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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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 第3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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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花瓣。

礼乐奏响,清越悠扬。微风吹起花瓣,清香四溢,朦胧了人们的视线。

沐元澈走到门口,微微一怔,他来的时候还没有绒毯和金币,想必也是金家家主的安排。这是金家家主对沈妍的奖赏,而受益增光却也有他一份。他满心感激,回头冲金家家主抱拳一笑,长吸一口气,大步走上绒毯。

新郎走出大门,轿子要在大门内停留片刻,是想让新娘对娘家有一个念想。

白芷敲了敲轿子,说:“姑娘,引凤居真有奸细与侯爷勾结,已经查证了。”

“是谁?”沈妍即将和沐元澈成为一家,可还忍不住对奸细咬牙切齿。

“是诏哥儿,不是五少爷。”

沈妍并没有多么惊诧,“哦,真是小人不可貌相,回头收拾他。”

“几位少爷正收拾他呢,五少爷要把他正法,连夫人都惊动了,正闹呢。”

“你去劝夫人,对吃里爬外、没气节的孩子绝不手软。”沈妍说完,就忍不住笑起来,诏哥儿当奸细不能怨诏哥儿,而怨沐元澈太会哄孩子,还极有耐心。

轿子抬出大门口,沈妍隔着轿帘看到满地金币,不由吃惊。她从花国带来了五彩花瓣,安排花童在娶亲队伍之前洒花是想为这场婚礼增添几分浪漫的气息。

她准备了两大箱金银锞子和金豆子,是用来打赏的。凡迎亲队伍经过的地方有人恭贺祝福,就能得到厚赏,她这只是想制造喜庆的气氛,为自己和沐元澈扳回一局。可在娶亲的路上洒金币又是谁的大手笔呢?这也太豪奢了。

萧水葳追上来,示意侍女放慢脚步,她敲了敲轿厢,“看到了吗?”

沈妍耸眉一笑,反问:“什么?金币吗?谁安排的?”

“财神呗!”萧水葳撇了撇嘴,说:“他想送你一份丰厚的嫁妆,又说你不缺银子,一时想不出该送你什么。我公公要送你一顶金轿,既可以乘坐,又能当嫁妆。他觉得很新鲜,就突出奇想,让人打造用两万两黄金制成了金币,在你出嫁的路上抛洒。这些金币一个也不回收,谁拣到是谁的,说是替你做善事。”

“他烧包呀?还不如把两万两黄金直接送给我呢。”沈妍气得直磨牙。

沈妍想做善事,却不想用这种方式,这种暴发户行径,洒再多的钱,也起不到显著的作用。好钢用不到刀刃上,就是拿出再多的钱,不也是浪费吗?

“他岂止是烧包?还是半傻,我才不管他,告诉你知道就行。”

“知道了。”沈妍看到一把把金币闪动着晃眼的光芒落下,心一阵阵紧抽。

迎亲的队伍走出引凤居门口的街道,拐上大路,就没有的金色绒毯。但金币依旧被抛高落下,掷地有声,花瓣依旧飘扬纷飞,暗香弥散。

引凤居所在的这条街道上都是大宅院,因位置较偏,一般是富贵人家的外宅别苑。除了引凤居有生产间,其它多为空置,一般有几个看门洒扫的仆人。

又是金轿抬新娘,又是漫天洒金币,婚礼隆重奢华。可街上看热闹的人并不多,不是人们不给沈妍脸面,就是把这些宅院翻过来,也确实没有多少人。

迎接的队伍走出引凤居所在的街道,走上大路,情况可就不一样了。此时还是早晨,大路两侧就站满了人,这些人都想看看不穿红衣的新娘。

看到几千两黄金打造的轿子,还有轿子里隐约露出白衣的新娘,又听说迎亲的队伍踩过的金币谁拣到谁要,看热闹的人群就好像炸了锅。

看轿子、看新娘能饱眼福、看热闹,增加一些笑料谈资。没想到还有金币可拣、有赏钱可拿,人们不想放弃发财的机会,还想告知亲朋友好友得便宜,都奔走相告。这个消息好像一场疾雨骤风,很快,就传遍了京城有大街小巷。

听说端华公主的仪仗堵了迎亲的路,沈妍冷笑,队伍从引凤居出来,走了还没二里路,就遭遇了端华公主的仪仗,看来这场较量要提前拉开序幕了。

------题外话------

以上就洞房了,可是……

第二百零九章 较量(一)

引凤居位于京城北部偏西,不管走官道还是民巷,距离皇宫都有二十余里。

此时,迎亲的队伍离开引凤居还没两里路,就遇到了端华公主的仪仗。也就是说端华公主的仪仗队有二十里长,要不怎么能从皇宫绵延到引凤居附近呢?

