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缇倏地涌射仙露,全喷进毗夜嘴里,甚至漫出来,在他唇角、脸上。
“毗夜,毗夜——”南缇慌忙起身,愧疚地呼唤,欲贴上去用她的唇舌帮毗夜擦拭,却太慌乱,起身就倒了。南缇的脚踝又绊在毗夜膝上,变成侧身。
毗夜就进入了侧着身子的南缇。
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穿梭在她体内新的路径,去往也属于他的新领地。两人均感又是新的天地。
毗夜闭起眼睛,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放任下面的他做主,尽欢尽情。
尽将温液再次填满南缇的体内。
毗夜却浑然不觉累,长臂一勾,掬她入怀。毗夜吻一吻南缇耳畔间的缕缕发丝,问她:“累了吗?”
南缇摇摇头。
毗夜一笑:“那就再来。”
南缇听话地翻过身子,趴起来,撅起后面。南缇回头看了一眼,使自己呈现最坦然最敞开的姿态,她甚至调整了自己的高度,确保与毗夜平齐——这样他等会动作的时候就不用降低或者抬高。
南缇很开心,她自发自愿地想给毗夜最舒适的享受。
毗夜似乎也明白南缇的心思,低低笑出声,浅而轻,声音却一直不断。毗夜俯身探手,抓住南缇的双丘,他的底下则前进一点,逐渐推入。毗夜抓着南缇一起动,见她在他下面摇晃、扭动、臣服,他终是克制不住,低笑变成低吼,继而长长嘶鸣出来。
“你就是你——”毗夜吼到嘶哑,底下滚滚喷涌,再次烫灼南缇的身体,炙热她的心。
毗夜双手举起南缇,在空中转个圈,将南缇的身子调整成面对面正对着他。他掐着她的腰落下,直接落在他的宝剑上,如鞘收剑,如剑归鞘,从剑锋到剑柄全部吞纳。
毗夜神采奕奕,朗朗道:“再来!”
南缇咯咯笑了出来,这是她在广海卫就梦过的姿}势,今日终于心想事成。好看的白玉僧人终于肯抱着她,准许她张开腿坐在他的腿上一起起伏。
终于等到这一天,和他一起参欢喜禅。
不过安禅入定的佛像好像乱了方寸?因为毗夜正掐着南缇的腰,托着南缇的臀,助她加快速度。他自己底下也在动,肩头也在剧烈晃,胸膛也在剧烈起伏,鼻口也在喘息。
南缇的笑声和吟呻声完全止不住,似一曲欢快的歌,因为她知道,她的唱吟不再安禅房外的暮鼓钟,她扭动的腰肢不再是讲经堂前的恒春藤,她湿漉的涓流不再更不是宝殿檐上滴下的水珠。
“别想那什么欢喜禅。”毗夜将他的口再张大些,再不大口大口呼吸,他就要窒息。
南缇的胳膊绕在毗夜脖子上,媚眼妖}娆斜飞:“为什么不能想呢?”
“你何时见过、见过……”毗夜喘息,说话也开始断续:“……见过参欢喜禅的法王法容,似我这般动情。”
毗夜托起南缇浑}圆丰}润的臀,疯狂出入:“来来来,我们再狠点,管它生生灭灭,垢垢净净,增增减减。”
“好啊!”南缇在毗夜左颊上狠狠亲了一口,扯起他的皮,发出愉悦而响亮的声响。
“哈哈哈哈——”她笑着,身子往后倾。
毗夜一只手依旧托着南缇,另一只手却抽出来拉住她。他抓着她的手,将她的身子牵过来,身前贴上身前,滚烫粘滚烫,汗与汗相混。
毗夜的左边嘴角高高旋起,竟在南缇耳边说了句极坏的话:“来——我是你的琵琶和洞箫。”
好啊!
