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极力的表现镇定大方,但心里却好似有根钩子勾住了她的心,正一点一点往外扯一样!
“娘娘……”王云桐喃喃出声,一脸悲切的看向吕皇后,“可是,现在容锦她是在要王爷的命啊!”
“本宫知道!”吕皇后点了点头,目光怜悯的看向王云桐,稍倾,却是缓缓问道:“你去找过容锦了没?”
“妾……”
王云桐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怔在那。
而吕皇后这时已经端起了一边的茶盏。
有道是斟茶迎客,端茶送客。
王云桐是怎么离开凤仪殿的她都不知道,等出了凤仪殿,冷风一吹,浑浑浑噩噩的脑子似是才清醒了一些。
她咬了咬牙,转身往景祺宫的方向去。
却没发现身后一个小宫人远远的跟着,跟到景祺宫不远处时,那小宫人才转身折了回去。
凤仪殿里。
林红正让宫人拿帕子裹了手拾捡地上的碎瓷,她则重新沏了杯茶双手呈到脸色铁青的吕皇后手里,待吕皇后接了茶,她又拾了一侧的宫扇,轻轻打了起来,轻言软语的劝了起来。
“您何苦为这事生气呢?本来就苦夏,太医也说了,您这身子不能动怒……”
“我何偿不知道这个理。”吕皇后放了手里的茶盏,打断林红的话,语言间仍带着些许怒意,“我就是想着,她当自已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想拿我当枪使。还是说,在她的眼里,我就真的蠢成了那样?”
林红闻言,不由失笑道:“您看,您又说气话了不成?咱们这位辰王妃您还不知道吗?偶尔耍一回小聪明,偏就让她得逞了,真就当自已是顶顶聪明的人。”
吕皇后喝了盏热茶后,心头的那股邪火便也少了不少,听了林红的话,不由失声笑道:“就是你说的这个理,难得瞎猫碰死耗子,让她捡了个巧,她就真以为这世上,别人都是蠢货,就她顶聪明!”
“真是不知道,辰王爷到底是哪根脑子搭错筋了,就被她给骗得团团转!想想,我都替他憋屈!”
“只怕,我们这位王爷很快就有悔不当初的那一天了!”林红哂笑一声说道。
吕皇后抬头朝林红看去,“你这话怎么说?”
“奴婢听说,这回可是清平候夫人出来指证辰王妃的!”林红一边思忖着一边说道:“永宁郡主若是能连清平候夫人都使得动,下一步,只怕咱们的这位辰王妃便再没有法了赖账了!”
吕皇后闻言不由便默然。
想起李熙说起的传国玉玺的事,以及容锦身边那个神秘的男子!
吕皇后只觉得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看外面夕阳渐沉的天际,轻声说道:“林红,这京都城怕是要乱上一乱了!”
“那到不至于。”林红笑了笑,说道:“小小一个辰王妃,只要辰王有一天幡然醒悟,一句话就能解决了辰王妃,哪里就能震动京都城了!”
不想她的话并未让眉间忧色浓稠的吕皇后,减去丝毫。
林红正自犹惑,外面响起小宫人的声音。
“娘娘,奴婢四喜求见。”
林红看向吕皇后,吕皇后点了点头,林红便略提了声音说道:“她进来吧。”
不多时,瘦瘦小小的四喜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娘娘。”
吕皇后摆了摆手,“说吧。”
“回娘娘的话,辰王妃确实去了景祺宫。”四喜说道。
吕皇后脸上便绽起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眉目间嫌弃的意味便越发的多了几分。
林红正要示意四喜退下,不想四喜却又说道:“可是,皇贵妃没有见辰王妃。”
吕皇后不由身子一紧,坐了起来,目光一凝看向四喜,问道:“你说元雪薇没见她?”
四喜点头,“奴婢躲在花丛里亲眼看到辰王妃离开的。”
吕皇后顿时便拧了眉头。
林红则摆了摆手,示意四喜退下。
待大殿中只剩下她主仆二人时,林红不由轻声说道:“怎么会连人都不见呢?”
“本宫也奇怪。”吕皇后揉了额头说道:“你让人去打听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娘娘。”
林红退了下去!
103郡主招夫
“啪”一声,琳琅扬起的手重重落在扑过来的雁芙脸上。
李溶月难以置信的看着琳琅。
如果不是雁芙冲上来挡着,这一巴掌就要打在她脸上啊!
堂堂东夏国的郡主,什么时候就沦落到这般任人可欺的地步?
李溶月颤了唇,又是惊又是怒的瞪着琳琅,拔脚便要冲上前替雁芙讨个公道,不想手一紧,却是雁芙死死的扯住了她的手。
“你放开我,”李溶月对雁芙喊道:“她凭什么打你,一个卑贱如狗的下等奴才,也敢对你动手……”
“你说什么?”琳琅眉头一竖,往前一步目光凶狠的看着李溶月,“你骂谁是奴才?谁卑贱如狗了?”
“我说的就是你,你这个不知尊卑,不知礼数为何物的……”
“你找死!”
话声一落,琳琅漆黑的眸中杀气一闪而过,手一扬便要对李溶月出手。
“郡主!”
“琳琅!”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雁芙不顾半边火辣辣的脸,再次往前一冲,挡在了李溶月跟前。
琳琅看了看一脸不赞同朝她看来的蓝楹,举起的手放了下来,目光鄙夷的看着惊惶的如同受惊的小白兔一样的李溶月,没好气的说道:“滚,也不看看自已是什么东西,呈威风呈到郡主府来了!”