就是皇上皇后兴师动众,全副銮驾出行,巡狩祭天,仪仗队充其量有二十里长。端华公主的派头是不是大得过火了?皇家无家事,她就是再得宠,也不能逾矩太过,否则会遭弹劾。为难为别人把自己也搭上,这绝不是庞贵妃的行事风格。

皇上下旨让沐元澈提前一个时辰迎亲,这样就和徐慕轩迎亲的时间隔开了将近两个时辰。按正常时间估计,这时候,徐家迎亲的队伍还没有出发。端华公主的仪仗何必这么早列队?就算她不怕别人非议她盼嫁,皇家也要颜面呀!

再说,武烈侯府在京城东南方向,端华公主的仪仗就是提前列队,也应该朝向东南方。引凤居位于京城西北,仪仗队为什么堵住了迎亲的路,就不言而喻了。

沈妍和沐元澈走过太多沟沟坎坎,经历了诸多是是非非,好不容易熬到有情人终成眷属。关键时刻,他们不想再惹麻烦,该忍的、不该忍的,他们都忍下了。

就因为皇上以不惜放弃皇位相逼,他们不得不退让忍耐,答应成亲之日不穿红。又因为怕冲了端华公主的喜气,皇上一道圣旨,沐元澈迎亲时间不得不提前到大凶之时。这都是无中生有的致命的压迫,已然触动了他们的底限。

他们一个是浴血疆场的少年侯爷,一个是名扬天下的玉女名医,本都是张扬清傲之人,为顾全大局,身不由己,只好流于世俗。现在,看在某些人眼里,他们都成了屈从于皇权强势的鼠辈,任是谁都想来随意踩上几脚。

所以,“横空出世”的仪仗队就堵了他们迎亲的路,这就是得寸近尺的挑衅。

迎亲的队伍放慢了行进的速度,激荡清越的乐声变得绵软柔和,先前张扬的意气似乎也凝滞了。大路两边看热闹的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更加喧闹杂乱。

通过路人的议论传言,沈妍明白了前面的事端因由,不禁摇头冷哼。原来仪仗队列队不是为堵迎亲的路,而是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必须堵住这条路。

今日是端华公主的大嫁之喜,为了彰显仁心善意,增加喜庆气氛,端华公主拿出这些年积下的私房银钱,在北城门通往皇宫的官道上设下十处粥棚,施粥舍饭,救济贫民。除了粥饭裹腹,贫苦之人还可以领到一些银钱衣物。

听说端华公主要摒弃俗礼,不等在寝殿香闺待嫁,而是要走出宫门,亲手为贫民盛粥。皇上和庞贵妃也会移驾粥棚,为爱女助阵,救济苍生祈福。

一会儿,端华公主和皇上、庞贵妃就要先后出宫,到粥棚舍粥。仪仗队先他们一步出来列队设防,设置保卫措施,官道上有几道路段都被戒严封锁了。

沐元澈迎娶沈妍的主要路线就在这条从北城门到皇宫的官道上,大概有十几里之长。从引凤居出来,经过一条一里多长的街道,就拐上了官道。到了皇宫后面,再拐上一条向东的街道,走上三四里路,就到了胜战侯府。

官道上有仪仗列队防卫,又有某些路段戒严,迎亲的队伍肯定无法通行。若是再出一点小插曲,说不定会有针对迎亲队伍的例行搜查,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这一手段极高,沈妍和沐元澈就是被挑衅了底限,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给端华公主出这个主意的人心机不浅,且虑事周全,如果没猜错,这又是徐慕轩的手笔。他们名为施粥济民,其实是来看沈妍和沐元澈的笑话,堵迎亲的路。

可端华公主亲自行大善之举,顺应民心,得万民颂赞,况且还有皇上和庞贵妃同来,谁敢不认真对待?他们出行,肯定要带仪仗队,而且安全第一,封路戒严再正常不过。别说是臣子迎亲,就是再有大事,遇到皇帝出行,敢不让路吗?

