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虽然对段毅这段时间收救的性子方些奇怪,但电话里还是依旧安慰了段母一番。
隔了一个月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恰好赶上大虫的生日,几个人便打算在酒吧庆贺一
下。
几个大男人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女人跟金钱还有工作。段毅看了一眼喝酒的林朝
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朝阳,你还在找焦闯那丫头么?”
连朝阳的手一颤,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没出声但算是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段毅忽然拿起桌子上的那瓶啤酒大口大口的往喉咙里灌,等喝的差不多了才说道:
“朝阳,其实何必呢,你跟花容都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难道就没想过那丫头或许
己经……”段毅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紧紧盯着林朝阳。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找到她,就是那么简单而己。”
“可是,我听伯母说,你爷爷那边己经想让你跟她离婚的吧,这在法律上似乎也
是可以的。”
林朝阳听着段毅的话,喉咙咕鲁的滚动着,视线盯着前面,虚渺的灯光在他的眼
睛里成了地平线的影子,逐渐的沉了下去。
一旁的花容虽然也在喝酒,但耳朵却将林朝阳的话听了清楚.心底也是苦涩,他
居然觉得林朝阳比自己还要可怜,之前他还恨着他,但现在却开始怜悯他,或许也
在怜悯自己。
他所深爱的女人不见了,他完全无法想象有一天重要的东西从自己身边消失的感
觉。
第92章 我还在这里(结局篇)
疼,真是疼,疼得他每天晚上闭上眼就能见到她,梦里是甜蜜的,醒来的时候却是
痛苦的,因为他花容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一一她不见了。
段毅接下来倒是没说话了,一直在沉默,就连其他兄弟也不知道了这段时间他究竟
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若你要问他,段毅肯定那话来塞你,大虫知道段毅的脾气便也
就没问,只跟其他兄弟一起喝酒聊天。
酒局结束的时候,段毅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两手分别搁在了林朝阳跟花容的
肩头,然后笑呵呵的说了一大串肉麻的兄弟情话,让林朝阳跟花容都哭笑不得,还
以为这厮是醉了呢。一直将段毅上车,段毅才摆手说自己没醉可以开车回家的,执
意不让其他人送,引擎一打一溜烟的就开车离开了。但是谁也不知道段毅口袋里藏
着两根头发,一根是林朝阳的,一根是花容的。
二月份的时候,段毅又出国看了焦闯一次,当时焦佩己满一个月了,一张小脸长开
了不少,乌黑的大眼睛很明亮,笑起来方小酒窝,看着就讨人喜欢。
回国之后的段毅便投入了大量的工作里,谁让他自己之前堆积了繁荣的工作呢,做
起来还真是没日没夜的,这也是段毅入了军区四五年来工作最辛苦的一次。这一忙
就是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三个月时间里他只能通过电话询问焦闯的情况,一方
面的还得在自己好兄弟面前压抑着。
忽然某一天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焦闯哽咽的声音,她在哭,段毅第一反应
便是这个,原来是焦佩出事了,那孩子前两个星期眼睛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当时
焦闯也没在意,后面带着孩子到医院检查,发现孩子眼睛真的出了问题,才四个月
大的娃娃医院就告知必须要动手术换眼角膜,手术费需要十几万美金,当然这也是
成功率极高的手术,钱是不担心的,有段毅这金主,可问题是哪里去找合适的眼角
膜呢,电话那头的焦闯显得很激动,当天晚上段毅便马上联系了自己在国外的几个
医学界的朋友帮忙这事,他自己也急忙飞到阿姆斯特丹陪在她身边。但一连两个礼
拜天都没个消息,就在焦闯整个人都快要崩溃的时候,,忽然接到院方的消息,说
是找到了合适的眼角膜,有人主动愿意捐献眼角膜出来。
最后手术很成功,孩子的眼睛算是保住了,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孩子半岁的那天
折开了纱布,一双在阳光下带着微弱蓝色光译的,有着大海一样颜色的眼睛。
她将焦佩抱在了怀里,望着己经半岁大的女儿,望着那双深篷漂亮的蓝色眼晴忽
然发怔,似乎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一般,可是每当她想要记起来的时候便断了线
索。
只是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让她挪不开眼睛,深深吸引着她,一旁的护士笑着说,
多漂亮的一双眼睛呀,配在这孩子脸上。
焦闯却微笑着说,那是属于大海的颜色。
焦佩出院之后,焦闯曾经询问过院方关于指献的眼睛出来的那个好心人的消息,
可惜被院方婉拒了,原因是对方指献眼睛的要求便是希望院方保密自己的情况,因
此焦闯只能带着遗憾离开。
可是她没有因此而放弃,加上段毅帮着一起打听,动用了很多的人脉关系才最后通
过一个医院的一个熟人找到了那个人所在的地址,令人惊喜的是那个人居然如今也
定居在阿姆斯特开。
段毅开着车子载焦闯一起到那个人所在地方,找到的是一栋远在市郊的老式双层公
寓,公寓很有异国情调,附近是一大片的特色的荷兰花田跟滚动的风车,清爽的风
跟青草香味能够感觉得到。
