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刚刚落在马车上啊!
他……他会不会有事?
似乎这疑问已经是多余的,她冷静地想到,方才陡然生变,及时反应最快的人也未必能够尽快逃离,况且在那种爆炸气流的冲击之中想要逃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以说,他几乎是断无幸存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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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全身的力气都已抽走,她眼眶酸涩,血液凝固!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刚刚才尝到两心相通的甜蜜,刚刚才并肩作战找到和谐默契,为何……
突然,她觉得很累。
我们为什么一直要战斗?
我们为什么不能隐居起来,找一个安逸的地方,过着平凡甜蜜的日子?
为什么?
难道血与火的洗礼,真的比爱和欢乐还要重要吗?
此时身后风声呼呼作响,她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见一名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正挥刀逼近自己!
那大汉自然也看出了这身手非凡的女子心情大受影响步伐紊乱,飞身而出就是想要抢个头功。
司徒樱倏然心口热血上涌,轻盈地飞身而起,一脚踢在那名大汉的肩头!
就是死,也要拉着他们一起死!
司徒樱倏然心口热血上涌,轻盈地飞身而起,一脚踢在那名大汉的肩头!
“若是他有事,你们都去给我到地底下陪葬!!!”
这声音,蕴含着无穷的恨意和决心!
金石震响,气吞山河!
不待那人呻吟出声,她秀眉一挑,目中寒光四溢,左手反手抽出肋下长剑,登时刺入偷袭者的眼眶之中!
——去死吧!
与此同时,眼角余光,迅速发现右边又有不怕死的人举着晃晃银枪来偷袭!
她冷笑,右手手腕一抖,架住右边来的一只长枪,趁对方踉跄退后之时,剑花猛刺,飞身而起,
当空一剑劈下!
长剑龙吟一声,顺着那男子的脸颊斜劈至肩!
死神的光芒!
只听那人惨叫一声就例在地上,头骨迸裂,鲜血淋漓,眼见活不成了!
背后还有人!
她飞速一转身,右脚连环踢在偷袭之人头脸之上,每一下都鲜血四溅!!
这几下出手狠辣了几倍,只因为她的内心已存同归于尽之念!!
若是南宫昊轩被这群人害死了……
就是死,也要拉着他们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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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从四面八方,又有数人包抄而来!
敌人当南宫昊轩已死,而司徒樱是剩下这群人中间身手最利落的,擒贼先擒王,想要先把她除去!
司徒樱虽然身手非凡,却已经心智大乱,悲恸冲击了她的心房,长此一来步伐不免有所纷乱。
而且她一人就算变化万端,却难以抵御这许多人铁桶一般愈来愈近的包抄!
有一黑衣男子从高坡下挥刀而上,从侧面偷袭正在迎敌的她!
她正顾着和正前方以及左右手三名披甲男子缠斗,一时顾不过来!
此时,一柄绝世宝剑随之迎上,刺入黑衣男人的心窝!
司徒樱愕然转头,只见那笑颜俊美若天神,对着她运筹帷幄地轻笑:“我没事,丫头!”
我不会死的,我还有你!
司徒樱愕然转头,只见那笑颜俊美若天神,对着她运筹帷幄地轻笑:“我没事,丫头!”
只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对她而言却是有若神谕,比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要动听!
他不是别人,是南宫昊轩!
他真的没事!
只不过他英俊的脸庞被碎片划出了几缕血迹,却衬托着他的一双眼睛更为明亮而锋芒!
一身黑袍沾了许多灰土,却丝毫不损他的威严和气度!
几名黑衣人见正主儿没死,不免都大惊失色,一时间没了勇气,竟然想要脚底抹油。
“唰”的一声闷响,南宫昊轩手中的长剑一下狠狠的插在对面男人的铠甲之中!
他再也跑不掉了!
另一名黑衣人见已被南宫昊轩和司徒樱这两大瘟神死死包围,已经无处可去,只能硬着头皮,举刀冲上前!
谁知刚走了一步,司徒樱的金色箭矢先发后至,已狠狠的穿透了他的咽喉!
血箭,汹涌地喷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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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手,再次紧握在一起!
她的语调含了些哽咽,几乎不相信面前的他是真的:“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还以为……还以为你……”
“还以为我被炸成碎片了,是么?”他含笑,眸中却是不容侵犯的高贵和锐芒,“怎么可能奈何得了我?还没有挨上那辆马车,我已经从它的轨迹中发现了不对,那一下不过是掩人耳目,我早就用袖中的牛皮绳荡到了对面大树之上!”
她又是心疼又是后怕:“那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我怕你担心啊。”他轻抚她云鬓,“放心,我没事,我不会死的,死了谁来管你?”
她脸颊微红,抬眼看去,却只见四面八方全是敌人,好似煌虫一般密密麻麻!
二人心意相通,联手出击!
并肩乘风破浪!
二人心意相通,联手出击!
只见四面八方全是敌人,好似蝗虫一般密密麻麻,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但,这一对男女全然不放在眼中!
司徒樱剑势惊人,蓝光疾闪,与南宫昊轩并肩,乘风破浪,一马当先,所向披靡!
段威等人追在身后。
此时他们殿后,经过连番苦战,已经只剩下不到三十人了。
人人遍身鲜血淋漓,受伤严重,已无再战之力。
南宫昊轩眉头蹙起,见前方是一片黑魆魆的灌木林,便扬手命令道:“朝那边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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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灌木林也很快被火把包围了。
幸好灌木枝丫繁茂,挡住了不少箭矢。
司徒樱脑筋迅速运转,遍目搜索敌人包围网的虚处!