于是南缇使出全力,对毗夜拢捻抹挑,用唇吹着到他的毛孔都彻底崩张。
终于毗夜底下亦崩张,如泉喷涌。天地都是她,于是泉滴溅到哪里,天上或者地下,都是尽数给她。
毗夜的泉滴是甘露,让南缇这株被剪折后栽进瓶中的花枝重新着土,重新活过来。
南缇算不清她和毗夜已经历了多长时间,反正一点也不觉累,反而气色和精力都越来越好。南缇就伸两手在毗夜肩上一推。
毗夜就哈哈大笑,任她推倒。他躺着,令南缇在上面运动,任卿卿摆布。
她坐在他身上,深深浅浅,妖娆,绽放。
“哈——”毗夜颤声一笑,与南缇同一时间绽放。
“呵……”南缇轻喘一声,身子前倾,松松软软压在毗夜身上。
毗夜将手绕到南缇后背,按住她,悄然地笑:“继续啊——”
细看时他竟然脸颊上有酒窝。
南缇就伸手在毗夜的酒窝上戳了一下,谁料她下面立马就急剧地又颠起来,原是毗夜又动了起来。
南缇嗔他:“你坏!”嗔完她又不舍,哼哼呀呀呜呜咽咽又随着他的频率动起来,底下一拱一拱,前面两团丰丘在毗夜的胸}脯上磨磨蹭蹭,发丝在他的嘴里眼角鼻尖脖颈缠缠绕绕,缠成云层。
他和她一起陷进云深处,被云包裹起来。
毗夜的云化雨,雨滴又纷纷尽落在南缇的身体里。
南缇趴在毗夜身上喘息,她甚至觉得她和他的身子本就是连在一起的,要一辈子就这么趴着,割也割不开。
毗夜却抱着南缇转半个身子,目光锁着她的目光,笑,无声地坏笑。
南缇察觉到不对劲:他还来!
两人皆侧身又尽兴了一次。
南缇闭起眼睛,任凭身躯震颤,只觉耳畔嗡嗡嗡嗡,却又什么皆听不清楚。恍然间周遭绿草如茵,花开似锦。
到南缇和毗夜同攀上顶峰的那一刻,她做了个梦。
这个梦只一秒,却又很长很长,漫长万万年。
一念万千千画面。
南缇梦清一切,情不自禁落下泪来。她垂下头,低泣着对毗夜说抱歉:“对不起,我是你的劫。”
毗夜敛起之前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他的身躯和气息也安静下来,底下并从南缇体内抽出,只柔缓抬了臂,轻轻拭去她眼角那些未干的眼泪。
毗夜的指尖沾上南缇的泪,她的泪是滚烫的。
南缇还在哭:“对不起,对不起,鸿冥,我害了你。”
她是他的劫难,她是他的灾难啊!
毗夜指尖下移,抚着南缇脸颊,良久不放开。他温柔笑道:“没有,你是我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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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爱恨情仇命里去(一)
南缇听闻;哭得更厉害。毗夜就将手按上南缇的背,将她拥入怀中,静静地给她擦拭眼泪。
良久,南缇平静下来,毗夜抚了抚南缇的后背。
“我要去宫中了。”毗夜告诉南缇,接着松开了她。
南缇旋即接口:“我跟你一起去!”
毗夜不置可否;他站起来将白幕一拉,外头的景象全展现在二人眼前。原来天早就亮了,在白昼下;南缇将四周看得清楚,竟是一片堆满瓦片的废墟。
他们这是到哪了?
