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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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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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会喜欢你,若是不改了,看母亲怎么收拾你。”看她嘴角一抽又要流眼泪了,出身喝住,此番已经有了严厉,“打住,母亲不喜欢整日哭哭啼啼的孩子,你看睿哥儿跟着祖母,都能去外院陪客了,你整日黏着母亲,什么心思都挂在脸上,旁人见了是要不高兴的,今日若是你再哭,母亲便回项府,你自个在西苑,留百草伺候你,夜间自己睡,睿哥儿去跟祖父睡,自己洗澡自己吃饭,每天都自己一个人,太祖母不来,祖母也不来,我也不准哥哥们来,这是不是你想要的?”

“你都是五岁的大姑娘了,先前那么懂事,为什么现在这样,哄着疼你都受着,整日闹情绪,你是比睿哥儿还小吧?”

伸手把她抱放在凉榻上,自己也坐上去,今儿她是一定要说一说,徐家这样的人家,又是只要嫃儿一个女孩,不好好管教,似要上天了,日后性子定了,十几岁定亲嫁人,早好的婆家也是要受气的,到时候就是她这个母亲的责任了,早教早好。

怯怯的抬头看项詅,似不是开玩笑的,又不敢哭,说话小声,“可是嫃儿想父亲。”

“母亲也想父亲,睿哥儿也想父亲,家里所以人都想,可父亲出门在外多辛苦,还不是为了咱们有个安稳的生活,你时时背诗来,秦先生教你的就算不懂也知道大体,从开始会说话,你父亲就教你背三字经,难道里面就没有一首是教你识大体,懂得体谅人,要自立的话,嫃儿今年五岁了,是姐姐,是大姑娘了。母亲的话希望你记在心里,不要再犯,否则母亲说到做到,哭闹是没有用的,越是哭闹就越是会招人不喜欢,你想的东西就越得不到。”想着她还小,慢慢教吧,“记住了吗,要识大体,懂得体谅。”

似懂非懂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也没再哭,项詅叹口气,她多希望看到每日欢快的女儿,活蹦乱跳的孩子,视线落在账册上,又想到最近徐三爷来的信,“吾妻勿念,待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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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归来

“少夫人、少夫人”,项詅正手把手教嫃儿练字,好好的一副字快要成了,门帘子后面现出芍药激动得红彤彤的脸颊,母女俩都抬头看她,芍药有些惊觉,陪着笑,语气里还是带着高兴,上得前来,“少夫人,三爷回来了。”

一时母女俩有些反应不过来,哪里传来的信要回来,家里人并不知道,“听谁说的?”

芍药这才好生回话,“外面都在传,圣上传召璟王爷率先回京,三爷随后回来,听说璟王爷已过了赤水河,算起来,三爷已启程回来了。”

‘吧嗒’,原先握在手里的毛笔松手落下,一副字就这样毁了,嫃儿感觉母亲没有出声,奇怪的抬头看,项詅回神,“家里都知道了吗?”

“是,此时想来都已经知道了,您要不要去唯安院?”芍药开始着手收拾案上的纸笔,项詅起身将嫃儿抱下太师椅,拍拍她的头,“乖女儿,收拾一下,咱们去看太祖母。”嫃儿一听父亲要回来了,忙着点头,转身出书案后面,牵过百草的手去洗手,待母女俩出院门,远远看着睿哥儿牵着侯爷的手从外院进来,想来也是要去老太君处,上前给侯爷问安,睿哥儿看见母亲与姐姐,笑嘻嘻上来,“母亲,姐姐,父亲要回来。”

项詅摸摸脑袋,笑着回他,“是,父亲要回来了。”

侯爷前面走,两个孩子牵手走后面,项詅跟着不错眼的看她们说话,时不时的回头招呼项詅快些,项詅含笑示意知道了,深深呼吸一口气,这是整个侯府通向内院几个院子的鹅卵石路径,两旁还有稀疏未曾凋零的桂花树,依稀还有桂花香传来,九月,秋高意凉终于等到归来的消息。

