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闭上眼,咬牙忍受他猥琐恶心的视线在她身上逗留,针一样扎进她每个毛孔。
“我开始想尝尝你的滋味,是不是和看起来一样美妙。”
叶紫倏地睁开眼睛,眸中迸射出骇人的光亮,“裴冲,你敢碰我一下,一定会终生后悔。”
裴冲怔了片刻,暗骂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的眼神吓住,开始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就在他欺身下去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枪声,并且是连发的枪声,仓库的玻璃很快全部震碎了。
有人跑过来匆匆禀报:“裴爷,四方会的人来了,咱们快走吧。”
裴冲变了脸色,“阮临熙是如何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不知道啊,大概帮里出内鬼了吧……先别管这些了,老大,咱们快从后门离开吧。”
裴冲不甘心就此逃走,说道:“来就来,他的人还在老子手上,老子才不怕。”
“可是这个女人根本不起作用,我们要是和四方会火拼,一定是我们处于下风。”
裴冲往窗外看了看,只见外面浩浩荡荡来了十几辆车,心里微微发紧。
四方会的重装武器出了名的齐全,倘若那五个保镖也都来了,不顾叶紫死活也要跟自己拼个鱼死网破,只会是自己这边倒霉。
思索片刻,裴冲沉声说:“走!”
丢下叶紫,青帮的人全部从后门逃走。
不多时,阮临熙带人冲进来,看到地上叶紫的惨状,眼里闪过一丝沉痛和暴戾。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小心的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唤道:“阿紫,是我,能听到我说话吗?”
叶紫神志模糊间,感觉有人温柔地抱起自己的身子,在自己耳边低喃。
她费力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熟悉的脸庞,开始挣扎身子,急于逃离他的怀抱。
98。V白织桥
阮临熙更加紧地圈住她,柔声说:“阿紫,你别动,会伤到自己。覀呡弇甠”
叶紫依旧挣扎,神情倔强,声音冷然:“你放开我。”
“听话!”
“我说了放开!”叶紫把阮临熙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挣脱在地上,还想从他的怀中逃出来。
突然,她的动作止住,唇被一阵温暖所覆盖。
阮临熙俯下身子,坚定的吻着她,他的眼睛微微睁着,不断用舌尖吮吸着她的甜蜜。
在这片温暖与霸道中,叶紫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所有的委屈、恐慌、屈辱都慢慢消失不见,在他的吻中,她趋于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临熙才留恋的离开她的嘴唇,用两只胳膊把她发抖的身体紧紧圈住,低声说:“对不起。”
“阮临熙,你这个混蛋。”叶紫突然猛烈挥手要打他,却被他牢牢抓住了,“你伤很重,不要乱动。”
“阮临熙,我要回家,现在就要回家!”叶紫流着泪,拉着他的衣袖,呜咽着乞求。
现在的她,没有了往日的强悍和任性,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罢了。她只想逃离这个充满噩梦的地方,回到自己温暖的小床,蒙起被子自我哀怜。
阮临熙默默的看着她,心里微微的疼。
这个女孩,此次为了他受了多少苦,猜也能猜到。
这次,真的是他对不起她……
“好。我们回家。”
他轻声说,擦去她眼角的泪痕。
ooo
回到阮家庄园,阮临熙叫了家庭医生白织桥为叶紫治伤。覀呡弇甠
白家医学世家,出了许多医界奇才能人,是许多高官和富豪的御用医生。白织桥之所以成为阮家的家庭医生,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的外祖母来自阮家,虽是远亲,但多多少少也跟阮家沾了点边。
白织桥接到消息十五分钟后,乘坐阮家专车来到庄园,进屋的时候,辛伯已经站在了门口。
“白先生,你来了。”
白织桥弯腰行礼,“辛伯,好久不见。”
辛伯低叹一声,“相见不如不见,每次见你都没有好事。”
白织桥笑笑,“辛伯这话倒叫织桥伤心了。”
“快上去吧,少爷已经等在上面,这一次的人对少爷很重要,你务必要好好诊治。”
白织桥正色,快步往楼上走去。
对阮临熙很重要的人吗?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见见了。
白织桥来到叶紫的房间,没有和阮临熙等人打招呼,直接来到床边查看病人情况。
他用手按了按叶紫的两肋,接着用听诊器,然后撑开他的眼皮看着。一番查探后,他神色凝重地看向周围的人,“你们去把楼上卫生室的手术床拖过来,我要给她单独诊治。”
fox和西德抬着手术床下来,白织桥把闲杂人等都赶出去,然后很有职业操守地把叶紫放到手术床上,洗手消毒,穿上了医生的工作装,开始为她诊治疗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家心里都是忐忑不安。
宝妈来回踱着步子,口里不住地祈祷,几个保镖也是神色凝重,目光担忧。
阮临熙靠着墙,神情看上去波澜不惊,然而他紧紧攥起的手泄露了他内心的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白织桥诊治完毕,走出房间,对着阮临熙说:“你跟我来一下。”
两个人来到楼上的书房,阮临熙问道:“她情况如何?”
白织桥摇摇头,“不太好,我是指精神和身体双重方面都不好。她是受过什么虐待,全身上下都是伤,肋骨都断了,要好好照顾,不然会引起肺部感染。”
“会不会留下什么后患?”
“身体会复原,只怕她心里从此都留下阴影。”
“你什么意思?”
“刚才我给她看病时,她还是清醒的,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哀伤和绝望。”
阮临熙拧眉,没有言语。
白织桥迟疑片刻,问道:“临熙,她是你什么人?”
“我的女人。”
“你爱她吗?”