公寓的房东太太是个五十多岁的荷兰胖女人,她居然很好心的将焦闯手里头那张纸
地址门号的钥匙给了她,段毅临时接了个电话因此便没有陪她一起上去,所以焦闯
只好一个人上去。
但焦闯还是先敲过了门,确认没方人之后便有些忐忑的用房东给的钥匙开了门,走
了进去,屋子出乎意料的干净,看得出屋子主人很爱干净,屋子里摆设简洁却明
朗,向阳的窗户大开着,米黄色的窗帘随风而起,两房一厅的房子,屋子的大厅还
有神台,走近卧室之后则只有一张床一张椅子一张桌子,朴素而爽朗,若要说最惹
人注目的便是那个放满了书藉的书架了,那里有很多的书,但其中三分之二是佛
经,三分之一是其他的外国名著以及诗歌散文。
她最近对佛经也很感兴趣,没想到救了自己女儿的恩人也喜欢佛经,于是便高兴的
抽出一本来翻阅,里面有着淡淡的墨香,还有字迹,她才有些惊讶的发现这是经人
手抄的经文,那字迹干净携秀,落笔轻柔却不失干练,她想写书的那双手定然是非
常漂亮温柔的人。
走出卧室,她站在大厅忽然有些踌躇起来,一方面主要遗城没能见到屋子的主
人,另一方面心底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此时房东太太买东西回来.经过时候看见焦闯还在屋子里,便进来用英文喊了她
一声,焦闯连忙回头朝她点头问好。
她也用英文问关于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房东太太说是一个漂亮白皙
的中国小伙子,不过可惜是个瞎子。
焦闯愣住了,垂着头咬着唇沉默了一会又问那个人如今的去向,房东太太脸上顿
时悲伤起来,用手指指她身后的神台,“就在这里呀!”
焦闯不解,于是走了过去,发现神台的旁边有个罐子,那哪里是什么罐子呀,那
分明是一个骨灰盒。
房东太太以惋惜的口气在焦闯后面说道:“没了呀,前两个星期离开了,听说是
病死的,可惜咯,那么漂亮的小伙子。”然后便离开了。
管子的旁边安静的躺着一串佛珠,她拿了起来,数了数,一共是一百零七颗,她低
下头又望着自己的那一颗,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佛珠的旁边同时还有一封信,她也折开了看,那其实算不上是写给谁的,上面没有
收件人的姓名也没有地址,更没有时间,只有一首待歌。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件,如此便可不相久。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无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是六世达赖喇嘛全央嘉措的一首诗歌,她记得,于是便轻轻的念了起来,声音很
轻,在房间里去渐渐的回荡着。
最后一句话,落款是:我还在这里——小和尚
从屋子里出来之后,她将房间钥匙还给了房东太太,下到楼下,脸庞忽然湿润着,
她摸着自己的眼睛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哭,仿佛是心底某地
地方破了一个洞,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真的消失了,真的不见了。
走到车子旁,段毅脸上的神情欣喜着,刚才接到的是医院的电话,起初他还懵了,
其实当初把林朝阳跟花容的头发给医院的时候,他自己好奇着也将头发给了医院熟
识的那个医生,让医院偷偷跟焦佩的刚DNA分别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出乎人意料,化验的结果段毅中了。居然跟孩子的基因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
十五,他挂掉电话之后在车子里抽了两根烟,一直沉默着,然后便又觉得兴奋喜悦
然后烦躁,觉得自己丫的不是人了,焦闯是谁呀,是花容爱的女人,林朝阳的老婆
呀,可他要将这女人推给他们么?她的孩子是他的呀。他现在是恨不得将女人藏起
来,或者是抱着她狠狠的亲吻了。
那个晚上,那个混乱发生错误的晚上,他妈的不是男人了居然逃走了,他怕伤害
焦闯所以逃走了,但现在……
他还在不知所措的感觉到烦躁的时候,却看到焦闯一个人下了楼梯口那里,朝着
自己走过来,见她脸上的泪水,心底一疼,也顾不上那么多,连忙赶到焦闯旁边,
用指腹轻轻的抹着她的泪水,也不管两人之间现在靠多近,有多亲密了,他只是心
疼这个女人的眼泪而己。
“怎么哭了?见着人没有?还是那丫欺负你了?”
焦闯摇摇头,蹙眉说道:“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哭了,我们回去吧,那个人
己经不在这里了。”
此时段毅发现了她手上的多的那一串佛珠,虽然好奇这玩意从哪里来的,但又担心
焦闯又哭,连忙让她进了车子里面,笑嘻嘻的说道:“好勒,媳妇,咱回家。”
焦闯此时不哭了,怒道:“谁是你媳妇来着。”
段毅也开玩笑:“你不是我媳妇是谁媳妇呀”你孩子都给我生了,还说不是我媳妇
么?他心底想着。
焦闯瞪他一眼便没理会他,只是莫名的搀紧了手中的佛珠。
车子到别墅之后,段毅先下车,焦闯跟在他后面,段毅发现自己走不动了,发现焦
闯此时正拉着他的袖子。
她说:“谢谢”
段毅哭笑不得,挑着眉看她。
“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一句话仿佛响雷打在段毅身上,让他全身疼得只不
知所所措,收起笑意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焦闯带着笑意睨了他一眼,绕过他先进了屋子里,段毅仍是站在外面,此时心底
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她都知道了?那意思是要他离开了么?还是在心底恨着恼着
他?
焦闯才回头就发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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