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如同薄粉敷面,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湿润着,一颗心顿时软了,柔声哄道:“我的椰子,你放心,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闻言,叶紫一阵害羞,“我才不要你心里有我,只是请你不要再拿这种事情捉弄我。”
“中国小公主,你这么迷人,我可不能控制自己心里有没有你。”
听着他没有下限的甜言蜜语,叶紫俏脸更加红了……
回到罗马已经是晚上。
叶紫完澡出来,抱着洛基的笔记本开始上网。
因为看不懂意大利文,英语也比较烂,所以她登陆的都是中国的网站。
胡乱点着网页,不经意地一瞥,她看到“香港阮氏企业面临破产危机”这几个字,心里不由一颤。
阮氏企业,不就是阮临熙掌管的公司吗,怎么会面临破产了呢?
想到阮临熙,叶紫心里涌起难言的滋味。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这个人了,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想,像是一个巨大的避讳,她总是可以回避任何和他有关的讯息。
直到今天,蓦然闯进她的脑海中。
阮氏企业面临破产,那么他呢,他怎么样了?
怀着这个巨大的疑问,她指尖颤抖地在笔记本里输入阮临熙三个字,弹出来网页的标题令她当场当场惊愣——“香港四方会少主阮临熙发生车祸,生死未卜。亜璺砚卿”
她的整颗心都慌乱了,疯狂地点击相关链接,以求获得更多的消息,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更多的报道。
只有这么一个简洁的标题,留给人无限遐想。
就在这时,洛基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
看到呆若木鸡的叶紫,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叶紫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依旧直愣愣地看着电脑屏幕,面如死灰。
洛基走到她身边,瞥到屏幕上的标题,也是微微一怔,随即对着她问道:“你还好吧?”
“我没事啊!我在想,这世上果真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叶紫刻意表现出一副很解气的模样,可是眼里的脆弱叫人怎么都无法忽视。
“如果你心里担忧他,要不要回香港看一看他?”
“不要。”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叶紫说出这句话。
她不要再见到他,绝对不要!
可是不争气的,眼眶湿了。
洛基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眸,心里蓦地一疼。
果然,她还是忘不了阮临熙吗……
这件事并不像一个小插曲般,发生过,这一页就翻过去了。
洛基看得出叶紫的变化,跟她说话她会回应,逗她开心她也会笑,可是竟然会莫名其妙地发呆沉默。
他知道,她的变化跟阮临熙有关。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为阮临熙担心不安的时候,他忍受着怎样的煎熬。
半个月后,洛基终于下定一个决心。
既然一直以来的努力不行,他只有背水一战。
他找到叶紫,一脸严肃地问道:“紫,你恨阮临熙吗?”
“恨。”
良久,她淡淡说。
这一个字,因为夹杂着太多沉重的回忆而轻微颤抖着。
他以爱的名义,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不断凌虐她的身体,践踏她的灵魂,叫她怎能不痛,怎能不……恨!
“那么,你恨我吗?”
叶紫想了想,摇摇头,“我不恨。”
洛基苦涩一笑,“是啊,你不恨我,因为你从来不曾爱过我。”天鹅绒一般柔软的声音透着沉重的悲哀。
望着他忧伤的侧脸,叶紫咬咬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恨阮临熙,不单单是因为爱过她,这样的凌辱换做任何人来做她都会恨,只会更恨!她不恨洛基,是因为洛基用自己爱弥补了她的憎恨,她无法去恨一个不断赎罪的人,她更无法恨一个……她越来越在乎的人。
许是把对狐狸的亏欠转移到他身上,许是自己真的被他的温柔一点点打动,她对洛基,是在意的,她无法否认这一点。
叶紫正想说些什么,洛基再度出声:“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这是明天飞往香港的机票和护照,我有事不能亲自送你,文森会送你。”
叶紫惊呆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你恢复的很好,应该是逐渐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本来我以为在这里可以让你忘记过去的一切,开始新的生活,开始重新爱一个人,看来我的期许过高了。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不过你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说重点。”
“阮临熙受伤的事情,虽然你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可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他。每次午夜梦回时,喊得也是他的名字,我就躺在你身边,可以想象我的心情……紫,这段时间有你相伴我很快乐,谢谢你。”
“你竟然肯放我走,这次是多长时间?两个月,半年,一年,三年,还是……”
“一辈子。”洛基眼神微微闪烁,继续说:“我知道自己曾经伤害过你,也没有妄想你会原谅我。就像那句话说的,对于爱人的伤害可以选择原谅,对于其他人的伤害恐怕就难以释怀吧……”
洛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紫的吻堵住。
怀着不顾一切的勇气,她妖艳的红唇在他的唇上辗转深入。
洛基眼里浮现狂野之气,用力握着她的肩,粗声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少废话!”