“谈不上爱,挺喜欢的。”
“这个姑娘挺漂亮的。”白织桥不紧不慢地说,像是猜到一切,“你兴师动众把我叫过来,必定是很在乎。听我一句劝,如果真的在意她,就好好珍惜她,不要重蹈紫儿覆辙。”
阮临熙语气一沉:“织桥,你想多了,她的重要性还没有上升到那种高度。”
“有没有那么重要,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好了,不要一副自己什么都清楚的样子,你是外科医生,不是心理医生。”
白织桥无奈地叹了一声,“注意事项我都跟宝妈交代过了,以后几天我会定时来查探病情。”
“慢走,不送。”
白织桥离开后,阮临熙来到叶紫房间。
叶紫在输吊瓶,静静躺在床上,眼神失焦地望着天花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阮临熙望着她血色全无的小脸,低声说:“阿紫,都过去了,你什么都不要想了。”
叶紫仰起头,眼神疲倦地看着他,眼底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芒,她低声说道:“阮临熙,你喜欢我,是因为我是叶紫,还是因为我叫叶紫?”
阮临熙眸光闪过一丝波痕,深沉地望着她,“怎么这样问?”
“你在酒店替我解围,之后一再纠缠我保护我,甚至让我住进阮家庄园,对我关怀备至……这些是真情,还是假意?”
阮临熙不悦地皱起眉,“你在说什么胡话?”
叶紫对他发怒的前兆不管不顾,继续说:“走廊的对面的那个房间是谁住过的?你半夜弹奏钢琴时怀念的是谁?那些蔷薇花又是谁喜欢过的?我打碎的那瓶千纸鹤是谁为你折叠的?你告诉我。”
阮临熙沉默良久,淡声说:“你都知道了,是裴冲告诉你的?”
叶紫悲戚地笑笑,“是我傻。”
风吹起藕色的窗帘,房间里一片安静,可气氛却无限沉重。
阮临熙平静地对她说:“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你现在都是我的女人,安心养伤吧。”
他走之后,叶紫闭了闭眼,眼泪无声滑落。
果然,他连一个解释都不屑于给她,她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分量……
99。V黄色冷笑话
次日,白织桥来查看叶紫情况。『*首*发』
叶紫身上痛,心里伤,形容看上去很是疲累。
白织桥来到时候,她正躺在床上,目光慵懒地看着窗外,脸色苍白无生气。
白织桥带上听诊器,一番查探后,说:“叶姑娘,你的情况比较稳定,这一个星期是重点观察期,只要这几天稳住了,后面就不会有大碍了。”
“嗯。”
“其实,保持愉悦的心情对缓解病痛很有帮助,还希望叶姑娘可以放宽心。”
“嗯。”
白织桥看着她冷淡的态度,低叹一声,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叶姑娘,我来给你讲个笑话吧。”
叶紫不解地眨眨眼,似乎静等下文。
白织桥见她没有异议,开口讲了起来:“小明和小丽是同桌,小丽夏天穿一裙子,天气热,她拿书本从下往裙子里灌风。对着小明说:你帮我放哨,看有男生偷看没。小明说:我就是男的啊,斯文点行不。小丽说:你是男的你有证据吗?小明说:当然有啊,我有的东西你有吗。小丽看了看他的**,又说:你那东西证据不足。”
证据不足……
叶紫嘴角当时就抽搐了。
白织桥继续讲:“还有一则。唐僧西行遇一女妖,观其乳丰臀肥,故欲行**,女妖见状惊呼:长老,小女月经在身恐有行房不便。唐僧听罢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贫僧正为取经而来。”
叶紫嘴角再抽搐,完了还抹了一把汗。亜璺砚卿
此时,叶紫的房门外。
fox站在那里,石化状。
仁王雅治走下来,看到他,问道:“狐狸,站在门口做什么?”
“织桥在里面。”
仁王雅治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这房间黑气缭绕,织桥又讲黄色笑话了吧。”
两个人同时一声叹息,飘走。
白织桥看着叶紫的表情,郁闷了。
她应该笑才对啊,怎么比哭还能看……莫非,笑话不可笑?
他决定拿出看家本领讲第三个,叶紫开口了:
“白医生,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可以离开了。”
白织桥不解了,怎么讲了个笑话以后,气氛更加不好了……
“呃,好吧,你好好休息。”
白织桥离开后,叶紫松了一口气,真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可以一脸斯文无辜地给她将猥琐笑话,是怎么做到的?
还是说,他本人就是传说中的……斯文败类?
接下来的几天,白织桥每天都会来阮家察看叶紫的情况,叶紫对他也不似最初的冷淡,最起码是肯开口说话了。
一直以来,叶紫对医生都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加上白织桥,白净斯文,笑容羞涩,想让人讨厌都难——
前提是,只要他不讲冷笑话。
到了第五天,叶紫再次看到白织桥,终于不忍心冷脸相待了。
她心里恼的只有阮临熙一个,何苦迁怒于旁人。
于是,绽放出见到他以来的第一抹笑容,“白医生,你又来了。”
白织桥没料到她会冲他微笑,虽然极浅极淡,但已经很难得了,他眯着眼回以一笑,“叶紫姑娘,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不像一开始那么疼痛了。”
白织桥将药箱放在床头,查探了一下她的身体,笑着说:“没有肺积水,没有发烧,恢复的不错。”
闻到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道,叶紫有片刻失神。
察觉到她的异样,白织桥问道:“叶紫姑娘,你怎么了?”
“没……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哦?”
“那个人也是一个很好的医生……相由心生,是不是做医生的人都很心慈面善?”
白织桥推了推眼镜框,“或许吧。所以,叶紫姑娘要保持心情愉快,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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