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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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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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们先进去从主屋的前门,工人们都拥在门前,还在不住的往外运着灰末,项詅扶着老太君,世子妃扶着侯夫人,男人们先去,石阶没有弄出来,今天这里只是一个雏形,也是决定这样的建筑可不可行的时候,一个时辰之后,里面先进去的家人再出来都是灰头土脸,即便是早已看不出原先的样貌,可是唯一可见的确实他们脸上的兴奋,徐三爷往前走的步伐停下来,转身找项詅,两人一对视,心下都知道,这,成了。

里面的人出来,外面的人往边站,侯爷领着儿孙们先进去,没多会儿里面出来有回音的欢笑声,睿哥儿听到哥哥们笑声,从蔷儿怀里下地,也进去,嫃儿虽然好奇,可看项詅她们都没进去所以也没闹着要去,徐淳璋再出来,虽然脸上也是灰扑扑的,但整个人都处在兴奋中,在老太君面前抱拳,“太祖母,真好。”

随后侯爷等人也出来,个个给老太君行礼,“恭迎母亲入内观览。”

侧身退后一步让老太君进去,此时整个大门已经用棉布拭擦干净,显现出乳白色的光泽来,这便是上好的瓷器原料烧出来的房子,今儿,成了。

进去之后真正是别有洞天,这样的智慧只让人叹为观止,屋里就如房顶上给人看到的格局,一共六间房屋,堂屋,后厢,左厢、右厢,每一间顶上都有天窗透气,墙面都是瓷面,极好的白色釉料,这哪里是人住的房子,这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因为墙面光滑的亮度,只需要一点光从天窗透下来,整间屋子都是亮堂堂的,每一个角落可以看得到,完全没有死角,就是地面也是同样的材质,以防走路打滑,所以地面上用的含沙的原料,虽色泽相差不多,可是却是防滑的,当然,日后入住之后,都是要铺上地毯。

徐淳洧上前来,“太祖母,您喜欢吗?”

老太君朝他点头,问他,“洧哥儿喜欢吗?”

徐淳洧忙点头,回老太君,“太祖母,洧哥儿喜欢,您定要赏洧哥儿一个房间。”

老太君好笑,“你喜欢便住吧,还需要太祖母赏你?”

徐淳洧身边又站了几个小爷,均点头,“当然,这是太祖母的院子,自然是要太祖母赏的。”

老太君脸上的笑僵住,这是什么意思,转头看项詅,项詅放开老太君的胳膊,退一步给老太君行礼,“恭贺祖母得新居。”

侯夫人带着两个儿媳也来恭贺,徐三爷进这间屋子,朝老太君问道,“祖母,可觉得暖和?”

不说还不觉得,这里面实在是温暖,此时已是十月,就是平日在自己屋里,也是着薄棉袄,此时这里没有火炉,也没有烧地龙热炕,可周身都是温暖的,顶上天窗开着,空气也不闷,实在是个极适合人居住的地方。

老太君点头,“暖和,像是暖春一般,正好合适。”

这里是左厢房上间,每一间房间门前都留有石阶的空间,这是日后建回廊时要用的,墙壁上都开了两个窗户,一个大窗,一个是做卧房的小窗,这里还是一个框架,需要完善的地方还有许多,但主体已经成了,待人往堂屋去看,工人们一间一间清理墙面地面的灰末,这样的灰末只能有干棉布来试擦,之后再用皂角来清洗,出得门来,正门前已经将泥墙挖开,日后建上亭榭红瓦,添上青砖,布置好花木,围上院墙,这里便是完完整整新型的小院,上晋唯一一座烧出来的院子。