叶紫不耐烦地扯过他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贝齿毫无章法地啃咬着他的唇和舌,像是要宣泄什么,又像是要证明什么。
洛基的防备终于丢盔卸甲,配合着她的激情,灵巧的舌撬开她的贝齿,探入温热的口腔,肆虐着她唇齿间的每一寸领地。
深吻,狂热激情,越演越烈。
223。
V眼盲(2024字)
洛基的手不自主地探向叶紫的裙底,灵巧的长指轻易探入襟边内,抚上包裹在黑色黑色蕾丝花边内衣的丰满雪丘。覀呡弇甠火热的吻还在绵延继续,灼热的手掌已经扯开她胸前唯一的屏障,俯首轻咬啃噬。
叶紫感到酥麻之感电流般席卷四肢百骇,死死紧咬下唇,阻止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做出主动引诱洛基的大胆举动。不过有一点她知道,她的举动并非出自对洛基的感情,而是她要证明自己的感情。
她只想断了自己的后路,断了和阮临熙的一丁点可能。
只要她和洛基在一起,她就不会再去想阮临熙……
就在她以为洛基会继续攻城略地之时,他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眸里的欲望之火一点点熄灭,声音暗哑地说:“为什么肯这样做?”
“洛基,我担心他的生死是真,毕竟我爱了他那么多年……别的我不能对你承诺。”叶紫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方才被点燃的情绪,“但是有一点,我一定会回来。”
她爱了阮临熙这么多年,在她最耻辱落魄的时候,狐狸用命救了她,洛基不计较弟弟之死收留了她。
就像鱼离不开水一样,她也离不开他了。
这就是宿命。
洛基勾了勾嘴角,“为什么回来?”
“因为你有我的把柄呀!”
“什么把柄?”洛基一副不解的模样。
“我们两个人的录像……你忘了?”叶紫学他勾着嘴角笑。覀呡弇甠
洛基乐了,“放心,从来没有什么录像,那都是骗你的。”
叶紫瞪着他,“够贼的啊你!”
“你好像很失望我们没有录像。”
“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再拍。”
洛基愉快地笑出声,随即蓝眸深邃地望着她说:“紫,我相信你。”
叶紫凝视他好一阵,缓缓抱紧他纤瘦却精实的身体……
不想了,不想了。
就眼前这个人吧。
次日,洛基果然没有送叶紫,他站在床边看着文森载她离去,隐藏于衣袖之下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握紧。
半天过去,文森回来了,他的身边已经积攒下好几个烟头。
“少爷,已经将叶姑娘送上飞机。”
“知道了。”
文森顿了顿,又道:“少爷,失而复得的东西,为什么又放走?”
“我想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你可知道,你给予她这次选择,很有可能会让你永远失去他。”
“如果不能得到全部的她,我宁愿连这一点也毁去。阮临熙是死是活,全看叶紫做怎样的选择了。”
洛基的眼里一片冰冷,和平日那个温和的他派诺两人。
叶紫拿着洛基给她的机票回到香港,找到了阮临熙所在的医院。
来到阮临熙所在的病房,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病房的门。
半倚在床头的男人眼睛缠着层层叠叠的白色纱布,下巴上冒出青青的胡茬,脸色憔悴不堪。他正试图够桌子上的水杯,一阵胡乱摸索,不小心将杯子打翻,里面的热水洒在他的手背上。
他倒吸一口气,眉头紧锁,硬是忍着没有出声。
叶紫一阵心酸。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他在忍什么?
高兴就大声笑出来,痛苦就大声哭出来,怎么他还是学不会?
为什么要让她看到他落魄不堪的样子,这样以来,她还怎么做到死心塌地的恨他!
叶紫走上前,将地上的碎片扫干净,然后端起床下的脸盆,打了一盆冷水,用毛巾浸泡过后,敷在他的手背上。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肤时,他的身子明显僵滞。
过了好半天,才将信将疑地出声:“阿紫……是你吗……”
叶紫一滞,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他。
阮临熙激动地坐直身体,伸开手臂在空中摸索——
“说话,阿紫,我知道是你!”
“阿紫,你回答我啊,你是不是重新回到我身边了?”
“阿紫,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孩子生我的气?”
良久,叶紫终于忍不下去,声音哽咽地咒骂了一声:“混蛋……”
阮临熙听到她的声音,怔忡好半天,最后笑了出来,“阿紫,真的是你,我就知道我的感觉没有错。”
“你在我面前不是很威风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叶紫大声质问道。
阮临熙嘴角泛起苦涩地笑容,“你就当做是我之前那样对你的报应好了。”
就在这时,仁王雅治提着保温瓶走了进来,看到叶紫无比惊讶地唤出声:“阿紫?!”
“仁王……”
“你怎么会回来?”
“我听说这边出事了,回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经历过一场火拼,老大受伤严重。我们把他送进医院后,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告诉我们老大的视网膜脱落,情况十分严重,如果手术不成功,他很有可能要失明了。
叶紫突然没有勇气再看阮临熙,曾经王者一般的男人,如今落魄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除了贴身保镖,竟没有一个亲人陪在他身边。
谁来给他温暖?谁来使他微笑?
“仁王,你先出去,我有话和阿紫单独说。”阮临熙命令道。
“好。”仁王雅治看了叶紫一眼,放下保温瓶离开病房。
“阿紫,你是不是再不会离开我了?”阮临熙声音清冷地说。
过了好半晌,叶紫缓缓说道:“临熙,我不可能永远陪着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的心丢了。”
“你的心,是不是遗落在地中海沿岸?”阮临熙的语气里有着深沉的痛悔。
叶紫眯着眼想了半天,不知想起什么愉快的事情,嘴角浮现浅浅的笑意。
她终于点点头,缓慢轻柔,毫不迟疑。
阮临熙的大半个脸庞被抱住,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表情,只是从他翘起的嘴角,可以看到几许苦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