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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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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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眼热,显然是闪着他的眼了,珍珠盘扣可是他们夫妻的往事,扬声叫外面的人,“进来服侍。”才站起身来,趁着嫃儿趴着扯睿哥儿的空档亲了亲妻子,项詅抬眼看他一眼,嘴角确实笑开的。

心兰与芍药端了洗浴的脸盆和毛巾进来,项詅已穿好了衣裳,看她们进来便去后罩房洗漱,这边嫃儿与睿哥儿还在磨,徐三爷看睿哥儿这般样子,唤他,“睿哥儿起来。”谁说的话都抵不过徐三爷,嫃儿磨他那么久也没见动静,还越往床里面钻,徐三爷一出声,像是被点了炮仗般,双手撑起身来便揭开被子要下床,这床只比嫃儿矮一点,两个小的想要爬上爬下的还不那么方便,双脚床下一跳挨着床边便伸脚去给百草穿鞋子,伸手再给芍药套上长袍,蓬乱着头发去项詅身边要梳头,离他最近的嫃儿看着弟弟这般神速,脸上还呆了一会儿,后儿再看徐三爷已转身去瞧项詅梳妆,嫃儿点头,还是父亲的话管用,睿哥儿听得很。

出得前厅来,两个孩子去看鱼,多会儿又要去廊下湖边的凉亭去,此时风正暖和,湖边杨柳飘摇,湖上荷叶簇拥,实在好看得很,睡了这半晌午,实在是够了,也幸好这会子醒来,若是再睡,保不齐晚上也走困睡不好,闲步走在回廊上,抬头看徐三爷眉目开朗,想来心情不错,不知道他们早前进宫怎么个情形。

徐三爷搀着项詅走下石阶,就在凉亭下坐了,两个孩子在湖边看着水边喂养的白鹭,练武堂里有声音传来,午间时几个哥哥出门去了,要送睿哥儿回来,睿哥儿不要,便自己回西苑的,此时听到声音,朝那边喊,“二哥、三哥”

没多会儿台上出来几个人,看见是她们两个,笑着回,“不要乱跑,哥哥来接。”果真架了小船划过来,远一些看见徐三爷与项詅正在说话,上来牵了弟妹,徐淳疆过来,后面徐淳璋与徐淳烨、徐淳洧慢悠悠过来,项詅见是他们,笑着问睿哥儿,“要去玩?”睿哥儿点头,再看嫃儿,也点头,回她,“要去玩。”徐三爷一挥手,吩咐徐淳疆,“小心照看。”便不理他们了,待其他几个过来行了礼,牵着弟妹便又去划船往练武堂去了。

帮她把被风吹乱的额发撩到耳后,项詅朝他笑一笑,“今儿可顺利?”徐三爷点头,“顺利,圣上让他补了钦天监东官正一职,看他日后怎么个才智再慢慢往上升吧。”这便是最好的安排,华家虽百年前是有名的隐族大家,可现在毕竟不同往日,圣上有心抬举,也要看是不是个值得抬举的人,若是阿斗,即便是有诸葛亮这样的能人,也扶不起来,“赐了府邸,他才来京都,许多不惯,就是圣上也看出他不是个对这方面上心的,所以由着他住在项府,与云儿一处也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圣上先是抬举项绍云,如今又寻出个华臣逸,封了官职,官职不大却赐了府邸,这便是有心抬爱的意思了,不过徐三爷想得更远些,圣上如今还是春秋好时候,朝中有许多老臣可以仪仗,寻来培养这许多年轻的臣子,自然是为了日后,钦天监是个很特殊的地方,四季春耕时算,皇家内外时辰,国中有大事小事都要经过钦天监卜算看日子定时辰,有华臣逸这样隐族背景的人加入,也算是给天下许多还不愿出仕的大家一个暗示,所以华臣逸日后只会越来越好,徐三爷想到此看着眼前妻子娇好的面容,可亲的性子,不,是现在可亲的性子,那是因为她做了自己的妻子,所以在自己面前是可亲的,在长辈面前是可心的,晚辈们待她是可敬的,圣上这般抬举项家,又抬举华家,其实为数不多的人知道,那是在为自己妻子增势,不管是当年为老太君建的宅院惠及世间的孝子孝孙们,还是常贵妃的事,后来助益璟王妃西北成事,这些圣上都是清楚的,当然,她一个官家女眷不是朝臣无从封赏,家中品级最高的是老太君,她本是出身高贵,嫁进徐家为人妇又封了正一品的诰命,之后便是侯夫人与世子妃,两人都是正二品,项詅回京便封了诰命也是正二品,再加封便是与老太君一样了,若是赏赐金银物品,也不是不可以,可寻不到由头,也不能无缘无故的给,有心要奖赏还不如从项詅最需要的地方上给予,项詅最缺的便是出身,有了项绍云,以后再不会有人说她是商家出身,现在再寻来华臣逸封了官职,不管娘家还是外家都是朝廷命官,此事也是当初圣上要给项詅封赏,徐三爷便进献了这样的主意,这样当然好,即便没有华臣逸,有项绍云在前,也可以看得出是有意抬举的结果,华臣逸可以说是意外惊喜,却也正正好,项詅看他瞧着自己出神,生出不好意思来,摇他胳膊,“三爷”,徐三爷看她,笑问,“怎么了?”