老太君满面笑意,笼罩在整个徐家半年之久的担忧和守望,总算是在这一刻消散了,剩下的只有欢喜和期盼,侯夫人正与老太君说话,“最多不过十天,人就到京都了。”说的是徐三爷一行回京都的脚程。

“好,这就好,平安就好。”也不知老太君是怎么预测他们能在初冬赶回来,也幸好没有延迟了徐淳熙的婚期,往后不过两个月的时候,用来准备喜事,正是合适。

“祖母您看明儿是不是请了韦夫人来,咱们该预备淳熙的婚事。”家里还有三位长辈,姜氏为着儿子的婚事,自然是要事事请问的。

老太君点头,“是了,明儿就去请她来,我与你母亲好好与她商议一番,咱们家就应该好好热闹一场。”这便是要大办的意思了,姜氏起身谢过婆婆与太婆婆的疼爱。

几日后,璟王爷与璟王妃回来,圣上亲自去城门迎接,带去的是一岁半的璟王府绶世子,盛况空前,项詅这样的内宅夫人自然没去瞧,不过百官都去迎了,项绍云自然也会去,回来与她说起当时的情况,项詅含笑听着,心想不知璟王爷是怎么个想法,去时连儿子影子都没见着,再回京,绶世子都能跑了,想来这样的心情几位复杂。心里只盼着徐三爷早些回来,西北的战事未停,不过已近尾声,璟王爷回京复命,想来也待不了多久还是要回去的,至于徐三爷,领兵打仗有他的份,日后驻守西北可就不是他的责任了,再说现在璟王便是那西北王,圣上赐封也就早晚的事,京都西大营才是徐三爷的职责所在。

看着眼前项绍云谈吐不凡,项詅越来越感觉,这个少年,自己看着他仿若就像是在看另一个人,努力回想当年的样子,再看现在眼神飘了好远,项绍云似感觉到她正在晃心神,眼神是看着他,可不知道想到何处去了,轻声唤她,“姑姑”。项詅回神与他笑笑,“姑姑在想,云儿是不是应该回一趟新河,去祭拜一下。”

说到这个正是项绍云所想,“姑姑为侄儿想得周到,正想来回姑姑想着回去一趟,不知几时合适。”

“我说你自己拿主意,原先你的婚事商议在明年,姑姑想的是咱们在冬月定下下聘事宜,定下明年的婚期,不过时日肯定是在年后二月到三月间挑一个好日子,若是你今年回一趟,明年娶亲了再回,总归是带新媳回去认宗亲,祭祀上族谱的,你是想几时回去,今年还是明年成了亲之后?”自来了新河,也有两年多了,不管是她还是项绍云,都没有机会回去过,原先还想着去一趟常州祭拜一番华家的外祖,也不知这样的心愿几时才能达成了,不过项绍云总是要带新妇回去的。

项绍云想了一会儿,“既是这样,侄儿便年后回去,与上司多请几天假期,可以多一些时日出来。”

项詅点头,这样再好不过,虽然日后项绍云也不定会有回新河的时候,不过宗亲们定是不能忘的,百年之后总是要归葬故土,新河,是项家的根。

说到项绍云的婚期,“家里正忙着你姑父与淳熙、淳璋、淳疆回来的事宜,又是淳熙的婚事,魏夫人定会过来,我与她商量下,媒人几时上门下聘在与你说。”

“这些、、、劳姑姑操持了。”项绍云还是有了不自在,项詅忍不住打趣他,“这是姑姑应该的,也是为了我自己不是。”

两人又说了旁的,外面有睿哥儿的说话声,在问守在外面的芍药,“是谁来,是哥哥回来吗?”说着一起打起帘子进来了,脚穿白底蓝面布鞋,身上是祥云团簇的合身锦袍,蓝宝石猫眼腰扣,此时还未束发,用了玉坠结了头发,还是垂下发丝,面白容喜,黑葡萄般的眼睛流转,许是从外面跑进来,脸上还有微汗,红润润的似粉雕的玉琢般,两人看着他便都笑了,招呼他,“睿哥儿进来。”

踩着大步上前来,侯爷带着他学了不少规矩,性子虽还是活泼逃脱,但见着人还懂得收敛些性子,项詅接过他,拿来帕子给他擦汗,“去哪里来,跟着的人呢,怎不见你姐姐?”

