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回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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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回档- 第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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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修改刘毅松和吴天递上来的几个方案,边学道一直弄到后半夜。

早上还不到6点,手机响了。

带着不爽接起电话,只听了一句,边学道扑棱一下坐起来。

李裕在电话里说:“于今家着火了,现在人在省医院。”

“严重吗?你在哪?”

“不清楚,是于今那个姓唐的跟班打电话告诉我的。我这两天在家住的,正开车往省医院赶,用我去学校接你吗?”

“不用,我打车去。”

边学道穿上衣服,连脸都没顾得上洗就出门了。

在出租车上,边学道给陈建打了个电话,寝室果然还不知道信儿。

陈建在电话里说:“我们马上就过去,你要是先到,打听好情况和病房,告诉我们。”

在门诊楼门口,边学道见到了李裕、唐三和杜海。

杜海跟边学道说他手机电池坏了,开不了机,调不出里面的通讯录,联系不上他,就先来医院了。

在杜海和唐三口中,边学道大致了解了于今家火灾的情况。

10月的哈尔滨天气转冷,可是一般要到10月中下旬才开始供暖,所以很多人家都自己想办法度过难熬的半个月。

这次的起火源是电热毯,起火时间大概是早上5点左右。

于今和周玲昨晚半夜才睡,而且睡觉前喝了酒,起火时两人睡得正熟。

边学道问杜海:“他俩怎么样?伤着了吗?”

杜海说:“卧室烧得挺惨,两人身上都有烧伤,大夫说周玲的伤情更重一些。”

没多一会儿,909的人到了。

病情结果出来了。

于今的烧烫伤部位在后背和臀部,周玲的烧烫伤部位在左前胸、脖子和胳膊。

在病房里看到于今时,于今有点蔫蔫的。

从于今嘴里知道,当时他被烟呛晕了,是周玲把他从已经起火的卧室拽到客厅,要不是周玲,他估计就烈火中永生了。

到医院的是一堆男人,周玲烧伤的位置特殊,没人适合去看她。

苏以几个家属正在上课,最快也要下午才能到医院。

中午的时候,周玲的老乡朱丹到了。

朱丹是红着眼睛从病房里出来的。

她来到于今的病房,看着于今说:“周玲是为了救你才伤成这样,你要是对不起她,你就不是人。”

后来大家才知道,周玲脖子上的伤很重,已经近乎毁容,就算休养好了,以后也得常年系丝巾,不然很不美观。

更严重的是,周玲的左乳也被烫伤了,医生建议进行植皮。

不过就算植皮,也肯定能看出来。

沈馥来医院看望周玲了。

还有一周时间,动力火车演唱会就要开始了。

尽管这一周时间对沈馥来说很宝贵,从李裕那儿听到消息后,沈馥还是不顾大家劝阻,执意来医院陪了周玲四个晚上。

晚上陪护,白天练歌,只有中午的时候,午睡一会儿。

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心里明白,这是因为沈馥住院时周玲去照顾过她,沈馥才有这番举动。

不论当时周玲看的是谁的面子,沈馥是在报恩。

这是一个心中装着一把尺子的女人。

于今烧伤了,李裕家里也出了问题。

大家看着平时的阳光大男孩李裕最近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没人深问,但李裕几次要留下来守夜,都让大家推走了。

能让李裕愁成这个样子的事,肯定不是小事,既然大家分担得了,就不让他再跟着操心了。

这天晚上,边学道留在医院陪于今,跟于今说了会儿话,见于今困意上来了,边学道出门到一楼门口吸烟。

边学道平时很少吸烟,只有在心里有事排解不开的时候才会偶尔吸两支。

爸爸嗜赌败家的事,李裕没跟别人说,只跟边学道说了。

最近李裕和他妈一起调查的结果是,不到3个月,李裕爸爸输进去600多万。

李裕妈妈查出这个数字后,直接病倒了。

可不论李裕怎么劝,他爸爸跟鬼迷了心窍一样,硬是不说话,转天就溜出去继续赌,说是要把输出去的钱捞回来。

李裕妈妈在床上躺了几天,刚刚好点儿,想拉着李裕去房产局把几套房子过户到李裕名下,可是几个房产证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半辈子苦心经营攒下的家业,不到半年就让李裕爸爸败了。

这一切表面上是因为一个赌字,实际上一手把李家推向深渊的,是李裕爸爸的那个战友。

李裕平时很少动真火,这次却是真的忍不了了。

他本来想找于今,让于今找人动手,黑了给他爸爸下套的那个人,结果于今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就没再提。

边学道听了李裕的打算,劝李裕一定要冷静,现在首要是照顾好他妈妈,至于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才是根本。

虽然劝李裕冷静,边学道却开始琢磨怎么收拾给李裕家下套的那个人了。

李裕是他重生以来最投脾气的朋友,有人让李裕不痛快,边学道也不能让对方舒服。

第212章 别惹开宝马的女人

想着李裕家的事,边学道提醒自己,这种事千头万绪,需要一步一步地来。

抽到第三支烟的时候,身后有人说话:“你不想要自己身体了吗?”

不用回身,边学道听出是沈馥,今晚是沈馥在医院陪周玲。

边学道捏着烟,深吸了两口,在吸烟桶上按灭,把剩下的半截烟扔进桶里,回身看沈馥:“没几天就要上演唱会了,明天你别来了,找个护工用不了多少钱,不用替于今省钱。”

沈馥站在边学道身旁,看着远处的路灯说:“跟钱没关系。”

边学道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来日方长,不要太执著于一时一念。”

沈馥说:“你才二十出头,怎么说话这么老气?”

