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见她开始贫嘴,也不说什么,弯下腰将司徒樱背在背上,纵身一跃,便轻轻巧巧地跨过了那水坑!
脚尖刚抵达到水坑对面,司徒樱便轻俏地笑道:“叔叔果然不是平常人!”
老王冷哼一声:“小子,你又想说什么?”
司徒樱闲闲赖在老王背上,打个哈欠:“我说的是真的,您看,依照叔叔您的身高跟腿长,明显不是一步可以跨过这水坑的。但叔叔您想都不想便箭步如飞背着侄儿我过去了。似乎叔叔早有自信自己能够一步跨过去似的!”
老王脸色一青,目中露出一种精明的气魄,随即又冷笑:“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我没什么意思!”司徒樱吐了吐舌头,“只是……只是有点奇怪而已!”
“奇什么怪,还不乖乖地回去给我蒸包子!”
老王一声暴喝,司徒樱再也不敢说话了。
心中,满肚子的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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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狭窄的厨房里烟雾弥漫。
大叔胳膊,碰不得!
半小时后。
狭窄的厨房里烟雾弥漫。
老王在一边青着脸站着,吹胡子瞪眼:“喂,你这烧的是什么火?”
司徒樱一张小脸上几乎成了小花猫,哭笑不得地从煤烟之中探出半张脸来,眼睛被熏的红红,好像兔子眼:
“叔……叔叔,我早就说过了,我……我不会烧火……”
“不会烧火我要你干嘛?滚!”
老王一声暴喝!
司徒樱抽了抽鼻子,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兮兮,可怜巴巴地开口道:“大叔,你真的要我滚呀?”
“要滚就是滚,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快给我滚,再不滚我踢你屁股了!”
老王声色俱厉,看都没看她一眼!
司徒樱在心中咕哝道:“好一个不怜香惜玉的家伙……!”
嘴上却可怜巴巴地道:“大叔,您真的让我滚了,让我滚,我可滚远了,再让我回来,可滚不回来了哦~~~~~!!!”
“谁让你回来的,吃我的住我的,拿了我的包子还不给钱,我让你在这里干什么?惹我生气吗?”
老王口中一边唧唧歪歪地嘟哝着,倏然只觉得手臂上一烫!
一声暴喝,老王从地上弹了起来!
狠狠地怒瞪着面前这个小子:“喂,你干嘛?”
司徒樱可怜兮兮地举着一个茶杯,眨了眨眼:“大……大叔不好意思,我……我只是被火熏得口干舌燥,想喝口茶,没……没注意把茶水泼到您的胳膊上了,我这就给您擦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说着,她不知道从哪里眼明手快地抄起一块抹布,就对着大叔那胖乎乎的胳膊上擦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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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一下变得颜面发青,机警无比地向后退了几步,眼明手快地躲开了司徒樱的袭击!
“谁让你碰我胳膊了?告诉你,大叔的胳膊可是随便碰不得的!”
大叔的秘密1
“谁让你碰我胳膊了?告诉你,大叔的胳膊可是随便碰不得的!”
司徒樱弯了弯唇,笑眯眯地将一双水波潋滟的大眼眯成了月牙儿形,对着老王笑得春光荡漾,好似一只美丽的波斯猫:“那是,别说大叔的胳膊摸不得,大叔的脖子,大叔的耳朵,到处都是摸不得的!大叔啊,比浣花楼的花魁碧水清姑娘还娇贵!”
“哼!”老王不再和司徒樱贫嘴,一转头怒道:“要你给我滚,快滚!刚才我已经赏了你一口热茶吃,再赖在这里,别怪我老王不客气,小心我老王把你剁碎了,剁成包子馅!”
“唉哟,大叔你好可怕哦,人肉叉烧包,啧啧啧,这么变态,我还是赶紧走了算了……”
司徒樱一边慢吞吞地往后退去,口中还一边嘟哝道:“唉,侄儿就要在外面风餐露宿,睡桥洞了,这大叔真是狠心哦~~~~~~~~~~~~~~~吃了人家的豆腐还不承认……”
老王只做没听见,继续烧着他的火。
司徒樱缓缓地向后退去,退去。
一转身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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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她的眼光便灵动起来,柳眉飞扬,笑靥迎人!
一反手,她伸出自己的指头!
果然,水葱儿似的白皙指尖上沾了几块很奇怪的颜色!
那颜色好像是肉色,质地却好像又有些奇怪的皱褶!
是的,这正是刚才司徒樱为何要装模作样将一杯热水泼到了‘老王’胳膊上的缘故!
方才,顺势,她在他的胳膊上轻轻一蹭!
虽然老王一下子便注意,眼明手快地躲开了!
可是,到底还是司徒樱动作更矫健,在抹布挨到老王的胳膊前,她的指尖便已经碰触到了老王的皮肤!
她得意地瞧着那奇怪的粉末,又捻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闻了闻!
然后,眨巴眨巴眼,不禁赞叹道,好厉害的易容术!
怕是化妆成本拉登也没问题了!
她得意地瞧着那奇怪的粉末,又捻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闻了闻!
然后,眨巴眨巴眼,不禁赞叹道:
——好厉害的易容术!
就连旁人不注意的胳膊内侧,都化妆得那么细心!
若不是她用热水浇了上去,怕是根本都看不出来……
掌握了这种技术,怕是化妆成本拉登也没问题了!
更别说那匪夷所思的缩骨术……
她晶莹的眼瞳滴溜溜地转动着……
——‘大叔’,你到底是谁?
——我找你那么久,你还真撞上门来了!