徐三爷给老太君解释房子的原料,魏大人进工部,不是任事司,而是任艺司,也是有手艺技术的官儿,魏大人他是用真材实料的工部官员,所以对上晋各处有什么宝贵的原料了如指掌,原先项詅给徐三爷将了,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设想,她是想建一座可以保温的院子,最好还能冬天防寒,夏天隔热,人们用得最多的莫过于触手可及的茶碗茶杯,吃饭的瓷碗,还有用了盖塞的保温茶壶,这就是最好可以用来完成项詅的设想的原型,徐三爷当时补充了一点,他虽对于建筑不了解,但是既然要瓷化,就不能建在地面上,最好是选土质泥糯沾黏的,再怎么说它是房子,而不是一个物件,随意也不能移动的,墙面住够有平常的围墙般厚,所以用银霜炭整整塞满,烧了几天几夜,保存在土下面的,温度不是流失,更好的保证了整个烧结过程中的热量,也保证了它的品质。

整座院子最主要的还是泥料,所有的泥料,都是从南边用商船运来最好的烧纸的黏土,当地居民给它取了一个十分形象的名字,“猪脑泥”。

即便是侯爷这样的人,对于起初运来的原料也是新奇的,这样的东西可遇不可求,宫中年年有建宅院,这样的泥料从未用过,倒是最有名的官窑用来烧制瓷器的原料有用过这样的原料,如今看到它的成果,是众人想见的。

再有一个月,将整座宅院修缮完整,老太君便可以入住了,出得门来,看着这样的宅院,都是徐家的儿孙们对老太君的孝敬,老太君轻拍项詅的手,“难为你想出这样的法子,有心了。”

项詅摇头,含笑对老太君说,“祖母,孙媳可不敢当这样的夸赞,这院子能成都是父亲与几个哥哥日夜劳苦,夫君与魏大人商议下,孙媳没起一点作用。”

徐三爷朝她挑眉,这么会夸人呢。侯爷听后哈哈一笑,“不管谁最辛苦,今日落成就是好事,母亲喜欢就好,这便是小辈们尽到孝心。”

工人们继续作业,徐三爷与项詅一左一右扶着老太君离开,一家子回老太君的晖立院,都在说那房子的稀奇之处,芍药打起帘子进来,屋里进进出出端茶倒水的丫头婢女许多,所以芍药进来也没引起正说话的人注意,轻步走至项詅身后,附耳与项詅说起,项詅还是笑吟吟的表情,只不过听芍药回话之后,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

徐三爷乘着喝茶的功夫,转脸要与她说话,恰好看到这一幕,项詅回脸与他对上视线,微点头,“夫君,我出去一会儿。”

徐三爷点头,待项詅带着芍药出去,示意文尚出去看,几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出了屋。

项詅与芍药急步往西苑而去,一边走一边问,“谁来传话?”

芍药紧步跟上她的脚步,“是李大管事来,贺妈妈也带了话,让少夫人回去一趟。”

待到西苑,果见李大管事上前来迎接,今年本来项绍云是要给李大管事荣养了的,可暂时没有合适能代替他的人,所以即便是他已是高龄,也还是劳苦的操持项家的外院诸事,原先柳大管事本来是最好接替的人,可柳管事现在管着项詅在外面的生意,自然也就属于侯府里的人,不能再回项家,李大管事给项詅行礼,项詅扶起他,“李叔莫要多礼”。

李大管事还是给她行了全礼,待直起身来,早已白了双鬓,可精神还是不错的,项詅与他让进见客花厅,李大管事这才回起事来,“姑奶奶,就在才将,也不知哪里来的女子,硬说是与姑奶奶熟识的,家人与她解释您不在家中,她硬是说不信,说什么早前见您回了娘家,定是您躲着不见她,家人没法子,让她候着,老奴来请您示下。”

项詅问他,“什么女子?”

