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而死!”
南宫昊轩的声音渐渐尖锐高亢,仿佛带着彻骨的仇恨,“因为青鸾王朝的皇帝都流着庆德帝那个狗贼的血,所以个个都是背信弃义,狼心狗肺,禽兽不如,从那一次之后,夜门再也不在公开场合出现,带着所余不多的门人,躲进了深山密林,一般人再也很难找到他们的踪迹。”
“那你……”司徒樱的舌头有点打结。
说到这里,她其实已经有点猜到了。
一个复仇的故事啊……
只可惜,仇恨一代又一代地被复制,有多少无辜的人要背负着这些原本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仇恨。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爱,生存,快乐,不比仇恨和复仇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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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樱,你这么聪明,按理说应该猜到了才对,那我就告诉你源源本本的细节吧——那一次屠杀中战死的主人殿下尚未选出新一任的女主人,她又没有子嗣,因此只好由她的胞妹来接任女王之职。”
女王决心复仇!2
“阿樱,你这么聪明,按理说应该猜到了才对,那我就告诉你源源本本的细节吧——那一次屠杀中战死的主人殿下尚未选出新一任的女主人,她又没有子嗣,因此只好由她的胞妹来接任女王之职。”
“当初女王看见姐姐为了保护自己,惨死在自己面前,顿时在心中便已种下深仇大恨,她以十六岁继任夜门女主之位,便对着当年浮玉的雕像发下誓愿:只要她一息尚存,必定为夜门,手刃仇人,毁其家族,毁其宗庙,报此血海深仇!”
说着说着,南宫昊轩那张英俊陡峭的脸上,缓缓出现一种天地都为之动容的悲哀来。
司徒樱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但也不好做声,只能用殷切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还带了,一丝的同情!
南宫昊轩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反手,紧紧地将司徒樱拥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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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举动来的太猝不及防,她完全意想不到,只觉得被他拥抱的肌肤缓缓发热!
他的体温透过衣料导入她的体内,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当时意气风发,桀骜不驯,嗜血冷酷的模样,完全是一个受伤又不知如何去排解,迷茫的孩子……
一个,不知道怎么办的孩子……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鼻腔发出一声呜咽。
手指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襟,似乎这里是他安全的港湾。
司徒樱一开始有些尴尬,但慢慢地,在内心深处竟然缓缓流过一丝喜悦。
她试探着伸出手,反手拥住他宽阔的脊背。
用手指试着描摹他脊背的线条,宽阔、流畅,背脊好像连绵的山峰,给人以安心的依靠。
——可是,真的能安心么?
他的身上有好闻的气味,不像这个时代一些附庸风雅的男子在身上熏了那些令人甜腻的熏香,却又没有一般热血男儿常有的汗味。
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了!
他的身上有好闻的气味,不像这个时代一些附庸风雅的男子在身上熏了那些令人甜腻的熏香,却又没有一般热血男儿常有的汗味。
他的身上是种好闻的檀香,却和他天然的男子气息夹杂在一起,令她心醉神迷,脸颊微微发热。
突然想起与他第一次相逢,也就是那个作为路人甲的他,‘密室纠缠’过后的第二天,自己在自己府上醒来,身上沾染的也是他这样的味道吧……
也许,就从那一刻起,他跟她的牵扯与羁绊,就再也分不开了。
南宫昊轩这样埋首于她的颈间,呼吸着她身上花香与草香夹杂的芬芳,似乎觉得这里是个安全的港湾。
半晌才喃喃的抬起头,以一种受伤小动物的眼神看着她的脸,眼神有些迷茫,有些沉醉,仿佛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她柔声安慰他:“想说什么便说出来吧!若是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会勉强你的!不过,你要知道,我一直都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你放心,没有人再会去伤害,伤害你的族人了!”
“真的吗?”他苦笑了一声,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霾,但突然又展开一个单纯的笑靥来:
“谢谢你阿樱,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会有埋首到你怀中的愿望……”
“因为每当想起这件事,我就觉得我的血液都要凝结,心脏似乎紧紧地被捆缚住,找不到一个安全的港湾。谢谢你,阿樱,在这个时候愿意陪伴着我!”
她朝他无声地笑了笑。
南宫昊轩自己心内也非常诧异,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刚才怎么会如此软弱,一头扑倒进她的怀中,他从来没有在人的面前展示出这样的脆弱,他只能装作嬉笑不羁的模样,或者冷酷无情的模样。
这样脆弱的他,这样软弱的他,不想给任何人看到,也不能给任何人看到!
可是,刚才自己自然而然的便做出那样的举动,真的是人生第一次呢!
南宫昊轩的身世1
可是,刚才自己自然而然的便做出那样的举动,真的是人生第一次呢!
回想起来,即使是当年对若叶也从来没有过这样……
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内心仿佛被一股极细极隐秘的思绪牵绊着,缠绕出令人纠结的形状。
半晌,他才从这样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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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轻轻抬起身来,站起身,俯身望着司徒樱,眼眸如同最璀璨的星光:“阿樱,我说的那位女王,她便是我的母妃——丽贵妃!”