南缇再定睛一看,原来她和毗夜还在大觉寺禁地,只是周遭浮屠塔一夜倒尽;全部坍塌碎裂,塔林变成废墟。
南缇再往远望,棵棵大觉寺的青松翠柏,恒春老树,全部死枯。→文·冇·人·冇·书·冇·屋←
南缇侧首看身边毗夜,他已将帐幕披在身上,重新恢复成一件僧袍。
样式不变,颜色却早已不再是雪白,而是通体赤红,似火似血,在灰色的天空和灰色的废墟前成为最醒目张扬的色彩。
毗夜的领口有些歪,南缇就抬手为他调正理好,她笑:“我真是爱煞了你这一袭正红。”
毗夜也笑,勾勾她的鼻子:“你呀,一点都没变。”
两人的神情举止,像极了一对老夫老妻。
“我去去宫中,就在这里等我。”毗夜笑着对南缇说,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一名臣子,去宫中上个朝就归家。
“我随你一起去。”南缇却依旧不安心。毗夜也不再阻拦她,搂腰将她一抓,南缇就变作拇指大小站在他掌心。毗夜将南缇放入他红衣的广袖里,叮嘱她道:“虽说伤好了,一路上仍不许乱动,要坐好。”
“嗯!”南缇听话地点点头,毗夜的袖子里稳稳当当,她坐在袖里就跟坐在地面上一样,偶有丝丝凉风吹进来,极为舒爽。
一路上京城街景,南缇虽坐于袖中,却能看得清清楚楚,跟她自己在街道上走没有区别,鼎沸人声也尽入她耳中。
但是南缇瞧着皇宫的门一大开,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也听不见了。
南缇吸鼻嗅嗅,闻不到任何气味。她再伸手上下左右触摸,忽想起自己在毗夜袖中。
南缇想从毗夜袖中出去,却发现出不去。
她的心瞬间沉到了底。
袖中的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只是睁眼闭眼的一瞬,南缇就恢复了五觉,她听见外面成千上万的哭嚎:“太皇太后薨了——”
南缇忍不住走到袖子边缘探看。
这一探看她才发现自己身在空中,毗夜的身子已巨大至参天,他的手臂举在云端下面,只一只袖子就遮盖了整座皇宫。
而凤女则瘫在宫中的一处空旷地上,面无血色,四肢僵直,旁边好像围了密密麻麻很多内侍宫人在哭,俨然是太皇太后已经去了。
很奇怪,从天空往下俯瞰,凤女只小小如蚁,南缇却能将她看清。
就在这一刻,凤女仍保持着伸展的四肢,就这么僵直着突然竖起来,继而霎时长大,长到与毗夜同高。
原本围绕在凤女旁边哭泣的人群瞬间被她踩得粉碎。
凤女睁开双眼,一颗眼珠就巨大得可以吞进几百个南缇。凤女伸出同样可以遮天蔽日的舌头,径直袭向毗夜袖中。南缇亲睹巨舌向她扑来,她甚至毫不怀疑凤女的舌头下一秒就要伸进袖子里搅动,却听得“轰”的一声,凤女的身形撞上毗夜,两具巨身皆撞得粉碎。
此情此景不容置疑,凤女以一种最残酷的方式令自己不输:她与毗夜同归于尽了。
毗夜的身体炸开,红衣也裂成了碎片,袖子都不在了,依附在袖中的南缇自然从天空中掉下来,垂直下落。
南缇以为自己会摔个粉碎,却在空中被人接了。那人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搂住她的腰肢,浑厚的男人气息旋即扑来。
是毗夜吗?南缇喜悦地转头,瞧见了风燕然。
风燕然施展法术,在空中救下南缇。
两人在城中落地,落在风燕然在京城里的一处私宅。宅内环境清幽,别无他人,风燕然便迫不及待开口:“南缇,随我走吧。”
南缇却扳开风燕然环在她腰间的手,左移三步,与他保持距离。
风燕然面色尴尬,过了半响却仍不死心,又道:““随我走吧,他……已经死了。”
南缇猛抬头直视风燕然:“谁?”
风燕然犹豫一刹:“你……不知道么?”继而他选择如实相告:“京城百姓皆见,妖僧与太皇太后在空中鏖战半月,太皇太后终是不敌。诸人都以为她死了,一个钟头不到太皇太后却又自己站了起来,她施展自己最后一点法术,与妖僧同归于尽,舍生灭妖,保护了天下苍生。”
“不许你侮}辱他。”南缇迅速接口。
风燕然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南缇至始至终在意的,只是“妖僧”这两个字。
风燕然很不是滋味。
风燕然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第三遍对南缇说:“大师已经死了,你随我走吧。”
“他没有死。”南缇果断否认,冥冥之中她胸有成竹:“他只是去办另外一件该做的事。”
风燕然抬头凝视南缇,见她神情坚定,风燕然肯定她已经魔怔。风燕然料想南缇一时半会还不能接受毗夜已死的事实,他就以退为进,改口道:“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不在你身边,你现在无人照顾。你随我走吧……”
风燕然本打算说“你随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