沈妍敲了敲轿棚,轻声问:“白芷,送嫁的人马车辆还有多少没出门?”

“回姑娘,奴婢刚刚让人去问了,还有百十抬嫁妆没抬出大门。汪家两位公子负责护卫嫁妆,走在最后面,听说还在引凤居的二门上喝茶呢。”

沈妍没为自己准备十里红妆的嫁妆,但迎亲和送嫁的队伍连在一起也要绵延三四里。现在,他们刚走出二里多路,再这下堵下去,不知还在耽误多久。

白芷见沈妍沉思,又低声说:“奴婢听沐功说,他们早晨出来迎亲时,路上还没粥棚。胜战侯府离皇宫很近,他们常跟宫人见面,也没听说端华公主会在成亲当天舍粥。现在,正在搭建粥棚,就把路全封了,这不是故意堵我们的路吗?”

沈妍轻哼一声,说:“大家都明白的事,多说无益。”

“姑娘别担心,侯爷去跟领队的军官交涉了,无论如何也要让我们先过去。要是耽误了我们的时间,两家迎亲的队伍碰到一起,冲了端华公主的喜气怨谁?”

“有人成心而为,设下圈套,又怎么能让迎亲的队伍痛痛快快过去呢?冲了端华公主的喜气当然还怨我们,皇上、娘娘和公主移驾粥棚,施粥济民,能不戒严封路吗?既是圈套,就是为让我们进退两难,我们又能跟谁讲道理去?”

白芷恨恨咬牙,“真是太阴险了,姑娘,我们怎么办?”

沈妍冷冷一笑,“白芷,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是阴谋的克星吗?”

“奴婢记着呢,是阳谋,将计就计。”

“呵呵,难得你记着,将计就计不错,可太便宜他们了,我还要顺便送他们一计。”沈妍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碳墨笔和方纸片,想了想,写下几张纸条,递给白芷,“你把这几张纸条分别送给侯爷、左占和金财神,让他们依计行事。另外传话回去,让送嫁的人马车辆挤一挤,争取都走出引凤居的大门。”

“是,姑娘。”白芷接过纸条,大概看了看,就去递纸条传话。

“黄芪,你过来。”沈妍忖度片刻,又仔细跟黄芪交待了一番。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准备。”黄芪兴冲冲离开。

沈妍冷哼一声,嘴角挑起狡黠的笑容。她不是任人揉圆捏扁的面团,不得已的退让是为顾全大局的忍耐。每个人的忍耐都有限度,有人非挑衅她的底限,若她不反击回去,给那些人迎头一棒,岂不真成了任人揉搓的软柿子了?

同沐元澈一起来迎亲的人武将居多,有几名文士也是沐元澈的挚交好友,都是仗义意气之人。听说端华公主要施粥济民,皇上和庞贵妃也要移驾粥棚,仪仗队不得不堵住迎亲的路,他们都明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个个气愤不已。

相比众人,沐元澈反而很冷静,端华公主要难为沈妍,徐慕轩也不会让他顺顺利利迎亲,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大喜之日,若他一怒之下惹出麻烦,不正合别人的心思吗?所以,他还要忍,不管心里多难受,都要面带笑容去忍耐。

端华公主共设下十处粥棚,每一处粥棚相隔大概有二里路。粥棚所对应的路段被封锁戒严了,每一段戒严的路程都长达三十丈。这三十丈之内不允许车马通行,就是有轿子经过,出于天子銮驾的尊敬,轿中的人也要下轿,徒步而行。

沐元澈身居朝堂,熟悉规章典法,也知道一旦逾矩就会有麻烦,给大喜之日抹上阴影。别人已经出了招,由不得他不应对,如何巧妙应对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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