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后院修得很是恢弘,四季游赏的地方一应俱全,时值夏日,那人工凿出的池塘上就开出一池荷花,倚在左上角假山上的亭子里往下望,满池烂漫,亭亭连成一片,极是好看。
这赏荷亭也修得是既大气又精细,八角镶金,四柱红漆雕花,梁上雕了八仙里何仙姑的故事,却又暗影一池粉荷,相关成趣。
只可惜精妙凉亭美中不足,雕柱掉漆,画梁褪皮。
豪宅虽在,却处处显出了破败的气息。
时值三伏中的二伏天,武昌府四面环山,城中湖泊又多,夏日太阳一烤,水气蒸发上来却又出不去,只煮得整座城都仿佛要沸腾起来。
梁香词此时虽身在亭中,顶上有宝盖遮阴,却依旧只看了一会荷花身体就燥热起来。她的身体之前就在上火,这会户外太阳一烤,内火更旺却发不出汗,只能由着热气在体内游走煎熬,就好像有个火球在她的胸腹四肢里到处滚来滚去,折磨着她。
梁香词就拔腿离开凉亭,想着回自己屋去,会不会阴凉一点。
她假山下到一半,见自己的哥哥梁英诗,手中端着一碗吃的上山来。
梁英诗知道自己妹妹身体上火,见她跑去后院看荷花,旋即就担心梁香词体内会更加燥热。
他记挂着妹妹,就端了一碗苦瓜冰镇跟过来,想给梁香词吃了去火。
梁香词一见哥哥很开心,一见哥哥端着碗里的苦瓜,又很不开心:她不喜欢吃这玩意,太苦。
梁香词扭身就折返往凉亭上跑,她不敢当面同哥哥顶撞,只敢背着他道:“我不吃。”
梁香词前脚踏进凉亭,梁英诗后脚就跟了进来。她坐在栏杆上,他也挨着她坐在栏杆上。
梁英诗将瓷碗端至梁香词面前,劝她道:“这会不苦了,大哥怕你觉着苦,特意把冰糖化了水,浇在了这苦瓜上。”
梁香词听了哥哥的话,低头仔细去瞧碗里,发现碗中苦瓜被切成了碎丁,每粒上都有薄薄一层白雾,果然被梁英诗均匀裹了糖水。
梁香词盯了哥哥半响,不说话。
梁英诗见妹妹不说话,以为她还是不肯吃,就又劝:“吃点吧,真的不苦……”他说着竟自己手执了哭瓜丁上的竹签,欲一颗一颗地喂给梁香词吃。
“嗤,我又没说我不吃!”梁香词平时怯生,唯独在哥哥面前敢大胆放肆。她不由分说地从梁英诗手里夺过碗,也不拿竹签,径直用手就捏起一粒,丢入口中。
一入味梁香词就扭曲了五官,明明还是苦瓜的清苦,但她很快舌尖觉出后味,苦中现出冰糖的甘甜。
梁香词的五官便渐渐舒展开来,少顷就将一大碗苦瓜全部吃完。
吃完了苦瓜,梁香词体内也不觉着像方才那样燥热了,她就靠着亭柱眯眼小憩。梁英诗见妹妹闭眼就,他笑一笑她的淘气,也不离开,就正对着梁香词朝另外一个方向仰身卧下,胳膊枕着后脑勺,在妹妹旁边也小憩。
梁香词睡着睡着就睁开了一只眼,她瞧见哥哥在自己不远处的栏杆上睡着了,孩子烂漫淘气天性,她就想过去闹一闹自己的哥哥,逗一逗他。
梁香词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身子挪过去,接着倒下压在哥哥身上,想把梁英诗闹醒。
但是哥哥却依旧眼睛紧闭,嘴巴紧闭,睡得太酣,根本没醒。
梁香词见单单只身子压着梁英诗,根本闹不醒他,就好玩地在他身上磨蹭起来,想着动静大了,他就能醒。
夏天衣衫薄,梁香词和梁英诗穿得都不多,此时互相贴着身子,几乎是肉贴着肉。梁香词磨着蹭着,渐渐自己就有了一种微妙的感觉,身子酥酥}痒痒,她不由自主地将自己身子绷紧,在梁英诗身上变本加厉地磨蹭起来。梁香词什么都不懂,她先将自己尚未发育的胸}脯贴在哥哥的胸膛上摩挲,接着又将自己肚脐往下往哥哥下面一抵。这一抵不要紧,她本来一直保持的微妙感觉忽然膨胀到了极致,梁香词便上身不动,下}身缓缓在哥哥身上磨来蹭去,上下左右,似蚓走蛇行般起伏。
也许是天热,她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脸上泛着燥红,不知不觉带了点点勾}引的味道。
梁英诗本是眯着眼熟睡的,渐渐他察觉到有人在他身上伏动,他人未转醒,体内却莫名开始蔓延一股火热,尤以腰腹往下,逐渐如空中烈日一般灼烫,能融了浑铁精钢,又硬如浑铁精钢。
梁英诗双眼微微张开一条缝,瞧见近在咫尺妹妹涣散的眼神,迷离的面容。
梁英诗竟重新合起双眼,鬼使神差地继续装睡。
睡了一会,他虽不明白妹妹在做什么,自己又在做什么,却本能地觉着不妥,禁不住猛地睁开双眼,冷看梁香词,喝止道:“阿妹,你还不快下来?”
梁香词也是一怔,被哥哥一训,她并没有什么意识,却乖乖从哥哥身上爬下来了。
就是这天晚上,哥哥梁英诗做了个梦,梦里又梦到了他的妹妹梁香词:她若白天一般行径,伏在他身上,拱啊拱蹭呀蹭,左侧、右侧、上上下下地磨……
梁英诗在梦里觉着很难受,比扎马步还痛苦,比上山猎豹子还紧张,不过最后却模模糊糊变得无比舒爽放松,浑然似在梦里洗了个澡。
梁英诗清晨醒来,发现自己的里裤和垫在身}下的布单都有莫名数滩晶莹,他也不知道是何物。
梁英诗盯着单上晶莹出神,晨辉从窗缝里投射进来,照得晶莹更亮,他禁不住更是茫然。
心里只剩下空空的,空空的白光。
梁英诗突然想去看看妹子起床了没有。
他不知不觉走进了梁香词的闺房里。
梁香词人不在房中,梁英诗心想妹妹可能一大早就又跑后院去玩耍了。他转身就欲去后院寻找妹妹,却陡然瞥见梳妆台上放着梁香词的梳子,梳齿的缝隙间勾挂着她的几根发丝。
梁英诗脑子茫然,全凭双脚做主,缓缓就走近梁香词的梳妆台,拿起了台上的梳子。
梁英诗将梳子凑近鼻间嗅了嗅,又直直盯着齿缝里纠缠的发丝出神。他一下子舍不得将梳子再放下,就将梳子揣进了自己怀中。
这是梁英诗偷偷收藏的第一件妹妹的物拾。
作者有话要说:这应该是主线前的最后一个小故事了,之后的故事都跟主线有关。
另外我连了张地图,勾出南缇和毗夜的上京路(这文是架空,但我诚惶诚恐借鉴了大明威武疆域图%》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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