——这一次,可不能让你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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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一只洁白的白鸽,眼珠仿佛红宝石一般晶莹璀璨,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包子铺的窗台上。
正在埋头烧火的老王听到鸽子翅膀扑腾的声音,极其机警地抬起头来!
看看四下无人,便摊开手掌,鸽子落下来,稳稳地停在他的手掌上。
说也奇怪,他的手掌和他整个人的身材颇不相称。
那样粗壮的五短身材,却有着修长的手指,动作极其机敏!
老王伸出手指,从鸽子的脚爪上扯下一个金属管!
也不见他用什么动作,随手一捏,那金属管竟然瞬即碎为粉末!
接着,他从粉末中抽出一根长长的纸条。
纸条上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写得甚是潦草,一般人很难看得清楚。
老王仔细地看了看,眉头深蹙,似乎陷入思索。
唇边喃喃着:“安陵宇这狗东西,又反悔了……”
半晌,他才慢慢腾腾地将那信笺伸入炉火里!
火舌温柔地舔舐着那信笺,慢慢地卷着边儿化为了灰烬。
“——大叔又在烧哪家姑娘给的情书呢?”
那火舌尚未将信件完全吞没,老王便只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笑盈盈的声音!
谁家姑娘写的情书?
“——大叔又在烧哪家姑娘给的情书呢?”
那火舌尚未将信件完全吞没,老王便只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笑盈盈的声音!
他一转头,便见面前是个姑娘!
姑娘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如山间小鹿一般通透,晶莹动人!
鼻梁挺直,脸颊似玫瑰花一般娇嫩可破。
红菱似的的嘴唇,带着挑衅,俏皮,风情万种的笑意!
一身合体的粉红色小衫,越将她衬得身材凸凹有致,如同初开的玫瑰花一般动人!
这自然不是别人,乃是司徒樱的原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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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却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转过头用蒲扇扇了扇风,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嘿,小子,什么时候变性了?成了个大姑娘?怕不是妖怪吧?”
“哎哟喂,老王大叔,您竟然能从大小伙子变成中年大叔,我怎么就不能从小子变成姑娘?”
司徒樱抱着双臂,从上到下地打量着老王:“大叔,刚才到底是哪家姑娘写的情书,也给侄儿我欣赏一下嘛!”
老王的面色好似覆了一层冰霜,冷冷道:“不关你的事,你快给我走!”
司徒樱嘟着嘴,娇嗔道:
“大叔别那么酷嘛,既然本姑娘已经看破了你的伪装,你又何必装成这副德行?要知道,运用缩骨功虽然可以将自己的身躯变矮,全身上下的化妆却也怪热的。大叔您就别这么辛苦了,现出您的本来面目,给姑娘我开开眼界吧!”
老王冷哼道“本人就是老王,包子铺老板,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信你问问街坊邻居去。这小子胡搅蛮缠的,我把你送官府去了,你信不信?”
司徒樱吹了口口哨,大眼睛眨巴眨巴地:“老王叔,我刚刚去找了您的拜把儿兄弟,那位李打铁大叔可告诉我真正的老王叔早就昨天晚上拿到了一笔意外之财,连夜背着包袱离开了京城——可您又是谁呢?”
不还,我杀了你!
“老王叔,我刚刚去找了您的拜把儿兄弟,那位李打铁大叔可告诉我真正的老王叔早就昨天晚上拿到了一笔意外之财,连夜背着包袱离开了京城——可您又是谁呢?”
老王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嘴唇绷紧,眼中射出凶光与滚滚杀气!
那一瞬间他再也不是那个和事老,圆滚滚的老好人包子铺老板老王!
似乎有什么从他体内苏醒了起来,如洪水猛兽,却又挟着煌煌天威!
他的眼中,有着黑曜石一般的坚决和嗜血光芒!
“我是谁,不干你的事!”
他的声音冷酷如同岩石,毫无人类的气息!!
司徒樱眼露精光,似乎完全不把他的凶横放在眼内,继续笑盈盈地道:“如此厉害的易容术,据我所知,也只有一个人有了——你是那个人么?记不记得,还欠了我一件东西?”
话未说完,司徒樱倏地挥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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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风刮过老王的鬓角,凌厉无伦!!
老王视若无睹,继续扇着他的火。
好似在他的身侧,张开了一个结界也似!
任谁也没办法攻进去!
在司徒樱凌厉的掌风下,他的衣袍连最细微的翻动都没有。
司徒樱见他毫不受击,蹙了蹙眉,突然计上心来!
这个人,她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至少她还可以做些别的!
她转了方向,双掌一推,竟然片刻将那炉子里燃烧的火,化为乌有!
那张烧了一半的信件也稳稳地躺在中间!
司徒樱悄然一笑,生生在‘老王’面前,伸出双指,将它夹出!
随即一个倒挂金钩从窗外卷了出去!!!
老王冷哼一声,那哼声听起来冷酷而可怕:
“还给我。”
“偏不还,嘻嘻!”司徒樱吐吐舌头,攀住屋檐,嫣然一笑!
“不还,我杀了你!”
背后的秘密1
“偏不还,嘻嘻!”司徒樱吐吐舌头,攀住屋檐,嫣然一笑!
“不还,我杀了你!”
司徒樱的脚尖已经稳稳站在了屋檐上,她现在体力恢复大半,脚尖如同有磁力一般稳稳地“粘”着瓦片!
见自己险胜一局,她心中欢喜,伸出食指来端详了一下那张已经烧到一半的信笺,见上面字迹凌乱而潦草,若是一般人,定然分辨不出那鸡爪一般的字迹!
而且,那些字迹,许多都藏头去尾,根本看不出原来的字是什么!
但司徒樱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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