两世的经验,加上多年的苦练,终于在这丛林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优势。
她虽然身材相对娇小,但却更能运用地形,在丛林间挪腾劈杀,一会儿跃上枝头,一会儿就地滚落,几乎无人能当其锋芒!
奇峰突起,她连杀六七人!
而南宫昊轩如同天降神灵一般,身形高大却丝毫不减损灵敏度,在丛林间攀援长藤,手中碧色长剑如魔鬼的使者,触及者皆是身首异处!
剑芒锋利,削铁如泥!
突然前方一个身影凌空荡了过来,有人正面袭击!
“唰”的一声!
迎面敌人的剑只剩下短短的一截!
那人大骇下,被后面跟上来的司徒樱一刀劈翻,浑身鲜血淋漓的侧在地上,已翻出白眼!
如是这般,死在二人剑下,竟有二十余人。
踏着敌人的尸体,二人携手迅速而上!
翻过丛林,众人随他们二人登上一个高坡,只见下面河水湍急,浪花朵朵!
竟是一条河!
“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只有跳下去!”
司徒樱转过头,望着南宫昊轩。
死里逃生
“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只有跳下去!”
司徒樱转过头,望着南宫昊轩。
眼神坚定:“这是唯一一条路,请你下令吧!”
南宫昊轩低叹一声,掩饰了些许不甘:“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大家请和本王一起跳下去!”
只听嘭的一声,众人纷纷入水!
虽然时值初秋,但密林之中的水流还是冰凉。
刺骨的寒冷霎时间猛袭而上,南宫昊轩和司徒樱顿时沉入水底。
南宫昊轩依旧心中有些不甘,泅游了几十尺,便想探头出来一探究竟。
司徒樱赶紧扯著他,低声附耳道:“潜下去!小心偷袭!”
突然只听一阵密集的箭雨猛然射进,惨叫声不断从两侧传来!
显然,其他人探出头换气,便在水面中了招。
南宫昊轩闭目叹息一声,紧紧握住司徒樱的手:“你真是智囊团。”
“这些你本该也能想到,只是被激动冲昏头脑罢了。”她蒙住他的口鼻,“别说话,要说也等会儿再说!”
水速极快,半晌之后,两人露出头来,两旁的敌人仍旧在后面追赶,只是却已经去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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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时辰之后。
二人在下游村庄重新整顿,换下湿透衣衫,又买了良驹,所幸六王爷权倾天下,就是不用现银也能做交易。
二人带着所余部下,稍事休息,医馆包扎后,并肩骑回京城王爷府。
虽然经过这一番苦战,二人心头都浮上了一层阴霾。
但至少两人无事,且没有受什么重伤,均是皮外伤,也是万幸。
南宫昊轩一直低眉思索,她不禁凑过头去安慰他:“别想了,不论是谁要杀你,你都不能中了他的计谋。”
“你的意思是……”他看着她坚毅的脸。
比的就是谁笑到最后!
南宫昊轩一直低眉思索,她不禁凑过头去安慰他:“别想了,不论是谁要杀你,你都不能中了他的计谋。”
“你的意思是……”他看着她坚毅的脸。
“不论是谁干的,你都要表现的和平时一样。”司徒樱缓缓道来,心中也为现在错综复杂的局势感到隐隐担忧,“若是北国派人伏击,太大张旗鼓难免惹人议论。原本朝野之中就有那么一股势力常常讥讽你皇兄太过宠爱你,此时闹出这件事,不免又让人抓住把柄,反而像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并且现在青鸾王朝和朱雀王朝局势微妙,还是低调些好……若是你皇兄下的手……”
南宫昊轩冷笑:“那本王自然更加和平时一样了,皇兄会看见本王照样夜夜笙歌!死了几个手下而已,有什么好难过的?”
“这就是了。”司徒樱抚掌轻笑,心中也是沉重的,但也别无他法,只能强颜欢笑,“你既然要装,就要彻底一些,估计就算是你皇兄现在有心要除掉你,却也占不到先机,只能暂时潜伏了!这持久战,比的就是谁笑到最后!”
南宫昊轩目中寒芒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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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次司徒樱踏足六王爷府上。
马车停在府外面的时候,她不禁伸着脖子左看右看,不为别的,而是不知道上回自己在这石板壁上的刻痕,那句“祝六王爷万受无疆”是不是还在?
可谁知那石板壁就好像会自动愈合一般,完全看不见半分曾经有刻痕在上面的样子!
南宫昊轩似乎也明白她在想些什么,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在她耳边调笑:“别找了,那些字迹早就没了,本王已下令将原来那面墙推倒,重新立了一面!”
真TM腐败,司徒樱暗暗咂舌,又有疑问:“可是,这墙跟原来的,简直一模一样!”
“本来就是一模一样的,本王为了毁掉你的名言警句,特地从西北三千里运过来的黑色云石重新打造了一面墙!”
哼哼,奥特曼了吧?!
“本来就是一模一样的,本王为了毁掉你的名言警句,特地从西北三千里运过来的黑色云石,重新打造了一面墙!”
“你……你太奢侈了,蛀虫!真是国家的蛀虫!”她忍不住低声骂道,可是这小声还是被他听见了,在前面蹙起眉:“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好事,竟然还倒打一耙,反过头来说本王!真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小女子!怪不得圣人云,唯女子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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