边学道笑了一下,摸着自己的心口说:“可能是这里比较老了吧。”

沈馥看着边学道说:“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身体里是不是住着两个灵魂,不然以你的……造诣,怎么能创作出那么……优秀的音乐。”

边学道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不用这么咬文嚼字的,你说着别扭,我听着也别扭。”

看沈馥一脸纠结的样儿,边学道笑呵呵地说:“是啊,不仅你奇怪,我自己都奇怪,为什么这么有灵感,为什么这么有天赋,很难解释是吧?哎呀,真没办法,文思……不是,乐思泉涌。”

沈馥无语了半天,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自己的鞋,觉得不太斯文,按捺住想打人的念头,深吸了两口气说:“李裕最近状态很不好,家里有事?”

边学道说:“嗯,他家里出了点麻烦。”

听边学道的语气,沈馥知道李裕家里麻烦不小。

两人之间静了一会儿,沈馥说:“哈尔滨演唱会来不及了,如果能被邀请去北京登台,你替李裕吧!”

边学道想了想说:“八字没一撇呢。再说,你看见我就跑调。”

边学道不提还好,一提这事,沈馥就想起那条蕾丝内裤,忽然觉得身体里痒痒的。

幸亏是晚上,门口的光线不太亮,别人看不见她突然泛红的脸。

边学道刚想跟沈馥说“回去吧”,120急救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四辆急救车一路开到楼门口,车还没挺稳,从门里跑出几个人,跟随车医生紧张交接。

随后,又从楼里跑出几个医生,一个一个检查车里的伤员,然后指挥护士紧急处置。

边学道和沈馥站的位置有点挡人,而且沈馥似乎不喜欢看见血淋淋的伤者,跟边学道一起回了病房。

第二天早上,边学道跟艾峰换班的时候,听说了昨晚那批伤者是怎么回事。

一般来说,陪护病人的人,闲极无聊,最是八卦,才一个晚上,整个事件就传得有板有眼。

事情是这样的。

一辆农用车为了躲避迎面驶过来的私家车,剐蹭到了停在路边的宝马。

宝马车上的女驾驶员下车,跟农用车司机发生激烈争吵。

围观人群对宝马司机辱骂性言辞不满,劝司机别出口成脏。

宝马女司机一怒上车,发动车辆撞向人群,造成一死十二伤。

说起这件事时,大家先是说死者多么惨、伤者多么冤,然后说司机多么狂、宝马多么牛,如果这时有个插话的,话题百分之九十会歪向宝马车值多少钱,市面上开宝马的都是有钱人,要不然就是家里有当官的,不然谁敢如此草菅人命……

旁边要是有人不认同,年长的就会嘿嘿一笑,说:“背景不硬,谁敢当众开车撞死人?我说司机家里有当官的你不信,到时看怎么判决吧……”

听着人们的议论,边学道提醒自己,以后买车,一定不买宝马,还有就是,看见开宝马的年轻女人,都绕着走,千万别跟他们计较。

然而生活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

上午回家补一觉,中午随便吃了一口,边学道带着改过的几套方案去俱乐部找吴天和刘毅松商量。

打车到俱乐部,司机看了一眼计价器,觉得再点几脚油门差不多就能蹦一块钱,尽管边学道指着路边说“这里就行”,司机还是往里拐。

将将拐到停车场入口边上,计价器蹦字了。

司机看蹦字了,立刻一脚刹车:“到了,下车吧!”

车停在这个位置,非常招人厌恶,不当不正的,后面的车会很难受。

边学道懒得跟司机计较,拿出一张50的递给他。

司机找钱的工夫,身后传来刺耳的喇叭声。

出租司机的痞性上来了,后面越是按喇叭,他越是慢吞吞找钱,看了一眼后视镜,嘴里嘟囔:“着个鸡巴急,着急你飞过去啊!”

找完钱,边学道下车,向俱乐部走去,没走几步,一辆白色吉普车“唰”地一下从他身边快速驶过。

这车开的,绝对是故意的。

边学道一下站住,看着前面正在拐弯,车牌尾号是66的白色宝马x5,心说我操,开宝马的怎么都这个揍性?

上台阶的时候,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家里打来的,边学道赶紧接起来。

这个时间老爸在上班,肯定是老妈打来的。

“妈,想我了吧?”

话一出口,边学道都有点奇怪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黏的话。一个人也许只有在面对父母时,才能卸下所有硬壳,表露最纯真的自己。

“你在哪呢?”边妈问。

“最近找了个新公司,实习呢。”

“穿得多吗?我看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降温,你出门多穿点,别图好看,冻出毛病到老都找回来。”

“我知道,妈,你和我爸最近都挺好的吧。”

“我俩都好,家里啥事没有。对了,你们学校供暖没有?”

“还没有,怎么也得下旬。”

“晚上要是冷,你就买个热宝,别用电热毯,那东西用不好不安全。”

想到还在医院的于今和周玲,边学道沉声说:“我知道了。”

想了想,边学道继续说:“妈,我用这几年打工攒的钱,跟同学一起搞了个项目,算是自主创业。市里面对学生创业有帮扶政策,我们正在申请。真要是干成了,明年就能见效益。我跟同学商量好了,如果明年趋势好,就直接出手,到时估计能赚不少钱。”

边妈在电话里问:“什么钱这么好赚?”

边学道信口说:“概念,我们卖的是营销概念,一时也说不清,反正是个能生钱的东西,就是需要大量资本,我们没有,所以玩不转,等回家再跟你和我爸细说。”

边妈在电话里说:“你说的我不懂,但我跟你说一条,作奸犯科的事不能干,还是那句话,无论你想做什么,希望做之前你都想清楚后果。”

边学道赶紧打住边妈的话头:“我知道,我知道,后面你要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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