见司徒樱的面上毫无惊讶之色,他不由得又叹息一口:“你实在太聪明,所有一切你都预料到。不过,我还是要费些话,把这个故事完整地勾勒出来……”
她点头,请他继续。
“是的,当年我的母亲继任女王后,便心心念念只想着复仇,但是她也太过明白,夜门中虽然人人都身怀着奇妙身手,但,这个深仇大恨却不是随便能够报得了的。”
“朝廷的统治愈加稳固,就算皇帝一时昏聩无能,却也有几大门阀,门阀的头领都不是简单角色,朝中臣子个个虎视眈眈,铁骑大军更加随时可以将夜门残余一网打尽。”
“况且,在那场屠杀后,夜门已经作为王朝所不能允许的存在,转入地下。想要报仇无疑是比登天还难,她用了三年的时间将夜门内部整顿肃清……”
“我母亲是个非常有手腕的女人,才十六岁,便深谙用人之道。在她的掌管下,最大的变化便是‘夜门五星’原本只是象征性、仪式性的存在,而为了加强夜门的防御力量,她建立了选拔机制,每年每一届要选出五个能力最为出众者,分别担任五星!”
“而五星之首,有着仅次于门主跟大祭司的地位,而且五星之首的能力必须不是防御力,而是攻击力!”
她突然,开始疼惜他!
“而五星之首,有着仅次于门主跟大祭司的地位,而且五星之首的能力必须不是防御力,而是攻击力!”
“因为我母亲认为五星之首就相当于夜门的大将军,必须具有强大的攻击力,才能守护夜门!因此,每次选拔夜门五星之首的时候,都要展开一场又一场的血腥较量……杀伤力最强,最冷酷无情的那个,才有资格做五星之首!”
司徒樱喃喃低语了一句:“是啊,就像那个‘龙’……”
“对了,你见过龙。”
说起龙,南宫昊轩的面上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让人觉察的阴影。
似乎,他对这个人,也心怀忌惮。
然而他很快调转了话头,静静道:“我母亲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便指令了族中另外一个女子作为代理门主,随即,她便隐姓埋名,潜入了青鸾王朝的腹地——都城,从此,再也没有回到过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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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樱沉默了。
一个女子想要去复仇,而又没有相当强大的实力做后盾。
她所能唯一依靠的也便是自己的美貌跟身体了……
也许,不管在什么社会,不管是否拥有异能,女子总是那么的悲哀吧……
她的心中划过一丝疼痛,原来,南宫昊轩有着这样的身世,也难怪他外表那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样的乖张,那样的跋扈,那样的任性,可是剥开了那厚重的伤人的外壳,内心却是这样的软弱不堪一击!
她突然开始疼惜他。
他承受的,怕是比外人看到的,要多得多吧?
他苦笑了一声,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眼眸道:“我的母亲为了复仇,不惜摈弃了高贵的地位,化身为一个身份低贱的舞姬,正好那年是三年一度的秀女大选,依我母亲的天姿国色,立即被送入宫中……”
他自嘲似的笑了起来。
狐媚之术1
“我的母亲为了复仇,不惜化身为一个身份低贱的舞姬,正好那年是三年一度的秀女大选,依我母亲的天姿国色,立即被送入宫中……”
他自嘲似的笑了起来:“阿樱,你知道吗?最可嘲讽的事情是,我母亲为何如此笃定她能够得到我的父皇…那个老东西的宠爱,正是因为她有一种奇妙的,专属于女子的超能力之故!”
“狐媚之术?”
司徒樱不禁问了出来。
却又觉得自己问得太过唐突,忙闭上了嘴。
对于南宫昊轩而言,说他母亲用狐媚之术,是否太过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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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了一下:“你说对了,差不多便是如此吧!夜门中的身具奇异能力之人,其能力不是在攻击上便是在防御上,唯独我母亲却有一种奇异的蛊惑人心的能力,也许这便是天意!所以,我母亲一意孤行,虽然当时夜门中的大祭司并不支持。”
“进宫没多久她便被册封为嫔,接着频频得到我父皇的宠爱,没过多久便有了一个孩子,随即便晋身于妃子之列!”
司徒樱不禁插嘴问道:“那个孩子是你?”
南宫昊轩摇了摇头:“不!不是我!那个孩子……”
他停顿了一会儿,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即开口道:“是我的兄长!”
“可是我没听说过你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兄长啊!”她不禁发出疑问。
“是的,你当然没听过!”他自嘲的一笑“因为……我那兄长生下来的时候,就是一个死胎!”
绕使司徒樱见多识广,不禁也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你觉得不可能,是吧!”
南宫昊轩弯了弯嘴角:“我母妃自然也觉得不可能,她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允许生下的是个死胎,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不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
与自己的仇人缠绵承欢!
“我母妃自然也觉得不可能,她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允许生下的是个死胎?”
司徒樱试探着问:“难道你母妃在怀了这个孩子之后,没有对你父皇产生一点感情么?或者,当她看到生下来的是个死胎,突然发觉对你父亲还是有一份感情,所以很难过?”
她想通过这样的循循善诱,来让南宫昊轩对自己的身世还抱有一份信心。
这样,也许他的心情会好一点……
试想,一个母亲是为了复仇而接近父亲所生下来的孩子,完全没有感情,只有仇恨,在想到自己何以出生,何以存在的时候,那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