“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看着不像是远道而来,熟门熟路的去家里寻您,还说一定要见您,再说问她姓氏名号,她也不说,直说您去见了便知道她是谁,用不着告知老奴听。”

“姑奶奶,老奴瞧着您看还是不要去见了,这样大大咧咧到人家家门去寻人,身边就带着跟着的婢女,没有一个主事的,若是来与您寻事,到时就难说清,老奴只来回您一声,待回去了,就说请您不回,将她打发了吧。”

项詅摇头,若是知根底的,要寻她肯定是来侯府寻,而不是去项家,此时就算是项詅不去见她,她也不会随随便便就会离开,若是到时候在项家大闹起来,人家是做好了全然的准备,可项家的人不知她底细,手重手轻的谁也说不准,遇上个泼皮的,打起赖来,算在谁的头上,“我与你一同回去看看,云儿不在,家里没个正经主子,怕你们应付不来,贺妈妈既已带了,信来让我回去,肯定是看出那女子不简单,轻易不好对付,你稍等我,待我回过家里人,便与你一同回去。”李大管事见劝说无效,张口想说什么,还是闭了嘴。

这位姑奶奶小时自己便只有听从的命,如今更不要再说劝解了。

进卧房换了沾有灰末的外衣,再去晖立院与老太君,侯夫人回禀要回项家一趟,也不说什么事,就说内宅回去照看一下,自然是允了她,徐三爷与她一同出来,两个孩子留下,待去到西苑,徐三爷便是要与她一同去项家,原先文尚便去回了他,说是项家有急事,项詅虽是不愿,她不想项家的事还让徐三爷操那么多心,可拗不过徐三爷,所以李大管事先去外院等候,她们夫妻两人随后,项詅上了马车先走,徐三爷骑马在一旁,后面是李大管事的青布帷毡马车。

到项家大门前,家人卸了门槛,马车直接进了院子,撒芍药搬了脚凳,扶着项詅下马车,徐三爷早在门前都已下马,进二门,远远的就见贺妈妈迎上来,先给项詅与徐三爷问安,“姑爷,姑奶奶”,项詅扶她起来,“妈妈,人在哪里?”

贺妈妈说,“还在待客花厅,先前还闹着要去姑奶奶原先的院子看一番,奴婢拦着不让她去,这便在待客花厅里守着,好歹好说也不说姓谁名谁,奴婢看着着实心焦。”

项詅点头,徐三爷前一步,她后一步,两人去往中堂的待客花厅,进得门去,看着里面端坐了手捧着茶杯正喝茶,看着项詅两人进来巧笑焉兮的面孔,徐三爷的脸色顿时冷下来,项詅也不出声,夫妻两就这样静默的看着眼前起身走过来,笑着说话的女子,在两人面前墩身行礼,“见过徐都统,见过少夫人。”

徐三爷瞧也不瞧,侧身避过越过她便往里面去,在主位上坐了,丫鬟奉上热茶,端起茶来吹饮。热茶冒出的热气朦胧映得他眉目冷俊,棱角玉雕般看着让人心悦,那女子微眯起了双眸,徐家三爷,果真是个人中龙凤,值当了。

项詅倒不是似徐三爷般耍脸,相邀道,“蓉姑娘请坐。”做相请,常丽蓉对着她笑一下,“少夫人还是这么知书达理,即便是对民女这样不受人欢迎的,也能笑脸相迎。”

项詅一边走一边回她,“若不然蓉姑娘还有旁的待客直到,是背后说人刻薄还是教人不懂规矩?”

徐三爷嘴角微翘,放下茶碗抬手看着拇指上的扳指出神,项詅可不是会吃亏的主,想要在她口头上讨便宜,怕是没有几人做得到。

常丽蓉脸色变了变,就是因为徐家,现在常贵妃对自己再也没有好脸色,动不动就说常家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自己,这可真是笑谈,常家先前多自满欺人,旁人又不是看不到,若是早先多敬人一分,何至于现在满京都连个帮着说情的人都没有,还将此事赖在自己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欺人太甚了。

避过项詅这个话头,说起了旁的,“少夫人,先前贵妃娘娘几次让民女去侍奉老太君,这也是为着日后进门多尽孝心,民女在您身旁,也是想着多与姐姐相处,同是为着三爷,您是怎么想的,不知现在可否答应了呢?”

徐三爷狠狠吸了一口气压下要将她拍碎的冲动,什么东西,在自己面前就敢胡言乱语。

项詅趁着上前给他续茶的空档朝他摇头,女人之间的事情,就不该让男人在场,这样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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