑,天下之大,难道真的没有我兰馥的立足之地么。

“还有,你另外的绝学切不可泄露半分,南相不是好相与的主,毕竟能守住倾钥,他有一半的功劳。”

楚玥的话我也清楚,一个从鲜血中滚爬而来的人,能有多干净,他的智慧谋略远在我们所有人之上,否则凭他区区不到弱冠的年龄怎可稳坐相位不倒。北方大蒙骁勇好战,兰家军事谋略、阵法布兵确实高深难以超越,但是我的手中却握有更为精湛的谋略,而自我学了它后才发现,兰家阵法漏洞百出,但是慕容却不同,他守国靠的是智谋,营帐中合约下赢得天下,不费一兵一卒,这才是守国之道。

鲜红如血的嫁衣披在身上,染红了朝霞,剥夺了整个府邸的光芒。

“馥儿,你终于要出嫁了,可惜娘亲她。。。。。。”哥哥的笑容在朝阳下无比的舒心,虽然娘亲无法为我梳头,可是还有哥哥为我送嫁。

青妃姑姑很早就到府中,为我盘发梳头,檀木梳一下一下,自我头顶而下,划过头皮,只觉痒痒的,极为舒服。

“一梳梳到底,夫妻永结同心;二梳梳到底,夫妻白头偕老;三梳梳到底,儿女满堂欢。”青妃一边念着一边盘发,柔和地声音似真似幻,我仿佛看到了娘亲为我盘发。

“馥儿,你要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

出嫁前,新娘是要拜别亲人的,我先去了爹爹的书房,他正在拽写一封信,见到我,将一块暖手的玉佩交予我。

“馥儿,如今你既已要嫁人了,爹爹将此玉赠予你,带上它,你足可调动千人的御林军。”

呵,到底还是牵挂他那计划,我接过暖玉,道:“是,爹爹,女儿记住了。”

来到哥哥房中,他早已起身,靠在窗边,手边墨已磨好,狼毫静静地躺着,等待它的主人提笔。

“馥儿来拜别哥哥。”

朝阳为他镀了一层金,竟如画中走出来般,叫人离不开眼。

兰泽宽慰一笑,笑容绽放,朝阳下无暇的笑容竟是那样的纯净,一如当日湘妃竹畔。

“馥儿穿着嫁衣倒是真得长大了,哥给馥儿作幅画吧。”

原来他竟是一早起来等我,为我写生。

“哥既然写生,那馥儿就来写诗吧。”如果可以,我到是想为你写首诗,然后将它永存。

提笔而下,手却不住颤抖:美女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兰泽轻轻吟诵,吟完久久无语,沉默将是另一种悲哀的开始。

我盯着画中女子,哥竟是如此恰当的描摹了我的不甘和委屈,眼神中的种种原来他都懂,只是未曾说出口而已。

“馥儿,这是命——”

命!又是命!这该死的命,那么何时才能到尽头!

“你看,今天可是你的出嫁日,再不出去小心让人等急了,哥扶你出门,这幅画,”他看了看画,“等哥再修修,到时送你做新婚贺礼。”

坐上花轿,放下珠帘,火红的轿子被抬起,珠帘布将哥的笑脸、重华的背影和外面整个世界阻挡在外。

文章正文 三十七 慕容管家

喧闹的敲打声远去,乐器声、欢笑声、嬉闹声渐行渐远,门声吱呀透过幔帐传入里屋,微风吹进室内,打乱了红烛的舞姿。

繁琐的仪式一一走过,终于,屋内的人都已走远,只有染画一人。

我唏嘘着趴伏在床头,染画为我到了杯水,说是新嫁娘是不准吃东西的,不过她为我偷偷准备了糕点,先垫垫肚子。

我掀开盖头,入目是一片血红,一如夕阳下,山头那盛放的一片曼珠沙华。微微垂首,摘下足有四斤重的凤冠,凤冠霞帔,是每个新嫁娘最为幸福的那刻,因为这是女孩一生中最美的时候,鸳鸯戏水的红枕,大红色喜庆的百子被静静躺在大床上,安静却仿佛嘲笑地看着它的女主人,一如在看一位多余的人。

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心头忽然有些沉重,对身边亦是大红色的染画道:“几时了?”

染画也是站了一天,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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