一边朝项绍云笑一边回项詅的话,“从祖母那里过来的,太祖母要姐姐去背诗,听说哥哥来了,睿哥儿来寻哥哥。”

现在也不是天天能见着项绍云,时有沐休才能来一趟,其他时候只能去项府了,侯府里正忙着准备徐淳熙的婚事,所以来来往往的客人每日都许多,外院进出都不是十分方便,项詅便让项绍云回项府去住,再说他也该理清家里的事情,项绍云听着睿哥儿是专门来寻他的,“睿哥儿来寻哥哥去哪里?”

待项詅帮他擦汗了端了热水来喝,回身便去磨项绍云,“哥哥今儿不用忙吧?”

这是打什么注意呢,“不忙,不过睿哥儿若是有事要忙,哥哥可以考虑一下。”睿哥儿忙摇头,“睿哥儿不忙,就是有些小事要麻烦哥哥。”

项詅好笑,就知道他是揣着小心思来的,项绍云一把抱他坐在膝头,“什么小忙,哥哥酌情想想看能不能帮睿哥儿。”

“哥哥回项府吗,睿哥儿也想去玩。”原来是这事,整日困在家里,徐淳烨要看书,徐淳洧要练武,家里大人各忙各的,侯爷带他去外院见客,也只是一时的,虽然府里够宽敞,日日这样待着,就是假山亭榭都被他玩遍了,无趣了自然想出门去,可项詅又不能带他去,徐三爷又不在,两个哥哥也不敢私自带他出门,所以听说项绍云来了,自然是要来缠一缠,能出门就好,哪里像在家里,来来回回就那些地方早就腻了。

“既是睿哥儿想去,那咱们便回去看看,晚间就不回来,你可舍得你母亲,今晚就与哥哥在左巷胡同了。”项绍云自然不敢让他留宿,就是睿哥儿想,他自己也招架不住的,还没满四岁的睿哥儿虽然身体结实骨架身坯长得比同龄的孩子要快,可毕竟年纪还小,夜晚哪里舍得项詅,睿哥儿他自己可不管这些,反正能出去玩就好了,晚间早说晚间的事,不住点头,还保证,“不会的,与哥哥睡,母亲说若是睿哥儿长得与姐姐一般,便可以同哥哥睡外院的,现在睿哥儿可以睡外院了。”

哪知项詅说过这样的话他竟还记得,项詅好笑,“说定了要算数的,不能反悔,今儿母亲与姐姐在家,睿哥儿同哥哥去罢,可不要哭着找人的。”

小下巴一扬,“自然说话算话,不找的。”

项绍云看他这样抱着笑了好一会儿,放下下地,与项詅一同去老太君出接嫃儿。

果真接了嫃儿回来,眼看着兄弟两人牵手出门去,母女两个进屋补睡午觉,正睡得迷糊,身边有动静,实在又是乏得很,不想动,听着声音又想醒来,有扑哧笑声,项詅这才迷糊睁眼,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清醒,抬手揉揉眼睛,被制止了,声音听得项詅想流泪,日夜的相思想念,此时近在眼前了,又不敢相信,“别揉,小心眼睛干涩。”

瞧清楚了人确实是徐三爷,语音有苦涩和欢喜,“三爷。”

眉目不怒自威,此时却含了相思和笑意,脸上风霜清减,胡茬都冒出来了,悄声回她,“是,我回来了。”

想流泪可这是极欢喜的事,本就应该开开心心的,见他坐在床边,夫妻俩靠着说了会子话,“怎么回来也不捎信,不是说领着大军随璟王爷之后回来吗?这般悄声的没有动静,也不让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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