“想什么这样出神?”跟着的人都退开远远的,将她的手裹在手心,有些凉。“日后再没有人敢轻慢你,你是这般好,我只愿你开心。”平白的说起这话,不过很是暖心,项詅点头,“这是自然,就是平日不也是没人敢吗,再说不是还有三爷,我定会开心快活,咱们一家子都会,日子总会越来越好。”虽然她明白这其中缘由,不过夫妻之间不用说那么明白,徐三爷说的是什么,她也懂,从项家到华家,几番下来,项詅也看明白了,前前后后不过是为了她撑腰,不作他想,肯定是徐三爷的意思,可这也是项詅自己的意思,这个社会,娘家便是女子的脊梁骨,出身不好便是硬伤,头几年担心着担心那的,还不是因为项詅的出身,现在好了,有项绍云这个新科状元郎在,没人会指摘项詅的出身,人家只会说项詅有情有义是世间女子的典范,教养侄儿如亲生,还入科举中了状元,也有人不会忽略是因为有徐家的存在,可那又怎样,项绍云姓项,不姓徐,光耀的是项家门楣,徐家是亲戚,有光彩是自然的,现在又冒出来个华家,还是百年隐族大家,一下子,项詅从商户女出身变成了高洁品德有出处,又是有由来的名门后人,往日果真如过眼云烟,如今才是好时候。

“让刘太医来帮你瞧瞧吧?”项詅含笑,他,果然是懂得的,这样细心,这样上心,这样小心,靠在他怀里,心满意足,“好。”

当夜项詅诊出喜脉,不过时日甚浅,需好生将养,胎还没坐稳,所以老太君与侯夫人就是再高兴,也不会胡乱去宣扬,还是等过了三个月把胎坐稳了再说,不过近的几家都知道了,也上门来恭喜,先是喻氏,现在是项詅,添丁家口总是一件欢喜的事情,项绍云带着魏氏来看她,华臣逸也来,项詅养胎在卧房,只魏氏能进去看,项绍云想去,徐三爷看他,便坐下了,还当他是当年的小孩子呢,现在都娶妻了,还想往他们房里去,华臣逸看着他们叔侄这样,实在有趣,出来之后才发现这世间许多在他十几年的人生中都没有出现过的感觉,亲情他不是没有享受过,可是像徐家这样,项詅与项绍云这般的,徐三爷与项绍云这样的,不多见,他们夫妻待项绍云如亲儿,项绍云待他们如父母亲,再一想自己,圣上赐了府邸,可那种没有人气的地方他可不愿去住,光是打理家事就是一通麻烦事,徐家有未成亲的兄弟四个,在外院就是自己才来的那天重新拨了一间院子让时常来住,就是项绍云的那间都还留着,项家自不必说,那样宽敞的地方,内外院数处宅院都是空的,由着自己去挑,不过有一间十分入自己的眼,却不能挑,项绍云的说法是徐三爷的院子,要留着,也不知道徐三爷在项家还有自己的院子,那间院子时时有人去打理,布置也精心,还有出入方便的院门,十分得心,只是不让去,华臣逸可不是不知世事的愣头青,他们是隐族,不是野蛮人,看徐三爷这个人,是亲戚也是长辈,还是引自己入门的亦师亦友的人,在自己面前多见着他总是一副凡事运筹帷幄,稳超胜卷的样子,可一旦涉及她那位表姑姑,便不是这般了,华臣逸总能发现他十分有趣的情绪,此时看他朝项绍云使脸色,项绍云乖乖的坐好,也不知项绍云有没有反过他的时候,想来应该没有吧,转脸过去自己笑过,他们叔侄说起话来,“姑父,姑姑可还好?”这便是不放心了,为什么不放心,难道不相信自己,不耐回他这样幼稚的问题,“问些旁的。”华臣逸这回忍不住笑了,两人都去看他,已是语塞,“侄儿也是想这样问表姑父的,邵云先问了,也是侄儿的意思。”