“你……”
李溶月又是羞恼又是忿然的看向琳琅。
“我?我怎么了?”琳琅翻了个白眼,瞪了李溶月说道:“我可不是我娘不择手段抢别人的男人生下来的,我也没有一个绣花枕头一包草的爹。”
说吵架,只怕就连容锦都自忖不是琳琅的对手,李溶月就更别说了。
几句话下来,已经是被琳琅气得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直往下掉,整个人抖得就好似风雨飘摇中的树叶。
带来的小丫鬟哪里见过这阵势,早就吓得两脚一软,歪倒在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雁芙一手扶着李溶月一边对软在地上的小丫鬟厉声喝道:“还不快起来,扶着郡主离开。”
小丫鬟惨白了脸,几次想要站起来,可是脚就像两滩烂泥一样,怎么也站不起来。她一脸惶恐不安的看向雁芙。
雁芙恨恨一跺脚,暗悔今天没有带语蝶出来,对小丫鬟怒声道:“起不来,你就死在这好了!”
话落,半抱半拉的扯了李溶月往门外走。
小丫鬟许是被吓到了,想也不想,抬手便给了自已狠狠一耳光,这才好似找回了魂一样,一骨碌爬了起来,急急的追了出去。
等她们一走,琳琅嘟了嘴,满脸不高兴的走到容锦跟前,“姑娘,为什么要让那小婊砸就这样离开?”
看着一口一个“老白花”一口一个“小婊砸”的琳琅,容锦狐疑的看向蓝楹和青语、南楼几人,眼见她们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不由便奇怪,难道她们懂这话的意思?
“姑娘,你别理她,这些人里就数她在公主身边呆得最长,好学不学,把公主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尽数学了个遍。”蓝楹以为容锦是为琳琅那些疯疯癫癫的感到疑惑,轻声解释道。
容锦对蓝楹点了点头,目光再次看向琳琅,心里便生起以后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将琳琅留在身边,这样的话,也许某一天自已偶尔露出端睨时,有个背黑锅的!主意打定,容锦看向琳琅的目光便越发的亲切有爱了。
琳琅只觉得背脊处一寒,好似就成了别人的猎物一样,有着被人偷袭成功的教训,她下意识的便回头朝身后看。
“怎么了?”蓝楹见琳琅神色一变,不由便轻声问道。
琳琅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像被人盯上了。”
蓝楹闻言,不由目光一凝,朝远处的屋顶看去,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隐在暗处的人已经不见了。
“走了吗?”容锦顺着蓝楹的目光看过去。
她不是习武之人,没有那么好的目光,但她有着异于常人的直觉。
蓝楹点了点头,“走了。”
容锦笑了笑,轻声问道:“如果,我刚才扣下了李溶月,你说那些人会不会现身?”
“应该不会。”蓝楹想了想,说道:“他们应该会第一时间去顺天府报案。”
容锦笑着看向琳琅,“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不留下她了吗?”
琳琅叹了口气,摇头道:“哎,真是麻烦,照我说的,把她拿下,用她来威胁王云桐,还怕王云桐那个贱人不认帐?”
容锦笑了笑。
“那到时候王云桐岂不是更可以对着世人喊冤了,大家也都会觉得,她确实是无辜的,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琳琅原也就是说说气话,能成为凤卫的队长,自然不可能脑子这般的简单!她只不过是觉得像容锦这样做事,需要瞻前顾后,太累了。
“那接下来,姑娘你打算怎么办?”琳琅看了看渐沉的太阳,不无担心的对容锦说道:“酷夏就要来了,虽说老夫人周边有冰镇着,但只怕时日真的不能拖太长了!”
“我知道,我心里已经有主意了,这之前,我们先挫磨挫磨王云桐吧。”容锦说道。
“虐渣渣,我最喜欢了。”琳琅嘿嘿笑了往容锦身边凑,难掩欢喜的问道:“姑娘,打算怎么挫磨她?”
不想,容锦却是打了个太极,“不急,等她上门了,你就知道了。”
一句话气得琳琅差点就一头倒仰了下去。
等王云桐上门,谁知道猴年马月?
“姑娘,你就这么确定她会上门?”
“放心吧,”容锦笃定的说道:“就算她不来,也有人会要她来的!”
……
“郡主,”雁芙看着两只眼睛哭得红肿的李溶月,轻声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是直接回府吧?”
李溶月摇头,“不,我们不回去,我要去找皇伯父,我要求皇伯父替我做主!”
话声才落,才停下的眼泪又好似雨子般的掉了下来。
雁芙叹了口气,心里说道:你才出门的时候,王妃便进宫了,可是到现在也没看到皇上有派人来斥责永宁郡主。你进宫又能怎么样呢?
虽是这般想着,嘴里却是一个字也不敢提,只是拿了帕子,轻轻的拭着李溶月脸上的泪,轻声的劝解着。
马车到皇宫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守宫门的侍卫眼见得一辆平常无奇的马车停在外面,正要上前喝斥离开,不想马车里却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先始还觉得奇怪,等走上前看清那只手里握着的是进出宫门的牌子后,连忙示意随同的侍卫放行。
马车进了宫门,行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停在了第二道宫门口,这里除了皇上,是谁也不能驾车走轿的。
李溶月就着雁芙的手下了马车,她抬头看了看长长的宫墙上渐次点起的灯笼,回头对雁芙说道:“你去找了皇贵妃身边的苏姑姑,问问她,皇伯父现在在哪里。”
“郡主,奴婢走了,谁侍候您啊?”雁芙小声的问道。
李溶月看向身后那个战战兢兢如惊弓之鸟的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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