徐三爷这几日与华臣逸接触下来,实在有些喜欢他这洒脱的性子,朝中突然出现他这号人物,惊起的风浪不小,一问便知,原来是徐三爷妻子的外家侄儿,这介绍人总有不同的说话,若是问的项绍云,就说是项家祖辈的亲戚,项老夫人的内侄,也有问什么出处,华家,百年隐族大家,反正不同的人打听总是说法不同,又是住在项家,常出入徐家,自然也就明白,也不是没有见过所谓大家出来的人,只是华家不同,当年与大理王族的牵扯,几代人过去了却还有关于他们家族的传闻,当然也是因为那不死长生药引出来的,如今见着大活人,就有了探究之心,这世上究竟有没有不老长生药,有想项绍云打听的,也有像徐三爷打听的,侯爷的故交也在问,通通一笑而过,拗不过了便说,“这皇家辛密,哪里是我等臣民能参悟知晓的?”便闭口了,谁敢与皇家探寻,就算能长生又能怎样,若是保不住现在的性命,还谈什么长生,不过华臣逸实在太出彩了,家世好,人才好,对人总是风轻云淡带着笑,俗世的许多教条规矩放在他身上没什么作用,只有一件,不能提起他的婚事,一说便走,省了许多麻烦,项绍云每次见他为了这次逃窜,便十分好笑,他这般人才怎会没有人相看呢,多得是这样的人问,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不成,不过项绍云也不会去管,只等他熬不住了,自己开口再说,他的婚事怕是要通过圣上指婚了,旁人插不得手,不过若是姑姑和姑父有心帮他,倒是可以主持,圣上已颁旨公示华臣逸为常州华家正统子嗣,世代供奉华家宗庙,待去得常州祭祀告宗庙之后,他的婚事除了项詅可以插手便是等着赐婚圣旨了,看姑姑现在养胎,短时间内是不会有这样的心思了,不过华臣逸也不急,魏氏将他衣食住行打理得清清楚楚,徐家这边随着徐家兄弟几个,照旧也是什么也不缺,若是他自己不想娶亲,恐怕别人也逼迫不了他,且看且行吧,毕竟岁数也不大。

徐三爷嗯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华臣逸看项绍云再看徐三爷,也不出声,徐三爷对于项绍云是一个父亲又是良师的角色,徐三爷对他与对睿哥儿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少了年少那几年而已,从项绍云八岁开始,便由徐三爷时时教导,请先生,教他防身武功,他的事总是帮他操心,当年跟着魏大人去惠州等等,反正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现在正是该孝顺的时候,“是,是,我与世兄都是同样的意思,姑父辛苦了。”起身给徐三爷拜一礼,徐三爷绷不住,笑着将手里的茶杯扔给他,项绍云伸手好生生接着,脸上还带着笑,“赏你茶喝,没加蜜糖,怕你说话甜腻得慌。”

项绍云连说是,是,三人笑开,门帘子后面有人出来,原以为是魏氏,却是魏氏搀着项詅,看他们三个不知在说什么,笑得这样开心,徐三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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